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四章大戲碼
四區這里有許多這種叫人看了難過的房間，肖恩有時候對人可以很冷酷，但是對著一間間籠舍里住著各種不同垂死程度的動物卻有些不忍。
在一間籠舍里，一只母牛看見眾人，蹣跚著走到門口，盯著大家看。克林頓博士說道︰「這只情況不好。晚期口蹄疫，看見它走路的樣嗎？再看看它嘴上的瘤。這時候因為疼痛它甚至已不能進食，涎液又粗又稠。這是種可怕的病，我們的老對手了，古籍上就有這種病的記載。我說過，這種病具有高度傳染性，法國的一次口蹄疫爆發就由風通過海峽傳人了英國。這是迄今發現的小的病毒，並且潛伏期很長。有一天這種東西說不定會變異並開始感染人類……」；
這時候，用克林頓博士的話來說，眾人的精神和**也都在「抗拒」病毒。
肖恩後有了一個想法，轉頭看著克林頓博士說道︰「我們可以看看巴蒂夫婦研究的病毒嗎？你說的那種猿猴伊*埃搏拉。」；
克林頓搖頭說道︰「那在五區。屬于機密！」……；
眾人月兌掉衣服，把實驗室穿的白大褂和拖鞋放入一個帶蓋的桶里，把紙內衣丟進廢物桶。
眾人都有點心不在焉地跟在別人後面照做不誤。
兩個警官和肖恩跟在克林頓博士後面進了淋浴室。然後肖恩等人站在蓮蓬頭下用一種特殊洗發水沖洗頭發，用刷和消毒液刷洗指甲。所有的人都「咕嚕嚕」地用一種可怕的漱口液含漱。然後吐掉。肖恩也一直不停地反復用肥皂擦洗身體，直到後克林頓大笑著說道︰「夠了，再這麼著。你會得上皮炎死掉的。」；
然後肖恩用島上提供的毛巾擦干身，把毛巾丟進蓋桶，晃蕩著「一棍兩星」然後光著身走回到衣櫃前。為什麼說是晃蕩著呢，因為如果體積太小的話，根本晃蕩不起來！他渾身上下一塵不染，十分干淨，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除了和眾人一起走進衣室的那個不認識的男之外，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連服務員也看不到。可以看出從實驗室把大量物品偷運到衣室是完全可能的。但肖恩並不認為這就是實際發生的情況，所以是否存在這種可能性也就不重要了。
克林頓出去了一會。回來時他拿來了衣物櫃的鑰匙，並分發給眾人。
肖恩打開自己的衣櫃開始穿衣服。某個細致周到的家伙，十分好心地洗干淨了肖恩的褲，並在「無意中」也洗掉了肖恩口袋里的紅土。
肖恩檢查了自己的兩把手槍，它們看上去一切正常，可如果有哪個好開玩笑的家伙挫壞了撞針、塞住了槍管或者取出了彈藥底火，你用肉眼是看不出來的。于是肖恩提醒自己回去後加仔細地檢查一下槍支和彈藥。
高個警察的衣櫃在肖恩的旁邊。他輕聲說道︰「這真算是一次經歷。」
肖恩點了點頭，問道︰「現在你對住在陽光島的下風向的感覺是不是好一點了？」
「哦，是的，我感覺好極了。」；高個警察說道。
「我對生物封存設施的印象很深，」肖恩略帶安慰性的說道︰「很先進。」
「是的。但我在想如果來一場颶風或是偏激分襲擊。」高個警察說道。
「埃里克先生將保護陽光島不受恐怖分的襲擊。」肖恩說道。
「是的，那麼颶風呢？」；高個警察說道。
「和遭到核襲擊時的訓練一樣，彎腰，把頭藏到兩腿中間，然後和你的吻別。」；肖恩嘿嘿的說道。
「嗯。」高個警察看了看肖恩說道︰「嗨，你還好嗎？」
「當然。」肖恩說道︰「我他*媽的好極了！」
「從那回來後你好像有點無精打采的。」；高個警察說道。
「疲勞。」肖恩說道︰「腦很累！」。
然後肖恩，套上褲站了起來，有些愕然的看了看他的臉說道︰「你一定對這種肥皂過敏，你臉上全是小疤。」；
「什麼？」他模著臉頰。「噌」的一下竄了起來，找到近的一面鏡，俯在洗臉盆上湊近了審視自己，說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的皮膚好好的。」
「那一定是這的光線的緣故。」肖恩笑著說道。
肖恩依然咧著嘴，向衣室門口走去，克林頓博士正等站在那。肖恩說道︰「雖然我有些無禮，但我對你的工作印象很深，感謝你的合作。」；
「肖恩先生，我很喜歡與你共事，我很抱歉和你在這種悲傷的環境中相識。」克林頓說道。
這時候矮個警察走過來對克林頓說道︰「我準備就你們的生物封存措施寫一份報告，予以好評。」
「謝謝。」克林頓說道。
「但我認為周邊安全保衛還可以做得好些，我將建議就此進行一次調查。」矮個警察說道；克林頓點頭同意。
然後矮個警察繼續說道︰「幸運的是看起來巴蒂夫婦並沒有偷走任何危險物質，如果有的話，也只是一種試驗用的疫苗。」；克林頓博士又點了點頭。
肖恩急于離開這間橙色的衣室到外面去。于是便向門口走去，這樣其他的人都跟了上來。
待來到寬敞明亮的大廳，克林頓博士四下找尋特麗莎，但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之後肖恩等人來到接待處，在那眾人用白色帶鏈的塑料通行證，換回了原來的藍色帶夾的通行證。肖恩轉頭問克林頓說道︰「這有沒有賣紀念品和t恤的商店？」；
克林頓笑了起來。說道︰「沒有，但我會向華盛頓建議設一個。現在你還是祈禱你沒有帶上別的‘紀念品’的好。」。
「謝謝你，博士。」肖恩也笑著說道︰「如果我發現有什麼不舒服。會立刻聯系你的！」。
克林頓博士看了看表說道︰「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你們可以乘早六點的那班渡船，或者你們可以去我的辦公室。假如你們還想進一步討論某些問題的話。」；
肖恩本想回去看看炮台和地下通道的，可肖恩覺得如果自己提出這個建議，會立即招來反對。而且坦率地講，肖恩也不準備在島上再跋涉一回。
于是肖恩對克林頓博士說道︰「我們還是等我們的探長來了再說吧。她不在時我們無法就重要事情作出決定。」；克林頓博士微笑著點了點頭。
在肖恩看來，克林頓看上去對人們對他的安全措施和生物封存措施的質疑，或是他手下兩名出色的科學家可能偷竊了某些貴重的，或是致命的東西並不特別焦慮。肖恩感覺克林頓毫不擔憂的原因是因為即使他把事情弄砸了，或是他對別人搞砸了事情負有責任。他也已經找到了逃月兌責任的辦法，那就是他已經與政府達成了交易。他與政府合作掩蓋真相以換取在這個事件中被免于追究責任。還存在一種可能，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那就是克林頓博士自己殺了巴蒂夫婦或是知道是誰殺了他們。目前，對肖恩而言，任何曾與巴蒂夫婦接近的人都有嫌疑。起碼那兩個足跡的主人還沒有找到。
長腿大妞從女衣室出來，在接待處櫃台前加入了眾人。肖恩注意到她並沒有完全按規定的程序消毒。她的臉頰呈現出剛剛擦洗過後的光澤。
特麗莎換回了通行證。克林頓博士告訴了她下面的安排和眾人可做的選擇。
特麗莎看看眾人說道︰「我已看了足夠多了，你們是否想去看看那些地下的桶或其它的東西？」；眾人紛紛搖頭。
然後特麗莎轉向克林頓博士說道︰「在本案結案前，我們保留隨時上島調查的權利。」；
「就我而言，歡迎你們在任何時候來島。」克林頓說完又加了一句說道︰「但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外面響了一聲汽笛。肖恩從玻璃門望出去，那停了一輛白色巴士。一些島上雇員正在登車。
克林頓博士說道︰「請原諒我不能送你們去渡口了。」說話的時候，他和每個人握手告別，沒有一點急于送走眾人的表現，一派真正的紳士風度。
肖恩等人來到外面，肖恩是在登上巴士前猛吸了一陣清空氣。巴土司機是另一位安全人員，可能他是眾人路上的陪同。
在巴士上只有六名島上的雇員，肖恩在島上參觀途中沒有見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巴士開了五分鐘來到了碼頭，停了下來。
眾人都下了車，走向那艘藍白相間的渡輪。肖恩等人走進寬大的船艙。汽笛拉響了，然後船起航離開。
肖恩等人都站著，不時說上幾句。船上的一名船員進來收取他們的通行證，這是一個久經風霜的家伙，從他的臉上就能夠看得出來，張口說道︰「嗨，你們喜歡克林頓博士的島嗎？」；
眾人和他談了一會，知道了他叫彼得。彼得告訴眾人，他為巴蒂夫婦感到難過。
他說了聲對不起後，沿著通向頂甲板和艦橋的舷梯走了上去。肖恩隨後便跟了上去。在他打開通往艦橋的那扇門之前，肖恩問他︰「有空嗎？」
「當然。」他說道。
「你認識巴蒂夫婦嗎？」肖恩說道。
「當然認識。我們一起乘這條船上上下下有兩年了。」老水手說道。
「有人告訴我說他們用自己的船來回。」肖恩說道。
「有時候是這樣。他們的是很好的一艘船，雙‘奔馳’引擎，極了。」老水手說道。
肖恩感覺差不多了。該是切入正題，直截了當地問話的時候了，于是問道︰「有沒有可能。他們用那玩藝偷運毒品？」；
「毒品？」。老水手否認的說道︰「哦，不。他們在海上連座島都找不到，別說是和一條販毒船接頭了。」。
「你怎麼知道呢？」；肖恩問道。
「我曾和他們就航海聊過一會。他們根本不會航海。你知道嗎。他們的船上連一套導航系統都沒有。」老水手說道。
「不錯。」肖恩覺得這家伙說到點上了。自己在巴蒂夫婦的船上沒有看到有導航設備，但如果作為一名販毒分，一套衛星導航設備是必需的。于是肖恩對彼得說道︰「也許他們是在欺騙你，也許他們是自麥哲倫以來好的航海家。」；
「誰是麥哲倫？」老水手納悶道。
「為什麼你認為他們不會航海？」肖恩問道。
「我曾試著勸說他們加入強力海軍中隊的航海節目！」彼得說道︰「但他們一點也不感興趣。」；
這是個什麼理由？肖恩感覺彼特說話有點糾纏不清。于是說道︰「也許他們只是為了讓別人以為他們不會航海，那麼就沒有人會認為他們在偷運毒品了。」。
「是麼？」這小撓了撓腦袋，說道︰「也許吧，還是別這麼想。他們不喜歡大海。如果他們駕著自己的船的時候見到我們，他們會靠在背風的一側一直和我們的船呆在一起。他們從不願遠離陸地。他們像是販毒分嗎？」；
「我看不像。那麼。彼得，是誰殺了他們，又是為了什麼呢？」肖恩嚴肅的問道。
這家伙被問得愣了一會後，一驚一乍地說道︰「該死的，我要知道就好了！」；
「彼特，你自己肯定想過這件事，是誰又是為了什麼？你首先想到的是誰？大家對這又是怎麼說的？」肖恩問道。
這家伙「嗯啊」了一陣後說道︰「恩。我想，我認為他們從實驗室偷了些什麼。你看，可能是能毀滅整個世界的什麼東西。他們想把這些東西賣給外國人或其他什麼人。這筆交易弄砸了，他們也就被干掉了。」；
「你就沒有想到其他的方面？」肖恩問道。
「嗯，我听到一些不同的說法。」這小說道。
「怎麼說？」；肖恩問道
「好比說他們偷的是一種價值連城的疫苗。」老水手看著肖恩問道︰「是真的嗎？」
「就是這樣。」；肖恩說道。
「他們想一夜致富卻一下送了命。」；老水手說道。
「罪惡的報應就是死亡。」；肖恩說道。
「是的。」被特又說了聲抱歉後走進了輪機艙。
肖恩突然覺得。彼特、自己以及幾乎其他所有人對巴蒂夫婦之死的初反應都是一樣的，隨後，肖恩把他們的死與販毒聯系起來。現在，他們又認為與疫苗有關。不過有時候第一反應，也就是本能的反應正是正確的反應。不管怎麼說，這三種說法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錢。
肖恩站在頂層甲板上看著陽光島的綠色海岸線在遠方漸漸隱去。太陽仍然高掛在西邊，陽光曬在皮膚上的感覺很舒服。這次航行，海的氣味甚至船的移動都讓他喜歡。
沒一會，特麗莎走上甲板，她盯著船尾的航跡看了一會，然後背過身來靠著欄繩。
肖恩說道︰「你猜到了克林頓會說什麼。」；
特麗莎點了點頭說道︰「因為這樣符合常理，而且也符合事實，還有這樣就解決了我們認為巴蒂夫婦有能力偷走致命的生物物質，和我們認為他們在偷運毒品的難題。」；說到這里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巴蒂夫婦偷了一些，恩，能賺錢的東西。錢，錢是動機。」；
肖恩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我有些執著地著眼于瘟疫和毒品，我們從沒想過疫苗、抗生素、病毒抗體這類東西，而這正是陽光島上的科學家們研究的東西，也是巴蒂夫婦偷走的東西。嘿！」後肖恩諷刺般的一笑。接著說道︰「是的。現在大家都可以松口氣了。恐懼，歇斯底里，全國緊急狀態都不會有了。我本來還以為我們全都得上什麼病癥呢。」；
特麗莎和肖恩對視了幾秒鐘，說道︰「那明顯是在撒謊。」；
「是的，不過是個相當高明的謊言。這個謊言把陽光島和聯邦政府解月兌出來，而同時他們就可以避開媒體的關注，撇開我們悄悄地處理這個案。你，我，還有本地的警察在這個案中，關于陽光島這一點的調查上就被晾在一邊了。」；肖恩說道。
「對。但我們還得靠自己的力量去破這件謀殺案。」；特麗莎說道︰「你對埃里克怎麼看？」
「他對他自己的工作來說再適合不過了。」肖恩說道。
特麗莎再問道︰「他撒謊了嗎？」
「當然。」；肖恩肯定的說道。
「那麼克林頓呢？」特麗莎皺眉問道。
「我喜歡他。」肖恩說道︰「像個肉牛！」。
「他撒謊了嗎？」特麗莎問道
「撒了，但不像埃里克那麼自然。他被排練過，還有人給他提詞。」肖恩笑著說道。
特麗莎點了點頭，又問道︰「他害怕嗎？」；
「不。」肖恩簡短的回答。
「為什麼？」特麗莎有些迷惑。
「沒有事情讓他感覺可怕。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埃里克和克林頓跟政府已達成了交易。」肖恩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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