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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陪老爹去上班 公司偶遇 (5)

「冷總裁?」柳沐風見寶貝女兒安然無恙,便暗自松了口氣,于是轉而皺著眉頭打量著一直只專注著他閨女的年輕人。他那樣的專注近似到了狂妄,仿若周遭的一切人和事都是多余。可是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天生霸氣不容錯看,那是一份長年位居高層,慣于發號施令的氣息,所以即便只是第一次見面,即便還是訝異于他的年紀之輕,柳沐風還是一眼斷定眼前人一定就是傳說的人物無疑,雖然這個大人物此時的舉動讓他很不舒服---所有覬覦他寶貝女兒的人,不管是誰,柳沐風一律把他劃分到︰非善類。于是開口提醒的同時,不著痕跡地往前一步,恰巧擋住了冷皇探究的視線,那若有所思地凝視著被圍繞呵護中柳意的視線太過深沉,柳沐風都不得不承認連他這個久經商場,閱人無數的老狐狸竟也無法窺看出個端倪來。

冷皇淡淡地收回投注在柳意身上的思緒,轉身正式面對今天來訪的對象。

見他只是回視著自己並沒有馬上回應,柳沐風也不介意,「敢問冷總裁今日到訪有何指教?」

冷皇還是惜言,只是這次他微朝後打了個響指,于是不可思議的是一道黑影已極快的速度閃現在他身前,垂首,雙手恭敬地將一份資料呈遞至冷皇跟前,而後也又疾風般閃人,那樣的神速,在柳沐風等人甚至都還未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貌對方就已消隱無蹤……若不是冷皇手中著著實實拿著一份文件,眾人定然會懷疑剛才的人影閃現是否只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在場的除了冷皇,還有一個人卻更為迅速地捕獲到那道看似一閃即逝的身影,在他出現的瞬間眸光已然在評測對方的威脅性,當然那來人如千年古墓般死寂的臉更是被一覽無遺。似乎是確定對方並不是來砸場的,捕獲者的眼神才急速回復到原來的平靜。

而這一切,冷皇看在眼里,不著痕跡地目光狀似無意地再次掃過幾人中心的柳意,嘴角更是饒有興味地微扯︰魄,你這位國際頂尖殺手看來今天遇到高手來了。

暗隱中的貼身護衛寒魄同時帶著不可思議的眼光瞥向柳意,又很快收回,恢復那份沉寂。

冷皇再度把注意力返回到柳沐風身上的同時,手中的資料也無聲地傳遞了過去。然後靜待著對方的反應。

柳沐風慎重地接過冷皇的文件,很快翻閱起來,這----瀏覽過去,柳沐風合上資料,不解地抬頭望向眼前的年輕人,然後稍一思慮,作出請的姿勢,「冷總裁請辦公室詳談。」待冷皇往前一步先行後,柳沐風才回頭不放心地吩咐晟,董,朗︰「你們陪著意寶貝,誰敢再打擾直接封殺。東方秘書請倒兩杯咖啡送到我辦公室。」簡短地囑咐之後便緊隨冷皇其後步入辦公室。

意寶貝?她就是被柳沐風藏得密不透風的寶貝女兒,柳意。前頭听到柳沐風聲音的冷皇暗自揣度著。

柳意---我們很快會再見的!冷皇再確定不過,不自覺的愉悅心情油然而生。

隨手帶上辦公室的門,看了眼一派他才是主人似的已然舒服入座的冷皇,柳沐風只是徑自走向他旁側的沙發上坐定後,再次把之前冷皇轉遞給他的資料翻開來,不無疑慮地開口,「這是一份女士的資料,雖然只有一張照片而已,但是如果是從服裝設計角度來看就遠遠不止外表上看到的這麼簡單,所以不知道我們能夠幫到您什麼?」

「她是我的母親,下個月15日是她的壽宴,我今天來是想請你為她量身定做3套禮服,她本人是沒法來了,但是我相信這張照片就足夠代表一切。另外還請柳總裁對今天的這份資料嚴加保密,除了你,我不希望有任何其他人知道我母親的身份,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冷皇望著柳沐風手中的照片人,盡管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話還是那樣的霸氣十足,奇怪的是柳沐風卻沒有因他的無理而反感,或許是因為抓取到他言語中轉瞬間流露出的那份對照片人的敬愛吧,這才令他這樣一個從不再媒體曝光的人,今天卻意外地親自到訪的原因了,足見他的重視和謹慎。

「這點還請放心,設計師們只會知道她是位身份顯貴的貴客,宴會前天也會由我親自將禮服交給您母親試穿,如需修改我會親自當場完成。」柳沐風保證道。見冷皇滿意地點點了頭,隨即問出今天心里最大的疑問,

「冷總裁的到訪柳某深感榮幸,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您獨獨選中我單福國際?我公司雖然口碑不錯,但是,據我說知,MODONA集團旗下國際尖端的服裝設計公司不計其數,為什麼您會舍近求遠,大老遠從法國跑來中國找我?」這是柳沐風心中唯一的疑慮。

「柳總過謙了,家族底下確有不少名氣不小的服裝品牌,可是單福卻是我及我母親唯一同時認可的,特別是我母親,她曾經說過,透過單福的服裝背後她似乎正在見證一個完美的天使,由出生到蹣跚學步,到更多的成長的美好經歷,就像是這一季發布的主打︰綠裳正濃,她說仿佛听到一個為人父母的對心愛孩子的心聲---我家有女初長成!……」

柳沐風震驚了!居然有人能懂……他的單福,他的每一季服裝發布的主題里都是他對寶貝女兒每個階段成長的記錄,那一個個都是意寶貝的影子……自從愛妻翦雲因為難產過世之後,唯一留下的只有愛妻小翻版︰小小柳意,他對女兒的愛,完完全全的投入,雖然父兼母職,他卻甘之如飴,聰明懂事的意寶貝,是比他自己生命還重要的至寶。也就是憑著這腔熱情,付諸于服裝創作中,讓服飾有了靈魂,讓單福的每期發布會都讓世界服裝界震撼!還記得每季服裝理念方案的推出,他總得煞費苦心地跟那批老古董們爭執一番,因為他們不懂;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鐵桿好友晟,董,朗也只是每次驚訝于他的創意總能站立于流行前端,卻也沒有真正問過柳沐風的靈感來源---而如今卻听到這樣的話,知道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一個如此知他懂他的人,這怎能不叫他激動?!

見柳沐風呆愣了,冷皇也停下講話,料想大概是母親的那番話讓他深受感觸,並不點醒他的失態。對于單福的感覺,他和母親的想法很類似,只是他還看到的是那個生動形象的生命跳動,很早以前就開始刻畫那樣一個美好的輪廓,所以每一季的單幅都讓他非常期待,世人感動的是單幅的創新理念,他卻像是在守候一份心靈上丟失了千年的另一半弧,那一瓣,唯一一般契合他心靈,讓他心靈得以完整的半弧。今天看到那個細心吃著泡芙的女孩兒,他被震住了,似乎一直只在夢里相見的人兒,如今毫無準備的竟然就活月兌月兌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只是靜謐地存在著,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孤寂已久的心不用多久就能夠重新復活了……

由著柳沐風繼續發呆,冷皇起身自在地打量起他的辦公室,他剛才沒說的是,他還在意的還有那個「霓裳」,只是強大如他,也一時無法將這個國際上從未露過面的「天才設計師」捕獲

掃了一眼大概,就被那張合影吸引住,它就隱匿在透明文件櫃最上層不輕易被人發現的一側。那是花園里的取景,更年輕些的柳沐風,一臉慈愛地推著坐在秋千上一位五六歲光景的小女孩,那女孩兒笑得那樣的柔美,連旁邊盛開得嬌媚的玫瑰花都不及她萬分之一的美---

「這是我女兒五歲時在家里被朗拍的。這孩子從小就很安靜很懂事,讓人覺得就算是把全世界的美好都為她奉上,她也不會驕傲半分;可能是從小沒有媽媽的緣故,寶貝比較早熟,但她從來只讓人看到她開心的一面,就是五歲的那年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問過她︰想媽咪嗎?她問︰媽咪去哪里了?我說︰媽咪很愛很愛寶貝,雖然不能天天陪著寶貝,但是她就在那天邊,一直看著寶貝,從來都不會離開。你知道嗎?那時的她還只是那麼小,卻只是那麼甜甜地對我一笑,反倒安慰我說︰爹地,那我們就把媽咪的份兒一起過,我們開開心心地,媽咪一個人在天邊也不會孤獨了……」許是稍早冷皇的話讓他不自覺地放下了戒心,才會在第一次見面就這麼投緣,不覺間一個愛女心切的父親形象盡露無遺。

「讓您見笑了,都忘了你一定不會對這些瑣碎感興趣的,看我都嗦了些什麼……」柳沐風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對著始終不發一語的冷皇歉意一笑。

「她很幸福,謝謝您!」冷皇淡淡打斷柳沐風的自責,文不對題地出口讓柳沐風大惑不解。而且他,剛才用的「您」,稀罕!柳沐風有點兒懷疑自己剛才的听力是否有誤?

冷皇也不解釋,下一秒轉移了話題,「你剛才說錯了一點︰我不是在‘舍近求遠’。因為從法國回來,是因為我的第二個身份讓我不得不回來,況且現在又多了一個讓我不得不留下的很重要的原因……」冷皇的意味深長,讓柳沐風心里咯 一下,頓時警鐘大作,他似乎是在預告著什麼,可又不確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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