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听到「它」,身體一顫,眼楮里閃現一絲駭然,道︰「真的要將它放出來,萬一失去掌控,後果不堪設想。」
黃天抬頭,眼角的魚尾紋更加深刻了,目中閃現一道莫名的冷光,聲音變得沙啞,听在耳邊令福生渾身冰冷︰「這不是我計劃里的東西,失控了自然有人去擋。」
福生急忙低頭,道︰「是,師傅。」
福生離去後,黃天仰起頭,看著天空飄蕩的白雲,輕聲道︰「徐勇啊,當年的仇,你還記在心上,真是老頑固。不過這一次,你敢跨過線,我便不再留情。」
嚓!
太師椅扶手瞬間碎成了粉末,黃天張開手掌,其上有綠色的紋路游動,然後鑽進手心消失不見,其身影在陽光下,模模糊糊,變幻不定,宛如畫面不清晰,可是下一刻,他依然坐在椅子上,但是椅子的扶手消失不見,場面顯得真實而虛幻。
福生回到假山中,看著奄奄一息的常有志,心中涌現出殺機,忽然腦袋里閃過一道身影,一劍寒光在黑夜中閃爍,將明月的光芒都掩蓋住,展現驚神之威,心神一顫,哼道︰「算你命大。」
他沒有殺人,而是走到牆角,石壁上有一個掌印,漆上紅色,用濃稠的鮮血加上一些藥材,融合成封印血液,禁錮煞氣。他將手掌放在掌印上,重合的一瞬間,石壁震動,地板裂出一條縫隙,然後逐漸擴大,移動,化成了一個正方形的通道,從上往下看,漆黑無比,幽深淒冷,里面傳來一陣風,吹打在臉上,福生不禁身體一寒,猶豫了一下,最後消失在通道中。
滴答!
通道里傳來水滴聲,掩蓋了福生的腳步聲,他向前走著,頭頂的石板已經距離水面二十多米,按理說幾十米深的地下,應該溫暖干燥,可是這里充滿了陰冷,不時耳邊響起邪惡的叫喊聲。
福生皺眉,停下腳步,看著前方,即便是他,來到這里都要心驚膽戰,此地是絕陰之地,專門滋養邪惡的靈魂,煞氣之濃郁比外界強大太多,身為判官都不敢過多的吸收這里的煞氣。
前進百步之後,仿佛若有光,福生停下,手臂上的肌肉如虯龍,閃爍著冷漠的光芒,輕喝一聲,將一扇石門推開。石門開,里面傳來傳出一陣霧氣。福生像是見鬼一般,急忙縱身跳開,不敢讓霧氣上身。
當霧氣散去,福生才移動腳步,緩緩的走進去。
石室空間不大,可是里面躺著一具尸體,身穿紅衣,眼楮突出來,脖頸上有著一條粗大的痕跡,看起來是上吊而死,身上的其他部位完好無損,突出的眼楮,鮮活如初,舌頭吐出來,依然是淡紅色。
這像是一個剛剛死亡的尸體,保存在石室中。
砰砰砰!
活人進來,生吉之氣傳遞,登時尸體心髒跳動,使得空間震動起來,心跳聲越來越響亮,福生臉色變幻不定,最後冷哼一聲,強大的氣勁回旋,將全身護住,走向了尸體。
如果洪相在,定然會震驚,因為這具尸體,正是在酒吧之上的房間里發現的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尸體,它被帶回警察局之後忽然消失,引起了不小的恐慌,風波逐漸平息之後,生活恢復正常,警察局也沒有太過在意。
如今,這具尸體,被黃家所掌控,而且經過了一系列神秘的研究,已經出現了變異,散發出的煞氣,比之前強橫十倍不止,從身體流出來的血液是綠色的,掉在地上,能夠腐蝕堅硬的花崗石地板。
尸體躺在一張石床上,渾身用鎖鏈捆綁,當福生觸踫鎖鏈,想要解開枷鎖之時,尸體猛然睜開眼楮,其內閃爍著猩紅的冰冷目光,冷冷的看著福生。
福生渾身汗毛聳立,隨即怒道︰「死了還這麼囂張,給我老實點。」
滋滋……
從懷中掏出一個柱狀的物體,福生將之狠狠的扎在尸體身上,隨即無數的電流流竄,將尸體包裹。尸體慘叫連連,不斷的掙扎,可是在電流的沖擊下,失去了力氣,連身上的煞氣都沖淡了幾分。
停止電流,福生舒口氣,冷冷的看著尸體,道︰「老實點,我們能夠將你制造出來,一樣可以毀掉你。」
嚓!
鎖鏈終于斷開,掉在地上,蜷縮著如一條蛇,彎彎曲曲。福生從懷中拿出一張黃色的符,吹出一口氣,其中蘊藏的精血被符吸收,符吸收精血後,快速燃燒起來。
福生將燃燒的符塞進尸體口中,然後念念有詞起來,聲音回蕩在空間中,突出的字符似乎成了實體,頭頂幻化出一道功德碑,字符烙印在功德碑上,不停的閃爍著。
福生臉色露出痛苦的神色,可是隨著字符逐漸安靜,痛苦也隨之散去,而石床上的尸體猛然坐起來,眼楮肉眼可見的恢復了原狀,舌頭也縮回嘴巴里。
嚓!
尸體骨骼響動,然後站立起來,呆呆的看著福生。福生擦去額頭上的汗珠,道︰「將生化技術融合鬼道,實在是太難了,如果不是西方世界神奇的催化劑,根本不可能成功。」
「先看看威力再說。」福生指了指石床,道,「攻擊!」
尸體抬頭,眼楮里閃動著一竄竄字符,然後猛然打出一拳,狠狠的與石床撞擊,轟隆一聲,石床四分五裂,而尸體安然無恙,不知道疼痛,不知道死亡的恐懼,只知道主人的命令。
「不錯,威力雖然比不上我,可是能夠悍不畏死,子彈,刀劍,根本不起作用。」福生心中喜悅,然後領著尸體走了出去。
……
碑林小區,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戚少芬時隔半月,再次找到洪相,滿臉凝重和擔憂。沐婉兒招呼水果,齊禍水則是瞪著洪相,大家都沒有說話,場面有點尷尬。
洪相很不在意,攤開手掌,道︰「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有事快說,警官大人。」
戚少芬看了看兩女,道︰「換個地方說吧,這里不方便。」
齊禍水若有所悟,驚呼道︰「戚警官,你不會也被這個禽獸玷污了吧?」
撲哧!
戚少芬原本只是來找洪相說點正事,不過事關軍事機密,便想要換個地方,神態有些鬼鬼祟祟,可是忽然听到齊禍水肯定的猜測,噴茶道︰「胡說什麼,我和他沒什麼。」
齊禍水認真看著戚少芬,問道︰「真的?不像啊,以你這樣的身材和制服的誘惑,洪相不可能不動手的。」
洪相越听越覺得自己是個大流氓,急忙打斷道︰「好了,禍水,大人說話,小孩子一邊呆著去,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也被玷污?」戚少芬輕聲念道,看著齊禍水的目光,也是若有所悟。
齊禍水哪里還听不出來人家的意思,臉上顯出慍怒,哼道︰「憑他也想玷污我,一百個都不夠格。」
洪相嘀咕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齊禍水冷笑道︰「有本事來啊,現在就進房間,誰不去,誰孬種!」
洪相嚴肅的看了看沐婉兒和戚少芬,道︰「婉兒,你先幫我燒點茶,戚警官,我們的事情待會兒再說,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做人要將信用,既然禍水邀請,我必然全力以赴,看看有沒有玷污她的實力。」
說完,洪相拉扯齊禍水向房間走去。
沐婉兒司空見慣沒有驚訝,而戚少芬張大了嘴巴,道︰「這樣也行?」
沐婉兒笑道︰「都是開玩笑的。待會兒洪相自己會敗退出來。」
戚少芬點頭,見沐婉兒肯定的語氣,真正的所有所思起來。沐婉兒發現戚少芬的目光,心中有些慌亂,道︰「先吃點水果吧。」
洪相扯著老大不願意進來的齊禍水進門,將其扔在床上,作勢要撲上去,本以為她會閃避罵人然後求饒,可是看到禍水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齊禍水躺在床上,眼楮水汪汪的,側臥在床上,身體外側的曲線玲瓏,整個人充滿了夢幻的美麗,眼楮一觸踫便難以離開,尤其是挺翹的嘴唇張開,說出「快來」的命令語氣,使得洪相壓制不住體內的火焰。
「洪郎,來嘛,奴家等的好辛苦。」齊禍水拋了一個媚眼,魅惑道。
洪相吃不消了,急忙道︰「打住,我和你說件事情……哎……」
齊禍水手臂攀上了洪易的脖頸,臉上幾乎觸踫到面前,兩人可以聞到對方的呼吸,身子若有若無的靠攏,釋放出強烈的**情緒,在隱秘的空間中,令人想要狠狠的探索。
洪相即便是明白齊禍水有恃無恐的騷擾完全是因為外面有人欺負他不敢亂動,不過還是認輸了,道︰「我輸了,我投降。」
齊禍水立馬松開,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怎麼樣,想要玷污我,你還差點呢。」
洪相道︰「我承認。好了,禍水,我在和你說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能透露出去。連婉兒都不要說,不然計劃可能會失敗。」
齊禍水見洪相不像是開玩笑,好奇道︰「說,什麼事情?」
洪相從剛才的魅惑中醒來,嚴肅道︰「你去勾引一下王子喬……」
「放屁!」齊禍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