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齊燁磊終于是靈魂回體了,轉頭便是一句,「公主,何來此意?」眼楮卻一眨不眨的盯著皇甫萱,對皇甫萱的行為舉止的確有些難以置信,因為剛才,她又觸踫了他!
就在他發愣的幾秒,身為公主的皇甫萱居然不顧及顏面又是對他耍了潑,還是下手狠得要命,是想要讓他那原本的五個腳趾頭變成六個——
師傅,這師傅怕是真不好當啊!
「閑來無事找事做啊。」皇甫萱倒是很坦白,不過事實的確如此的麼。在這宅斗宮斗樣樣沒有的地方,她的日子也太安逸了。
齊燁磊畢竟是重活一世的,當即分析清楚了目前的情況,這公主的行徑已然是月兌離了軌道,用離經叛道形容應該不過分,所以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更是不能用以往的眼光來看待。放下,再拾起,齊燁磊擺正好自己的心態,饒有意味的才開口問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然後就是拜你為師,跟著你學藝,當然是要在齊王爺同意的前提下。」皇甫萱的適時的神情表露,又是為她自己贏的一份把握,前面的懵懂是一回事,後面的人見猶憐又是另一番模樣,叫人怎麼能忍心拒絕呢。
齊燁磊已然是看暈了,這似乎哪一面都不是原來的性情啊,可若有若無的,又會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覺縈繞周身,他不由的頭疼了,算一算,他今日圓滿的次數都能去當慈光寺的住持了。
于此,熱鬧的玄武大道上,今日更是多了一景!吸引了不少來來往往的老百姓的滯留,卻也無人敢上前打攪的。只是大家都特明智的繞著圈走,將幾人圈在玄武大道的中央。
「到底怎麼說啊,師傅——」
這人家還沒答應,皇甫萱已是親熱的叫起了師傅,強行給之,說的就是這般吧,而也正是這一聲‘師傅’讓本還有著顧忌的齊王爺沒有了分毫抗拒之力。公主拜師學藝不是小事,剛才听她吩咐侍婢回去稟告的話,以為她是搪塞之詞,沒想到會弄假成真,亦或是她早已有了打算?
「公主說什麼便是什麼。」齊燁磊知道阻止不了,便也是欣然接受,總比見面就扛上強。
可好好的一句話,皇甫萱听著又不怎麼順耳了,似有些挑剔的嫌棄道,「什麼叫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齊王爺不願意難不成本公主還能逼著你不成?」
好一個尖牙厲嘴,難伺候的主,這份刁蠻到是與以往同謝煜一起的時候,才顯露無遺過。
話畢,只見皇甫萱微微皺眉,儼然是不高興的,什麼叫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明擺的就是敷衍,敷衍——說道完下一秒便是扭頭,朝已是看了好一會的武大郎燒餅攤走去。晾了幾句話給人家,讓人家主動反思去。
一直在旁看著熱鬧的隨從也適時緊閉口舌,雲溪自然是自家主子到哪,她便走到哪的,也隨即跟著皇甫萱的腳步去了,大道中央便只剩下齊燁磊與他的兩名隨從。
齊燁磊看著皇甫萱離去的背影,無聲的嘆息著,于是跟著那兩個相貌也是一等一的隨從也便都是長嘆一聲——
「少主,變味的公主,嘗著感覺怎麼樣?」其中一個比較不怕死的調侃道。
身旁的青衣的女子似不贊同的提醒道,低聲奉勸了一句,「郝君笑,你少說兩句。」而後又是用手肘搗了搗人家。
「依影,沒事的,少主他今日心情好,趁著現在多調戲,多刺激兩句,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被喚作郝君笑的男子打定心思了今天一定要佔些便宜。
「到時候可別求饒。」名為依影的青衣女子見好友不怕死,也無語的,吃了那麼多此苦頭居然還不長記性的還真是少見。
「君笑,有沒有听說過興奮當頭,死字是倒著寫的。」齊燁磊冷冷的開口便是一個笑話,只是目光一直注視著不遠處的燒餅攤,心里不免想到,縱然是失憶了,可愛好還是一樣,以往每次出來街上,也是嚷嚷著吃燒餅,他就不知道干癟癟的干菜有什麼好吃的。
「少主,您大人有大量,權當屬下沒問——」郝君笑一听齊燁磊出口竟是這麼一句話,冷汗如瀑,潸潸然地退居到了青衣女子的身後,假裝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東瞅瞅西瞄瞄,該死的他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他們家主子就是一BT。
「君笑,你先去歌藝坊打點一下,待會我會帶著公主過去。」齊燁磊視線收回,吩咐道,眼神的余光一直注視著一處,可畢竟是在街上,雖說宰相一事之後,京都城里便是加強了防衛,有著許多著百姓裝的侍衛在巡邏,可還是大意不得。
「好 ,那少主,屬下先走一步了。」莫君笑早已有溜的沖動了,這會這個差事不正是合意啊,只是剛想轉身走,又被該死的點名了——
「美人師兄,你這是上哪去啊?」
原來皇甫萱是買了厚厚一疊燒餅回來了,嘴巴里還吃著一個。
至于為什麼皇甫萱會叫郝君笑為‘美人師兄’,自是幾個時辰前郝君笑關于自己的介紹,于是皇甫萱又結合那長相,所以第一次見面就給人家取了這麼個大名——
「公主,屬下去辦些事。」郝君笑尷尬的笑笑道,只是眼神不時的瞄向一旁的齊燁磊,就怕他家主子一個嫉妒過火把他給滅了。只因剛才公主跟她們兩個下屬打得火熱,更是叫了他美人師兄,某人是羨慕嫉妒外加很不爽吧。
「哦,那去吧——」皇甫萱見人家有事也便不阻攔,只是人家又是轉過身去,又給她叫住了,「美人師兄,吃燒餅。」
說吧,將兩個燒餅塞入到瞪著大眼的郝君笑手里——
「雲溪,依影,你們也吃,這燒餅味道不錯,比城東那家**燒餅好吃多了。」
皇甫萱將每個人都照顧到,還說出了一句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話,可獨獨忘了男主角,依影到底還是齊燁磊的人,皇甫萱將燒餅遞到了手邊,愣是不敢接——
「依影,快吃,本公主的權利比你主子大,我讓你吃你就吃。」
「公主——」
依影心里已經是要淚奔了,這主子好了,這會萱公主怎麼又開始這般了,這讓依影想起了三年前主子一夜間的轉變,現在她還是心有余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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