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牧正在辦公室听取財務部經理李小蓉匯報公司財務工作情況匯報時,肖杰突然推門闖入︰「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貝牧奇怪地問︰「出什麼事了,讓你這樣驚慌失措?」
肖杰︰「听說誠興公司的李總跑了。」
貝牧更是驚奇︰「李總跑了?」
李小蓉也趕緊證實說︰「哦對了貝總,我早上就听說了,但不知道這消息到底準不準確,所以想核實一下再向你匯報。」
肖杰急切地說︰「此事千真萬確,我已經了解清楚了,是一個在建行上班的朋友告訴我的。」
貝牧仍然不解︰「那他為什麼要跑?」
肖杰︰「听說是欠銀行貸款還不了。」
貝牧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啊?會不會是我們給他們擔保的那一筆?」
李小蓉︰「誰知道呢?」
肖杰︰「我擔心的正是這個。」
貝牧︰「糟糕,我現在想起來了。前不久李行長還給我打過電話,說是誠興公司那筆貸款早就到期了,可到現在他們都還沒還,要我也去催催,不然他們就要采取強制措施。後來我也找李總談過,我告訴他哪怕是先還一部分也好,總之叫他抓緊時間去辦,他當時就爽快地答應說好好好,馬上還,馬上還。我還以為還了呢。」
見大家都沉默。貝牧著急地對肖杰說︰「你趕快打電話問問呀,到底是不是我們替他們擔保的那一筆貸款。」
肖杰︰「好。」
馬上撥打電話,三人迸住呼吸。過了一會兒,肖杰放下電話︰「關機。」
貝牧︰「關機?你打的誰?」
肖杰︰「李總。」
貝牧︰「你打他干嘛?他人都跑了,怎麼還會開機?」
肖杰︰「那打誰?」
貝牧︰「你剛才不是說有朋友在建行嗎?就打他呀。」
肖杰︰「哦,對對對,我怎麼都給急糊涂了呢?我馬上打,馬上打。」
肖杰撥通建行朋友的電話。
貝牧焦急地緊盯著肖杰,電話響了一會,終于通了︰「哦,小軍,你好你好,我是杰哥,我想問……,啊,正開會?講話啊,哦,對不起,對不起。那好,那好,我等一下再打,等一下再打。你請繼續,繼續,拜拜。」
肖杰放下電話,對貝牧無奈地說︰「正在開會講話,不方便,只好等一下再打。」
貝牧也無可奈何地說︰「嗯,那也只有這樣了。」
三人一起沉默。
貝牧卻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兩年前,誠興公司總經理李思凡因本企業出現財務危機反復來找貝牧幫忙。這天他又來到貝牧辦公室,可憐巴巴地說︰「你也知道,貝總,現在弄點錢有多難,你不也親自給兄弟我協調過幾次嗎?怎麼樣?還不是無功而返。」
貝牧︰「那你說怎麼辦?能幫的我都已經幫做你了,你總不能要求我用我們公司的資金給你救急吧。」
李思凡︰「不會,貝總,你看我像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嗎?再說了,我不是還欠你們100萬沒還嗎?兄弟我怎麼好意思再提那樣不近情理的要求?」
貝牧︰「你能這樣想就好。」
李思凡︰「但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真的我現在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你再不施以援手,恐怕兄弟我只有跳樓去了。」
貝牧笑著說︰「你這個人啊,喪氣話可以說,但沒出息的事卻不能做,听見了嗎?」
李思凡卻一本正經地說︰「真的,我一點也不騙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工人已經半年沒發工資了,若再沒錢發,就算我不跳樓,他們也非得把我從六樓上扔下去不可。」
貝牧︰「那你就趕緊想辦法啊。」
李思凡︰「我這不是毫無辦法可想,才又來找你求救的嗎?」
貝牧︰「可我也是黔驢技窮啊,該幫你的我已經幫了,你還要我怎樣?」
李思凡︰「你就替我們再擔保一回吧,貝總,你可是我們贏州有名的大慈善家,你得幫幫我,得幫幫我呀。」
李思凡近乎哀求
貝牧沉思一下︰「那好吧,我提出來董事會研究研究。」
李思凡感動地︰「謝謝,謝謝,太感謝了。」
兩天後。李思凡再次來到貝牧辦公室,苦苦哀求貝牧幫忙貸款擔保︰「看在誠興公司也是穿越公司股東的份上,算是我求你了,幫幫我們吧,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貝牧明確告訴他︰「不是我不幫你,李總。我說過要開董事會研究,這幾天董事們大多出差去了,還沒回來。貸款擔保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旦出了問題,那是要負連帶責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有規定,雖然我是大股東,公司的法人代表,但也不能一個人說了算,這是公司法有明確規定的。」
李思凡︰「那什麼時候開會啊?你可得抓緊啊,我可真的走投無路了啊。」
貝牧︰「等他們回來了,我就提議開會。」
李思凡︰「你是董事長,你說了算,你就同意了吧,啊?貝總。」
貝牧︰「那怎麼行?這是原則問題。」
李思凡十分無奈︰「唉,那就請你們早點開會研究吧。」
貝牧︰「好。」
可焦頭爛額的李思凡卻迫不及待找到市建設銀行信貸部的朋友小白幫忙出主意。小白為完成貸款任務,也不嚴格按程序進行。二人在嚴重缺乏各種資料的情況下起草了相關文件,並想盡一切辦法,將事情弄成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樣子。然後二人就直奔穿越公司,去找貝總簽字。
而此時貝牧正在去機場的路上,當她接到肖杰的電話時震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什麼?他說再不給他簽字他就去跳樓?這個李思凡,真沒出息。干嘛這樣著急?我們不是還沒開董事會嗎?什麼?嗯,嗯,嗯,好好好,唉,既然這樣,那你就代我把它簽了吧,先同意給他擔保,回來我們再開會研究,反正也就是個程序問題。」
肖杰辦公室,肖杰在貝牧的口頭授權下,代她與建設銀行簽訂了穿越公司同意以房產作抵押物為誠興公司貸款500萬元作實物擔保的擔保合同書。
現在,穿越公司卻因之而即將面臨困境。貝牧、肖杰、李小蓉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悶之中。最後還是李小蓉打破沉默,她安慰貝牧說︰「貝總,你也不要過于著急,說不定不是我們擔保的那筆貸款。」
肖杰也安慰她︰「對,我想我們的運氣不會真有那麼衰吧?听說誠興公司在建行的貸款也不止一筆,凡事都要從最好的方面著想。」
李小蓉想了想,又開始責備起李思凡起來︰「這李總也是啊,欠債還錢嘛,干嘛非得跑路。」
肖杰倒還能夠理解︰「他肯定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要不然也不會出此下策。」
李小蓉又說︰「其實當初他也反復來找過我,要我給貝總你說說情,我沒同意,因為我知道這事風險太大,搞不好會給公司帶來很大麻煩的,沒想到他會來找你本人,並且反復糾纏,最後以死威脅。唉,也怪我,當時沒提醒你,對不起,貝總。」
貝牧卻依然自責︰「怎麼能怪你呢?這明明就是我的問題,不懂其中的厲害關系。」
肖杰體諒地說︰「也不是,貝總,說到底還是你這個人太心慈善良,容易上當受騙。」
貝牧還是有些不解︰「但為了慎重起見,當時我們不也是作過調查的嗎?調查結果也確實像他所說的那樣緊迫呀。你們說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難道看到朋友有困難也不幫忙嗎?」
李小蓉︰「就是啊。」
貝牧迷惑地說︰「但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形來看,一個企業在經營中發生變故,因財力不支,導致一時無法償還債務,這樣也是很正常的事,他也用不著跑啊?」
肖杰︰「是啊,也許情況並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貝牧︰「唉,這個李思凡,怎麼就這樣沒一點遠見?即使現在暫時還不上,那也應該積極籌措,清償貸款,建立良好的信貸聲譽,為自己今後作打算。否則,一旦他的企業被列入黑名單,上報到人民銀行征信系統,那樣的話,以後再要向銀行貸款,就肯定會十分困難。」
肖杰︰「就是嘛,他要是像你這樣想就好了。」
貝牧︰「或者也可以申請貸款展期呀?」
李小蓉馬上提醒她︰「貝總,你可能忘記了,那筆貸款已經延過期了。」
貝牧︰「噢?是嗎?我真還是忘記了呢。」
李小蓉氣呼呼地說︰「這個李總,知道還不上就別貸嘛,還拖我們下水。」
肖杰得出結論︰「所以呀,這年頭,好人沒好報的事情也太多了。」
貝牧仍在分析︰「按說在他們公司貸款前,建設銀行應先審核他們的經營狀況,合格後才貸給他們的呀,而且近兩年他們公司的業務也還飽和,效益也還不錯,怎麼就無力償還了呢?」
李小蓉︰「會不會是他們和銀行串通好,內外勾結,或是提供虛假資料,同時也加害我們?」
貝牧︰「不會吧?如果要真是那樣,不就成了違規操作?嚴重的還有可能構成貸款詐騙呀。」
肖杰︰「就是,而且我們跟他們也無冤無仇,他們干嘛要害我們?」
李小蓉︰「難說,我年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肖杰︰「如果真是那樣,應該跑路的就不只李思凡一個人了,包括調查人員、審查人員、審批人員等,都月兌不了干系,都得被追究相關的法律責任。」
貝牧︰「唉,真是害人害已啊。」
肖杰︰「要我說,為他們提供擔保的我們才是真的最冤,不僅要承擔連帶責任,追償貸款,說不定還會被提起訴訟。」
肖杰電話響,他趕緊接電話。貝李二人則緊張地看著他。
肖杰故作輕松地招呼對方說︰「小軍呀,你好你好,不好意思,剛才打擾你開會了。我主要是想麻煩你幫我查一下,誠興公司的李思凡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跑路的?哦,貸款逾期未還?就是我們公司為他擔保的那一筆?啊,啊,唉,我們怎麼知道他是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呢?哦,哦,哦,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好,好,那好,好,不好意思,拜拜。」
肖杰放下電話一下子頹廢起來︰「完了,完了,正是我們擔保的那一筆,怎麼辦?」
三人又一起陷入沉默與苦悶之中。
出了問題總得要積極面對和妥善解決。貝牧在經過短時間的自怨自艾之後,請來了本公司法律顧問,開始了冷靜地商量對策。就如何應訴為誠興公司貸款擔保官司一案的事,鄭律師談了他的看法︰「從目前情況來看,我們公司面臨的形勢十分不樂觀,因為無論是從借款人的資質材料、貸款程序、公證程序或是擔保方面的情況來看,都沒有任何問題。我初步看了一下各種材料,整個貸款的運作,基本上都是合理合法的,甚至可以說毫無破綻。所以說這場官司打起來肯定是十分艱難。至于我們有不有勝算,現在我還一點把握都沒有,等我再仔細研究研究材料,分析分析案情,我們才一起來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好不好,貝總?」
貝牧點頭。
兩天後鄭律師再次來到貝牧辦公室與她一起分析案情。鄭律師說︰「從表面上看,我們公司由于與市建行建立了抵押合同關系,而且提供的抵押物已經進行了抵押登記,所以想要免去連帶之債,看起來十分困難。但經過我仔細研究案情,如果我們有辦法來論證我們的擔保合同無效,那我們就有可能在本案中免除連帶之責。」
貝牧點頭,表示贊同。
鄭律師又說︰「我想可以從兩方面入手來否定擔保合同的無效。一是最早那個075號借款合同為主合同。根據《貸款通則》第23條‘貸款人的權利’第一項規定︰‘要求借款人提供與借款相關的資料’和第24條‘貸款人的義務’第二項規定︰‘應當公開貸款要審查的資信內容和發放貸款的條件。’以及建行《擔保貸款辦法》第20條規定︰‘股份制企業以其財產作抵押的,須有經該企業董事會或聯合管理機構同意並簽字的書面授權證明。’等要求來看,市建設銀行應負有要求借款人及擔保人提供擔保人‘董事會或聯合管理機構同意並簽字的書面授權證明’的義務。但事實上他們卻未按這些要求去做,違規操作,從而導致擔保合同無效,所以市建設銀行應對擔保合同無效負完全過錯責任……。」
貝牧激動地問︰「這麼說我們的官司有打羸的可能?」
鄭律師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繼續分析︰「而且本案中的誠興公司又是我們穿越公司的股東。建設銀行又不是不知道這種關聯關系,這就更加違反了相關規定,致使擔保合同成為無效合同。所以建設銀行自身存在的過錯,和因此造成的經濟損失,也理應由他們自行承擔。」
貝牧興奮地叫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鄭律師,你分析得太對了。」
鄭律師卻淡淡地告訴她︰「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能不能打羸這場官司,現在還很難說,這只不過是我按常理所做出的案情分析。你呀,唉……」
貝牧看著突然停下不說話的鄭律師,眼中盛滿了問號。
鄭律師看了她一眼︰「本來不想說你,但我還是不得不說,要不然,以後還犯這樣的錯誤怎麼辦?說你笨,說你蠢,都不為過。作為一個企業家,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禁忌嗎?盲目听信他人之言,感情用事,錯誤決斷。你知道人家大企業在這些方面有多麼的嚴謹嗎?一個
很小的決策都得反復認真討論,層層審批,雖然是很浪費時間,甚至可能會貽誤商機,錯失良緣,但畢竟結果會十分穩妥,不會有太大的風險,特別是在資金方面。而你呢,‘老板意識’嚴重,財務觀念淡漠,又過于相信他人,貸款擔保這麼大的事情,就憑對方三寸不爛之舌,在你面前多搗鼓幾句,你就頭腦發熱,拍胸脯同意,唉,草率啊。」
貝牧慚愧地說︰「鄭律師教訓的是。」
鄭律師繼續嚴肅地說︰「你是滿腔熱忱的幫了他,可他呢?為了需要,盲目追求近期快速回報,正因為這種貪婪的心態,使他欲速則不達,一旦出現危機,就為時晚矣,最後只有跑路。當然他也許不是存心想要整你害你,但結果未必就能按他的意志轉移。希望這次慘痛的教訓能讓你警醒,讓你分清哪些忙該幫,哪些忙不該幫。」
貝牧︰「是,我一定吸取教訓,堅決不再犯類似的錯誤。」
鄭律師又語重心長地說︰「另外,小貝呀,你還要學會在風險管控的範圍之內大膽地放權,特別是遇到一些比較復雜的事情時,一定要充分征求各位董事的意見、征求各部門經理的意見,集中大家的智慧,來客觀評估每一個結果對公司帶來的影響。只有這樣,才能在決策上減少失誤。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講,你都還沒來得及召開董事會研究,就怎麼知道董事們會同意為誠興公司提供貸款擔保呢?」
貝牧點頭。
鄭律師︰「一個真正信得過的人或團隊,它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企業在任何事上受到傷害的。所以你不要事事都不放心,事事都由自己來決策。再說了,一個人,哪能甚麼都懂?哪能甚麼問題都考慮得那麼周全?只有充分發揮各方面專業人才的積極作用,才能更透徹地分清這些事情的利弊,找到處理好它們、使它們始終處于一個平衡點的關鍵,這樣一來,自己工作起來,也才既輕松又放心。」
貝牧點頭︰「是的,我一定謹記鄭律師的教誨,努力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鄭律師︰「當然,你也不要過于為官司的事苦惱,一切,都等開庭後再說吧。」
于佳毅、文明川、莫宏剛等人再次一起來到宋書記辦公室,向他匯報贏州市農電工協會成立籌備工作。
宋仕明听完匯報後,馬上肯定地說︰「好,你們各方面的準備工作都進展得很快,而且成立大會與第一屆比武競賽一起進行,這種方式也很新穎,有創意。到時候再搞個掛牌儀式,盡量搞得隆重一些,也算是加大宣傳力度。我們要通過活動、宣傳,讓全國盡量多的人了解到我們贏州市農電工協會的成立,從而提高我市的知名度,帶動其它產業的發展……。」
在座各位都信心百倍地頻頻點頭。
于佳毅剛一回到辦公室就被叫到了市長辦公室。高剛在對他說完要說的話後又補充說︰「所以舊城改造在贏州來說,市民的呼聲還是很高,現在各方面條件也已具備,所以應該啟動,重新繼續進行。」
于佳毅卻顯示出了萬般的為難︰「可是高市長,這個方案已經由市委常委開會研究否決,要重新啟動,那還得通過市委常委開會研究,再做出決定,並不是我去給宋書記建議,就可以決定得了的事情。這是程序,高市長,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更何況我現在早已沒有分管這項工作了。」
高剛理解地說︰「這個我知道,我的意思說,解鈴還須系鈴人。當初是你給宋書記提出的暫停舊城改造的建議,現在由你來提出重啟,應該比較恰當,在這個問題上,你也應該最有發言權。」
于佳毅承認︰「上次是我給宋書記提的建議,您說得不錯,但您也知道,當時確實有很多市民對此意見很大,還專門到市政府來集體反映情況,而且如果不馬上做出停建的決定,他們還有可能層層反映,所以對此,我也是實話實說,如實反情況,並提出了個人的意見和建議。這次不同,一是我不知道現在有市民要求重啟舊城改造,更不知道呼聲有多高,要不是剛才听您說,我還真不知到有這回事;二是我個人還是認為,上次市委做出的決策是對的;三是現在我又沒有分管城市建設工作。所以要提還是您自己去提或另找他人去提比較好。」
在穿越公司董事會上,貝牧當著全體董事的面,誠懇地承認了自己的失誤,並慎重地說︰「各位董事,對不起,這次發生的為誠興公司貸款擔保失誤一事,主要責任在我,是我的個人行為給公司帶來了利益上的損失,是我違犯了《公司法》的相關規定,在此,我向大家作深刻檢討,同時我願意承擔一切相關的經濟賠償責任。」
大家均點頭稱贊。
貝牧又繼續說︰「同時,我們也要引以為戒,盡快建立符合我們公司實際情況的財務風險防控體系,從源頭上加強管控,來確保公司在資金流通過程中的安全,應對各種危機的出現,促使企業的整體、平穩、健康向前發展。」
剛回到辦公室貝牧就接到黃志忠的電話︰「是志忠啊,哦,你怎麼知道了?沒事,暫時還不用你的增援,我把這事委托給了我的法律顧問,他會全權負責整個官司的事情。啊?現在說不準,一切還要等開庭審理後才知道。嗯,嗯,我知道了,就這樣吧,謝謝,謝謝關心,謝謝鼓勵,謝謝,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