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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架著摩托車在原地滑出半圈甩尾,帥氣的停在李沫純的身邊,聲音似從胸膛里震出來一樣,鏗鏘有力的,炯炯有神的目光帶著一股堅定不移的果斷,"你去不去?"

"去。"

摩托車在水泥路面上飛馳,有一種追逐風的肆意感,好像在那極致的速度中李沫純的煩惱和不快都被風吹走,風是帶著悶熱的暖流,可在身上刮過卻有一種舒爽感。

李沫純摟著程峰的腰,臉貼著他的背,聞著他身上帶有汗漬的味道,每當程峰停車回頭看她時,她都會露出一抹燦爛的笑,這一刻的李沫純是輕松的。

輕松的不僅僅是她現在找到一處供她逃避的地方,而是坐在摩托車上竟然沒有一絲會讓她反胃的感覺,有的只是陽光的艷麗,風的囈語。

摩托車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快而穩的飛馳,平穩的是車,動蕩的卻是程峰的心,似乎每一次李沫純坐在他身後,像一個大背包一樣趴在他身上,柔軟的接觸,淡雅的馨香,他都會僵硬發慌,不管路有多長,保準停車時後背汗濕濕的一片。

程峰的家不算遠,李沫純來過一次,那也是她死皮賴臉跟來了,上一次是走馬觀花的不在意,可這一次李沫純是想安家落戶來的,一進屋就四處打量著。

一套三室兩廳的商品房,裝修簡約沒有復雜的點綴,可能是家中有老人的緣故,多處掛了紅彤彤的中國結和福字。

要是一般的姑娘到一小伙子家的時候,那關系多少有點曖昧不清的,也多少有些忸怩不安的,可李沫純呢?一樣都沒有,跟回自己家一樣自如,非一般人能媲美的。

"李沫純,你坐會,我看女乃女乃醒了沒有。"程峰倒了杯水給李沫純,他自行到他女乃女乃屋里瞧瞧,可還沒有開房門,里面的門就先開了。

"小峰啊!今天咱中午就回來呢?"程女乃女乃一邊嘮叨一邊拉著程峰,看著程峰的眼神是充滿憐愛的慈祥。

"女乃女乃,是不是我回來的聲響吵到你休息啦?"程峰習慣的接過程女乃女乃手中的扇子,搖著風。

程峰的一言一行同樣的透著對程女乃女乃的愛,對家溫暖的珍稀。

"沒有,睡半天了,一身的老骨頭都散了。今天換班?還是回家里有事情的?"

"不是,女乃女乃來我給你介紹我一朋友。"程峰向李沫純招招手,他扶著程女乃女乃坐下。"這是李沫純。這是我女乃女乃。"

程女乃女乃六十多歲,微發福,精神不錯,染了黑發反而顯得年輕,一身寬松的睡衣,顯得在家的隨意。

"女乃女乃好!"李沫純落落大方的站在程女乃女乃的面前,標準禮節90度彎腰,那儀態那笑容頂頂的有修養。

李沫純就一長相迷惑人,甜美的跟一洋女圭女圭一樣可人,加上良好的家教修養,十個老人九個喜愛,程女乃女乃一見這麼水靈的女娃站在自個孫子的面前,一張臉立馬菊花開,上下瞅著大量李沫純。

"不錯。不錯。這姑娘水靈,好。好。"程女乃女乃一連幾個好,那眼神跟看孫媳婦一樣滿意,要不是秉承長輩的儀態,估計立馬把程峰拉一邊嘀咕去,在哪找到的人。

"女乃女乃,李沫純家里遇到點事情,希望在我們家借住一段時間。"程峰和程女乃女乃的感情很好,所以非常尊重和孝順,遇到事情第一個就是和程女乃女乃協商。

"行啊!只要姑娘不嫌棄,住多久都沒有關系。"程女乃女乃一听越發覺得兩人的關系像那麼回事。

程峰從小就是她照看長大了,這孫子孝順听話,就是對談對象的事情靦腆了點,都二十多的人還沒找過對象。8為這件事情老人沒少操心過,生怕程峰被他父母的婚姻刺激,好在今天老人是看到希望了。

"謝謝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李沫純乖巧的站立,腰桿挺直,笑容甜美。

"姑娘,別來站著,快坐下,既然要在這住一段日子,你也別拘束了。"程女乃女乃拍著李沫純的手,盯著她看了半晌,越發的喜歡,這姑娘落落大方的透著一股大家閨秀的風範,一看就知道不是窮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和她孫子處到什麼樣的關系了。

老人的心里想的確實挺美的,也不能怪老人想的多,只能說程峰還是第一次帶異性回來,帶回來還如此慎重的介紹給老人認識,認識的還留人家姑娘住下了,這之間你要是說沒有曖昧,騙鬼啊?

程女乃女乃是高興的,可以說是一種近乎亢奮的高興,拉著李沫純坐在木質椅子上東扯西拉的說著自家的事情,大多都是程峰的囧事,李沫純听得直樂呵,程峰羞得臉發紅。

"姑娘家在哪啊?"程女乃女乃聊完程峰的瑣碎的小事,才拐彎的探著李沫純的底。

老人畢竟是老人,不管她有多喜歡,但她的心還是偏袒自家的孩子,總是想盡他們所能的幫襯孩子一把。老人更懂得如何拉親密度,先掏心掏肺的聊自家,隨後才不經意的問問你。

"就本市。"李沫純笑意盈盈的,對程女乃女乃給人一種親切感。

"哎呦!那好!那好啊!"程女乃女乃大樂,還瞥了一眼低頭的程峰,"姑娘家里有誰啊?你多大了?"

"女乃女乃,你問那些做什麼?"程峰一听程女乃女乃關心李沫純家的事情,生怕又觸動她的傷心事,忙幫襯的阻攔,黑白分明的眼眸密切的注視著李沫純的神色,只要她不對勁,他立馬就……就怎麼樣沒想好,反正不能讓她傷心了。

"我18歲了,家有爸爸媽媽和一個哥哥。"李沫純到是不在意,畢竟她和程峰的想法的錯誤差是一天一地的。

听這回答,那嚴述算什麼?那是李家的家人,她現在個是結婚的女人了,人家問你一個結婚的女人,正常人的回答是老公和幾個孩子,而不是娘家的家人數目,可見到如今李沫純還是沒有已婚女人的自覺。

"真好!我家小峰就一人,從小就孤單了。姑娘以後你幫女乃女乃多幫襯小峰一下,我老人哪里跟得上你們年輕人的心思啊!用現代是說法叫‘代溝’,對不對?"程女乃女乃一說自己先樂了,當然樂的是名正言順的將孫子推銷出去。

"嗯,女乃女乃你放心,我會的。"李沫純瞅著程峰眨了眨眼,程峰頭一扭看牆角,那張臉又紅了。

三人吹著電風扇,吃著西瓜聊聊天,這時間過的也快,程峰直接沒回去上班,打了電話請了假。

晚上李沫純想積極表現一下勤勞的本領,可當她杵在廚房手不知擱在哪的時候,華麗麗的尷尬了。

李沫純是典型資本家型剝削勞動階級的人,從小到大哪里需要她十指去沾陽春水的,都是有一群人明的暗的操勞著,你無怨無悔的為她做了,你被她奴役了,她不知道,你也得歡天喜地的被奴役著。

好在程女乃女乃還在熱乎勁頭上,也沒有指望第一天就讓上門的姑娘做事情,而程峰更是想都沒想過,見她有意幫襯也被他婉轉的請出廚房了。

晚飯是程峰親手布置的,花式不算精美,但味道卻是不錯,葷素搭配也是滿滿一桌,可見用心了。飯前李沫純吃了藥,沒有了反胃的感覺,一段飯吃得香甜很多。

晚飯後,程女乃女乃依舊習慣的出去跳舞了,不是她不想多了解李沫純一點,而是她覺得給年輕人相處的時間更重要。

套間說大,也就三間臥室,三間臥室還是緊挨著,一間是書房改制的,可能是為了留給他媽媽回來一時半刻的住住。說小也就一百多平,幾個轉身就能看見對方的身影。

程峰是體貼的,收拾出自己房間讓給李沫純,畢竟他的房間寬敞有空調,而且緊挨著洗手間,晚上李沫純也方便。

"程峰,我沒有帶換洗的衣物。"李沫純要到洗漱的時候才想起來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也不知道該是說她沒腦子呢,還是說她太粗神精了,總的一個概括是被寵壞的沒有自理能力的人。

"你等等。我幫你去買。"

程峰從和李沫純單獨處一室的時候就開始恍惚,整理房間時都撞了幾回門,額頭一片紅,好在李沫純也沒有注意,不然非笑不可。這不一听李沫純的話,什麼也沒想就沖出去了。

半刻,一身大汗的程峰又跑回家,硬朗的臉嫣紅一片,抓著頭看著李沫純支支吾吾道︰"我,我忘記問你要買些什麼了?"

"噗!"李沫純笑了,笑得眉眼彎彎十分的開懷。

天大的事情在李沫純的眼里也沒有天大的震撼力,即便遇到天大的事情,日子還是要過的,何必鑽牛角尖呢?真正無法解決的就假裝沒遇到,無法回答的問題就假裝沒听見。

這特性你是說她慫好呢?還是說她通透呢?其實說開了也挺好,最起碼這樣的人永遠不會虧待了自己。

"我還以為你幫女人買東西特有經驗呢?"李沫純打趣笑道。

"沒有。"程峰的胸膛還起伏不定的,可見跑的有多快。

"那你跑那麼快干什麼?"李沫純挺享受逗弄程峰的,看他的囧樣很有成就感,說到要買的日用品李沫純也不在行,想想也沒有說出個什麼來,最終兩人一起在小區的超市買了一些。

等他倆回來,程女乃女乃還沒回來,可見老人的心思也挺深的。

李沫純的洗漱時間不長,畢竟這還是陌生的地方,也有許多不習慣,簡單的梳洗便讓出空間給程峰用,一人穿著睡衣在程峰的房間探寶。

男人的房間李沫純見到的不多,除了李沫良和歐陽宇以外,也就是婚後回嚴家老宅見到嚴述的房間,不同男人有不同的喜好,看房間的擺設就知道。

程峰的房間和他人一樣簡簡單單的,房間唯一豐滿的地方便是一面牆的書櫃,書櫃里不全是書,有兩排放著各種打火機,估計是一個收藏的愛好。

可在這簡簡單單而充裕著男人氣息的房間里,竟然有一個極其不搭的抱枕。抱枕是淡黃色的海星,瞪著一雙調皮的大眼楮,吐著鮮紅的舌頭,正扮鬼臉的笑著。

李沫純第一眼奇怪,第二眼眼熟,第三眼樂了。

"程峰,你竟然還喜歡女孩的東西啊?真看不出來。"李沫純一見程峰從浴室里出來,便拿著抱枕依在門框上笑嘻嘻的看著程峰。

"……"

程峰落眼的不是那醒目的抱枕,而是正盈盈而笑的李沫純,天氣的悶熱加上剛洗過澡,粉女敕的小臉散發著紅暈,少女身上的醇香不斷是在空氣中彌漫。

特別是那件碎花的吊帶睡衣,由于超市沒有李沫純穿的碼號,所以大了的睡衣寬松的套著,縴細脖頸連著精美鎖骨,微低頭就能清楚的看見雪白的酥胸若隱若現。

程峰就覺得心髒砰砰的亂跳,明明理智上想不能看,可目光就是移不開半分。這一刻李沫純的嬌笑如天籟音符,听見入了耳,卻沒入了心,因為心門卻被另外一幅美景吸引。

呆呆的站著,呆呆的看著,神志是清明還是混沌也只是在一線之間。

"程峰,你發什麼呆呢?"李沫純不見程峰反應,用抱枕砸了砸他的臉。

力量不重卻讓大腦一熱,血氣一沖的程峰神志蘇醒了,臉一赤,低頭看腳,慌亂的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想一些事情,怎麼了?"好在李沫純也是粗線條的。

"我說,你竟然還喜歡女孩的東西啊?"李沫純揚了揚手中淡黃的抱枕打趣道。

"不是,那是我撿的。"程峰看見李沫純手中的抱枕,這臉上的紅暈估計今天是消褪不掉了。

"哦?我怎麼就沒那麼好運氣撿到這麼可愛的抱枕呢?"

"你忘記了?是你上次丟的,一直沒有見到你,所以也沒有還你的機會。"程峰到也坦誠。

"哦!是嗎!我不記得了。"李沫純一見沒什麼打趣的事情也就算了,其實她多少也有點困乏了,要是平時即便沒什麼打趣的事情,她也能整出個一二來。

"困了?"程峰間李沫純疲憊的神情關心問道,其實從李沫純到他家後,他一直小心的觀察她的神色,見她一直笑意盈盈的卻也不是真的安心,畢竟他知道李沫純的狀況。

有的人表面嘻哈,內心卻是脆弱的,有的人表面強悍,內心卻是優柔的,所以看人不能看表面。就想此時看李沫純一樣,在他的眼里李沫純笑的越開懷,他私下里也會認為她將所有的酸楚都隱藏在心底最深處。

這樣的少女最是得人疼惜愛護的,而他願意在她的面前當做不知道,給她維持甜美笑靨的陽光。其實程峰的心思很簡單,只要能和她單獨的呆上那麼一會兒,即使是不說話,不靠近,也可以,只要能看見她,那什麼都好。

"早點睡吧!明天會更好!"程峰整體好自己的心情,炯炯有神的目光里都多了份執著的堅持,那堅持不是想得到什麼,只是想在可以的情況下給她一個港灣。

"嗯。晚安!"

初期孕期都是容易困乏的,李沫純也不矯情和程峰道聲晚安便呼呼睡去,一天動蕩的心情已經讓李沫純沒有太多的力氣去傷感為什麼她要現在懷孕的事情。

也許,等她睡醒了,事情也能找到一個好的解決方法。

現在睡覺第一,孩子他爸是誰都已經不重要,不管是誰的反正事實已經發生,只有面對了。

李沫純一夜好眠,也不擔心事情曝光了,也不擔心學校那邊說她曠課了,反正她請假也沒說請幾天,就說回家有事情,等找她在說吧!

李沫純的心態正宗是屬于那種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人,得過且過啊!

學校那邊她請了假,所以她留在程峰這更是安心。再說請假的時候異常的順利這讓李沫純很驚訝,正常省大的請假要求是非常嚴格了,病假必須出示醫院診斷書,家事必須家長致電或者當面對接。

而李沫純當時拿著請假條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同意了。她哪里知道學校方的上層已經暗中通告過了,對她的事情放寬要求,不能說一呼百應,最起碼開些後門是可以的,當然這都是嚴述的面子。

回頭一想,要是嚴述知道學校看著他的面子上,給老婆開綠燈出去住其他男人家,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態?

李沫純不知道她出個校門還是得嚴述的面子,而嚴述現在也不知道他老婆不在省大,更不知道他老婆懷了孕,要是知道估計李沫純也不會在程峰家這麼安穩的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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