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醉仙樓,呂彪那伙人還在那吆五喝六的吃喝著。
凌羽恨恨的瞪了一眼呂彪,在伙計的帶領下找到一個空位坐好,點好飯菜,在等著伙計上菜的時間,凌羽又開始詢問起小姑娘來。
「小七,你的家在哪?吃完之後我送你回家吧。」
「哦,我家好遠的,我不記得路了。」
「啊,遠?有多遠?在城南?城西?都不是?那你家附近有什麼標志嗎?」
「不記得了。」
「那你是跟誰出來的?出來很久了吧?」凌羽看了看小姑娘破爛的衣衫和滿臉的泥土道。
「哦,我是和哥哥姐姐一起出來的,出來好幾天了。」
「那你的哥哥姐姐呢?」
「走散了。」
凌羽開始糾結了,這問一句答一句,多一句都不肯說,還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怎麼辦呢?凌羽想了想,正準備在從各個方面詢問一下,或許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的時候,酒店伙計已經把飯菜端上來了。
「我餓了。」小七看見飯菜上來了,于是兩眼放光的說道。
「餓了……哦,餓了那就吃吧,吃飽,不夠我再讓伙計上。」凌羽只能先放下心思,等小七吃完再說吧。
又是兩人量的飯菜,風卷殘雲,又被小七一掃而光。
看著清潔溜溜的杯盤碗筷,凌羽心說你還真不浪費,吃的這個干淨!
「吃飽了嗎?」
「吃飽了。」小七模著小肚子,心滿意足的說道。
「那現在能想起來你的家在哪嗎?」
「想不起來。」
「你跟你哥哥姐姐是在哪走散的?」
「忘了。」
「忘,忘了?」
「是啊,人家那麼小,哪記得那麼多事情啊。」
凌羽無語了。
「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我是說你啊,我要回家了,你住哪啊?你身上有錢嗎?」
「沒有。你不會扔下我不管吧?嗚嗚,你把人家打了,還想撒手不管?嗚嗚,你好狠心!」
這次小姑娘倒是多說了幾句,但是凌羽听了卻更糾結了。
「你別哭,別哭啊,我沒說不管你啊,只是,只是,得給你找個住的地方啊。」
「住你家。」
「住,住我家?」
「是啊。」小七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好吧。」凌羽想了想,暫時也只能這樣了,自己總不能扔下小姑娘不管吧?
自己倒是能拿得出住店的錢,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別再出點什麼意外,那自己就得愧疚一輩子了,而且回去之後也正好和小月做個伴,也挺不錯的。
于是凌羽讓伙計照著剛才的菜單又上了四份,這就是8個人的量了。
自己和小月還沒吃呢,而且誰知道回去之後這小丫頭還會不會餓?她那麼能吃,多準備點吧,有備無患。
「大哥哥,你真好,咱們是不是以後就天天吃這個了。」小七見凌羽買了那麼多菜,很是歡快的說道。
「唔,唔,嗯,嗯。」凌羽含糊的唔唔嗯嗯了幾聲,心說還天天吃這個,能偶爾吃一頓就不錯了,雖說不是太貴,但是我也沒多少錢啊。
「小七……」
「不要總是小七小七的叫了,我都叫你哥哥了,你就叫我妹妹吧。」
「哦,那個,小七……妹妹。」
「嗯,大哥哥,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告訴我好嗎?」
「凌羽。」
「哦,小羽哥,你家住哪啊?是做什麼的?都有什麼人啊?」
「我家住在城東,沒什麼人了,就我和妹妹兩個人。」
「哦,那……」
被小七一連串的問題一打岔,凌羽連自己剛才想問什麼都忘記了。
甚至又一次連怎麼出的酒樓都不知道,窮于應付啊。
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再次恨恨的看了一眼呂彪。
小七看了看凌羽,又看了看呂彪,眨了眨眼楮,沒說什麼。
呂彪正吃的盡興的時候,忽然覺的有點犯困,沒在意,繼續吃喝,結果越來越困。
實在挺不住了,匆匆結賬,回到住處倒頭便睡,一覺醒來之後,頭痛y 裂,大病了一場。
事後雖然百思但是也不得其解,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凌羽這一路上,頭也痛的很。
被小七五花八門、奇形怪狀的問題給問的。
小七是刨根究底、東拉西扯、左右晃點,凌羽則是被問的頭痛y 裂、眼冒金星,百爪撓心。
小七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凌羽還不能不回答,回答得不滿意了也不行。
到最後,凌羽差點連自己內褲什麼顏s ,甚至自己重生的事情都失口說出來。
而等凌羽好不容易得空問小七一個問題時,卻總是被小七無數的話頭給岔開。
而且今天尋仙鎮的修者也好像商量好了似得,走一段路就能看見幾個受傷的修者衣冠不整、歪歪斜斜、怨聲載道相互攙扶著走過來。
開始還好點,後來不知怎麼的,從身後不時出現一伙伙急匆匆向著鎮外而去的人,等這些人到了鎮口,無不御空而起,極速遠去。
而這些人免不了和路人有所刮蹭,凌羽和小七幾次都被撞的差點摔倒。
凌羽護著小七,心中對這些人很是不滿。
小七倒不怎麼在意,還是一個勁的問個不停。
凌羽窮于應付小七,也無暇細想其中的原因了。
好不容易扶著小七捱到了家,打開院門,見到小月之後,把飯菜、靈藥種籽和書一股腦的塞到小月手里,扔下一句「小月,東西我都帶回來了,我先回房間了。」就扔下小七,嗖的一下竄到房間門口,都忘了小七的腿傷還沒好呢。
「小羽哥,她是誰啊?你還沒吃飯呢。」
「不吃了,讓小七跟你說。」說完打開門,竄進房間, 的一聲關上房門。
「你就是小月姐姐吧,我叫小七……」
「我的媽呀!終于清靜了!」凌羽听著門外小七和小月的對話,心理面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可是馬上就想到,這樣也不是辦法啊,小七還要在這待不知道多久呢!
凌羽徹底糾結了,也無心修煉和制符了,爬到床上倒頭便睡,先緩解一下神經再說!
這點倒是跟呂彪巧合了。
躺在床上的凌羽所不知道的是,門外的小七嘴角帶著一絲得逞的勝利微笑,活蹦亂跳的跟個兔子似的,哪還有半點先前掛在凌羽身上,疼得半死不活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