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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的很重?

這話恐怕也就能從穆斯塵的口中如此理所當然的說出來了,醫生都說了她不用住院了,但也敵不過穆斯塵的強權政策。

所以,卓婉只好認命。

躺在病床上,卓婉看著坐在沙發上怔怔出神的穆斯塵,再靜下心來聯系今天發生的事情。

事情很詭異,似乎那個人根本就沒有要殺她的意思,但是又處處都充滿著殺意。能跟穆斯塵結仇的人有不少,但實際真能將手伸到穆斯塵面前,用這麼明目張膽的手段殺人的卻是幾乎沒有。

眯了眯眼,這人明顯也是對著她來的,或許,還跟她也很熟悉。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想不通,卓婉抬起頭詢問穆斯塵。

穆斯塵听到卓婉說話,抿著的唇角勾了勾。

「你心里是怎麼想的?」穆斯塵向後一靠,仰起臉看著卓婉。

卓婉蹙了蹙眉,她有一種第六感,很強烈,也覺得要刺殺她的人,一定是跟她比較熟悉的人。

「我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我又覺得不可能是安東捷。」卓婉很肯定的道,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很肯定,不是安東捷,「我覺得這三年來,你一定查過什麼。」

「這麼肯定?」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卓婉將身子向後一趟,閉上眼楮等著穆斯塵說話,

「你倒是了解我。」穆斯塵嗤了一聲,但還是開了口,「如果我說,我覺得這件事情,跟付以然有關,你怎麼看?」

剛剛閉上的眼楮,刷的睜開,卓婉的身子也因為訝異而坐了起來,由于動作幅度過大,扯動了手上的針管,卓婉疼的裂了裂嘴。

穆斯塵的眼神幽暗了幾分,從沙發上站起身,幾步便來到了卓婉的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應該說不是看,而是瞪。

卓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被他的眼神兒有點嚇到,也猛然之間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的確有點過于激動了。

「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卓婉見穆斯塵過來拿她的手,立馬解釋。

「別動!」打斷了卓婉的話,穆斯塵的手握的更緊了一分。

手上的針,在卓婉大力的一動之後,有點錯位,穆斯塵將其拔了下來,重新給她扎了一下。

沒有感到一點疼,卓婉訝異的看著穆斯塵,她還不知道穆斯塵竟然還懂醫?

給卓婉扎好針後,穆斯塵沒有放開她的手,而是攥著她的手,抬起頭看著她,眼神兒有點冷。

「覺得?覺得他不可能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穆斯塵揚了揚眉頭,他很明顯的感受到卓婉的身子一僵,繼而繼續說道,「別忘了,三年前是誰將你傷的那麼慘!我看這個世界上最能傷害你的人,就是他!」

穆斯塵的話說得很狠,竟然讓卓婉一句話也回不回去。因為穆斯塵說得的確是實話,從小到大,付以然是第一個將她傷的那麼慘的人。

「可是我不相信他會變成這個樣子,殺我?她有什麼理由殺我?」

「你可以想想,他三年前回來為什麼要跟柯簡結婚?你以為事情真像他跟你說的那麼簡單,只是為了對柯簡負責,報答她的救命之恩?」穆斯塵的口氣很硬,其中摻雜的隱隱怒火不禁讓他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我還不知道過了這麼久,你心里竟然還這麼在乎他!」

卓婉不覺皺了皺眉,覺得穆斯塵這個反映實在有點過。

她又沒說什麼,什麼叫她的心里還是那麼在乎他?

「穆斯塵,別無理取鬧。」卓婉的聲音也有點沉了下來,她不喜歡他懷疑她。

付以然已經成為了一個過去式,已經徹徹底底在她的心中除去,他現在以這種語氣來質問她,怎樣都讓她的心里感到不舒服。

「無理取鬧?」穆斯塵也有點懊惱,握著她手腕的手緊了緊,忽然仍開了她,轉身大步向外走去,「我真是瘋了!」

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變得這麼不自信了?因為她的一句話,就惱怒道完全失去了理智。

只是,她剛剛的反應,實在很難不讓他多想。

懊惱,那種患得患失;懊惱,害怕她某一天再度悄無聲息的消失。

所以,此刻他一分鐘也不想在此處多待。

直到穆斯塵走到了門口處,卓婉才驚醒過來。穆斯塵現在的表現,為什麼怎麼看都像一小孩子似的?

一個詞突然蹦上了腦海——吃醋。

她剛剛其實是太驚訝,所以才會有那麼激烈的表現。而回想起剛剛穆斯塵剛剛的神情和比她還要不淡定的表現,可不就是醋了麼?

「喂!笨蛋!」卓婉突然喊了一聲。

穆斯塵即將踏出病房,卻因為她這一喊腳步頓了頓。

可也只是頓了頓,沒打算理她,就再度邁開了腳步。

「穆斯塵!不帶這麼吃醋的!」卓婉的話中,隱含了些許的笑意,反正她現在拿準了穆斯塵的脾氣,她料定了在她說了這話後他不可能真的走。

果然如卓婉所料,穆斯塵本來邁到一半的步子,頓在了原處。隨即刷的轉過頭來,瞪著卓婉。

卓婉揚揚下巴,同樣毫不躲閃的與穆斯塵對視著,一點兒害怕他眼神兒的意思都沒有。

穆斯塵的眼神兒很冷,很幽暗,但有的時候在卓婉面前,就一點效用也不管。

「你說什麼?」穆斯塵眯了眯眼。

「吃了醋還不承認,你就這麼小的膽子麼?」卓婉揚了揚眉。

「誰說我吃醋了?」

「我說,你就是吃醋了,你害怕了!」

「我為什麼要怕?就因為付以然?他還不值得我怕!」

「你就是怕了!」

「沒有!」

「有!」

被卓婉說的一股懊惱,穆斯塵抬步就向卓婉走去,走到卓婉身邊,眼楮陰測測的瞪住她。

卓婉吞了吞口水,說實話,這個時候她還是有點兒害怕的。她擔心萬一真的把這個閻王爺給惹怒了,他會不會真的給她揍一頓?

這還真有點兒說不準。

不過,話都說出來了,總不能收回去?

輸了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所以卓婉再度鼓起勇氣,嘟著嘴瞪了回去。

穆斯塵揚起手,就在卓婉以為他真的要打她的時候,他竟然直接將手繞道了她的頭後面,攬過她的身子,低頭吻了上去。

「呃……」卓婉忽然睜大了眼楮,看著這突入其來的變故,有點兒跟不上穆斯塵的思路。

穆斯塵不是很生氣麼?不打她,竟然吻了她?

吻了片刻,卓婉還是睜著一雙大眼看著穆斯塵。穆斯塵伸出手將捂在卓婉的眼上,唇不離開她的唇,道,「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接吻是要閉上眼楮的嗎?」

反應過來後,卓婉才勾了勾唇,誰說這個男人清冷不好哄了?在她面前,根本連個脾氣都提不起來。

默默的拔掉自己手上的針,卓婉低低的笑了兩聲,抬起手抱住了穆斯塵,回吻著他。

穆斯塵順勢將卓婉壓在了病床上,啃食著她的唇瓣,似乎是要懲罰她似的。

他知道卓婉的心里早就沒了付以然的位置,可是在看到她的表現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惱怒一番。

「挺有興致啊,看來真的是傷的沒有想象中的嚴重!」門口處突然傳來了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令兩個人的動作雙雙止住。

來人,正是調查完事情回來跟穆斯塵報告情況的蕭陳俊。

剛一回來就看到了這麼有意思的場景,實在是讓他不得不欣賞一番。

穆斯塵刷的一下回過頭,犀利的視線射向蕭陳俊,走路都沒聲音的?

「你別這麼看我啊,我可是提醒你,這是醫院,還好是我看到了,要是哪個純潔的小護士看到了你們這麼不純潔的場景,還不得被嚇壞了?」蕭陳俊把自己說的像是一個大功臣似的,句句是為了穆斯塵和卓婉著想。

「哼。」穆斯塵冷哼了一聲,慢條斯理的從卓婉身上離開,順帶理了理被他弄得有些褶皺的衣服。一絲尷尬的表現都沒有。

卓婉輕輕的咳了兩聲,坐直身子,臉頰微微有些紅。她可不像穆斯塵,臉皮厚道了一定的程度。

「事情調查清楚了?」穆斯塵問道。

「付以然。」蕭陳俊倚著門框,漫不經心的吐出三個字,眼神兒飄向穆斯塵身後的卓婉,卻沒看到預期中的表情,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

穆斯塵聞言,轉過頭看著卓婉,之間她蹙眉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付以然跟安東捷到底有什麼過節?」嘆了口氣,卓婉不相信蕭陳俊說的消息是假的,因為她絕對相信赤蛇的調查結果。

「自己看。」蕭陳俊將一份兒資料扔給了卓婉。

卓婉用自己沒受傷的手接住,打開看了起來。越看,眉頭蹙得越緊。眼楮也睜得越大。

「怎麼會這樣?」卓婉訝異于上面提到的事情,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你問誰?這可都是你自己欠的風流債,漬漬漬,沒看出來啊。」蕭陳俊還在一邊兒欠扁的說著風涼話。

卓婉沒心情搭理他。

穆斯塵則抓起枕頭向他扔了過去,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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