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杜心諾一個人來訪,小米能猜到,她一定是知道了那件事的,不然她也不會一個人來,而不是和雷御風一起來了。
「說吧。」小米道。
「我……嗯……」杜心諾低下頭,好一會才低聲說道︰「前幾天晚上,你和雷御風的那通電話我听到了。」說著她抬起頭,問道,「我想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那麼你干嘛不去問他呢?媲」
杜心諾苦苦一笑︰「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問他比較好吧。」畢竟誰好去問男友曾經的女友還有孩子呢。
小米吐了口氣,道︰「也許你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好準備當你的新娘子就好了。丫」
「可是,也許你們說的那個孩子會讓我當不成新娘子啊。」
「你真的確定要知道嗎?其實現在你很幸福啊,就這麼繼續下去吧。」
「幸福嗎?可是我總覺得這份幸福不真實。」
「那個女人叫左天愛,是太子爺第一個女朋友。」小米說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是一個很長也很感人的故事。」
***
二十一歲的雷御風穿著一身街頭古惑仔才會引以為榮的破洞牛仔褲,開著那輛改裝過的法拉利跑車停在了一家藥店門前。因為他的手臂在剛才的群架中受了傷。在警察的哨聲中,那群混混一哄而散了。現在他只能自己給自己包扎了。
當他坐在車上,艱難地用一只手給自己纏上繃帶的時候,剛下夜自習的一個高中女生探在頭,站在車外看著他。
他大聲朝著那不知死活的高中生吼道︰「滾開!」可是那個女生只是嚇了一跳的樣子,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她還是探著頭,看著雷御風艱難地用牙齒咬著綁帶,一次又一次試著纏上傷口,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我幫你吧。」那女生弱弱地說道。
在雷御風還沒有做出回答的時候,她已經上了他的車,接過了那綁帶,用縴細的手指溫柔地為他包扎好。
「你叫什麼名字?」雷御風問道。
「左天愛。」女生並沒有抬頭看他,還是關注那傷口。
***
一場黑道上的賽車場上,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女生特別的引人注意。她是雷御風帶來的,而雷御風是車場上的神話。
一些混混走向了已經做好準備的雷御風說道︰「風太子,這種女人不是我們圈子里的吧。」
雷御風一邊戴著賽車手套,一邊答道︰「是我的就行了。」說著他朝著身後的左天愛大聲喊道︰「等我回來!如果我得了第一,你就做我的女人!」
他的聲音大到在場的人都听見了。這樣左天愛害羞得臉都紅了。為什麼這個男人是那麼的霸道呢?從學校里像綁架一樣將自己拖出來,也不管她答不答應,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在車子的呼嘯中,在人群的歡呼聲中,雷御風獲得了第一。他站在中間的法拉利上,手里拿著啤酒逛噴著,並猛灌了幾口,走向了那還像小兔子一樣縮在角落中的左天愛。
「還記得我的名字嗎?」雷御風對她說道。
左天愛只是低著頭,沒有回答。
雷御風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看著自己,說道︰「記好了,我叫雷御風!雷御風!記住了。因為這個名字的主人從現在起就是你的男人了。」說完他就擒住了她的唇,在那些歡叫著的人群中,放肆地,不顧她的掙扎吻住了她。
***
雷御風帶著左天愛出入他的圈子,並在揮霍著大把的錢用在左天愛的身上。在那專門為她租下了公寓里,他們翻滾在床上。年輕的身體彼此索求著。
可是很快,雷御風那數目巨大的賬單就一張接著一張地到了雷爺手中。雷爺憤怒了,凍結了雷御風手里所有的信用卡,並要求他離開這個家庭貧困的女生。
雷御風沒有妥協,他和父親決裂了。他每天都賽車,用賽車得來的錢依然維持著左天愛的開銷。
在左天愛的生日那天,她擁著雷御風的手臂,走在那奢華的步行街上,指著櫥窗里標價上萬的禮服說道︰「我這輩子還沒穿過這樣的衣服呢。」
雷御風只是對她一笑,道︰「在這里等等我,」說完就跑開了。
他是去賽車了,因為身上的錢不夠,他要用命去為她換取心愛的禮物。但是這次他不再幸運了,在午夜十二點,他沒有拿到錢。
當他回到步行街的時候,左天愛還在隔著那櫥窗的玻璃微笑著幻想著那昂貴的禮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雷御風一時什麼也沒有考慮,因為他的眼中只有左天愛的笑臉。他拿起了一旁老人家放著的折椅,就砸了那櫥窗。
警報響了。午夜的街頭顯得異常的不安。雷御風扯下那禮服,就拉著蘇雨昕跳進了車子中,開著車揚長而去。
「生日快樂!」他笑著把禮服塞進了左天愛的手中。左天愛害怕地看著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她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雷御風還是朝她笑笑,伸手把她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在第二天,警察就找到了雷御風。左天愛實在拿不出押金來保出他,沒有辦法,警察只好通知了雷爺。
雷爺在保出雷御風之後,連他用來賺錢的唯一一件工具——那輛賽車也沒收了。並說道,如果想要繼承飛鷹幫,就離開這個女人,娶一個他指定的人選。
沒有了錢,雷御風只好帶著左天愛搬出了公寓,在一間小小的棚子里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