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妍妍那麼聰明,只要用心的好好學,就不怕學不會。」男人鼓勵著她。
其實在他看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不適合單純的她,而他也舍不得讓她如此操心,也不願意見她為此而改變。
他是希望自己能夠保護她,讓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繼續過現在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而他可以為了心愛的她,成為她的忠犬男人,為她擔起那份責任,而不是鳩佔鵲巢,據為己有。
就算夏一龍沒有提出這樣的條件,他還是會去做到,無論在什麼時候,在什麼樣的情況他都不會去肖想原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呵呵,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既然他要跟妍妍結婚,那麼他們就是夫妻,妍妍的就是他的,所以他只會幫她牢牢守住屬于他們自己的東西,當然也包括孩子。
「嗯。」夏妍堅定的點頭應道,「我們快去看紀媽媽吧。」
說完,兩人手牽著手往紀媽媽的病房走去。
同時夏妍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她一定會努力的。
紀媽媽還是沒有清醒過來,依然那麼平靜的躺在病床上,夏妍慢慢走過去,輕輕握住紀媽媽的手小聲叫道︰「媽,我是妍妍,我回來了,你快醒來吧!」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夏妍並沒有打算放棄,繼續道︰「媽,你放心,我是不會離開少軒,更不會離開你們大家的,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我都是最初的那個妍妍,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所以媽,你趕快醒來吧,不要讓我們大家擔心了。」
「大嫂你跟少薇下去買早餐吧!」現在已經不早了,大家都守在這里,早餐也沒顧得吃,而且看妍妍的樣子也不像吃過早餐來的。
待林茹跟紀少薇走了之後,紀少軒坐到床邊雙手撫住夏妍的肩,安慰道︰「放心吧,媽肯定會沒事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夏妍是在自責呢?可這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實在是怨不得她。
「為什麼你們都不怪我?」如果不是她有意欺騙,紀媽媽也不會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了。
「那是我們都明白,跟你無關,如果你覺得愧疚,等媽出院了,那就好好孝順她就好了。」這丫頭,如果不讓她自己想通,還不知道要自責到什麼時候。
就在這時,紀媽媽的手指好像動了一下,眼尖的紀少軒發現了,趕緊喚道︰「媽,媽。」隨手按下了床頭的警鈴通知醫生。
夏妍緊緊握住紀媽媽的手,急忙叫道︰「媽,我是妍妍,我回來了。」
紀媽媽慢慢睜開眼楮,不知是听到了夏妍說的話,還是看到了她,嘴里一直不停的喊著︰「妍妍,妍妍……」
「嗯,我在呢,媽,我在這。」見狀,夏妍拿起紀媽媽撫模自己的臉,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妍妍,」只叫了一聲,紀媽媽便紅了眼眶,淚水隨著眼角慢慢的流了下來,反手用力抓住夏妍的手努力說道︰「不要走,不要離開……」反反復復都是這兩句話,可想而知,紀媽媽是多麼害怕夏妍會離開。
夏妍還想說些什麼,醫生這時候來了,只好作罷。
醫生檢查了好一會兒,紀少軒和夏妍同時問道︰「醫生,我媽怎麼樣?」問完之後,倆人對視了一眼便看向醫生。
醫生面色沉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紀媽媽,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還是到外面說吧!」
說完,醫生帶頭向外走去。
病房過道上,醫生開口︰「老太太之前有過輕微的中風,而這次是受了外界的剌激而導致的,所以這一次恐怕不是很樂觀,你們要有心里準備。」
紀少軒習慣性的顰緊眉,低沉問道;「那麼,最壞的結果是什麼?」雖然不願問出口,但是也必須得問。
「最壞的結果就是半身不遂,老太太今後沒有了自理能力,得要家人的照顧才可以。但你們也不要太悲觀,恢復的好的話,也是有可能站起來的,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要得到家人的鼓力與支持。」做為一個醫生,像這種病人他是見多了,所以說話的語氣很平靜,話也說得很直接。
「謝謝醫生,我們會的。」沉默以久的紀少誠總算開口了。
醫生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頓時,整個過道上的氣氛非常沉重,夏妍更是自責的哭倒在紀少軒懷里,眼淚婆娑,「都怪我,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紀少軒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聲音有些嘶啞︰「不關你的事,這種事誰也料想不到的。」
听了男人安慰的話,夏妍更是慚愧到不行,一把推開男人,激動的聲音不自覺上揚︰「怎麼不關我的事,如果不是我有意欺瞞,也不會弄成這樣,如果不是他派人來騷擾媽,媽會被氣暈嗎?這些都是因為我,因為我……」
夏妍是越哭越傷心,本來一個晚上都沒休息了,也沒吃任何東西,現在這一激動,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已經搖搖欲墜快要倒下了。
眼尖的紀少軒馬上上前扶住她,雙手捧著小女人那巴掌大的小臉,看著滿臉淚水的她,紀少軒的心猶如針扎,心痛的望著她,低沉的聲音顫抖著在她耳邊響起︰「不要哭,不要自責,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男人的聲音有些哽咽,眼中的這個小女人本來可以無憂無慮,現在卻因為他自責愧疚得哭成了個淚人,他如何能舍得。
紀媽媽的事情已經讓他有些無能為力了,如果小女人再出點什麼事,他不敢想像自己會怎麼樣。
這麼多年他都挺過來了,本想著這一生都會奉獻給家人,可沒想到會遇上她,更沒想到在相處的過程中,會愛上她,現在已經離不開了,也舍不掉。
身上的擔子再重,也抵不過心里面的愧疚,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呢?
如果一切回到原點,他還會這麼堅持嗎?
家人最需要的是什麼,是物質?還是親情?
如果他不那麼堅持,也許大哥的腿就不會殘疾。
如果他不那麼堅持,紀媽媽也不會中風了。
他,是不是應該放下心中的那份堅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