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堂’醫館。
後院閨房內,隨著那一聲近乎嚴厲與質問的話語落下,九王爺皇甫澤突然從房內的橫梁上竄坐起來。而後低頭看了看床榻的上的人,又是有些近乎頑劣諂媚的笑笑道,「齊哥,又被你發現了!」
接著便是一個三百六十度後空翻筋斗,穩穩的落在地面,在床前站定。
「齊哥,我可以打包票你做夢都想不到今日早朝上發生了什麼事!!!嗯,那個要不你先猜猜吧……」皇甫澤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到重點,還打起了玄乎。
一場華麗麗的鬧劇終是收場了,不過貌似被皇甫澤這一刺激,齊燁磊覺得好了,真的好了,只剩傷口處的疼痛而已了。
公主府的馬車,「噠!噠!噠!……」從城南穿越過玄武大道往城東揚長而去。
「三王爺?」齊燁磊點著名的問了一遍,其實听皇甫澤的這話,他根本沒有再問的必要,只是他還是需要落實一下,昨日晚上,他們只是做了個口頭約定,他看出來皇甫 並沒有想好,沒想到今天就有了這麼大的舉措,而他的事他知道的其實很少,只是他昨日說,等他的傷好了,邀請他去一趟三王府,到時候他就會明白了。
橫媚齊竄。「齊哥——」皇甫澤哭喪著臉的訥訥喊了一聲,他替齊哥叫屈啊,這種慘不忍睹的事情怎麼可以發生在他最敬佩的齊哥身上。
「那我說了,齊哥你千萬千萬別激動……別激動——,齊哥,今日那個死對頭破天荒的上早朝去了!」皇甫澤盡量緩和自己的語氣,以至于讓床上的人不要太過激動,畢竟他自己在早上的時候是被嚇了一大跳的!而剛才他又已經是鬧了一個烏龍了,他著實不該這麼的不著調的。
「嗯。」皇甫澤又是點了點頭,很是期待齊燁磊的反應,可又不希望齊燁磊太過激動。
「九王爺,這又何嘗不可。」齊燁磊突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了,這皇甫澤能尋到這里來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不是我的跟屁蟲了?」齊燁磊看著皇甫澤近乎天真般的笑容,其實他的心性真的很單純,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的,想做什麼就做,討厭什麼就說。
皇甫萱看著從上來馬車一直低著頭的依影,有些懊惱的,不得不開口了,「依影,如果你一直這樣的表現,那麼就不用去了。」
「齊哥,你怎麼可以傷到腰呢,完了完了,這下肯定完了……」皇甫澤突然開始大叫起來,還不停的喊著‘完了,完了’。
「公主,先前是奴婢不對,不過請公主放心,奴婢定當不會讓公主失望。」依影抬頭挺胸起來,話語里有著雄心壯志的,不似剛才的沒精打采和萎靡。
「齊哥,不要啊——」
「齊哥,你傷到哪了,怎麼會這麼嚴重,你給我看看,要不我去宣太醫來瞧一瞧,畢竟宮中的太醫比較權威。」皇甫澤有些不放心的道。
「啊——」
「對了齊哥,大皇兄說你受傷了,傷怎麼樣了,好點了沒?」皇甫澤終于是魂歸體魄了,想起這來還是有正事的,他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腦門。
靠!這小子居然敢說他不舉,他不舉,那全世界就沒人能舉了,齊燁磊在心里狠狠的謾罵著。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那麼這會皇甫澤已經是被千刀萬剮,凌遲不下上百遍了,或者是被齊燁磊嚴重的怒火洶洶的燒死,連點渣滓都麼得剩下。
「那你覺得三王爺在有生之年都不去早朝才是正常的?」齊燁磊閉上的眸子沒一會又是睜開,看著床旁激動的皇甫澤,眸光里閃過一抹憐憫!接著又是道,「三王爺去早朝並沒有什麼不對的,這是他身為臣子該做的事情,而他現在就是在做他該做的事情,走回到正軌上來,這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
其實這次是不用皇甫陌差請的,皇甫澤就是決定要來,所以當他以為皇甫陌正要開口說讓他跑腿的事,他就先自動請纓了,而這事就是關于今日早朝的,今日早朝發生了一件可謂用‘天要塌下’形容的事,他覺得是相當有必要讓齊燁磊知道!不過除了這事,皇甫陌還讓他送來一樣東西的,所以是兩件事。
皇甫澤說這話的時候,有著濃濃的憤怒和不滿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只要一提到那個人就是咬牙切齒的這般模樣了,而這個人還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
齊燁磊對于皇甫澤的出現,沒有表現出熱衷,也沒有表現出厭煩,只是那眸光有一瞬間的凌厲,可臉色終由最初的幽深化為平靜。只是在听見皇甫澤那不著調調的話後,那本是在前一秒閉上的鳳眸又是陡然睜開,看向床旁的皇甫澤是淺淡的語氣問著,「很刺激,是不是?」,這話到不似先前的嚴厲。
皇甫萱撩開邊窗看了看,應該是快到了,又是看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王亞琳,搖了搖頭,而後吩咐道,「依影,你把她的睡穴解開吧。」
「嗯嗯,主要是齊哥太厲害了,所以我一直將齊哥當神看待的。」說完,皇甫澤慌亂點頭,只是他這點頭又是什麼意思?他自個似乎也不知道。
只是听見這話的皇甫澤,一下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像是被閃電雷鳴點擊了一般的木愣愣的看著床上的人,腦海處于空白狀態,腦海還回放著齊燁磊先前的那句話,很是不確信……這,這還是他認識的齊哥麼???那雙褐色的眸子終于有了轉動,只是依舊是滿臉的疑惑糾結,不過回頭看了看地面上的慘狀,又聯系起那話,他深深的咽了口唾沫。
「嗯——」齊燁磊輕應了一聲,其實這傷真的不礙事,礙事的是下面!
事情似乎越來越迷茫了,這中間前前後後是牽制住了多少,而他有種預感,這應該還只是開頭!
「是,也可以說不是,有兩件事。」皇甫澤點點頭,又是搖搖頭,被齊燁磊剛才那句‘我不听話惹得公主生氣了’驚的腦子也是慢了半拍,余韻還在呢。
「公主——,屬下……」依影慌忙抬頭,看著有些怒氣的皇甫萱,可又不知道該為自己辯解什麼。
馬車內,皇甫萱坐在正中央,王亞琳則是昏睡在地板上,依影則是拘謹的靠著最外邊坐著。
「皇甫澤,你在看什麼地方?」齊燁磊突然一下火大了,看著皇甫澤那變換來變換的去的面色,實在是受不住那目光了,直呼其名,吼著這話的同時,神速的拉回被掀翻到一旁的薄被蓋回處。
齊燁磊沒有答話,側頭再是看了著一臉堆著笑意的皇甫澤,那雙懾人的鳳眸里跳躍起一些東西來,其實對于皇甫澤這不吭不響的闖人家房間的癖好,他已是說了不下三遍,顯然又是答一套做一套,屢教不改!而他會說他,自然也是將這個王爺看的極為重的,畢竟皇甫澤小時候沒少跟在他後面的,也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
「齊哥,我就是覺得詫異,而且退朝的時候,他居然還主動來跟我說話,跟我說對不起,只是我都沒搭理他的。」皇甫澤有些愁怨的低垂下腦袋去,其實對于這個哥哥,他有恨,真的,如若不是他,母妃也許不會抑郁而終!他心里的痛處,也許並沒有一個人能了解,大家都只當他是個半大的孩子哄著。
「怎麼?」齊燁磊有些詫異皇甫澤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說吧。」齊燁磊沒有絲毫情緒的幾個字,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更是將那慘白的臉色凸顯了幾分。
齊燁磊只用了六個字就結束了這個話題,最後他已要休息了,而讓皇甫澤先回去。
剛才他其實就是乘著皇甫萱開門出去的一個瞬間,本來是要敲門的,沒想著這皇甫萱正要來開門,所以他又頑劣心性又是犯了,用了那學了一招半式的凌波微步給閃進了房間的。因為皇甫萱是沒有功夫的,而這凌波微步靠的就是風行一般的速度,所以皇甫萱就算又感覺,也就是一陣風吹過的感覺。
「對了,大皇兄要我將這個給你。」說著,皇甫澤伸出一手在懷里一掏,手里便是多了一個葫蘆狀的小瓷瓶,然後給齊燁磊遞了過去,然後又說,「皇兄說一日一次即可,有助于傷口的恢復。」
皇甫澤對于齊燁磊那平淡如水的反應,相當的頭大,這不激動好得也要有個表示的麼,忽的又覺得是不是自個沒有說清楚意思,于是再是解釋了一遍,「齊哥,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他在大皇兄登上皇位後,可就是再沒有上過朝的,整整四年啊,今天居然去了,你不覺得很不正常麼!」
齊燁磊是一頭霧水!……
「嗯,是還有一件事。」皇甫澤點點頭,回想起剛才無腦的一幕,靠!他剛才肯定是被鬼附體了,居然說出這麼不找邊際的話……
「最好不想,不然我把你扔到深山野林里去。」齊燁磊開口恐嚇到,這皇甫澤雖然十八歲了,可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因為十五歲時的一次意外,後腦受過創傷,智力並沒有隨著年紀的增長而成比例的增長。
「東西是我摔的,是我不听話惹得公主生氣了。」齊燁磊大大方方的承認著,皇甫萱那火氣,的確是他惹的,所以他會負責到底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微微帶了絲笑意!因為她知道,她便沒有生氣,只是心急而已。
見此,皇甫萱會心一笑,這丫的,也是欠扁型的,非得用逼得的才行。
——臆想,這齊哥傷到了腰,還需要臥床,那豈不是很危險,那不是以後都不能人道了,那不是跟太監一樣,好可憐,比可伶蟲還可伶……
「你現在最好把心里頭的想法給我抹殺掉,我舉不舉,行不行,你去問問萱兒。」齊燁磊覺得這會他是百口莫辯,所以急需要個人來證明他是行,果斷行的!
齊燁磊笑了笑,沒有多余的神情顯露,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猜測。皇甫澤的性格他已是相當的了解,如若真有天大的事,也就不是他來了。
「齊哥,你放心,我一定要找到最好的大夫替你治好這不舉的病,你也大可以放心,就算你這輩子都不舉了,萱兒也不會棄你不顧的。」皇甫澤抹了抹兩眼角處的同情淚,然後說著一番著實讓人暴跳如雷的話安慰,只是,只是他話音剛落下——
「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齊燁磊對皇甫澤的話,眉眼一挑,也對,一遇到了這皇甫萱,他就由神級別將為人級別的了,不為其它,只為能與皇甫萱長相廝守,他還是願意從神剔除仙骨做人的。(齊王爺原來也是會YY的,還特自戀的說!)
齊燁磊接過小瓷瓶,看著小瓷瓶上的花紋,「替我謝謝皇上。」
「嗚——」王亞琳是極不舒爽的低喃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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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琳覺得自個迷迷糊糊的,有些雲里霧里,做了很長的夢,可夢中的情景卻絲毫沒有印象,睜開迷離的雙眼,撐起半個身子。
「好像一直都是的,呵呵——」皇甫澤憨厚的笑笑,不似剛才的頑皮,忽然想到這齊燁磊床上一動也不曾動過,應該是傷的很嚴,眸光泛起了濃濃的心疼,「齊哥,你傷到哪呢,要臥床多久?真的不要緊麼?」
她原本還是是想讓依影來做自己的護衛的,畢竟經過昨日的事,她覺得需要給自己找個能保護自己的侍婢,她的身手對付那種惡毒的婦女小姐是沒有什麼問題,如果他日真的有危險,那是沒有絲毫的安全保障的。
「說說看。」齊燁磊這會已是坐起了身子。
「呃——,齊哥,你別激動,別激動,我不說,我馬上閉嘴。」皇甫澤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從沒有見過齊燁磊這憤怒的面孔,看樣子是真的,他剛才嘴怎麼這麼笨呢,居然說得這麼直白!
「好多了,並沒有傷到要害。」齊燁磊淡淡的回著,他昨日是極力隱瞞自己受傷一事,可還是讓皇甫陌察覺到了,只是他在醫館這事,這皇甫澤又是怎麼知道的,于是有些疑問的神色看向皇甫澤……又是一群烏鴉飛過,呀,呀,呀……
「腰,已經不礙事了。九王爺,你這宮中的太醫比較權威的話可不能當著萱兒的面說。」齊燁磊好心的提醒著,這號稱‘活神仙,能將死人都醫活的’的皇甫萱要是听到這話,估模著揍人家一頓也沒數的。
「希望如此。」皇甫萱只回了是個字。
「皇上讓你來的?」齊燁磊沒有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對于皇甫澤出現在這里,至多也就兩種可能,一種便是皇甫陌派他的,一種就是找他玩來的,此時此刻,應該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zVXC。
「齊哥,不想,我什麼都不想,真的什麼都不想,你別激動,激動了不利于傷口恢復。」皇甫澤著著實實是被齊燁磊嚇了一頭的汗,剛才那吃人的眼神,他都想哭爹喊娘的了。
「是,公主。」依影伸出食指與中指,在王亞琳的身上一點,隨即又收回。
那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那某處的的凸起,皇甫澤心里不禁想,‘應該不壞的吧’,這壞了可就麻煩了,前幾日府中管家徐伯可是剛告訴他,男人的腰切忌不能傷到,不然這輩子就算是廢了,他一下子便不明白,後來經過徐伯的解釋,他一下子是漲紅了臉,于是華麗麗的將這引用到了齊燁磊的身上。
「你跟去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而不是給我惹麻煩的,如果你克服不了這個,那我覺得你可以不用去了。」皇甫萱沒有絲毫客氣的指出,這時的皇甫萱臉上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情緒。
「那到也不是,只是齊哥,他這突然一下去,我總覺得怪怪的。」皇甫澤在齊燁磊的一番話下,冷靜了幾分下來,只是那眉頭還擰緊,「齊哥,你不知道,今日他去上早朝,這朝堂之中居然有大半的人去恭迎!」
「醒醒,到家了,王大小姐——」皇甫萱看著這狼狽至極的王亞琳,有種想笑的沖動,這麼一直高高在上的王大千金,剛才居然還賴在柴房里不肯起來,硬是讓依影給點了穴,由兩個丫鬟扛上馬車的。
「不要緊,只是皮外傷而已。」齊燁磊自我感覺已是好多了,他躺著不動,是因為那個地方疼的站不起身來,而腰月復部的傷口的確要少動才能愈合的快。
依影在听到皇甫萱的話有幾秒的深思,似乎是在做著掙扎,其實這換回女裝本不該對她產生任何影響,她也覺得自己今日有些不對勁——
可是……
「嘿嘿,已經替齊哥謝過了。齊哥,大皇兄說我都快成了你的跟屁蟲了。」皇甫澤笑笑的道,他雖身為王爺,可絕對是閑的不能再閑的王爺,自然成天是想著玩鬧的,而跟在齊燁磊身後,他不禁能玩,還能學到不少的東西。
其實簡簡單單也是一種幸福!
「哪有!——齊哥,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皇甫澤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他雖貴為九皇子,可是對這齊燁磊幾乎是言听計從的。所以這會齊燁磊說他的,他都是很認真的听,接受的,也是做保證的改的,只是貌似他記性不好,記不住太久的,沒過多少時間又是要犯,其實他自己也是頭疼的。
「皇甫澤,你再說一句,就給我滾出房間去!」齊燁磊指著這會還悲情的傷心的皇甫澤,表情是極為憤怒的低吼!那雙墨色的眸子里不斷的往外涌現著熊熊燃燒的怒火。
「三王爺去上早朝沒什麼不對的,他不去才是不正常。」齊燁磊說了這話後又是閉上眼楮,其實皇甫陌跟皇甫 之前根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何苦鬧成這樣,他至今還是明白不了,而先前鬧得風風雨雨的皇甫 謀害王培之事,這中間必然是有疑點的!目前看來,這皇甫 身上的疑點還是有很多。
驚呆好久的皇甫澤終于回過神來,可講的第一句話便是,「齊哥,原來你也是人,不是神!」
見齊燁磊沒有再說什麼,皇甫澤便是認為‘教育’正式結束,于是從遠處搬過了一根圓凳坐下,看著這凌亂的地面,剛才皇甫萱走出去的時候貌似又是火氣十足,看著床上的人悠悠的問道,「齊哥,這萱兒今日是不是吃火藥了,這東西摔了一地,關門速度那麼快,還那麼用力,要不是我老早就候著門口,這會肯定是難逃一夾,估模著要變成一紙人片了。」
「腰!!!」皇甫澤似乎沒有听見去這話里的重點,反倒挑了最輕的。
齊燁磊深呼吸著,那身子也是氣得抖了一抖,靠!這小子,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看他的那個地方,只是他怎麼覺得不疼,貌似真的不疼了呢……
「你剛才不是說兩件事,還有一件事呢?」齊燁磊又是臉的冷靜了,好似剛才發怒的壓根就不是他。
皇甫澤倒也是反應極快的,看出了齊燁磊的疑惑,「齊哥,我先前去齊王府了,是齊管家告訴我的。不過他說了,讓我別伸張,我是從後面進來的。」
皇甫澤忽的站起了身,往床鋪靠近,一下子掀開了蓋在齊燁磊身上的薄被——眼楮直盯著一處看——
昨日扁鵲來看過,那下面的兩個確實是變成了青紫色,在扁鵲異樣的目光下,他真恨不得把這下毒手的女人狠狠的吊起來打一頓,可,可該死的,這種丟臉的事,他怎麼說的出口,只能一味的說著沒事,沒事,可是她今日早上還疼得下不了床,只是這會他動了動,好像好了!
「凡事用心去看。」
「……」
皇甫萱突身子向前傾了傾,看著王亞琳這睡得意猶未盡的表情,很是想作弄一番,只是她頭還沒湊過去呢——
「啊——」
只聞一聲尖叫,下一秒便是見王亞琳又是到攤在了馬車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