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王培活了。」
「兩次重傷,若他還想長命一點,該長記性了。」一襲白衣男子站在畫架跟前,只將一個背影呈現出來,飄渺的白色身影配合上昏黃的燭光,忽明忽暗,夜風襲過,不禁讓人有些畏懼。
「主子,那接下來怎麼辦。」
被喚作主子的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三王府的主人皇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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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 沒有即答,手中上好的狼嚎落筆時輕時重,一心只在畫卷上描繪著,氣息似乎都已止于此刻,直到完美收了那最後的一抹尾跡,才是迅捷的一個轉身,下一秒便是在上等的梨花木制成的書案前坐下,而後才緩緩道出一個清冷字眼,「等——」,卻始終沒有抬頭。
「主子,為什麼不直接殺掉王培,留著他終究是一個禍害,而且他們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皇甫 听下屬此番話,自然也是明白這中間的利害,微微有些皺眉,「玄冰,你覺得兩次都能僥幸逃命的人,第三次還能再那麼容易得手嗎?」
被喚做玄冰的下屬,有些不贊同了,自家王爺想做的事有哪件事是不成的,于是又道,「主子,王培已是半只腳踏入了棺材,我們只要稍加再使點力,便能成了。」
「人家就不會設局引誘,難不成我們要再送幾個頂尖的殺手給他們玩?」皇甫 頗有深意的指出道,只因派出去的人,如若不能成功身退,橫豎都會是一個死。
「主子,恕屬下愚昧,未能深思,可是——」玄冰還是有些不懂自家主子到底是什麼個意圖,如若不是想置王培于死地,那又怎麼會第二次讓人派出去殺手。
王培連著深受兩次重傷,縱然算是被救回一條命,可只要他們再稍微出點力,哪里弄點錯,就算是有大羅神仙也該無用武之地了,所以他剛才會那麼提議。
皇甫 知道玄冰的心思,只是在這事上,留一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眸光里多了抹掙扎,兩手搭在扶手上,身子向後靠著椅背淺淡道,「此事先放放,宮中近來如何?」,那慵懶的姿態顯得那狂傲不羈。
「回主子,一切如常,只是萱公主今日出宮了,而且上了宰相府——」玄冰適時停下,不知道接下去的該不該說,雖已然是事實擺在眼前,可關于萱公主之事還是少說為妙。
「接著說下去。」皇甫 擰眉,可眼神里卻多了抹趣味與好奇。
「是,主子。」
「街上甚有傳聞,萱公主是活神仙,醫神轉世,能將死人醫活了,那王培便是萱公主從閻王那給搶了回來。」玄冰緩緩道出,只是與皇甫 不一的是,那眼神里是有著一抹憤慨與仇視。
「呵呵,這丫頭什麼時候學的醫,都能救活死人了,不錯!」
皇甫 面容顯露的極其寵溺的姿態,且眼神里的些許贊賞,這讓身為下屬的玄冰看得一愣一愣了,自家主子什麼時候對萱公主這麼感興趣了?居然還夸起敵手的救命恩人來。
玄冰有些模不著頭腦,抬頭不明所以道,「主子,屬下不明白。若非是萱公主,王培早已就……」
「你不需要明白,這些日子加強防衛,特別是公主府,他總有疏忽的時候。」沒有正面的回答,皇甫 淡淡的吩咐完這些,接著便是起身離開陰深詭秘的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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