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許芊巧又听到那首歌,那首宋宇翔只為她而唱的情歌,那首發生在她與冰山哥相識之前的歌。
我為你著迷
為你著襪唔著鞋
陪你行街睇戲
俾埋電話費
愛你我在所不計
你煮菜我洗米
食曬D碗碟
我自己洗
我唔再去睇第二D女仔
你都唔好去溝仔
你系我一生一世
至愛的皇帝(阿牛-至霖情歌歌詞)
這首歌是宋宇翔專門為許芊巧錄的,她先是楞了一下,繼而意識到來電的人,臉頰陡地飛上紅霞。他已經听到那首歌了吧,那他能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麼?費了一番力氣才平復失序的心跳,她困難地掏出手機,聲調比平時高了幾度。「大,大哥,你,你,有,有什麼事嗎?」她越說越小聲,耳朵早已紅得通透。
「巧——兒,」宋宇翔按奈住失序的心,「歌,我可以當成——你接受我的告白嗎?」他屏著呼吸等待著她的回答。
「嗯。」聲如蚊吶,幾不可聞,但是答案是實實在在的肯定句。
「真的?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麼?」宋宇翔不敢置信,小心翼翼地再次確認,畢竟發生了赫運的事,他真的以為她會拒絕他,所以才遲遲沒有答復他。
「嗯,真的!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宋宇翔的女朋友了!」感受到他的緊張,害羞過後許芊巧深吸幾一口氣,恢復了爽朗的個性。她暗暗驚訝著一向淡雅隨興的宋宇翔居然也有緊張的時候。
「YES!你,你等我,我馬上過去找你。哦,不是,你現在在哪?對了,今天有某教授的心理學,我在公開教室等你。」宋宇翔顛三倒四地自說自話,也沒等許芊巧應承就快快地掛了電話,風一般向指定的公開課室飛奔而去。在半路上他撞到準備去上課的宋美娜,她嘖嘖稱奇之余懷疑是否自己眼花,那個一向端著溫文儒雅架子的大哥,那個一向把冷靜和禮儀供奉著的月復黑紳士,居然會在校園里狂奔,真是生平僅見啊!
「呃——」許芊巧听著手機里的嘟嘟聲,沒想到他高興成這樣子,他是不是一直在等她的答復呢?雖然有點害羞但是他直接的反應讓她的心仿佛灌了蜜糖般甜蜜。
來來回回徘徊在教室門口,許芊巧不斷地描繪著他們相見的畫面。見到他應該說什麼呢?要用什麼樣的表情?過去十幾年他們幾乎天天見面,她從未想過自己會為這樣的事煩惱,現在居然為這樣的事思考著,許芊巧暗自嘲笑自己的笨拙。
「巧兒!」遠遠的宋宇翔就看到許芊巧低著頭在教室門前若有所思地徘徊著,他放慢腳步,稍稍整理過儀容才上前叫她。
「阿——」陡地許芊巧的心漏跳了一拍,她抬頭望向來人,立即紅了臉馬上又把頭低下去。「你,你來了。」她不知所措地擠出幾個字,很快又沒了聲音。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做什麼樣的表情,甚至手往哪閣都感覺不對勁。過去的十三年里她究竟是如何與他相處的?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