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楓腳上的水泡才剛好沒幾天,現在又被你們這麼折騰,還讓不讓他清靜練球了。」隊員們的情緒越發激動,此時如果他們知道余楓腳上的水泡是因許芊巧而起,這兩個小女子怕是決計走不出籃球館的。
「余楓平時話少點,你們別以這樣就可以隨意欺負他,我們籃球隊的所有隊員都不會放過你們的。」有的隊員已經變得面目猙獰。
「夠了!你們想怎麼著,一群人高馬大的男人還想欺負兩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何況她還拄著杖,你們就不怕傳出去被別人笑話!」宋美娜看情況不對挺身護住許芊巧,大聲地呵斥著圍圍圍上來的高大人牆。
「行了!鬧夠了就回去練球,余楓交待過不許動她。」大個子隊長高聲呵斥把一干人的氣勢全都壓了下去,「誰夠膽就試試,看余楓饒不饒得了你。」
一群高壯的小伙子一听到余楓的招待就忍不住身子哆嗦,光想到那雙殺人于無形的刀子眼就讓人一陣惡寒。尤記得余楓大二剛轉校,才加入球隊,不僅球技好又不答理人,老資格的隊員們因此覺得他好氣焰太過器張,聯合起來想教訓他。結果他一個人放倒了全隊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能沾到他的衣襟。事後隊員們才知道余楓三歲就開始習武十歲習醫,不過他們知道的也僅止于此。
「隊長請你告訴我,余楓他現在怎麼樣了?」隊員們作鳥獸散了開去,許芊巧不得不拉住唯一肯和她們說話的人。
「用余楓他自己的話說已經沒有大礙。他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們知道這事,所以你們現在別去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吧。另外我們明天在XX市中心體育館有賽事。你們有興趣也可以來看看,說不定還可以看到余楓出場。」說完籃球隊長也滿眼的不再理她們徑自下場練球去了。
「娜娜,都是我害的,我沒事熬什麼湯呀我。」許芊巧扶著宋美娜的手一直在抖,若余楓真有個萬一,她不就成了殺人凶手。她的腦子一片混亂想的全是余楓痛苦的畫面,早就把籃球隊長說的‘他無大礙’拋到腦後了。
「小七,听我說!那個籃球隊長說了,余楓好好的沒事,別淨瞎想。」知道她害怕生命在她眼前消逝,宋美娜抱著她輕聲細語的安慰著,「現在讓他好好休息,咱們先回家,明天說不定他就活蹦亂跳地參加球賽了呢。」
明知宋美娜說的只是安慰她的話,許芊巧還是信了或者說她不得不選擇信了。
許芊巧臉色灰敗地被宋美娜領進家門,正好看到宋宇翔擺開茶具,翹著腳在客廳里自斟自飲,青黑的臉就像捉到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在等妻子歸來。
許芊巧招呼也沒打便失魂落魄地進了房,宋宇翔什麼臉色她根本就顧不得了,現在她只有滿滿的自責。
「怎麼——」宋宇翔本以為她們去這一趟必定會還他一個清白,正想尋消遣她們兩句,又覺許芊巧臉色不對。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要說的話哽在咽喉像卡著魚刺,嘴張了好半會才訕訕地合上。問不到許芊巧他唯有轉向妹妹求救。「娜娜?」
「余楓,」宋美娜覺得好沉重,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向自己的哥哥說明余楓的情況,畢竟她也不願意相信事情真是宋宇翔做的。「昨天喝湯後拉肚子,听說現在還躺在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