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清風,明月高掛枝頭,室內燭光如舊。
一名男子坐在燈下,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書信,因為光線的忽明忽暗,讓男人的面容看來有些詭異莫名,掩蓋住了那真性情,真面容。
許久之後,男子將燭台移近,想要把手中的書信燒毀,恰時室內晃進了一紫衣男子,燈下的男子嘴角輕揚,收回了手,似乎料定了這個人會在此時出現,淺淺的微笑順勢爬上了眉梢。
「九皇子,夜闖民宅,可不是什麼好癖好!」男子一開口,語氣很是嚴厲,幽深的目光,在燭火下閃爍,更加的讓人戰栗膽寒,而這來人正是祁夏國最小的王爺皇甫澤,先皇的第九個兒子。
「嘿嘿——」紫衣男子頑劣的笑了笑,並不在乎這男子的所言,而是從懷中取出一份書信放至到了書桌上。
「信?」男子有些皺眉,這真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齊哥,你且先拆開來看看。」皇甫澤似乎沒有多大的耐性。
「是三皇子?」燈下的男子看完書信了,眉宇之間多了一份殺氣,口中沒有絲毫忌語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似乎便不怕被人听了去。
「除了他還有誰,游說不成,竟動了刀子,齊哥,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霉,怎麼壞事都讓我攤上了,要不是大皇兄英明,我怕是早給他做了替尸鬼了。」皇甫澤很是憤憤不平,對自己的同父同母的三皇兄是恨之入骨了,那個儈子手居然連他這個親弟弟都不放過。
思慮了片刻,齊燁磊起了身,定定看著身前的少年,眸光里多了份同情,也是無奈。
「齊哥,這次王宰相受傷,怕是要引起朝廷動彈了,皇上的意思是要您提前半個月回京。」皇甫澤說明的來意。
齊燁磊笑了笑,不做任何回答,而是向窗戶走了過去。身後的皇甫澤則是被齊燁磊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繼續跟上前說著,「齊哥,您定個日子,我好回去回話呢。」
「齊燁磊如今只是商人。」齊燁磊望著窗外的明月,淡淡的說了一句,眸光深邃無盡,讓人看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現在已然沒有什麼可以牽動他的心了,只有那個她,只有那個她!
皇甫澤听的一愣一愣的,一時沒反應過來齊燁磊這話內涵的意思,撓了撓頭問著,「齊哥,你說什麼呢?」
「半個月後,我定會回京。」齊燁磊並沒有細說,有些事情皇甫澤不知道的好,給了一個確切的答案後,他便走出了書房。
黑夜悄聲無息,思念無邊無際。
離開京都已有三年了,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他,他是否是獨守相思,于是齊燁磊又上了位于齊王府北邊的亭閣。
春夜的晚風,吹起了頂亭四周的淺色紗幔,如波浪般翻滾,齊燁磊那頎長單薄的身影,靜靜的矗立,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借著皎潔的月光,出神的望著遠方,久久不曾眨動一下。
這三年里,他盡量讓自己忙碌著,期間開鑿了大運河,解除了水患,造福了南方成千萬的老百姓,又擴展了齊家的生意,在南方獨佔鰲頭,齊家少主的威名從此名震九州,然而百姓都只知道他是齊王,是首富齊家的少主,都不曾想到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這三年來,發生的事也都同前世一樣,只是今生,他便不再會手軟了,前幾日的一個夢,更是促使他要改變一些東西,接下來所做的第一要事便是要辭去官職,專從商,前幾日師傅雲游到此,也告誡了他,似乎是知道他有了前世的記憶,他想再細問一下,天竺大師便再也不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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