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馥雅將自己的雙手握在一起,有些不自然,只是範博宇媽媽說的話她無法反駁,就像過去一眼,只要兩個人不是從一條起跑線上面開始,就不可能說得上平等,有時候歐馥雅真的覺得希望他和範博宇能重新開始。浪客中文網
「晚上這麼晚了,阿姨你是司機送你過來的嗎?」歐馥雅有意想要討好,畢竟範博宇都為她付出了這麼的多,如果她還將自己的位置放到一個高度上面去,她都覺得有點可笑了。
「是我自己開車過來的。」範博宇的媽媽開口,如果她今天晚上叫司機送她來上班,那麼範博宇的爸爸一定會在家鬧騰,因為他的老公已經想和範博宇斷絕父子關系了。
歐馥雅臉上出現了著急,然後打開書房的門,大聲的叫著範博宇,這樣的舉動讓範博宇的媽媽愣住,更是讓範博宇驚慌,以為發生了什麼,連忙跑到歐馥雅的面前。
「阿姨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阿姨的眼楮在晚上看東西很吃力,你送阿姨回去吧。」歐馥雅笑了笑,然後移動步子,對于剛才的事情她是決口不提,其實簽了這一份保證,對于她來說算是一種解月兌,至少她覺得自己是說到做到的人。
範博宇的媽媽沒有說話,望著自己的兒子,看看這個兒子是不是真的給別人養的。
「好,媽媽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一件衣服。」範博宇笑了笑,覺得歐馥雅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表明剛才的談話沒有發生什麼。
「對了,我炖了一點老鴨子湯,叔叔經常咳嗽,阿姨你端一點回去吧,那個鴨子還是我叫人在鄉下買的。」歐馥雅笑了笑,然後走快步的走到廚房,也許她這四年和範博宇的家人處得不好,但這四年里面她卻清楚的知道範博宇的家人喜歡什麼,需要什麼。
範博宇的媽媽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臉上的表情反正顯得很平淡,其實人就是這樣,當從心理面不接受一個人的時候,你會覺得她做什麼都是讓他討厭的。
歐馥雅拿出保溫桶,小心翼翼的將老鴨子的內髒弄出來,因為反範博宇的爸爸不喜歡吃內髒。
用毛巾將周圍擦拭得干淨,其實這樣的動作,這四年的歐馥雅做得很多,因為經常給範博宇的爸爸媽媽送湯過去,但其實此時歐馥雅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熱臉貼別人的冷。
但不管怎麼說,範博宇的父母還是長輩。
歐馥雅端著保溫桶出去,然後找來袋子,放到範博宇的面前「小心開車,我等你回來。」歐馥雅笑了笑,只是她突然又開始很自卑的想,範博宇是不是又會被自己的爸爸罵?
範博宇用手刮了一下歐馥雅的鼻子,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要一個動作就可以了,範博宇是想讓歐馥雅放心,想讓她知道,其實真的沒有什麼的。
範博宇的媽媽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如果歐馥雅此時是在耍心眼,那麼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本事,如果不是,那麼範博宇的媽媽會覺得自己錯怪了一個好人,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這個女人是不是安心給自己的兒子過一輩子。
範博宇將保溫桶放到車子,然後給自己的媽媽開車門,只是在啟動車子的時候還是看了一眼歐馥雅,很可惜的是,歐馥雅沒有出來送他們,只是一個人在家里面。
範博宇啟動車子,然後轉動方向盤,當車子在一個紅路燈路口的時候,範博宇突然開口問道「媽媽,爸爸這幾天好嗎?」範博宇問得有一點小心翼翼,他本來是在一個健全的家庭里面長大的人,對家庭,對父母都還是有依賴,但發生現在的事情,從他內心來說,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只是他很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自己的爸爸會這樣的狠心和執著。
「有你這樣的兒子,我覺得你爸爸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範博宇的媽媽轉身望著車窗外面的風景,其實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坐過兒子開的車。
範博宇不在說話,畢竟還是听清楚了自己的媽媽說出來的話是責怪。
「這個鴨子湯,歐馥雅炖了快一天了,是正宗的老鴨子,回家讓爸爸喝一點吧。」範博宇笑了笑,其實他很堅信,只要時間慢慢過去,他和歐馥雅一直很幸福,父母還是能理解。
「這個女人除了會燒一手好菜以外,我是真的不知道她還有什麼本事,雖然我說不上討厭她,但這一次讓你爸爸住院我還是很討厭了。」範博宇的媽媽說的是實話,如果當初歐馥雅沒有這樣的矯情,或許根本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範博宇不在說話,覺得這件事情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好說的,而且說多了會讓自己的父母討厭。
車子里面沉默了起來,範博宇的媽媽很不喜歡這樣的狀態,雖然平日里面自己和兒子的共同話語也不多,但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沉默,這樣沉默了只會讓她覺得煩。
車子開了半小時才到,範博宇很細心的將自己媽媽的車門打開,然後將保溫桶提出來放在自己媽媽的手上,嘴巴還囑咐的說道、「你要個爸爸喝,畢竟對他身體好,因為賭氣將這個倒掉,虧的可是你們二老,畢竟現在老鴨子是不好買的。」範博宇調侃的說道,但幫的還是歐馥雅,畢竟如果讓歐馥雅知道這個東西被倒掉,是多麼的可惜。
「我的兒子真的是越來越好了,洞察女人的心思是到位了,但你什麼時候能體恤一下你父母的心情?」範博宇的媽媽臉上有了嘲笑,但也不願意說過多,其實這件事情範博宇的媽媽還是覺得自己的老公做得有一點過分。
「我一直都體恤你們,所以你的乖兒子現在告訴你,你要馬上進屋,今天降溫了,如果你感冒生病了,誰來照顧家里面那個老固執?」範博宇開口笑了笑。
範博宇的媽媽望著範博宇,緩緩的嘆了一口氣「你進不進去看一下你的爸爸?」
範博宇在听見自己媽媽說的話後,他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望著自己的媽媽有點為難,似乎是遲疑了很久,範博宇才淡淡的說道「等爸爸沒有那麼生我氣了,我在進去。」範博宇的話讓自己的媽媽失望了,所以範博宇的媽媽的眉頭微蹙著。
「媽媽我先回去了,你也趕快進去,這個天真的很冷。」範博宇邊說邊朝車子走去,只是在自己正準備關車門的時候,卻看見自己的媽媽還站在原地,所以他只好將車門打開。
「範博宇,其實我和你爸爸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希望你不受傷害,讓你一輩子都是一帆風順的,所以你自己好自為之。」範博宇的媽媽在說完這話後,還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步子緩慢的朝家里面走去,這樣的背影讓範博宇顯得有點心酸,但範博宇覺得如果自己的爸爸心結能解開,很多事情或許都還是皆大歡喜的。
啟動車子,範博宇在轉動方向盤的時候,看了一眼自己爸爸的書房,他覺得,等待幾天,再等待幾天,自己在和自己的爸爸好好的談一談。
範博宇也緩緩的嘆了一口氣,這或許是他記事以來,他們家過得最不高興的一次春節,而且還將自己的爸爸氣進了醫院,看來自己真的中毒很深,這麼的愛著歐馥雅。
雨水還在繼續,但春雨都帶著復蘇的味道,甚至還有一點歡愉。
範博宇開著車子,在路過一家女乃茶店的時候,買了兩杯女乃茶和一些吃的,想想今天晚上就是因為歐馥雅說的那個豬腳妙論,讓他們兩個都沒有好好的吃東西。
只是範博宇不知道的是,歐馥雅此時在家里面的那一種不安,和一種害怕,她雖然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回來,不會發生什麼,但她不會知道的是,範博宇的爸爸是不是又說了什麼。
如果那個時候範博宇站在了他爸爸身邊怎麼辦?
歐馥雅嘴角出現了嘲笑,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歐馥雅覺得自己一定會斷了所有和範博宇有關的一切,然後自己在好好的一個人。
站起身,歐馥雅走到窗戶邊上,然後望著窗戶外面的雨水,臉上的表情還是擔憂,異常的擔憂,雖然知道這樣的擔憂很可笑,但他總是忍不住。
有車燈閃過,歐馥雅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看清楚那一輛車後,她急忙的跑了出去,此時此刻的心情或許只有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又堅定,又害怕,只是歐馥雅不知道,如果今天晚上範博宇的媽媽將那一份保證書放到範博宇的爸爸面前,不知道他的爸爸會不會有點轉變。
歐馥雅幾乎是小跑的,跑到了範博宇的車子旁邊,微微的喘息,心理面的那一塊石頭算是落下來了,其實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們兩個這樣在一起,她是多麼的不安,甚至覺得是一種恐慌,因為不安心,因為覺得對不起範博宇的父母。
範博宇將車子停穩,看見歐馥雅一臉著急的表情,他急忙打開車門,然後上前,將歐馥雅抱住「你是豬嗎?這麼冷的天你出來干什麼?」
歐馥雅將自己的頭放在範博宇的胸膛上面,然後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此時的她覺得听著範博宇的心跳就是舒心的。
「你怕我不會回來了嗎?」範博宇輕聲的問,然後心理面是一種甜蜜,他認識這個女人十幾年了,這個女人在什麼時候像今天這樣如此的依賴他,他在這十幾年里面,似乎自己在歐馥雅的心里面都沒有這樣的重要過。
歐馥雅點了點頭,對,她真的很害怕這個男人不會回來了,而在感情的世界里面,她都還是惶惶不安的,甚至不知道這樣的感情到底會不會到最後。
「傻瓜,你就算是對我不放心,也要對自己有信心,我範博宇喜歡了你這麼多年,怎麼會是說離開就離開的人,而且你也真的是太可愛了,自己一邊在我媽媽的面前裝出你的大度,還要讓我送我媽媽回去,但當我送媽媽回去了,你就這樣的擔心?」範博宇笑了起來,然後放開歐馥雅,他用一種寵溺,開心的眼神望著歐馥雅,然後伸出手又在歐馥雅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進去吧,你的頭發都淋濕了。」
歐馥雅點了點頭,然後主動伸手拉住範博宇的手,在這樣冷的天氣,也只有這個男人的手,似乎才能給她溫暖,她才覺得是她自己的歸宿。
範博宇回到屋子後,又折了出去,因為女乃茶和點心沒有拿進來,只是他以為歐馥雅會很高興的將東西吃下去,但他沒有想到歐馥雅生氣的將東西全仍了,而且還帶著怒氣的教育著範博宇「範博宇,你明明知道你的胃不好,晚上十點後最好不要吃東西,而且外面在貴的東西都添加了東西的,以後要吃什麼你給我說,我給你做。」歐馥雅生氣,現在的她或許將一切都圍著這個男人轉,而且她最害怕的是範博宇的胃病。
「那你去把燕窩給我端上來,我們一起吃吧,我是真的餓了。」範博宇笑了笑,然後馬上坐到沙發上面,像個大老爺們一樣的看著報紙和電視,然後等著女人來服務。
歐馥雅望著這樣的範博宇,她移動腳步,然後自己也坐到沙發上面。
「老婆我餓了,你動作快一點。」範博宇邊說邊躺到沙發上面,還用自己的腳踢了一下歐馥雅,提醒她應該去拿燕窩的事情,不是坐在這里。
「老公,我也餓了。」歐馥雅拿著遙控器開始轉換著台,然後看都不看範博宇一眼。
範博宇愣住,笑了起來,然後馬上起身「還是我去給老婆拿吧,看在我老婆越來越有人味的份上,但你偶爾學學四年里面的自己還是很好的。」範博宇邊說邊走到廚房。
而歐馥雅听見範博宇的這話後,她微微的笑了起來,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在過去的四年里面她能無心無欲,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設定好了程序,然後當著一個好妻子的樣子,然後不放任何感情。
範博宇端來了燕窩,只是最後歐馥雅卻沒有吃什麼,畢竟知道範博宇的嗓子一直都不好,所以多的還是讓範博宇吃下去。
似乎感情就是這樣,相戀的兩個人都是這樣,人本來是自私的,但因為感情似乎都願意去舍棄,就像別人說的一樣,感情這樣的東西是一種奇跡。
春節這段時間都是好天氣,就初三那天下了一場雨,然後都是好天氣,而且春天的太陽照到人的身上都是一種懶洋洋的舒適。
範博宇的花園算是保住了,雖然被歐馥雅荒廢了一段時間,但里面的畫畫草草開始有了生機。
歐馥雅坐在花園的椅子上面,一身都是懶洋洋的,手上拿著的雜志也一點都看不下去了,因為昨天她和範博宇商量,商量著兩人第一次出去旅游的地方,但她突然發現,範博宇去了好多的地方,甚至有些地方歐馥雅自己都叫不出名字。
歐馥雅有點羨慕和嫉妒,但想想也是自己活該,當時好幾次範博宇要出差都叫上她一起去,但她就像是一個故作清高的人一樣,就是不想去,一點都不想去,所以現在後悔也是自己活該,也活該自己在這里選不出來該去的地方。
躺在椅子上面,歐馥雅覺得自己很幸福,真的很幸福,這樣的狀態很美妙,不去想其他的,只是舒舒服服的享受著和戀愛有關的東西。
今天的太陽真的很美妙,歐馥雅半咪著眼楮,有些昏昏欲睡,只是自己還沒有睡著,就听見範博宇的車子回來了,而且害怕她沒有看見他回來一樣,拼命的按著喇叭。
歐馥雅坐起身,然後突然看見範博宇穿得異常的正式,大春天的只穿了一件襯衣,和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很正統的樣子,和他這段時間在家里面的邋遢完全是不一樣的。
「你出去談生意了啊?」歐馥雅坐正自己的身子,其實她不喜歡範博宇穿得很正統的樣子,因為這樣的感覺會讓歐馥雅覺得很有距離感。
「是啊,剛才出去談生意了,那面的人請吃飯,我要帶你一起去。」範博宇伸出手,然後拉著歐馥雅就要往車上面走,但歐馥雅卻掙扎著。
「我這樣去吃飯?」歐馥雅看著自己只穿著一件薄的呢子大衣,然後短靴,沒有範博宇這樣的正統,看著就像是混飯吃的,不像是範博宇身邊的人。
「我喜歡這樣的你。」範博宇根本就沒有給歐馥雅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啟動車子,更不用說讓歐馥雅換衣服,他完全是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歐馥雅望著範博宇很有型的外表,她瞬間覺得是不是範博宇在整她,故意讓她穿成這樣,然後來襯托這個男人?…。還真歹毒。
「我真是命苦啊。」歐馥雅淡淡的開口,但也無所謂,只要她穿什麼範博宇都喜歡,比什麼都重要,反正不管是舞會還是宴會,歐馥雅都覺得自己是多余的,也不會有人注意。
範博宇微微的笑了笑,然後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的開著自己的車子。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就停了下來,歐馥雅轉頭,然後很詫異的開口「這里沒有酒店,也沒有什麼出名的會所,你確定你沒有走錯地方?」歐馥雅說完這話的時候還用好受撫模了一下範博宇的頭,確定這個男人沒有發燒,但她也確定的看出來這個男人沒有走錯路。
「我和你只適合來一個地方。」範博宇下車,然後將歐馥雅的車門打開,用手指了一個政府部門的大門,而且指著的是門牌。
「民政……局?」歐馥雅起先是詫異的開口,但一瞬間馬上明白了過來,然後身子僵硬的望著範博宇,完全是不明白的表情。
「還不下車,你難道想讓我抱你嗎?但我覺得我抱你,我很對不起這一件西裝。」範博宇笑了起來,伸出手,臉上是寵溺,而且也是認真。
歐馥雅嘴角抿出了弧形,眉梢上面都是喜悅,這個男人就算是安排好的事情,都能給她一個出其不意的結果,其實她知道他們兩個肯定要去一趟民政局,但她沒有想到會這樣的快,畢竟範博宇家里面的人還是沒有同意的。
「你真的打算讓我抱你下來?……。這衣服我是穿第二次,我沒打算穿第三次了,所以要愛惜,你難道沒看出來是我們結婚那天我穿的衣服嗎?」範博宇的話語很不連貫,似乎都不像是在說同一件事情一樣,但最後他還是顯得失望,因為這些事情女人一般都會很注意的,但歐馥雅的表情好像一直就沒有見過他穿這衣服一樣。
「你很帥,我要存一張在手機里面、」歐馥雅突然像一個小女生一樣拿出手機,然後要範博宇擺一個很自然,很帥的造型出來。
說實話,範博宇是一個公司的大老板,在面對員工的時候,大多數都還是不會笑的,至少是喜怒沒有在臉上,所以真的要他像個小男生臭美的擺出什麼造型那是不現實的,其實就像有時候他在歐馥雅的面前說一些情話,他想說的時候就說了,但說完後他自己就覺得很不好意思,想想,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而且……。
「快點下來,你媽媽和你弟弟都在里面等你。」範博宇反正沒有擺出什麼造型來讓歐馥雅胡鬧,但歐馥雅還是照了一張,有點模糊,因為範博宇動了一下。
歐馥雅將自己的手放到範博宇的手上,有時候歐馥雅正的覺得自己上輩子修了什麼樣的好運,這一輩子遇見了範博宇,而且還讓這個男人這樣的為她付出。
範博宇抓住歐馥雅的手,暖暖的,就像過去的冬天一樣,她是希望這個男人在身邊的,就算是自己說著不喜歡,但他能暖暖被窩也還是很好的。
歐馥雅想到這里,笑了起來,如果這樣的話讓範博宇听見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我還以為你知道今天我們兩個會到民政局來,但沒有想到你居然猜都沒有猜一下。」範博宇開口,顯得有點責怪,看著剛才歐馥雅下車時完全不知道的表情,讓範博宇有點失望。
「我為什麼要知道啊?你又沒有對我說。」歐馥雅抬頭望著這個男人,當初結婚的那天他也是穿著這樣的衣服?這樣帥氣的他,為什麼在她的記憶里面沒有什麼印象呢?
「今天初六,政府部門上班的日子,我們不是說好了,只要他們一上班,我們就來登記。」範博宇真的像一個小男生計較著這些,其實就算是換一個女生也不會猜到的,畢竟像範博宇這樣的人,就算是民政局沒有上班,也不會讓他辦證的。
歐馥雅沒有說話,只是跟在範博宇的後面,然後手被範博宇拉著,她的臉上一直是笑意,心里更是甜蜜,這樣的狀態讓她覺得很舒心,就像今天的天氣一樣。
歐馥雅的媽媽坐在輪椅上面,這還是她腦溢血後第一次出門,弟弟和小薛也站在媽媽的身邊,他們看見歐馥雅的時候,臉上都是一種笑意,更是高興。
但不知道為什麼,歐馥雅看見這樣的畫面後,她臉上的笑意反而是消失了,她想著,如果這個時候範博宇的父母出現了,這也許算是一件好事,但……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到民政局來的時候是很著急的狀態,也沒有通知任何人,但我覺得既然還是開心的事情,一定要叫上自己的家人。」範博宇開口,然後和歐馥雅走到大廳里面。
但歐馥雅卻站住了腳步,蹙著眉頭,甚至是一種傷心的望著範博宇。
「怎麼了?」範博宇轉身,臉上是不明白,也許他也擔心的認為歐馥雅會反悔。
「等著你爸爸媽媽接納我了,在來這里吧,這樣你會開心。」歐馥雅說的是實話,對,這樣範博宇才會開心,就像現在還是會讓人覺得少了一點什麼。
範博宇愣住,然後移動腳步走到歐馥雅的面前,然後雙手拉住歐馥雅的雙手「歐馥雅我們兩個的年齡已經不小了,我們沒有任何時間去談一場沒有保障的感情,你害怕,我也害怕,而且我們應該為下一代著想,你難道等著我40歲的時候才有孩子?而且我爸爸媽媽說不定在看見孩子的面子上面,說不定還會喜歡上你,這也算是一種策略,今天你的家人能來,我也是很開心的。」範博宇淡淡的開口,但話語是感動和真誠,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以歐馥雅為重,其實他更多的知道,是歐馥雅很不心安。
歐馥雅低著頭,眼楮是酸楚,這個男人不會說什麼感動的話,但就這樣實在的東西,就能在有些時候感動到了她。
「糟糕,我沒有帶身份證!」歐馥雅站住了腳步,臉上是驚恐,還不是因為這個男人非要這樣神神秘秘的說著來登記,現在好了,還要回家一趟。
範博宇看著歐馥雅這樣的表情,她算是笑了出來,然後大廳里面有個男人走了出來,然後畢恭畢敬的走到歐馥雅和範博宇的身邊「範總,東西全部都準備好了。」這人是範博宇的助理,也算是範博宇叫來見證他登記的人。
「身份證幾天前我就給你偷了,我知道你這樣迷糊的人,一定會出現狀況,就像我們第一次結婚的時候一樣,你一會回家拿身份證,一會回家拿戶口本,但那個時候你的態度是很好的,你每拿一樣東西,你都還是說著對不起的。」範博宇有很多回憶,只要是和歐馥雅有關的回憶他總是能記住。
歐馥雅笑了笑,然後挽住範博宇的手走到工作人員的面前,填表,照相,反正這一切這兩個人都已經很熟悉了,沒有第一次那樣的手忙腳亂。
工作人員登記,然後將離婚證作廢,只是在將結婚證放到兩人手上的時候,工作人員很認真的說道「婚姻不是兒戲,我希望你們兩個幸福,然後不會在看見你們來了。」工作人員的調侃讓歐馥雅笑了起來,然後她也很認真的說道「我們也不會來了,因為我們說好了,而且下一次我就要換男人了。」歐馥雅看著手中的結婚證,這張照片中的她是笑得多麼的燦爛,比之前的結婚和離婚證都是有表情的。
「我覺得你身邊除了我這個男人以外,也不會在換另外的男人了。」範博宇用手刮了一下歐馥雅的鼻子,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算是被歐馥雅下了詛咒了,所以他一直放不開這個女人。
「那是當然的。」歐馥雅抬頭,很認真的說道。
「恭喜姐姐,姐夫。」歐馥雅的弟弟是最希望看見這樣的畫面的,畢竟攀上範博宇這樣的姐夫,會好很多,自己也會少奮斗很多年。
範博宇開口說著謝謝,在別人的面前他惜字如金,但在歐馥雅的家人面前,他更多的是隨和,然後還開著玩笑說著今天還是好日子,讓歐馥雅的弟弟和小薛也將事情辦了。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但卻沒有想到歐馥雅的弟弟算是上心了,當真的說著這件事情還是可以考慮的,然後就轉身跟小薛說去拿戶口本,今天就將這件事情辦了。
小薛有些臉紅,然後答應了,而且歐馥雅的弟弟和小薛還當真的就在今天將這件事請辦了,他們兩個人同時領了結婚證,而且還說著一起辦席。
歐馥雅笑著沒有答應,復婚這樣的事情算不上光彩,沒有必要大告天下,而且範博宇的父母還沒有表態,還沒有說好喜歡的事情,所以……
但今天最開心的,還是歐馥雅的媽媽,她覺得心理面任何事情都算是解開了,自己的兒女都長大了,然後成家了,然後也許就是等著抱孫子,只是晚上在吃飯的時候,小薛的父母來了,卻沒有見到範博宇的父母,雖然平日里面歐馥雅的家人和範博宇的父母都少有來往,但今天這樣的日子應該出席的,所以歐馥雅的媽媽問了幾次。
「媽媽我和範博宇是復婚,沒有什麼值得好高興的,而且現在還在春節期間,範博宇的親戚也多,他們忙不開的。」歐馥雅很平淡的解釋,她或許也寧願去相信這樣的話。
歐馥雅的媽媽點了點頭,覺得這個事情想起也是,畢竟範博宇的家人都是很忙的,而且四年里面的團年飯,也看得出來他們家的龐大。
只是說完這話後,歐馥雅的臉上沒有了笑意,或許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這樣的事情是一種障礙,然後是一種難受,但歐馥雅還是相信自己有那樣的本事,讓範博宇的父母接受她,也許就像範博宇說的那樣,只要兩個小的,過得幸福也許父母遲早都會接受。
範博宇突然抓住了歐馥雅的手,有時候他懂歐馥雅比懂自己還多,這個時候他很清楚的知道歐馥雅此時的難受。
「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兩口子敬大家一杯,然後明年我們一定還要繼續慶祝。」範博宇端起滿滿的一杯紅酒,他真的很高興,畢竟有些東西苦等了這麼久,總算還是有了結果。
那天晚上範博宇喝醉了,長眼楮的人或許都能看得出來,範博宇對于歐馥雅的感情是極深的,甚至到了一種或許不能去想象的境界。
在助理的幫助下,歐馥雅將範博宇送到臥室,只是醉得話都說不清的範博宇在這個時候卻還是拉著歐馥雅的手不放,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狀態,感動的依然是歐馥雅。
歐馥雅笑了笑,然後撫模著範博宇的臉「傻瓜。」歐馥雅覺得範博宇是一個傻瓜,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傻,居然喜歡她這樣的女人,而且還這樣的深愛著。
範博宇睡著了,歐馥雅起身找拿毛巾,擦拭著範博宇的臉,然後臉上是笑意,再然後歐服在範博宇的薄唇上面親吻了一下,歐馥雅覺得就這樣跟著這個男人過一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她真的沒有任何的追求。
夜總是那麼的寂靜,總是能將人的情緒爆發到最高的地方,也許這今天過後,誰都不會在逃避,也許在今天過後,幸福就像這個春天一樣來得很自己和美妙。
第二天早上,天氣依然很好,這個春天真的就像春暖花開一樣。
範博宇因為宿醉,覺得自己的頭是異常的疼痛,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吐了一次,甚至一種無法言表的難受,但範博宇還是不後悔自己昨天喝了這麼多的酒。
範博宇洗完澡,然後下樓,本來想著這個昨天再次娶進門的媳婦會給他做好吃的,但他卻沒有想到,歐馥雅是在廚房里面做著好吃的,但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是做給他的。
「你醒了?」歐馥雅繼續忙碌著,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給範博宇說道「你趕快去換衣服,等一下要去你們家一趟。」
範博宇愣住,然後很認真的問道「我爸爸打了電話過來找你嗎?……按道理他是不會這麼快知道的,我都已經給人打了招呼了。」範博宇很認真的想著,其實復婚這件事情他不怕告訴給自己的爸爸,但唯一怕的就是自己的爸爸接受不了,然後又住院。
「沒有,我們的爸爸沒有打電話給我,但我覺得昨天的事情是一件喜事,我們該去告訴他,再說了,我們都說好了要過一輩子,難道就一直逃避著他們?」歐馥雅找來了好幾個保溫桶,昨天晚上她都已經想好了,有很多事情是自己造成的,既然還是自己造成的,她覺得自己就應該將這件事情打開,而且當初如果自己不執意的離婚,範博宇的父母說不定不會這樣的討厭,昨天晚上歐馥雅想了很久,覺得自己真的該去,而且昨天的事情不該隱瞞的。
範博宇望著歐馥雅,嘴角微微上揚,但眼底是擔心,只不過,也許這樣做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有些東西注定要去面對的。
一個小時候,範博宇給自己的家里面打電話,佣人好像說範博宇的媽媽出去開茶會去了,只有範博宇的爸爸一個人在家,這樣的結果不樂觀,範博宇建議最好不要去了,因為媽媽沒有在家,自己的爸爸發火了,似乎沒有人能壓制得住。
「還是去吧,我想和你爸爸好好的談談。」歐馥雅開口,然後叫範博宇拿車鑰匙,自己快步的走到了範博宇的車子旁邊,歐馥雅覺得自己應該付出一點什麼。
範博宇無可奈何的上車,啟動車子,但還是擔心,只是看著歐馥雅下定了決心,他也沒有辦法反駁,其實他更多的還是感動,因為這個女人能想得更多了,她是真的在乎著他。
車子一路上很順暢的開到了範博宇爸爸的家。
範博宇叫佣人將歐馥雅做的菜端進去,然後問著佣人自己的爸爸在哪里。
佣人指著書房,範博宇想上去,但卻被歐馥雅拉住「我自己上去,我想單獨和爸爸聊聊。」歐馥雅開口,然後從佣人手中拿過了一個保溫桶,然後遲疑了一下走到書房。
而範博宇在樓下擔心著,畢竟他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歐馥雅下定了決心,也不會談得好,自己的爸爸是一個很固執的人。
歐馥雅在書房的門邊,畢恭畢敬的敲門,在听見里面的響動後她才進去。
範博宇的爸爸正在寫著書法,他在寫完一個字後才抬頭看來的人,但本來很平靜的表情瞬間怒了起來「你來干什麼?!誰叫你來的?!」
歐馥雅站在原地「爸爸,我給你炖了一點雪蛤,你嘗一下。」歐馥雅移動步子,臉上全是笑意,然後將雪蛤放到歐馥雅爸爸的手邊
「哪個是你的爸爸?」範博宇的爸爸全是怒氣,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完全不要臉。
「昨天我和範博宇已經復婚了,爸爸以後你依然是我的長輩,我希望你能接納我。」歐馥雅的話語無非像是一個炸彈,炸得範博宇的爸爸覺得惡心。
範博宇的爸爸望著歐馥雅,下一秒突然將自己手邊的雪蛤朝歐馥雅扔去,剛好仍到了歐馥雅的手臂,湯汁也傾灑了出來,還未退去的溫度,讓歐馥雅疼得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