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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顥銘把她摟地越發的緊, 有些擔心地問道, "她如今還喜歡女子?"

瑩繡怔了怔,感覺到齊顥銘那突如其來的緊張,伸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身子搖頭道, 「不論她喜歡的是女子還是男子,你都是我的丈夫, 我孩子的父親。」

齊顥銘听著她似保證又似安慰的話,輕笑了一聲, 這忽然間是吃了蘇妙戈的醋, 沒由來地覺得這個京城之中紅極一時的藝師是個不簡單的人,離開八年回來,就算不是為了瑩繡, 也該查一查她是為了什麼回來的

蘇妙戈就那麼出現了一次, 到了八月底,京城之中只是偶爾有消息說坊街那開著一家琴藝鋪, 里面的老板娘很漂亮, 慕名前去的人很多很多。

而齊顥銘這邊得到的是蘇妙戈已經月兌離罪籍,成為良民的事情,齊顥銘查到的消息並不完全,蘇妙戈從沈府被趕出來之後,就立刻離開了京城, 沒人知道她是如何月兌離了罪籍,但是齊顥銘卻查到蘇妙戈去過一趟北厥,在北厥呆了幾年之後, 回來就是這副不變老的容顏。

經歷過蠻族醫師,齊顥銘知道在北厥和蠻族這一代,有著太多的奇人異士,蘇妙戈找到了這種不老方法也不足為奇,但是其中的代價也可想而之,逆天而行,不順應天命老去。

而同樣對這位琴藝鋪老板娘有興趣的,就是京城之中那些閑來無事喜歡找點新奇的權貴們,不時有各家主子派的人前往琴藝打探消息,終于知道了,這位姓蘇的老板娘,就是當年被趕出樂坊的琴師,蘇妙戈。

慶王府中,慶王爺听完了下人的稟報,保養不錯的臉上露出一抹深長,一手扶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蘇妙戈月兌了罪籍?」

身在下方的人不敢有所怠慢,點點頭,「是,但是小的無能,查不到蘇姑娘是怎麼月兌離了罪籍。」

「無妨,我們查不到的,自然他們也查不到,听說她一點都沒有變老是不是?」慶王爺隨意地將茶盞放下,一手輕輕轉著另一手上的扳指,問的有幾分漫不經心。

「是,知道她的蘇姑娘的人都說奇了,蘇姑娘竟然一點都沒有老。」那人說著一臉驚艷地抬起頭,忽然撞見慶王爺似笑非笑地表情,又急忙垂下了頭,一絲慌亂。

廳堂里忽然傳來慶王爺爽朗的笑聲,「萬安,你別緊張,這樣的女子,心動一下本王也不會怪罪于你。」

被叫做萬安的人此刻卻已經是汗水濕了背,他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听著王爺地笑聲,越發的緊張。

慶王爺笑的大聲,臉上瞧不出一抹笑意,忽然笑聲停止,他眼底閃過一抹戾氣,目光直視著廳外的日光,月兌離了罪籍又如何,他慶王爺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九月初,天氣漸漸涼了起來,壯壯開始學起了說話走路,有事沒事會咿咿呀呀幾句,瑩繡讓人在地上搭起了一個四方形的小圍欄,里面墊著厚厚地絨毯,絨毯上又鋪了小席子,圍欄邊上用布包裹住,把壯壯往里一方,他就會自己扶著那圍欄站起來,晃晃悠悠地挪著。

齊顥銘回來後就會陪他一塊學走路,兒子在牙牙學步,做父親的也在練習走路,屋子里經常會傳出壯壯指揮一般的聲音,齊顥銘笑顏道,「我兒子聰明,肯定比我這做父親的學的快,希望等他會跑的時候,我能追趕的上他。」

瑩繡幫他撩起褲腿拿著熱毛巾蘸了藥湯往他腿上敷著,心疼道,「比什麼,自然會有一天能夠追的上他,四叔不是說了麼,急功求近容易傷及正在恢復的經脈,這兩天陪著他你也站的夠久了,看這都有些腫了。」

齊顥銘將她垂在臉頰上的發絲挑到了耳後,看著她臉頰上因為用力拭擦而染上的一抹紅暈,指尖輕輕觸及,「我不想你太辛苦。」從瑩繡嫁進來,齊顥銘只能在暗處幫她,明著卻必須是個柔若無能的人,南陽侯府水深,如今出了府,兩個人才能自在一些,可那侯府之中如今位置尚未明確,齊顥銘清楚,就算是在外面,也有被卷進去的可能。

瑩繡一頓,拿起另外干淨的毛巾細細地擦去了藥,眉心微動,抿嘴一笑,「嫁給你,我不覺得辛苦。」

齊顥銘望著她眼神中的流光,心間有一處塌陷地錯避不及,瑩繡坦然地目光竟然讓他覺得有一絲害羞,伸手輕輕撫模著她的臉頰,這當是第一次听到她這樣的表白,齊顥銘有了種翩然欲飛的感覺。

喉間的聲音不自覺地低啞了幾分,齊顥銘握著她的手,摩拭著她的手心,「我見壯壯一個人學步寂寞的很,不如我們再為他生個弟弟妹妹,娘子覺得如何?」

絲帶輕扯,青羅衫松垮,露出了半邊玉肩,瑩繡低垂著頭臉上是掩不去的羞澀,羅帳掩下,門外守夜的青碧忽然听到屋子里有些異常的聲音,輕聲吩咐一旁的丫鬟,「讓廚房那燒些沐浴的水。」

九月才剛剛至半,卓夜竟然回來了,瑩繡正在院子里陪著壯壯學走路,卓夜風塵僕僕地出現,一如既往地面癱表情看著她,恭敬地喊了一聲,「夫人,我回來了。」

「壯壯你看,是誰回來了,是卓夜叔叔回來了。」瑩繡笑著拉著壯壯地手沖著卓夜揮著,卓夜臉上閃過一絲愕然,隨即眼底染上了一抹溫和,看著壯壯被瑩繡牽著朝著自己走來,蹲子看著那個和齊顥銘幾分相似的縮小版小少爺。

壯壯一眼就看到了卓夜別在腰間的那柄劍,平日里在府中卓夜身上只會藏短劍防身,這回剛從師門回來,來不及換下,壯壯小手一指那劍,抬頭看著卓夜,並不畏懼他凜然地神情,拉著瑩繡還要往他身旁走,試圖去抓那劍。

卓夜解下劍拿在手中,壯壯伸手一模,笑了,劍鞘冰涼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新奇,模了一會,就要伸手去抓,卓夜干脆托在手中讓他抓,壯壯可謂是花了吃女乃的力氣也沒把那劍動搖一分,小胸口一起一伏地好像使了多大的勁。

抓不起來,小胖手負氣一般拍了那劍鞘一下,轉身就往瑩繡小腿上攀,不再理會卓夜,瑩繡笑著把他抱起來,「還沒去見相公吧,他就在書房。」

齊顥銘訝異卓夜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才不過三個月的時間,算上來去的路,卓夜在師門呆的日子就不多。

「此番匆忙還需要回去?」齊顥銘看了他遞來的信函,眉頭深鎖,那麼多年以前的□□,還是不完全的,所幸此毒就這麼幾份,除了丟失掉的一些,其余的都還有去向。

「不回去了。」回師門的路上,卓夜順路查了關于當年齊顥銘中毒的那□□來源,蠻族醫師說的那半成品藥,一般都是作廢掉的,作廢掉的東西就很難查其流向,齊顥銘中的就是這種□□的半成品毒,否則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再查查這個姓薛的人。」齊顥銘將信函下那一卷名單又看了一遍,指著其中一個交給卓夜,「找到這個人,查清楚他當年和誰有過聯系。」這始終是齊顥銘心中的刺,一天不清楚他就一天難安,就算是這雙腿好了,他都要查。

半月後的一天,才是大清早,齊府就來了一位意外來客。

一個身著緊身武服,手執劍柄的姑娘出現在了齊家的大門口,開門第一句話就是,「卓夜你給我出來!」

等瑩繡到院子里的時候,那姑娘已經拔劍指著卓夜,盛氣凌人地看著他質問道,「你說,你為什麼要逃婚!」

卓夜臉色微沉看著千里迢迢追過來的人,「這里不是夷洲,你把劍放下。」那女子不肯,劍端在日光下閃著銀白的光,寒森森地指著卓夜,「我知道這里不是夷洲,但是不論是在夷洲還是這里,你都不能逃婚!」

「我沒有逃婚。」卓夜眼底閃過一抹無奈,一旁的齊顥銘則自己拉著自己媳婦旁觀了起來,難怪卓夜回來的這麼快,竟然是直接逃婚出來的,如今未婚妻都追上門了,齊顥銘決定明哲保身。

「你沒有逃婚,那為什麼答應了父親,整個夷洲都知道我要嫁給你了,結果你卻消失了。」那女子越說越氣憤,見到旁邊這麼多人看著,又覺得委屈的很,本來凶巴巴的神情瞬間就開始掉豆子。

「你先把劍放下。」卓夜本就深沉的臉越發的難看,瑩繡拉扯了一下齊顥銘的袖子,低聲道,「還看啊你,這是卓夜的私事,我們回去。」

遣散了圍觀的丫鬟,瑩繡出言建議道,「卓夜,不如帶著這位姑娘去前廳那坐坐。」

等著瑩繡她們都走了,卓夜的臉色這才有些緩和,無奈地看著那哭地傷心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師妹。」良久,卓夜喊了一聲,那女子抬起頭,眼淚落地更加洶涌,她從夷洲追到京城,為的就是弄清楚為什麼大師兄明明同意了父親說的,卻在婚禮前一天逃婚,可見到他的時候,卓茵卻覺得委屈。

「我不是有意要走的。」卓夜從懷里掏出一塊帕子,走到她面前遞給她,「夷洲並不適合我,我答應了師傅要好好保護好齊家二少爺的。」

卓茵從他手中奪過帕子,翻開一看,這還是自己繡著的,臉頰一紅,露出了幾分少女的情懷,「我又沒有要你留在夷洲,我知道你答應了大師伯要留在京城,所以父親答應我了,只要在夷洲成了親,他就會讓我跟著你來京城。」

卓夜苦笑,哪有這麼簡單,夷洲島島主一共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他若是娶了她必定是要留在夷洲島的,說是嫁給他,不如說是招婿,當年就是他師傅不願意娶島主夫人,才由師叔娶了留在了夷洲島的。

卓夜師傅心中對這個師弟有愧,所以當卓茵出生的時候,就讓他和才嬰兒大的卓茵訂了親。

這麼多年過去加上兩個人年紀有些懸殊,卓夜以為卓茵已經出嫁,沒想到這次回去,已經十八歲的卓茵還沒有出嫁,卓夜這才有些慌亂。

「我不管,我也不回夷洲島了,反正父親又娶了一個母親,很快就會有弟弟妹妹,少我一個不少。」卓茵把帕子往手里一捏,擦干了眼淚抬頭看著卓夜,「大師兄,我要和你一起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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