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日,皇甫萱悶在自己的寢殿內,不曾踏出鳳晴宮半步,倒不是因為在那晚宮宴丟了人,而是自個腳扭傷了。
那日桂嬤嬤來了之後,皇甫萱又是隨著桂嬤嬤一起上了趟祥寧宮,向皇太後闡述那饒有笑料的經過,皇太後在听後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說,‘你這丫頭,下次怕是沒這機會了。’在回來的路上,卻不小心踩了碎石子,幾寸高的鞋子就晃悠悠的傾斜了,腳自然不能幸免于難。
皇甫萱是閑不住的人,更不是當宅女的料,所以腳上的傷一見好的差不多,可以下地走動了,便是要嚷嚷著出去,說是再不出去透透氣便是要憋死了。
這幾日里,皇甫萱從宮婢那里可是將齊燁磊了解了個徹徹底底,但只是限于三年前,這三年來卻是沒人知曉。三年前的表現與三年後宮宴那一日的表現相對比,皇甫萱覺得人這個動物,都是犯賤的,人家萱公主一年如一日的在等著他,他倒好,三年後宮宴上第一次見面,就給她吃啞巴虧,不過貌似自己也是佔了人家便宜。只是咱萱醫生的脾氣到底是比萱公主要熬上幾分,是吃不得一點虧的,于是開始詛咒起某人來。
悶了這麼幾日,皇甫萱本就心情不怎麼好,可好歹有著期盼,數著日子過著,想著很快便能出宮,心情到也是好了幾分,可愈加心情本不好的時候,倒霉的事也是會接二連三的來。
似乎是老天也很不睜眼,皇甫萱本在御花園里吹著和煦的春風,哼著宮婢們不懂的流行音樂,心里還想著如何作踐某人,于是,想什麼就來什麼了,齊燁磊那妖孽般臉不知在何時落入了皇甫萱的視線里,本以為是眼花了,皇甫萱用力的眨了眨眼楮,原來是真真實實的。
真是倒霉!皇甫萱只是心里暗自排月復起來,不過倒也沒有什麼反應,想著公主的身份應該是在他這個辭了官,只頂著王爺頭頡的人的身份高,所以等著人家來給她請安呢。
齊燁磊則是在第一時間就心里有了數,今世皇甫萱已是偏離了前世的軌跡,只是他還不確定!今日他是進宮來是將封印以及在南方的職務來全權移交出去,本想等這些事都忙完的時候,再來跟皇甫萱清清帳,只是沒想到今日此時能在御花園邂逅。
齊燁磊心里也不禁嘀咕著,這才三日,難不成這丫頭的腳傷好了?隔日他在听聞她腳扭傷之後,是專門派人送了藥進來的。
「微臣給萱公主請安,願公主日日開心。」齊燁磊上前了幾步,屈身行禮,這問候還真是與尋常人不同。
見齊燁磊如此,皇甫萱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而且這廝的嗓音怎麼能如此的蠱惑人心呢,讓她有些不自覺的泛醉了。
皇甫萱是半晌才回過神來,這會她倒是有些討厭自己是顏控了,這種男人絕對是不能招惹的,收了收神色才道出綿軟的兩字,「免禮——」
聞言,齊燁磊眉宇間似染上了一層笑意,看來這丫頭本質應該是沒變,只是為何會成人家口中的‘潑辣公主’,他需要了解的更多,所以他不怕死的說出了一句話,「不知公主這三年是拽了多少男子的衣裳,到似成了習慣了?」
這話好諷刺,皇甫萱眉頭微皺起來,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于是抬頭很不客氣的道出一句,「敢問齊王爺又是佔了多少姑娘的家的便宜呢???」
齊燁磊頓時是黑了臉,前一秒還是帶著笑意的,一下子就是烏雲密布了,垂下的眼角了閃過了濃濃的疑惑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