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既然侯小白和師小媗兩位小朋友已經離開襄陽,自己再折回去,肯定不會出錯。當下尋了一個隱蔽之處藏身,準備天黑之後找白清兒,看看能不能和y n癸派搭上線。
唐嘯在城外呆到城門即將關閉,才入得城里。想來師妃暄和侯希白已經走遠,所以大搖大擺的進城,花了二兩銀子,通過一個小乞丐打听到錢獨關的居所。那是一個位于城東的大宅,佔地不下十畝,牆高門深,守備甚嚴。錢獨關現在還不是襄陽的城主,但是名聲甚佳,而且武功高強,是當地幫派共同推舉的龍頭。唐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錢獨關的府邸里,還是要破費一番功夫。此時天還沒黑,唐嘯當然不會冒險入院,于是在錢府旁邊的一家酒樓里,點上酒菜,自斟自飲,好不自在。
唐嘯原本進城就是要拜祭一下自己的五髒廟,後來被師妃暄和侯希白搞得半點興致皆無,後來又和侯希白激斗一場,此時已經是傍晚,自然饑餓非常。這家酒樓不大,酒菜也俱是一般,但是唐嘯卻是大快朵頤,吃相難看。酒足飯飽之後,天已經擦黑,唐嘯正在打飽嗝,就听旁邊一桌江湖客打扮的高談闊論道︰「今天錢老大新納小妾,听說美貌非常,堪比絕s ,比劉家大小姐更是美艷三分。錢老大真是艷福不淺,讓人羨慕。」
唐嘯听他講錢老大,知道他在講的是錢獨關,用心听了下去。卻听另一人道︰「不錯,听說這姑娘是江都人士,李子通奪江都之後逃難而來,被錢老大英雄救美。听說還是個黃花閨女,真是羨煞旁人。」
又一人道︰「錢老九,你也姓錢,怎麼不見你討個老婆?」
那錢老九道︰「你提這茬干嘛,你不也是光棍一個?」
那人又道︰「咱們過的r 子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誰願意跟咱們。你想李老四武功不差,和迎ch n園的紅阿姑秀兒也算般配,哪知道兩人前天還合計贖身之事,昨天就y n陽相隔,成家之事不提也罷。」
也許是那人的話觸動了這一桌江湖客,只听幾人俱是唏噓不已,不再多言。
唐嘯心道從他們身上想要再打听出什麼恐怕是難上加難,正要離開,卻听錢老九道︰「听說錢老大的小妾的娘家有著不小的勢力,關系也是很硬,听說和瓦崗軍有聯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唐嘯心中一動,又听有人問道︰「你胡說什麼呢?」
「我沒說謊,新夫人的車架是從東邊來的,看熱鬧的時候,我看隊伍中有一個人眼熟,後來想起來是我家的遠房親戚,家居榮陽,如今是瓦崗軍二頭目李密手下當一個什長。這小子為人圓滑,機j ng過人,他能誰車隊一起來到襄陽,你說呢?」
唐嘯心中一驚,沒想到y n癸派原來早已經和李密勾搭成ji n,這白清兒後來就是聯系李密和錢獨關見面被雙龍撞破。看來這新夫人肯定是白清兒無異,自己看來今晚是要探上一探了。
唐嘯心中打定主意,就到錢府周圍踩點子。此時錢獨關已經回府,但是酒宴還在繼續,府門張燈結彩,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三分醉意,笑容不散,想來都是吃白食來的。唐嘯看此情景,心中已有計較。此時賓客贏門,後院必定松懈,自己何不趁此機會潛進去呢。話不多說,繞到後院一處矮牆,見四下無人,一個縱身一躍,落入後院。
錢府後院也是不小,唐嘯借著幽幽月光,四處打探,後來在一個月門後面發現了一樁二層小樓。小樓頗為幽靜,若不是門上貼著大紅喜字,又有兩個家丁守護,唐嘯才不會在此駐足。唐嘯看到二樓燈火通明,心道白清兒應該就在樓上。可是如何接近她,同時不驚動樓下侍衛,就有點難度了。這兩個家伙明顯是身懷武功,而且不是一般庸手,自己硬闖怕是不美。心中正暗自盤算,二樓的小窗忽然被推開,只見一白衣女子出現在窗前,皎潔的月光下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白清兒憑窗而立,全神貫注的瞧往畫室的方向。這美得異乎尋常的女子最惹起他注意的是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襯得她漂亮的臉龐肌膚勝雪,她無論打扮裝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莊重矜持的印象,可是那雙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配合著她宛若與生俱來略帶羞澀的動人神態,卻沒有多少個男人能抵御得了。她的姿容雖缺少了那種使人動魄驚心的震撼,但反多了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覺。
唐嘯心中涌起一種難以言狀的情緒,就像被人抓住了喉嚨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白清兒目光忽然看向唐嘯,兩人四目相對,唐嘯清楚的知道她看到了自己,雖然自己躲在y n暗的角落里,但是他真的感覺到那短暫的交匯讓唐嘯的心靈一陣顫動。究竟是什麼讓她如此的落寞,唐嘯心中涌起了這樣的感受。
白清兒在窗前消失不見,一會兒兩個看門的家丁和兩個丫鬟都被遣走,樓上的燈光也已熄滅。唐嘯忽然覺得這是白清兒在邀請自己,她是故意為之。唐嘯把心一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何能在一個小女子面前滅了威風,借著身邊的大樹,兩個騰躍飛身跳入白清兒的閨房!
唐嘯一進房間就知道自己已經處在下風,因為自己身形暴漏在皎潔的月光之下,而白清兒則潛藏在黑暗之中,兩人的位置正好調了一個個。只听白清兒溫柔婉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公子是什麼人,為何私闖奴家的閨房呢?」
唐嘯知道自己已經處于下風,但是心中卻沒有半點慌張,白紙扇一展,輕搖兩下,道︰「小子唐念心,見過白姑娘。」
「公子如何知道奴家呢?」
唐嘯哈哈一笑,道︰「姑娘貌似天仙,在下是惜花之人,當然略有耳聞。」
傻子都听得出來這是假話,只听白清兒道︰「公子沒有半點誠意,若是如此,奴家只好請公子出去了。」
唐嘯知道她出手在即,又是一笑,道︰「不滿姑娘,在下是來和姑娘談生意的。」
「哦?不知道公子和奴家有什麼可談的呢?」
「我想和貴派結成聯盟,不知y n後現在何處?」
白清兒終于s 變,道︰「你說的是真的?」
「小子並無半點虛言,不知道白姑娘能否牽線?」
「師尊曾經說過,公子若是能來投,自是好事,但是但若是有異心,還要考教一番。」
唐嘯知道y n癸派向來多疑,一項都是相互傾軋的。白清兒練得是「奼女**」和文彩婷是一條路上的,而婠婠則是另外一路,而祝玉妍、邊不負算得上婠婠的後台,前者是婠婠的恩師,後者對婠婠垂涎不已。y n癸派內部斗爭激烈。唐嘯能重傷宇文化及,是一股不小的助力,他若是加入y n癸派,無論倒向那一邊對于內部矛盾r 漸尖銳的y n癸派無疑是火上澆油。白清兒當然希望唐嘯能夠轉而支持自己,從而壓制婠婠,當下道︰「唐公子讓奴家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