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不間斷服用劇毒藥物克制體內毒性,師傅說能通過男女歡-愛進入對方體內,可惜夏初雪試驗多次未果後,以為早已失效,卻不知竟對南宮龍傲除外的男子造成如此大影響,真可謂是造化弄人。
「紫夜一早就知道此事?」
「初雪這麼做,為了南宮龍傲?」妖嬈鳳目迅速轉冷,雙手大力搖晃起夏初雪雙肩……
「紫夜既然知情,何必靠我太近?」夏初雪撥開紫夜搖晃肩頭的雙臂,吐了吐舌,調皮自嘲。
「初雪,你……」你恨南宮龍傲?紫夜並未道出心中揣測,首次沉下炙熱俊顏,欺近夏初雪身前,擁住她略顯冰涼的身子,長指勾起她下巴,不許她有絲毫退避︰「有沒有想過南宮龍傲情有可原?有沒有想過他待你不錯?」
夏初雪垂下頷首,清淚劃過腮邊,滴落素色衣襟︰「紫夜,到底想對我說什麼?」本想隱藏住所有淚水,卻在紫夜大膽揣測下撲簌簌滑落,用盡全力眨眼,意圖將清淚眨回眼眶,可惜清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受主人掌控。
紫夜喟嘆一聲,將光潔下巴輕擱在夏初雪發頂︰「怎麼這麼傻?初雪,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已下定決心這麼做?不管南宮龍傲如何待你?」
「嗯。」
「你到底是誰?」紫夜將懷中顫抖不已的嬌軀擁緊,戲謔詢問起夏初雪真實身份。
胡亂揩去腮邊淚水,鎮定回視紫夜目光,呵氣如蘭︰「初雪,夏初雪。」
「初雪,既然你已下定決心,那紫夜願助你一臂之力,只怕南宮龍傲一人,就不是我們聯手所能對付,他已下令不準任何男子靠近你,尤其是我跟南宮無月,若是初雪放棄一切隨我離開將軍府,那……」
「生是將軍府的人,死是將軍府的鬼。」夏初雪急切打斷紫夜撤退計劃,以決絕話語斷了自己所有退路。
「……」紫夜望著夏初雪堅定雙眼,仿佛要將她看穿一樣,鳳目間漾滿深不見底的邪肆。
不管紫夜如何神通廣大,夏初雪都不希望將他牽扯進來,眼眶紅紅將左手放入大掌中,見他緊緊握住,任由唇角重新上揚,對他綻出一抹堅定笑容︰「日後不管初雪做什麼,紫夜都只能旁觀,絕不能插手。」見紫夜並不答話,夏初雪笑意更甚。
「初雪喜歡玉佩?」靜謐流淌彼此心間許久之後,紫夜才悻悻出聲。
「啊?」夏初雪無意識緊張撫觸懸掛頸上的天鳳玉佩,戒備望向知道太多的紫夜︰「初雪不知紫夜說的是什麼,玉佩?我……」話未完,夏初雪感到手中無故多出一樣東西。
低頭一看,叫她不免倒吸一口冷氣,一枚猩紅如血的扳指恬靜躺在她手掌之中,仔細一看,艷紅扳指上烙上天鳳圖騰,整間屋子里,被艷紅扳指中迸射出的淡淡紅光籠罩,美得煞是流光溢彩。
「紫夜?」價值連城的血玉扳指,烙上皇族才能佩戴的天鳳圖騰,夏初雪不敢置信望著掌中血玉扳指,無意識想要還給紫夜。
紫夜見夏初雪不願收下血玉扳指,語氣不善說著︰「初雪不想收下?」俊顏上貴氣四溢,這讓夏初雪有些進退兩難。
「好,初雪收下。」臨了,還把那枚血玉扳指貼身存放。
見此情形,紫夜原本沉寂的俊顏逐漸恢復先前慵懶,邪肆偷親夏初雪一口︰「乖。」
微風卷起細沙吹拂起夏初雪衣擺,未施脂粉的小臉被曬得紅撲撲,背靠府邸高聳牆體,大眼慧黠忽閃著查探四周,懷中緊抱只裝滿各種藥材的藥箱,躡手躡腳朝後門移動……
「初雪,告訴為夫,準備帶著藥箱上哪去?」夏初雪左腳剛跨出後門門檻,就被身前一道穎長身影堵住去路,無需抬眼細瞧,也听出嗓音主人正是下令不讓她出府的南宮龍傲。
夏初雪脖子一縮,吐吐舌,既然被他發現,索性挑明出門動向︰「妾身想前往市集免費看診,南宮若是不信,可派青藍隨我同去,何必下令不準妾身離開將軍府半步?」一股悶火在胸口蔓延。
「初雪不知道為夫為什麼這麼做?」
「妾身不知。」有一點夏初雪十分確定,就是南宮龍傲絕不是因為紫夜跟南宮無月這麼做。
「為夫自會派府中大夫前往市集免費看診,初雪是不是可以不用出府?」南宮龍傲嗤笑出聲,經過相處,多少有些模清她脾性,年紀雖輕,城府卻極深,凌厲手段更叫人嘆為觀止,影的稟報聲聲在耳,非常時期對誰都不能掉以輕心,尤其身前疑點愈來愈多的夏初雪。
夏初雪將肩上背的沉重藥箱交到南宮龍傲手中,雪亮雙眸透出聰慧,邀請南宮龍傲同行︰「妾身懇請夫君陪同前往市集看診。」既然有人戒備與她,何不邀他同行,徹底斷了他的猜疑。
「不準出府。」
「妾身不是犯人,南宮憑什麼攔我?」心驚他的霸道強勢,夏初雪皺起柳眉,瞥著他沒好氣反問,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颯爽模樣。
「怕初雪將梨園關攪得太渾,為夫無法善後。」臉頰緊繃,壓下怒意,南宮龍傲一把將夏初雪嬌軀擁入懷中,不理會她的推搡、掙扎,把她抱得更緊。
「南宮?你……你放開我。」被他擁入懷中,夏初雪小臉緋紅更甚,掙扎著急切想要月兌離他懷抱。
南宮龍傲絕不可能松手,反而將她摟得更近,仿似要將她身子揉入骨血中一般,因為靠她太近,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藥香竄入鼻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令南宮龍傲不免心悸︰「你……」也許並不是真的絲毫不差,但南宮龍傲急需給自己一個繼續擁緊她的理由。
「天下間還有將軍懼怕之事?」仰頭望著南宮龍傲剛毅下巴,夏初雪大膽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