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南宮龍傲懷中,抬眼望向有著堅毅下巴的俊顏,夏初雪只覺深邃寒眸中並無絲毫怒意,倒叫夏初雪不敢擅先打破沉默。
南宮龍傲雙腳落地,趕忙抱著夏初雪往後院奔去,夏初雪滿面狐疑,映入眼簾的竟是嫁入將軍府第三日沐浴過的清澈水池,未等夏初雪收回怔愣視線,南宮龍傲一個雙臂松開、側翻動作,夏初雪毫無準備跌入一汪清澈水中。
「咳,咳咳……」嗆了幾口苦到膽汁都能嘔出的池水後,夏初雪回過神來狠狠瞪著池邊站立的南宮龍傲,整個身體無助下沉。
待到南宮龍傲將夏初雪自池底拉起,她早已咳得不成人形,南宮龍傲將她摟進懷中,輕柔為她拂去臉上水珠,淡然出聲︰「現在覺得怎麼樣?」
夏初雪收起狠瞪視線,發覺置身池中,身體不似先前那般疼痛,遲疑望向南宮龍傲︰「池中加入了藥草?」南宮龍傲早就知道銀針上有毒?見南宮龍傲微點頭,夏初雪重重呼出一口熱息︰「請南宮松開對妾身的鉗制。」
「如果我放開你,初雪確定不會馬上沉入池底?」南宮龍傲冷笑出聲。
夏初雪頓時無言以對,沒錯,以她目前身體的虛軟狀況,根本無法自行待在這極深的藥草池中,只要南宮龍傲一放開她,她就會被淹沒︰「妾身得在這座池里泡多久?」
「可能還要兩個時辰。」隨即,南宮龍傲也隨夏初雪身子進入池中,緊摟其縴腰,讓她偎進懷中,勾起一抹邪笑,‘嘶……’一聲,她身上那件素色單衣瞬間化為裂帛飄落池面。
「啊……」雙頰瞬間染上嫣紅,夏初雪急忙用雙手環臂,遮掩那在肚兜之外的白皙肌膚,尤其是毫無遮掩的雙峰︰「南宮?你這是……」連忙後退,卻被他扣住,兩人緊密貼身站立,頂在下月復處的男**望,叫夏初雪羞赧至極,終于認清南宮龍傲早已褪了衣袍,這……怎麼可以?「放開我,南宮……銀針上的毒不會要了我的命……」雙臂抵在他胸前,慌張喊道。
「初雪知道銀針上淬了毒?還是初雪熟悉那根銀針?」南宮龍傲指尖下滑,隔著褻褲觸上她私密處,語音轉為低嘎。
濕透的褻褲像是第二層肌膚貼在身上,完全起不到阻隔作用,夏初雪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緊貼著她的亢奮有多麼火熱︰「妾身不知。」夏初雪下意識咬唇回答。
認真的望著無措推拒的夏初雪,南宮龍傲扳過她身子,大掌捧起一把草藥汁淋在肩胛及背脊,重復這個動作良久︰「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南宮龍傲朝著她陡然僵硬的身子嚴厲喝問。
「妾身是初雪,夏初雪。」一成不變的回答,惹來南宮龍傲涼意更甚的薄唇,沿著額際、雙眼、鼻尖……這些散落她嬌顏各處的吻中,包含太多南宮龍傲矛盾情緒,驚得夏初雪連連後退,任由玲瓏有致的身子呈現在他眼底。
「看來本將娶了一位聰慧無比的夫人。」南宮龍傲沉聲感嘆,‘本將’兩字叫夏初雪神色一黯,被池水掩蓋的雙掌緊握成拳才能抑制周身的冷意,顯然南宮龍傲倍覺不夠,俊顏主動貼近夏初雪耳邊︰「人生在世有目的、野心並無不妥,只是千萬別找錯了對象。」故意壓低嗓音,言語中的警告意味如此明顯,夏初雪又如何假裝不懂?
夏初雪低頭避開他的吐息,強自鎮定反問︰「南宮這話什麼意思?」
低頭動作,使她露出優美頸線,南宮龍傲用指尖在上頭輕畫而過,眼中閃過炙熱焰苗,猛的起身將夏初雪打橫抱起︰「既然初雪很聰明,就該明白為夫話中深意。」胸前懸掛的那塊通體碧玉的天鳳玉佩因為太過欺近,叫夏初雪不免好奇,仔細端詳。
縴掌無意識執起南宮龍傲懸掛于胸前的碧綠玉佩,指尖剛踫觸到玉佩,一股冷冽氣息襲來,夏初雪不禁在心底大贊一聲‘好玉’,仔細端詳著玉佩上精細雕琢出的天鳳圖騰,這令她疑惑莫名︰「將軍府的徽標是怒吼雄獅,這塊玉佩怎麼會是皇族的天鳳圖騰?」
「初雪認識這塊玉佩?」南宮龍傲問的小心謹慎,並未抽走夏初雪執起的天鳳玉佩。
搖搖頭,夏初雪回想起先前刺客見到這塊玉佩時的震驚神情,推測出南宮龍傲懸掛的這塊玉佩絕不簡單,眼珠慧黠轉動幾下,重新將玉佩與南宮龍傲胸口皮膚貼合︰「妾身眼拙,叫南宮見笑了。」
解下打上死結的繩,將通體碧綠的天鳳玉佩佩戴在夏初雪縴細頸項上︰「以後,就由初雪替為夫保管這塊玉佩。」雖然眉眼間漾滿請求,但是逸出喉間的話語卻是命令。
不看玉佩通體碧綠的上等成色與接觸後傳入骨髓的沁涼寒意,單是精心雕琢出的天鳳圖騰,就能知道這塊天鳳玉佩屬于皇族,可惜偏偏被握有重兵的南宮龍傲獲得,只怕天鳳玉佩見光那天,朝堂皆驚,天下動蕩,夏初雪想到這些後果忍不住雙手拉扯著繩,意圖將天鳳玉佩這個燙手山芋還給南宮龍傲。
「怎麼?初雪不喜歡這塊玉佩?」南宮龍傲大掌按住夏初雪拼命拉扯繩的縴掌,明知故問。
「請南宮收回這塊價值連城的天鳳玉佩,初雪無力護它周全。」正因為夏初雪太過聰慧,才明白玉佩在她身上帶來的巨大危險,怕是玉佩在一天,暗殺、搶奪、陰謀就會伴隨她每個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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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位于將軍府練武場的更鼓,傳來四聲鼓聲,五名妝點嬌艷的側夫人在貼身丫環簇擁下進入寢軒外堂,福身參拜︰
「妹妹們得知姐姐身子微恙,特來請安。」
夏初雪端起青藍沏上的果茶,慢條斯理品上幾口,將飄散藥味的白瓷碗從袖中取出,淡雅問著︰「這只藥碗可有誰見過?」五名側夫人一起抬頭看向置于桌案上的白瓷碗,皆搖頭否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