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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自己的相公多糾結, 定王妃很快安排了這一場會宴, 特別派帖到了各家,沈夫人收到帖子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定王妃家舉行會宴, 怎麼會邀請到自己府上了!

沈夫人不想帶瑩繡過去,可那帖子上寫的十分清楚, 請的是沈家的大小姐,若是她以瑩繡身子不適的理由, 會不會讓定王府的以為整個沈府都是不識抬舉的?

更讓沈夫人拒絕不得的是, 瑩繡那剛出嫁沒多久的表姐喬詩雅特別來了沈府,奉命和瑩繡一塊去定王府,這是定王妃邀請的都是京城中的閨秀小姐, 也有剛嫁為人婦的例如像詩雅這般, 卻沒有邀請各家夫人,沈夫人就算是想一塊去也幌掄飧雋趁妗

上了馬車之後詩雅顯得格外的興奮, 拉著瑩繡的手說個沒完, 「表姐,你在將軍府可是都憋著的?」詩雅嘟了嘟嘴有些喪氣,「休息結束你二表姐夫就回去工作了,早出晚進的,總不能找母親和祖母說話去。」

新婚十天後上官翎就要忙了, 詩雅一個人呆在將軍府中確實無聊了些,出嫁女是不能經常回娘家的,她又是個閑不住, 什麼都不做真是無聊死她了。

「那你就應該抽時間替二表姐夫陪陪上官夫人,上官老夫人不是禮佛麼,你可以陪著她抄抄佛經,省得你想這麼多。」瑩繡見她小臉都快擰成一團了,虧地面色紅潤,否則真以為她在將軍府過的不痛快了。

詩雅表姐一直是好命的人,在她的記憶里,很快他們就要迎來第一個孩子了。

「我去過一回,可是听著听著偷偷睡著了。」詩雅說起這事還有些害臊,明明是陪著上官老夫人去佛堂的,結果自己坐著坐著竟然給睡著了,「後來老夫人還取笑我說,一定是我入境的太深了,都入夢去領會禪意了。」

「老夫人沒有責怪你就好,若是覺得坐著乏了,你干脆就抄經書,那樣就不會睡著了。」瑩繡拍拍她黏過來的身子,「你還沒說怎麼回來這里接我的!」

「受人之托唄!」說罷詩雅眨著眼看著瑩繡,「你猜猜是誰托我過來接你一起的?」

瑩繡的臉沒由來的紅了一下,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我怎麼知道!」

詩雅佯裝嘆了一口氣,「那真是可惜了,那人還托了表哥又托了我過來的呢,說是怕沈夫人不讓你出來。」瑩繡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胳膊,「好哇,什麼時候你也取笑起我來了!」

定王府比起瑩繡去過的平陽王府還要大上許多,平陽王是前皇封的王爵,不算是真正的皇家人士,若是子孫後代沒有很大的作為,這王爵是要三代往下削一削的,而定王府的這個王爵若是不改朝換代,是會一直承延下去的。

下了馬車就有專人帶著她們進了府內,畢竟是從皇宮中遷出來的,就連里面的丫鬟都是宮女打扮,瑩繡也曾听聞過這個定王妃,是個十分出色的女子。

走進了會客的院落,從門口望進去亭台樓閣好不美麗,一旁就是專門的宴客廳,里面擺開了三四桌,外面的小閣樓里也都大開著門,可隨她們進出賞玩。

「上官少夫人,沈小姐,我們王妃有請。」坐下沒多久就有人來通報說定王妃要見她們,詩雅微不可見的嘟了嘟嘴,對她小聲道,「這就成少夫人了,一下老了好多呢。」

瑩繡笑著拍了下她的手,跟著來通報的人走了過去,沒多久就走到了听戲的亭台,上頭正唱著一出戲,瑩繡她們跟著上了二樓的暖閣,「王妃,上官少夫人,沈小姐到了。」

「進來吧。」那人拉開了門請了瑩繡她們進去,暖閣內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穿著貴氣的就是定王妃穆染箏,和詩雅一起拜見過了定王妃,只見穆染箏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瑩繡一下,對著坐在一旁的婦人笑道,「阿彤你可真沉得住氣,自己弟妹來了都不介紹一番。」

「你這不就認識了。」被喚作阿彤的就是詩雅的嫂子,上官將軍長子的妻子孟氏,只見她笑著拉過詩雅和瑩繡,「別那麼拘謹,看把她們嚇的。」

「嫂嫂。」詩雅到了這年長自己不少的嫂子面前就沒了脾氣,乖乖的坐了下來,還不忘拉著瑩繡的手。

「那這家的小娘子是誰,長的可真是水靈啊。」另一夫人面色和善地開了口,看著瑩繡說道。

孟氏在詩雅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詩雅看了定王妃一眼,回那夫人道,「這是我家表妹,鄭姐姐可以喚她瑩繡。」

那位夫人輕拍了一下定王妃的手掩不住滿臉的笑意道,「瞧瞧阿彤這弟妹教的,我這麼大年紀了還叫姐姐喲。」

「鄭姐姐本來就年輕!」定王妃看了一眼瑩繡嘴角露出一抹贊賞,再看了一眼她對面暖閣的屏風,眼中滿是促笑。

巨大的屏風後只有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站著的那個人正偷偷地透過屏風中一個極不顯眼的洞看著那暖閣內,視線在瑩繡身上晃悠了好幾圈。

齊顥銘無奈地看著宿琨那做賊似的模樣,非要弄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為了看看瑩繡到底好不好,這四哥未免也操心過了頭,當他還是孩子啊。

宿琨拍開齊顥銘的手朝著他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好幾次瑩繡都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一回頭那就立著一個屏風,詭異的很。

暖閣內坐了一會,瑩繡看著台上的那出戲恰好演到了狀元求妻的情景,嘴角揚起一抹笑,那演狀元的戲子可真是惟妙惟肖。

這一幕落入定王妃的眼中,她輕輕咳了一聲,對著身旁的鄭氏說道,「鄭姐姐,這暖閣中呆久了也覺得悶,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瑩繡和詩雅也趕緊跟著她們一塊起身,定王妃看著她們笑道,「你們去玩你們的,前面院子里還有猜謎的,不過外頭涼,屋子里都點了盆子,你們若是覺得冷就進去呆著。」

「是。」瑩繡和詩雅等著定王妃她們出去了,隨後兩個人便也跟了出去,瑩繡心生怪異,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屏風,可把宿琨嚇了一跳。

確定她們走遠了,宿琨才敢開口說話,「阿弟,這沈姑娘眼神可精著,連著看這好幾回了。」

齊顥銘本就是無奈接受宿琨的主意,非要他親自見了人才放心,「你都這麼瞧別人了,能不被察覺麼。」

「四哥就得這麼幫著你看,若是個不經事的,怎麼放心把你交給她,夫妻若不能同心,將來這日子也過不順。」宿琨看著齊顥銘正色道,「你看這府里頭若是沒有你嫂子,我在打仗都不安穩,這是你嫂子和我心連著心。」宿琨一面說著還不忘記夸上自己和穆染箏夫妻同心,一臉的得瑟樣。

「嫂子是奇女子,未必我娘子就會差了去,四哥你看了如何?」宿琨看著他一臉的笑意,頓了頓說道,「勉強過關。」

那邊的定王妃听完了兩位夫人的話,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她倒是覺得這沈姑娘沉得住氣,早前差人再打听了沈姑娘的事,得到的消息也多了些,知道她師出蘇妙戈,定王妃對她的評價又高了一份,沉得住氣又聰慧的女子,適合讓阿弟娶為妻子,更何況阿弟他也喜歡。

定王妃和定王只是幫著齊顥銘把關一下,這婚事還是得由著侯爺和宣國夫人定奪,齊顥銘此刻只想要再見上瑩繡一面,好將那平陽王府中的誤會和她說清楚,瑩繡被詩雅帶著險些轉暈了過去,到了一間暖閣才剛坐下,詩雅又坐不住說要去猜謎,瑩繡有些倦,干脆坐在那里等著她回來。

暖閣之中放置著不少的點心,一旁的小爐子上還熱著茶水,瑩繡見這邊侍份的丫鬟不在,起身倒了些茶靠在窗邊的座墊上望著院子里的景致。

門口傳來一陣車 轆聲,齊顥銘招手讓卓夜在外面守著,自己推著進了暖閣,瑩繡听到動靜回頭一看,頓時明白了今天這場宴會的目的。

定王府會宴邀請的人少不說,帖子還發到了沈府這八竿子打不著邊的,詩雅還說受人之托,她起初還懷疑,現在見到了人頓時明白過來了。

齊顥銘瞧見她眼底的了然無奈地笑道,「這可不是我安排的。」

「那你怎知我在這?」瑩繡輕輕地掩了窗,回頭看他自如地倒著茶,倒是她顯得小家子氣了。

「不過這是定王妃為了見見你安排的。」齊顥銘接下去說了話,瑩繡有些錯愕,「定王妃見我做什麼。」

齊顥銘清了清嗓,看著瑩繡眼中透著一抹堅定,「定王妃說,她想看看我一心求娶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女子。」

暖閣中一瞬間陷入了死寂,只剩下那小爐子中偶爾傳來的‘嗶啵’響聲,齊顥銘整個心都懸了起來,他的本意不打算這麼早和瑩繡提起此事,怕嚇到了她,可定王妃的話卻讓他又深思了一番,若是等他的腳傷好了再去求娶,那瑩繡的身份勢必和他差距大了,不能為了他想要更好的迎接她而讓她陷入困境,這是齊顥銘一點都不想發生的。

瑩繡只覺得臉燒燙地厲害,她不是糊涂,齊顥銘的意思多少她都明白些,只是前段日子心里亂的很,現在他有說的這般直白,瑩繡忽然不知道如何招架。

良久,一聲嘆息傳入他耳中,「你為何一心想要娶我?」

齊顥銘只覺得口干舌燥的很,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鎮定了一下心神才開口道,「從當年說要保護你,不讓你難過開始,我就把這件事情記在心里,也許那時只是年紀小,並不懂其中的含義,直到去年在侯府再次見到你,我就知道,這些年自己堅持的是什麼。」

齊顥銘對于瑩繡有的感情,一開始並不能解釋為愛情,直到多年後的那一眼心動,才令他產生想要將繼續追逐下去的,由淺入深,似乎也十分的合理順暢,況且他心底本來就一直深藏著當年的諾言,要保護她,再也不讓她難過。那一眼的心動讓他更堅持地想要去做,迫切地想要瑩繡的回應。

瑩繡心底涌起一股酸澀,濕潤了眼楮,她怔怔地望著他,瞧見了他眼底的急切,沒有略去他的情意,所謂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前世她就走錯了那麼一步,所以才錯過這麼多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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