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的馬蹄聲似乎有些急,卻亂中有序,越過兩條大街,直到在齊王府的大門口停下。
見到熟悉的公主府馬車,齊王府守門的僕人很快便是迎了上去,心里卻是暗暗叫道不好,這公主每來一次就沒好事的,這次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事了。不過人家是公主,又是自家少主的貴客,所以縱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打掉牙的往肚子咽,好聲好氣的伺候著。
「奴才給公主請安。」
「嗯,你——」齊燁磊應了一聲,而後放下手中的賬簿,眸光望向門外,雖隔著一道門,不過她已然是感受到了皇甫萱那要掀屋頂的怒氣,只是他話還未說完,齊榮又是接著傾訴了,搞得像是講書的,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呱呱呱講個不停了。
齊燁磊三個字,華麗麗的讓皇甫萱不知道該怎麼回了。皇甫萱想著他應該是要說,‘你把我的屬下嚇跑了,你說怎麼辦’,沒想到又是一個預估失誤。
「可是,少主,那銀子就華麗麗的打水漂了,嗚嗚——,少主,我對不起您——」哭聲依舊持續不斷,這不清楚的還以為是死爹死媽的呢。
「嗯?」齊燁磊不明所以道。
「師傅,你快簽字,徒弟的功課還沒完成呢。」皇甫萱焦急的催了催,哎,她最近一點都沒有以往在現代做事雷厲風行的風範了,變得好聳了啊。
靠!門半邊打開著,只見這門檻外,正站著一個粉衣少女,那臉冷的像是容冰窖里結了霜出來的一樣。
齊燁磊則是樂呵呵的看著低著頭的皇甫萱,心里已是有了主意,這合約,第一條,他就是做不到,‘沒經她的允許,他不能踫她’,也不知這丫頭是不是再青天白日夢。
「不,少主,屬下要說。少主,您干嘛非得收那個野蠻女當徒弟,她是公主又怎麼樣,公主就可以為所欲為麼,她壓根根本不是經商的料。」齊榮這會倒是不哭了,在青磚地板上坐著,數落起某人的壞處來。
不過現在是陷入了死循環了,畢竟他不可能放過一絲一毫可以吃她豆腐的機會,而她自然也想著欺負回來,來來回回,搞得像是明爭暗斗一樣,還斗了無數回,囧~
地上的匍匐著的男子還是覺得委屈,好好的一筆生意,居然讓少主那狗屁徒弟野蠻公主給斷送了,他不埋怨出來是怎麼都不會心爽的。于是繼續哭哭啼啼的道,「少主,要不是那野蠻女,這生意怎麼會黃,她連個拐個彎都不會,還要做生意,做狗屁生意啊……」
只是她來到這之後,是大灰狼變身成了小白兔,嗚嗚——,鐵定是挨他欺負的份。她還是稱著這還可以扭轉的局面先溜了再說,合約既然已經寫了,下次再騙他簽也成的。
「我沒說不相信啊。」皇甫萱見齊燁磊那種想怒又不敢怒的神情,心里偷著樂呵,嘿嘿,她又耍了他一次。其實剛才皇甫堯是向她坦白了,只是她不信,先前沒听他解釋之前,她是認為他找替罪羔羊,不過看到他的神情後,她知道,還真是冤枉他了,不過將錯就錯,他先前也沒少戲耍她的,就當是報仇而已。而且他也是去找謝煜了,肯定沒按好心。
使勁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千萬別再被勾去了三魂七魄啊,畢竟他一笑,她就要遭殃的,今天她可不想遭殃。
其實她想要能夠自強,首先還是要借助一部分外力的,而最好的選擇,就是她身前的這個人,而她對他其實也不反感,只是她與他現如今的關系,她從沒想到要找他當了另一半,就算兩人之間有曖昧,她全部將這些歸類到了師徒情和青梅竹馬的關系里去了,就算是被杜月笙逼婚,她也沒想過拿他來當擋箭牌,不過貌似除了他和謝煜,到真沒其他人選的了,所以她還要拖,能拖一時是一時。
「公主,公主,少主,他,他——真的——!」齊嚴的話斷斷續續的,神色焦急,後背直冒冷汗,就在不久前的一次,這公主可是拿著剪刀差些傷了自家的少主,所以這會是含淚祈禱少主千萬別給這公主給傷了啊,寧願公主砸壞東西的。
齊燁磊捏緊著拳頭,眼楮審視般的看著皇甫萱,恨不得把身前這個小女人給打上一頓,‘呼’,長噓一口氣,真的是拿眼前人絲毫辦法都沒有。
齊燁磊黝黯的黑眸,則是閃過一絲微乎其微的光芒,哎,送上門來的豆腐不吃,那不就成傻子了!
「哪有。」皇甫萱嘴里雖是這麼說的,只是下一秒就是繼續往後退,從書案的另一邊直奔門口而去,只是,這入了虎穴,哪還能逃離魔掌。
皇甫萱給後來跟進的雲溪使了眼色,雲溪便是上前來一把拖住了齊管家,言辭逼問道,「齊總管是要攔著公主?」
「那剛才不知是誰說——」皇甫萱說了一半沒有說下去,一雙杏眸絕對是暗藏茶幾的,笑里藏刀啊。
「公主,少主他在,在忙……不對,少主他剛出去了。」齊嚴睜眼說著瞎話,早真話個假話里搖擺不定,想著在里頭忙事的少主保不住又要遭受這公主的虐待,心里那個疼啊。(嘿嘿,齊管家絕對沒有喜歡少主哦,只是護主心切啊!)
「奴婢給公主請安。」
「不敢,不敢——」齊嚴沒想著這公主身邊的丫頭如今都變得如此野蠻了,哎,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看著皇甫萱搖曳生姿的往書齋走去,心里那個無奈啊,默默祈禱著不要生事端才好,眼看皇甫萱像書齋走了過去,坐著垂死掙扎一般的道了一句,「不,公主,少主他真的在,在忙。」
只留下一道疾風,讓那些個還不知所以的下人們回味。
他剛才嘴里咒罵的那位「野蠻女‘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門口,他很想去揉戳一下自己的眼楮,因為他看見那冷的不能再冷的臉上居然掛著淺淺的微笑,關鍵是在對他笑,而雙手則是絞著娟怕,他不想,不想變成那‘野蠻女’手中的娟帕啊!
「該死的,為什麼不相信師傅,師傅什麼時候騙過你。」齊燁磊很會打幌子,這會又是以師傅自稱,像是在為自己樹立威信一下,他威信一向都大的,只是到了皇甫萱面前屁都不是了。
「廢話,不找他找誰。」皇甫萱白了人家一眼,繼續要往前走,只是這齊嚴跟她作對一樣的,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霎時,齊榮那剛才因太激動而紅光滿面的臉,一下子失去了血色,此時此刻他有種恨不得自己暈死過去的念想。
「喏,你看看,沒問題就簽字畫押,一式兩份。」皇甫萱低著頭,沒有再看齊燁磊的,將合約書遞了過去。
「嗚嗚——,少主,屬下辦事不利,罪該萬死——,嗚嗚——」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像只烏龜一樣縮在地上,聳著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似淒慘啊。
「師傅,他被我嚇跑了。」皇甫萱指了指門口,神情是像做了壞事的小孩,這會是坦白交待呢。
而齊燁磊則是頂著一張笑顏,趕忙將自己的椅子貢獻出來,他猜的不錯的話,這齊榮到不會有事,頂多也就給諷刺幾句,有事的會是他自己,不過他可以滿足她這樣的行徑,畢竟又不是殺人放火的,還在他寵溺的範圍之內。
「別看了,再看也就這樣,出不來花的。」皇甫萱假作沒看到齊燁磊那視線中的怒火的,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她要先擬一張合約書。
「哦——」齊榮還傻不拉幾的應了一聲,然後心里有些納悶的,想著這少主是要他瞧什麼,門口有什麼好瞧的,于是坐在地上身子扭了扭,轉過頭去。
媽呀!這下死定了,嗚嗚——,這下真的是讓他哭都哭不出來。
「不好意思,我忘記加問號了?」表現的很無辜,皇甫萱又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嘿嘿,還好語文學的不差,這字一樣,音調不一樣,意思也不一樣的啊。
「齊掌櫃,您這是對我有意見?」皇甫萱走進書齋,擦過某人的身旁,不疾不徐的往齊燁磊的寶座走去。
不過她都沒彪火了,他有什麼權利生氣,只見——
入夏,蟬鳴已是不斷,午後的驕陽透過窗欞上的紗幔,灑入書齋,顯得特光亮。室內的家具雖十分簡單,可都是上好的梨花木雕成的桌椅,書香氣息比那奢華味道更為濃了些。
「起來吧,這事不怪你。」坐在椅上的齊燁磊姿態休閑,批閱著桌上的幾疊賬冊,不受那中年男子的分毫影響,舉手投足間卻溫文儒雅,不見半點傲氣,可也有那不近人情的冷冽。
這些日子以來,自從她跟著他到商鋪上去轉悠了之後,她每每在外面欺負了他,然後逮到機會,他就欺負她,搞得他欺負她就是見不得光一樣,也害的她現在被傳成野蠻女,這好大一部分責任是要歸功于他的。
皇甫萱眉眼里都帶著怒火的,更是整個都散發著怒氣的,下了馬車,也不顧及那些個下人的請安,也不顧雲溪能不能夠跟得上,就徑直入了門去,來之前沒有打招呼,不過她可以斷定齊燁磊現在肯定是在府中,而且應該是在書房的,所以拐過一道道的回廊,直奔書齋而去。
「我沒有怪你。」齊燁磊一雙黝暗的黑眸只注視著手中的賬冊,冷若如霜的,只是仔細一瞧,不難發現,那劍眉似乎染帶著上了薄薄的一層笑意。
「師傅,我覺得我們要約法三章。」皇甫萱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徒兒這是在考驗師傅的耐心?」齊燁磊眉眼一挑,輕輕松松的轉移了話題,突然這麼來一句,這前一會還在說合約,這會說耐心,這跨度也太大了點吧……
「少主,您,您就是讓她給下迷|藥了,那個野蠻女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黃了生意不說,還口若懸河,還,還處處欺壓您。」齊榮覺得能夠將壓抑在心中的這些話說出來是真好,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皇甫萱是名聲臭了又臭,這可是大家公認的,所以他說的是理直氣壯。
該死的,她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這會不會他先前說的全是被她听到了,想到著,齊榮就想挖的洞將自己埋進去,不對不對,應該是挖的地道逃走。(哎,一切都是幻想啊)
話很好听,只是這吃虧不吃虧,貌似她掂量錯了。
「是嗎?」皇甫萱反問。
皇甫萱的笑容更加大了,精致絕美的小臉上,那逼人的寒氣慢慢的褪去不少,只是不動聲色,笑里藏刀更是可怕的啊。
齊榮終于是抱怨完了,梳理好了情緒,這才發現齊燁磊正炯炯有神的看著他,他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想起齊燁磊貌似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所以又問道,「少主,您怎麼了,您剛才是想說什麼?」
「你讓開。」三次之後,皇甫萱就沒耐心了的吼了一句,靠!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戲弄她。
齊榮,大嘆道,紅顏禍水啊!
車一就人。皇甫萱一靠近門口,正要推門而入,便是听見了鬼哭狼嚎的聲音,細听之下,只覺得這聲音怎麼這麼像前幾日陪同她代表齊燁磊去洽商的一批瓷器生意的瓷器坊掌櫃齊榮,于是,放置在門上的手又是縮了回來。
皇甫萱杏眸眨巴眨巴的,對于齊燁磊這話半信半疑,沒想到的事是他會主動解釋,至于到底是不是他,她先持了保留意見。
「萱兒,你不相信我。」齊燁磊嚴重受打擊了,他的萱兒居然不相信他的解釋,他第一次主動求解,居然被質疑了。
「我自己進去找他。」
就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皇甫萱縴腰陡然一驚,強大的力量拖住了她,將她往後一扯,齊燁磊果斷的將她護在了懷里。
「屬下不敢!」齊榮趴在地上,很是肯定的吐出這麼四個字來。
「公主,請公主恕罪,屬下,屬下——?」齊榮這下子面如死灰了,額,這辱罵公主,可是殺頭之罪啊,嗚嗚——,他還沒活夠呢,于是求救的眼神看向齊燁磊,奈何,齊燁磊的眼神早已是被椅子上的那個女人給勾走了。
他點了點頭,雙手疊在胸前,靜靜的注視著她,視線劃過她美麗的臉蛋,縴細的身段,他其實看了她不下百變,只是每每愈看越留戀,口中淡淡的道,「他該嚇!」
齊燁磊的俊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只是顯得那麼的僵硬,他站在她的身側,自然看得清楚她刷刷的在宣紙上寫的是什麼,只是每看一眼,臉色韁上一份,直到下顎抽緊,一雙鳳眸微微眯起。
而最重要的一點的表現就是,在外,齊燁磊對于皇甫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所以全京都城的人都是知道這公主變得好野蠻,溫婉嫻靜早已不在,還仗寵欺壓,這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人替這齊王爺,齊少主抱不平,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過齊燁磊的處境還是有很多貴人公子哥羨慕的,像今日在歌藝坊鬧事的那群公子可都是希望自己就是那個被挨公主打罵的那個。
「我們簽個合約,關于你不能干涉我私人事情的協議。」皇甫萱講的很是清楚,她的確要跟他簽約,不然哪天豆腐都被吃光了後悔都來不及。
「啊——」皇甫萱尖叫一聲,屬于齊燁磊獨有的氣息一下子包圍了她所有的感官,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紅唇又是被他牢牢封緘,霸道的薄唇覆蓋在她的柔女敕之上,沒有半分試探,逕自長驅而入,比以往來的更直接凶猛,而她亦是忘記了反抗。
齊燁磊還是沒有出聲的。
不再顧齊燁磊。
「公主,少主有事吩咐屬下去辦,屬下先告退了。」齊榮喊的特大聲,連滾帶爬的到門口,然後就是像火燒似的沖出書齋,絕對的畏罪潛逃,走到院子,路過齊嚴身邊的時候,還順帶著把齊嚴了也拖拉走了,于此三人一線急急忙忙的院里危險之地,只是苦了雲溪還鬧不清楚狀況,就傻傻的到了齊王府大門口。
本就是炎炎夏日,齊榮這會嚇得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是濕透了,他不會真的就這麼被 嚓了吧,不行,絕對不行,于此他第二次向齊燁磊投去‘少主,您救救屬下吧,好得屬下也跟了您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好還好,這次齊燁磊給了個眼神,齊榮像是在沙漠里翻滾多日,終于見到了曙光,腦力也一下子靈光了——
「什麼?」皇甫萱看著齊榮那烏龜的慫恿,笑的更加明顯了,‘咯咯咯’的笑聲在書齋里蕩漾起來。
只是當她抬頭看齊燁磊的時候,心里一個‘咯 ’,額,他又笑了,還笑得那麼妖孽,還攝魂!
皇甫萱沒有跟齊嚴多費口舌的,走出了好幾步頭也不回的又道了一句,「齊嚴,你要是騙我,就小心你的嘴巴。」果斷赤luo果的懲罰呀。
「萱兒覺得是,那就是。」齊燁磊打起了哈哈,他著實不喜歡看她鬧心的模樣的。
「萱兒,是要走?」齊燁磊馬上發現了皇甫萱的意圖。
皇甫萱沒有耐心了,卯足了勇氣,抬頭,直看向他的眼楮,想要用自己眼波逼迫他簽約,也不管他看沒看,口中直道,「師傅,你是君子,所以要大方一點,讓著徒弟的,所以這合約你就簽了吧,不吃虧的。」
皇甫萱沒有因為齊燁磊這話而心軟半分,其實這麼寫日子相處下來,她對他還是不了解的,又是少主,又是王爺,還有那‘聚賢莊’,反正他身上有著很多秘密一樣,不過不了解也就不了解,他可不可以不要這幅她就是他的人的模樣。
「你退下吧,這事不要再說。」齊燁磊中途插話,沒讓齊榮再說下去的,再說下去,他怕是要保不住他了,門口的那位應該已經是忍到極點了。zVXC。
于是,偌大的書齋,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中,只是那蟬鳴聲還是有的听見,這會听這嘶鳴聲反而覺得不鬧心了。
臉色慘白、全身發抖之後,齊榮趕忙將坐姿改成了跪姿,肥胖的身子如最開始般的再度趴到,這會趴的更像王八,心里祈盼著某人大人有大量,原諒了他這個‘知錯能改’的好人,口中且是驚慌道,「公、公、公主——,屬下給公主請安。」
半響之後,皇甫萱終于放下毛筆,在萱紙上吹了口氣,還好毛筆字寫的不算太丑,不然都拿不出見人,最後再是審查了一遍,覺得無誤,皇甫萱起了身,轉身,將寫好的合約書遞給一旁站著已久的齊燁磊。
「額——,公主您,您找少主?」齊王府的管家齊嚴硬著頭皮將皇甫萱攔截在書齋院外,因為自家的少主正在忙事,而且見皇甫萱這樣子,他著實是有些擔心少主的安慰。
靠!她居然給擬定這樣的合約。
皇甫萱一路走一路向,這師傅,管得也太寬了點,今天一定要跟他好好‘協商協商’,不然她哪有一點秘密和自由而言。
皇甫萱陡然發現了齊燁磊的意圖,嗚嗚,她不想這合約沒簽成,又被吃豆腐啊。
于是小心翼翼的後退兩步,先拉開與他之前的距離。
「那你還‘嗯’?」齊燁磊又是一囧,跟皇甫萱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他的心髒抗壓能力絕對增強了不少,這一秒鐘前後,就會有天壤地別之差的。
皇甫萱看著齊燁磊那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心里依舊將信將疑,「嗯。」單音節的一字,徹底引來了齊燁磊的咆哮。
「萱兒,那些人不是我喚去的。」齊燁磊知道皇甫萱肯定還在生剛才那事的氣,不過這事他真的是冤枉,皇甫堯還說是為他好,這不明擺著陷害他麼。
皇甫萱那清澈的杏眸看著齊榮那像猴子一樣連滾帶爬逃竄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更是大了,更是夾雜了絲絲的嘲弄,接著收回視線,起了身,面對面的站在齊燁磊的跟前。
齊燁磊大手一揚,指向門口,視線也隨著手落在門口那個縴細的身影上,劍眉又是挑了挑,唇角上揚,好像在說‘你來了’,有些眉目傳情的樣子。
幾次的吻,幾次的親密接觸,齊燁磊對皇甫萱的身子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知道怎樣才能意亂情迷,也知道她清醒後,會對他拳打腳踢,而這次也無意外的。
長吻結束,皇甫萱這次是狠狠的賞了他一塊‘煎豆腐’,而這事後足足有三日,她沒有再見他!
冷戰算是華麗麗的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