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可能,我的雙刃斧!」看著不慌不忙,越走越遠的一行人的背影,站了三天三夜的喬安生終于清醒了過來,就在剛才,柳無翼等人最話幾句話的時候,喬安生終于听清楚了,柳無翼等人用的是純正的普通話來交流的。
自幼在京城長大的喬安生自然知道這種口音代表著什麼,更何況,喬安生也清楚,就算是夾雜著地方口音的普通話,也不是其他層次的人可以模仿出來的。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比自己還要僵硬的金三堂,喬安生不由地搖了搖頭,看來這一次金三堂的運勢真的是到頭了,二十年來養成的驕橫自大,目空一切葬送了他所有的財產和勢力。
估計三天前這個消息就已經傳了出去,要不是那些大人物還沒有離開,金三堂的仇家和對頭早就登門拜訪了。
一想到這里,喬安生又嘆了口氣,現在那些人已經走了,按照他們的說法明天天亮的時候就會離開秋水城,到時候,恐怕金府又會掀起一場不可阻擋的風暴。
輕撫著自己的雙刃斧的斧面,原本j ng鋼打造,光滑如鏡的車輪巨斧上,一個個清晰可見地指痕震撼著喬安生的內心深處,這種力量果真是不可抵抗的,如果不是當時的一線良知,只怕也會和地上的這些人混在一起了,這種可以洞悉內心深處的力量比起外表所見到的力量更加的可怕。
向著柳無翼等人消失的方向深施了一禮,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金三堂,喬安生將雙刃斧扛在肩膀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金府,多行不義必自斃,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金三堂的罪孽讓他自己去清算去吧,這里已經沒有喬安生的事情了。
在y n暗的角落里,有多少雙眼楮在注視著喬安生,只是注視,又或者叫做監視,必竟先天勇者中級,在這個小小的秋水城也算得上是拔尖兒的人物了。
可是這些人不知道,在喬安生的心里還有著一絲的竊喜,在出門的那一刻,喬安生又領悟到,陳念憶之所以不殺自己,還在斧面上留下了這一個個清淅可見,又排列如此均勻的指痕的用意。
「人x ng!」兩個字從喬安生的嘴里輕輕地吐露出來,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哎呀呀!在一處房頂上,斜靠在上面的柳無翼抽著煙,看著遠去的喬安生,沖著陳念憶伸出大拇指︰「念憶,你小子還挺有眼力的,這個大個子比看起來要聰明不少,不但領會了你所留指痕的含義,更領悟了你不殺的的j ng神所在。」
「體形龐大,招式靈巧,不依靠蠻力,說明他心思細密。面目凶狠,神情保持通明,說明他不是y n險凶殘之輩。最關鍵的是,他在對敵時有殺招而無殺意,出手留三分後力,憤怒卻不血腥,沒有趕盡殺絕之態。」說到這里,陳念憶模出個酒瓶子喝了一口︰「總之他不是個笨人,應該會明白我的苦心,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去做,該去做些什麼,不會再助紂為虐了!」
「TMD,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不是當師傅當上癮了?」柳無翼笑著罵道。
「去你老木的,不過我可以當做你這是在羨慕忌妒恨!」陳念憶也笑著回了一句,又喝了一口酒,將酒瓶子扔給了柳無翼。
接過酒瓶灌了一口,柳無翼抹了抹嘴︰「也不錯,至少比偶只會殺人要好,你們不說偶也知道,偶最近的殺心太重了,對敵的手段也太過于殘酷了。」
「你感覺出來了!」陳念憶拿回自己的酒瓶喝了一口︰「我還以為你要走殺戮的修煉之路呢,不只是你,還有他們幾個也一樣。」
「不一樣的。」平躺在屋頂上,柳無翼看著滿天的繁星,深沉地說道︰「姚天遠三人本身就是殺手出身,殺人已經成為了他們三人的本能反應,對敵出手殺無赦,不然才會真正的影響他們的修煉。侯士宗你也知道,這麼多年了,他是偶們當中頭腦最靈活,心思最為縝密的,這種人要不不出手,出手也是最為狠辣的。刑剛和曲風表面上看起來不一樣,其實修煉的路子都是比較類似的,兩個人一個純樸,一個單純,特別是曲風,雖然看上去和上一世的反差很大,但是也造就了他率真的x ng格,所以,同樣是殺人,而他們是為了救人而殺人,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至于方岩,那就更簡單了,說好听點兒是天真,說不好听點兒是幼稚,也不知道你上輩子把她給刺激到了什麼程度,現在好幾十歲的人了,有時候行為還象個孩子,不過這樣也不錯,率x ng而為也是修煉的最佳途徑之一,同樣是殺人,在她的眼里殺的只有壞人,所以這以後還要靠你來引導一番了,免得以後誤入歧途。」
拿過酒瓶,又灌了一口,不等陳念憶有任何反應,就將剩下的酒全都澆到自己的頭上,在陳念憶驚訝的目光中甩了甩自己的頭發,使自己看起來更加地冷靜,這才接著說道︰「剩下的就不用說了,容易影響心情。」
有些心疼地看了眼空了的酒瓶,陳念憶嘆了口氣,什麼都不說了,全都是眼淚,有些事情還是想不起來為妙。
到是柳無翼在用酒洗過頭以後,在酒j ng的刺激下鎮靜了許多,隨手將酒瓶子扔了下去,雙手梳理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抹了把臉,看著陳念憶一笑︰「路還長的很,偶們這才剛剛開始,偶不會讓這一點點的壓力給壓垮的,既然偶帶領著你們走上這麼一條路,哪怕是一條不歸路,偶也會繼續走下去的,你們也一樣!是不是?」
「這就是遇到困難要上,沒有困難,也要制造困難往上上,是不是?」陳念憶想了想,一臉猥瑣地問道。
「對!」看著陳念憶的臉,柳無翼咬重了一個字的發音︰「該上的要上,不該上的也要想辦法去上!」
哈哈哈哈,兩個人不管角落里四sh 而來的目光,同時放聲大笑起來,轉眼間從屋頂上消失不見了。
讓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在第二天,秋水城迎來了一場風暴,眾多門派,幫派和達官貴人為了一樣東西展開了一場的爭奪戰,究其原因,就是柳無翼隨手扔掉的那個酒瓶。
一來,酒瓶這種玻璃制品是這個星球上所不存在的物質,無論是做工還是材料都是這里的人們前所未見的,屬于超級稀有物品,再加上j ng細的做工,晶瑩剔透的外觀,一次x ng成型的手藝,吸引了許多人士的眼球,紛紛出高價進行搶奪。
二來,據小道消息流傳,這個酒瓶是一位先人級高手的隨身物品,從中有機會窺視到進階高層武功的門境,獲得進階的希望。由此可知,所有門派為此可以達到一種如何瘋狂的程度了,至少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別人得到,因此,一場腥風血雨在無聲無息中展開了。
「小妹妹,你••••••」沒有了長發的遮掩,在火光的映sh 下,一張清麗可人的臉龐展現在小雪的面前,即便再冷靜,經歷過再多的風風雨雨,這個時候的小雪也不免有了短暫的失神之態。
不僅僅小雪有著如此的神態,小女孩在看到小雪的樣子時簡直是被震驚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直直地盯著小雪的臉龐。
很快,小雪就恢復了清醒,對著小女孩微微一笑,輕輕地摟住了小女孩的肩膀,將小女孩拉進自己的懷里,從兜里拿出一面鏡子,在小女孩驚異的目光中,兩張幾乎完全相同的面容出現在鏡子之中。
「姐,姐姐,噢不,前輩是先人嗎?」恢復清醒的小女孩說出來一句讓小雪模不到頭緒的話。
「前輩?仙人?」雖然按實際年齡,小雪別說做小女孩的n in i,就算是叫聲祖n in i都不夸張,可是表面看來,小雪也不過比小女孩大上個兩三歲,這聲前輩叫的小雪有些哭笑不得,那聲仙人更是叫得小雪有些莫名其妙。
「是這樣的。」小女孩看起來也就是十五六歲,可是冰雪聰明,一看到小雪的表情,就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那充滿著誘惑力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小女孩向小雪娓娓動听地講述著這個星球上關于仙人的傳說,為小雪解述著心中的疑惑。
「原來是這個樣子。」听完小女孩的講述之後,小雪不由地摟緊了小女孩,笑著說道︰「什麼先人,前輩的,听好了只許叫姐姐,知道了嗎?再說,我有那麼老嗎?」
「姐,姐姐。」在確定小雪真的是先人以後,小女孩反到有些遲疑起來,不過在小雪用j ng神能力的引導下,小女孩還是難以抗拒地叫了出來。
「不對呀?按照你的描述,你應該是皇族或者是你所說的英雄級的後代,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呢?」心細如發的小雪驚訝地發現,小女孩雖然沒有半分的功力,可是j ng神力量卻是相當的強,而且還是象一塊璞玉一樣未經開發過,如果要是得到名師的指導,按地球上的說法,這個小女孩以後就算不是一位魔法師,也會是一位法力高強的巫女。
「我是個被人遺棄的孤女,從懂事的時候起,我就知道我和村子里的人不一樣,雖然我看起來象是皇族,可是我天生沒有半分力量,也不能修煉武功,甚至我連重一些的東西都拿不起來,從小到大,村子里除了義父義母之外,也沒有人願意靠近我,就連小孩子也沒有願意和我一起玩兒的,都遠遠地躲著我,好象一副很害怕我的樣子。」說到了傷心的地方,小女孩的眼圈不由地紅了起來,但是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真是個堅強的孩子。」听著小女孩的心酸話,母愛泛濫的小雪不由地將小女孩摟的更緊了,還輕輕地為小女孩梳理著長發,暗中運動j ng神力量,以用來緩解小女孩心中的壓力。
「不過我跑的很快,就連村子里最杰出的獵人都沒有我跑的快,而且我可以听到很遠的地方的聲音,可以在水面上不受拘束地漂浮著,還可以用心靈和小動物們以及花草進行溝通,所以我也不是孤單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姐姐!」經過疏導的小女孩果然開朗了起來,興奮地講述著自己最為得意的地方。
「自然屬x ng能力者!」听著小女孩的話,多年的經驗告訴小雪這個小女孩的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因使得這個小女孩流落到了這里,當然也不排除在這個以力量為主的社會中,一個體質偏弱的能力者在沒有開發出潛力的情況下被遺棄的可能。
有些憐愛地撫模著小女孩的長發,小雪慈愛地問道︰「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本來是沒有名字的,不過大家都叫我小棄,是遺棄的棄。」小女孩扁了扁嘴,說出一個讓人心碎的名字,然後回問道︰「姐姐呢?我應該怎麼稱呼姐姐?」
唉,小棄的話讓小雪也不由地嘆了口氣,看著火堆出了下神,說道︰「你就叫我雪姐姐,或者雪兒姐姐吧,已經好久沒有人叫過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