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又有東西蠢蠢欲動起來，月零翼伸手模了模左臉上的印記，剛剛似乎覺得他它了一下。
「很痛吧，那些記憶。」
「再痛又怎麼樣？都已經過去了…」
蘇素將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你是可以忘！可是我永遠不會忘，那十年發生的事，要是沒有和那東西簽訂契約的話，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無形的劍劃過，一滴血順應著滑下…
血肉翻了出來，從左眼下方到嘴角，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
「翼，沒事吧？」淚水滴落在血痕上，淚水和著血珠，翻滾而下。
「傻瓜！」擦擦她的淚水，疼惜的捧起她的臉，「再哭就不漂亮了，小臉可都哭花了。」
「已經不漂亮了…」這麼大的傷口，即使好了，也會留下疤痕的。
「呵！還有空在那里親親我我的，看來…」話未說完，月零翼已經嘔出一口鮮血。
高興的拍手，臉上的表情很是天真︰「噢！看來是忍不住了呢！」
月零翼！雲若惜想要出去，可是卻怎麼也走不出那個光團，就好像有透明的玻璃將她困在里面似的。只是看見了洛璃朝她微微一笑，心已了然。也是，自己現在要是跑到哪兒去也只能是添麻煩而已。自己一直都是他的麻煩，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再連累他了…
「蘇素，這樣你開心麼？」這樣只會讓你覺得自己更可悲吧。
「看見你痛苦，我就高興！」的確是這樣，只要月家的人受了傷，或者是正承受著精神折磨，自己就會高興，從心底高興，是因為血咒的原因吧。
呵！五髒六腑都要裂開了似的，頭里面全是那些自己最不願面對的以往，被那條蛇咬過的脊梁骨就像是被人生生折斷了似的，肩膀上的傷口應該是潰爛了吧。枉我聰明一世，居然在預料結果時忘了把蘇素算進去，更沒想到，蘇素居然不是人…
一條黑線從被咬過的傷口長出來，整個手臂霎時就被黑霧籠罩。
「翼！」
「沒事…」咬著牙，強忍住內心的波動，可是嘴角的血絲卻不合時宜的流了出來。
看著他受折磨的樣子，蘇素的心情好了許多。這就是所謂的弱肉強食吧，強者永遠都高高在上，弱者只能淪為魚肉，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就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流逝，也沒有任何辦法反抗。
「由我來還可以麼？我和你簽訂契約，所有的罪孽由我來扛。」洛璃的淚已經完全把傷口給包圍了，「月千夜已經為他以前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了，這也不關翼的事…」
「你認為你憑什麼說的這話？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洛璃，要是你真的不怕魂飛魄散，你就別回那個光環里面去。」
洛璃愣了愣，是啊，現在的自己也只不過是一縷魂罷了，如果不是主人相救，恐怕早已喪生在那個黑暗的世界里了。渾身都開始燥熱起來，好像隨時起風都有把自己吹的魂飛魄散可能，可是如果回那個光環里的話，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