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當陳少天想更加深入時，形式卻變了。
雖然《武神》有虛擬真實之稱，但它畢竟是虛擬的。
三江市位處古揚州，以奇少盟二十萬人分布在全揚州。從揚州各地趕到奇少盟的駐城櫟陽縣城，如果是真正的古代，那麼花上一兩天時間都是正常。
花一、兩天才能趕到某地，這樣的虛擬現實是絕對留不住人的。
陳少天只是這麼體悟一番，二十萬人便趕來了大半。
他們是坐馬車來的。
只是這馬車的速度，絕對是噴氣式的。
人一過萬，便無邊無際，這十幾萬人馬聚在一起，你根本看不到頭。只知道天地間全都是人。
「喂，他抬頭了。」觀眾們盯著陳少天看他的反應。
「抬頭又有什麼用？這是二十萬人，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了。」
沒人看好他，即使武功再厲害又怎麼樣，那是武功，又不是仙法，累也累死了。
他們的到來，陳少天卻笑了。「正愁沒人練手。」
只是現在有個問題，系統賣的武器都是數據能量體，他想嘗試，就不能用它們。
「十方世界，上下虛空，無所不在，無虛不見。聚。」虛擬世界的能量聚集。
「他在干什麼？念咒語嗎？」
「念什麼咒語！這又不是魔幻游戲，這是純武俠。」
「可是他手中聚集的是什麼？」
所有人都很好奇。《武神》是古武世界，沒有仙，沒有神。穿道士裝的，也不會任何一種法術。
現在陳少天手中聚集的東西是什麼，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是第一次見到。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看著。
「神降者，右手為劍。」他左手一撫，聚集的能量團匯聚成劍。
這不再是虛擬世界的數據能量劍，而是他結和了能礦知識，凝聚出的真實之劍。雖然是虛擬世界，但只要有能量，便可出劍。
右手持劍，左足踏歌，歌曰︰「劍擊長空。」
看是簡單一劍，但是由于陳少天每足都是借能踏空。
這在外人看來，就是他在翩翩起舞，瞬間在眾人的視線中留下十五個虛影。
「殺吧，殺吧！看你能殺多少人！」奇少在城牆上叫囂著。
他是借叫囂安慰自己。陳少天每次身影出現，哪兒的人物便同時消失。這麼詭異的攻擊，除了仗恃人多，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破解的辦法。這是無奈的叫囂。
不過觀眾們可不這麼想。踏空高歌，時隱時現，十步殺一人。這才是他們心目的武俠。
以前《武神》會火是里面豐厚的利益，但是現在，陳少天這個弓手，抓住了他們的武俠心。這一刻，《武神》才真正勾起普通人游戲的。
十步殺一人。陳少天已是一步殺十人了，但是這在二十萬的人員基數面前，還是不夠看。
殺得太慢了。
「看你能殺多少？等你的內力耗盡，你便完了。」
陳少天停了下來，他不是內力耗盡，以他現實身體的支撐，內力哪那麼容易耗盡。他會停下，是因為他悟了。
「哈哈，內力耗盡了吧！上！殺死他！不，困住他。我要讓他出不了虛擬世界。」
陳少天笑了，興奮得大喝道︰「劍－」劍光閃爍，「擊－」浮光掠影，「長－」漫天劍光，「空－」以點破面。
從劍刺去的一點開始，虛擬世界開始崩壞。
二十萬人，也不過是二十萬點能量長河。只要擊中聯結一點，讓這一點粉碎。整個虛擬空間便不復存在。
「分折……」
虛擬空間本是智腦的世界，現在虛擬空間不存在了，直接作用于智腦上。「轟」，一個運算元毀了。
這一刻，如果有人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智腦的真實機器體分明在顫抖。
本應沒有任何感情的智腦竟然在害怕？
可惜沒人看到。
空間都沒了，那些玩家自然也不會存在。
不僅如此，在能量攻擊下，所有玩家其精神都或多或少有所損失。這損失的精神很快為智腦接管，卻沒還給玩家。
群情激憤的玩家沒有發現這點，他們全要求游戲公司給出解釋。「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武俠游戲中會有禁咒？這到底是什麼游戲？必須給我們個解釋！」
這樣的言論刷滿了整個公司的論壇。
而運營公司此時正等待智腦的答復。智腦運行中……
分析，空間崩壞，能量死亡。78％可能是斬殺萬物的古武必殺；11.9％可能是強力秘武技；0.09％(沒有法術資料對照)可能是法術；0.01％可能是運算故障。
當智腦分析到這里後，卻在顯示時隱去了必殺的可能。
沒有人可以想像到一台智腦，一件機器竟然會怕死。從而討好似地隱藏它的分析成果。
別人不知道，但是它作為智腦卻知道。因為它的核心程序中便有︰控制創出必殺的古武者，把這人的全部精神力吸進《武神》。
秘武技沒什麼，不少古武者在拼上全身功力時，勉強可以使用。但是必殺，這是未知的存在。從上到下沒人說得明白。
無論是上面，還是下面，都不需要這樣詭異的東西出現。他們的意願也就成了核心程序。
這大概便是葉公好龍吧！
不，也不能這麼多說。因為上面的人需要的僅僅是古武的長壽副作用，至于它的主作用殺傷力，反倒不為人所看重。
智腦不想，也不敢控制陳少天。這種能量攻擊太可怕了，可以攻擊到自己。如果把他留下，他會不會直接殺了自己，這是智腦為之擔心的。
沒有任何智慧體想死，這是智慧本身所決定的。人類以為不給智腦感情，便可以隨意操縱，卻顯然低估了智慧本身的力量。
運行公司很快給出了答復。「1、對方使用了秘武技；2、秘武技的破壞力完全來自現實中的真實破壞力。」
這一下《武神》火了，陳少天更是火了。他的武力來自現實中的破壞力。
是現實。
震驚也好，不信也罷，但這卻是官方的解釋。
不少人都恨不能拿牆撞頭。「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得太快。」
現實中的破壞力？原來以前的武功真這麼厲害？可惜失傳了，只能到虛擬中意婬。
這是普通人的想法，也是他們的安慰。否則現實中要也有這樣的人，他們非瘋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