()暗無天r 的牢房里,治也的四肢被鐵鏈死死地鎖住,孤獨地坐在地上。
「怎麼樣,體會到力量的好處了吧。這是天之咒印,和君麻呂的地之咒印有著同樣的威力。治也,和我一起合作吧,一起和生命賽跑,直到三年以後決出勝負。」大蛇丸站在治也的身邊,他的傷情得不到有效控制,臉s 更加慘白。他的身後跟著面s 冷若冰霜的君麻呂,君麻呂手中拿著白s 的蠟燭,冒著微光的白s 蠟燭。
治也被大蛇丸種下咒印之後,昏迷了整整一天。再次醒來,就成了這副樣子。這四條鐵鏈釘在牆上,頗有些古怪,剛醒來時,治也能感覺到那種來自身體最深處的力量,他瘋狂地拖拽著鐵鏈,都沒辦法扯斷鐵鏈,也沒辦法把鐵鏈從牆中拉出來。
治也的嘴唇干燥,幾天不吃飯還好,幾天不喝水就算是忍者也有些受不了。「靜音呢?」治也搖了搖腦袋,盡量使自己保持清醒。
大蛇丸嘿嘿地笑著,「我把她留在了南部據點,暫時很安全。但是如果她一直這樣不配合,說不定哪天我就會殺掉她。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你的與眾不同,我永遠不會忍心殺掉你,甚至連提前使用你我都認為很浪費。」
「呸!」治也往大蛇丸的臉上吐了一口,卻什麼都吐不出。
「治也,今天的對話很不愉快。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想一想得到咒印時的力量,這種力量再加上我的指導,一定能讓你短時間內成為不遜s 于君麻呂的忍者。」大蛇丸的聲音充滿誘惑力。
「哈哈!」治也低下頭,癲狂一般,大笑不已。
大蛇丸回過頭,轉身準備離開牢房。
「等等!」大蛇丸停下腳步,「君麻呂,把他的嘴堵上。」
治也被君麻呂強扭過頭,口中塞入了君麻呂身上撕下的一大塊布。
大蛇丸蛇眼在昏暗的牢房散發出了詭異的光芒,「治也,笑得這麼淒涼就不要笑了,我不喜歡。還有,不要想著尋死,你是我最得意的身體,我永遠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我們走!」
君麻呂恭敬地打開牢門,大蛇丸慢步走了出去。牢門被重重地關上,關在牢里的,是無盡的黑暗和寂靜。
四條鐵鏈的正中,是因極度饑渴而神智模糊的宮本治也。在暗無天r 的地牢中,沒有一個生命與他相伴,孤單的人,孤單的心。黑暗中,治也體會不到時間的流逝,也許是過了五天,也許是過了二十天,也許……總之,牢門被再次打開。
微弱的燭光照得治也睜不開眼楮。
「治也!你沒事吧?」
治也不敢睜眼,這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好像在哪里听過,可惜,實在想不起來了。
治也堵在嘴中的布被取下,一個冰涼的東西貼到他的嘴上。都說水是沒有氣味的,奇怪的是治也聞到了水的芳香。
「慢點喝,小心嗆到。」女人的聲音很稚女敕。
「還有嗎?」治也虛弱地問道。女人又把水端到他的嘴邊,治也咕嘟咕嘟地大口喝了起來。
就這樣連喝了三大碗,治也大口喘著氣,「有吃的嗎?」
「為了熬了些粥,還有些燙,等下再吃吧。」
「拿來!」滾燙的粥刺激著治也的口腔和食道,每喝一口都會帶有痛感,可是治也仍然大口地喝著,他實在太餓了。
「你………不要緊吧?」女人看著被燙得滿嘴大泡的治也,關心地問道。
有了食物和水,治也整個都慢慢復蘇過來,神智也漸漸清醒。「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記得我啦,我是南部據點的香燐啊!」
黑暗中,治也下意識地點點頭,「是你啊……怎麼,是大蛇丸讓你來的嗎?」
「怎麼這麼說………」香燐很無辜地道。
「這里並不是南部據點,身為南部據點守衛的你怎麼會來到這里呢?」治也緩緩地睜開眼楮,慢慢適應著微弱的燭火,香燐的輪廓慢慢出現在眼前。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是大蛇丸大人讓我來勸你的。」眼鏡妹可愛地撇了撇嘴,「不過沒想到再見到你,你會變得這麼慘。」
「哈哈,」治也笑道︰「不服從大蛇丸的人,他應該是一直都這樣對待吧……那個……靜音怎麼樣了?」
「有我的幫襯,靜音大姐在南部據點過得還好,而且,她還寫了一封信給你。」香燐從懷里拿出一個蠟封的紙團,她小心地打開,放到治也的眼前。
這封信很短,只有短短數行,治也能看出,這是靜音的筆跡,「治也,勿念,我不會幫助大蛇丸,希望你也一樣。如果有緣……如果……希望我們來生再見吧。」
香燐也拿起信讀了起來,嘆了一口氣,「治也,其實,你應該知道,靜音大姐很喜歡你吧。」
「別開玩笑了。」
「如果不是喜歡你,哪個女孩會嘴對嘴地喂給你食物啊?」香燐話語里帶著些氣憤。
治也低下了頭,「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有些別人沒有的能力,會招來像大蛇丸這樣的家伙的覬覦,我身邊的人也會因為我而遭到厄運。我注定只能一個人……何況,現在還說這些有用嗎?我是不會向大蛇丸妥協的。」
「笨蛋!你就是個大笨蛋!」香燐很激動,「大蛇丸大人雖然很殘酷,但是也沒你想得那麼差,為什麼不能擔負起他的重托呢?」
看來這可憐的姑娘並不知道大蛇丸的下一個容器就是她的心上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次香燐下次再見到的佐助,其實已經是另一個人了。
「那個,香燐,其實,上次佐助喜歡你的事是我胡編的。」
「我知道啊。」香燐的眼神很清澈,「佐助怎麼會喜歡我這樣平凡的姑娘呢?可是,明明知道是謊言,我還是為此高興了好一陣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君麻呂最近離開過田之國嗎?」
「應該是一直陪在大蛇丸大人身邊,並沒有听說他離開的消息。」
治也點點頭,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與其成為大蛇丸的走狗,不如死掉的好。也許,真的只能像靜音說的,如果有緣的話,來生再見吧。」說完,牙齒狠狠地像下咬去。
突然,一陣風吹進牢房。香燐尖叫起來,因為不只是風那麼簡單。
「君麻呂,你一直在外面嗎?」治也的面頰被君麻呂狠狠地按住,說話有些不清。
「看來你還真是夠虛弱的,我們在外面那麼長的時間你都沒發現嗎?」君麻呂慢慢地松開手,「你是大蛇丸相中的容器,我不會讓你死掉的。大蛇丸大人,您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你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香燐的感知能力必須她有意使用才有效,這是前提)
「說得好,君麻呂,」大蛇丸緩緩地走了進來,原本就很蒼白的臉現在更加蒼白了。「羈絆是忍者最大的敵人,看來治也你也不能免俗啊!」
治也低下頭,不再言語。
「靜音對你有情有義,還救了你的命,你是不是應該報答她呢?現在,她的命就握在你的手里,幫我帶回宇智波,我就饒了她的命。」大蛇丸舌頭伸得很長,惡心地舌忝著自己的臉。
香燐听到大蛇丸的話,身體猛地一顫,「大蛇丸大人……」
君麻呂轉過頭,狠狠地扇了香燐一個巴掌,香燐痛苦地倒在地上。
「香燐,我早就跟你說過,可以提問題,但是不能打斷我的話!你是我看好的孩子,否則現在你就已經死在這里了!」大蛇丸眼神y n冷,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怖感。「治也,用宇智波一個人的命,換你們兩個人的命,這筆賬還用算嗎?而且,在這三年里,我可以幫助你殺掉團藏。」
治也抬起頭,直視大蛇丸變化不定的眼神,「團藏不是你的盟友嗎?我怎麼能相信你。」
「盟友?你是听自來也推斷的嗎?」大蛇丸像是听到了笑話,歇斯底里地笑著,「團藏不可能是任何人的盟友。他曾是三代火影的隊友,也曾是三代火影的有力競爭者。不過他一直為人y n狠,不錯,我是幫助他殺掉了三代火影,綱手的位置也是他發現後通知我的。可是,卻沒有告訴我自來也出村的事,我難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希望我和自來也兩敗俱傷,他才能一網打盡,成功當上五代火影。之前的交易里,我有一個本應得到的東西遺留在了木葉,這也是他之前承諾我的,我的,宇智波佐助!」
「好!」治也盯著大蛇丸的眼楮,一刻也不松開。
「治也,你不能這樣………你忘了靜音大姐信里是怎麼說的嗎?……你不能………」香燐近乎哀求地抱著治也的腿。
大蛇丸冷冷地看著香燐,強大的殺氣嚇得香燐躲到了牆角。
「但是,木葉的守衛森嚴,我不可能平安無事地把宇智波佐助帶出來。」
「治也,你不用擔心,團藏已經答應我在木葉守備空虛的時候通知我,他還會為你們清理出一條安全的道路。當然,他的話並不完全可靠,所以,我會派君麻呂和你一起去,還有……香燐,你也一起去。」
「不,大蛇丸大人………我不能………」香燐並沒有什麼戰斗的經驗,而且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此刻被大蛇丸的殺氣鎖定,一動也不敢動。
「今天你很讓我失望,香燐,如果想活下去,就乖乖听話。」大蛇丸的身體顫動著,明顯有些不舒服,「那麼,治也,我們終于是達成共識了。」
「等等!」
「還有什麼事?」
「讓我先見見靜音。」
「我不能答應你。在帶回佐助之前,靜音我會一直關著。如果你帶不回宇智波或者你跑掉的話,」大蛇丸面露殺氣,「那我保證,她一定會死,而且死得很痛苦。君麻呂!」
「是,大蛇丸大人,」君麻呂只有在大蛇丸面前,才會低下他高傲的頭顱。
「把靜音轉移到秘密的地方去,以防我們的某位同伴背著我去救她,」大蛇丸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治也,「還有,解開鎖鏈吧,這不是待客之道。讓我們敞開懷抱,來歡迎新的成員,宮本治也!」
鎖鏈被打開,然而,人,仍然被命運,死死地,鎖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