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馥雅沒有說話,拿著水果的手遲疑了一下,然後下一秒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吃著面前的水果,就像自己沒有听見一樣,或許也當沒有听見一樣。
只是當歐馥雅將臉埋到設計圖上面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拿著筆的手還是顫抖了一下,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听見這個事情的時候一定不會有多大情緒的起伏,但此時此刻她听見這樣的話後,她的手居然才顫抖,而且此時她的心情如同被絞一樣,她沒有想到自己是這樣大的情緒。
「對了,你今天想吃什麼,我叫人給我找到了最好的鱈魚,要不我今天晚上給你做這個。」雷飛鳴對于歐馥雅臉上的表情顯得有點失望,因為他很清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往往歐馥雅裝出一副沒有事情的樣子,她的心理面是有事情的,就更能代表放不下,而且她一直都不詢問這件事情,更是放不下的,更是有什麼的。
「不用了。」歐馥雅放下自己的筆,然後站起身,望著雷飛鳴笑了笑,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其實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理面是異常的澎湃。
「你今天晚上有約?但你現在還不能吹冷風的,女人還是要好好的愛惜自己的身體。」雷飛鳴顯得很著急,臉上更是關系,只是這樣的關心,歐馥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沒有約……這段時間你這樣一直照顧我,我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了,我現在的身體都已經好很多了,我今天照鏡子還發現自己的臉都變得紅潤了。」歐馥雅臉上的笑意開始明顯了起來,而且眼楮里面流露出來的喜悅在這個時候看起來都顯得有點虛偽。
雷飛鳴沒有說話,望著歐馥雅,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或許她不用說,雷飛鳴也知道她要說什麼,而且說出來的話,一定是他不想听的。
「所以我想從明天開始,我自己在外面買菜,我自己做飯,出門我開車就行了,你不用麻煩了,不然我會覺得我是一個很沒有用的人。」歐馥雅開口,拒絕的話語是明顯的,只是她不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是不是顯得有點過河拆橋了?別人照顧好你,就不要人了?
「不行!」雷飛鳴想也沒有想的說了出來,但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語句太強悍了,然後在下一秒軟化了一點說道「一個月後你才能出門,我擔心你。」雷飛鳴的擔心或許是有,但擔心的也許不是這樣的事情,因為他從一開始醉翁之意不在酒。
歐馥雅在听見雷飛鳴的話語後,微微的詫異了一下,然後下一秒嘴角出現了笑意「雷飛鳴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為女人這樣的著急。」歐馥雅是不相信雷飛鳴這樣的擔憂,更是不相信這個男人會為女人卑微到這樣的地步,其實在過去的他,雖然還是會擔心人,但這樣的事情上面他絕對沒有這樣的細心。
「我現在是真的很擔心你。」雷飛鳴繼續的說著,只是發現這樣的話顯得有點無力。
歐馥雅再次笑了起來,但笑容還是誠懇的,沒有刻意的加著什麼情緒。
微微開口,歐馥雅想說什麼,只是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門外就出現了敲門聲。
歐馥雅轉身想去開門,但自己的手臂卻被雷飛鳴抓住「我去開門吧。」雷飛鳴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在這件事情上面,他似乎覺得沒有任何反駁的余地。
歐馥雅點了點頭,本來嘴角還掛著笑意,但在雷飛鳴走出房間的時候,她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再然後有一種無力適從的感覺,想起剛才雷飛鳴的話語,她覺得,為什麼在感情上面別人的動作都比她快,在別人愛上她的時候,她沒有愛上,在別人離開的時候,她愛上了,然後在別人準備結婚的時候,她還在這段感情上面糾結著。
緩緩的讓自己拉扯出笑意,或許她就是別人嘴里面的慢半拍吧。
雷飛鳴走到樓下,打開門,本來想看看是誰這樣的煞風景,但卻沒有想到,站在門外的人更是一種驚訝,睜大眼楮,半天說不上來一句話。
「你怎麼在這里?!」吳悠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更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出現在歐馥雅的屋子里面,難道他們舊情復燃了嗎?還是……。
「我是來照顧歐馥雅的,我們這樣的老同學這麼久沒有看見了,你有必要用這樣驚訝的眼神望著我嗎?」雷飛鳴側著身子,示意讓吳悠進來,但吳悠望著雷飛鳴的時候還是一臉的不相信,身子在腳踩踏進這屋子里面的時候,還在左右的看了看,看是不是這兩個人來吵架的,看屋子里面是不是一片狼藉。
「歐馥雅呢?」吳悠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說得有點咬牙切齒,想著她和這個男人都發生了點什麼了,但當朋友的她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在上面設計圖紙。」雷飛鳴指著上面,然後看著吳悠身上的朋克裝,他無奈的笑了笑,這麼多年,或許只有歐馥雅的變化是最大的,其余的人還是老樣子。
「里面兩個一起在設計,鴛鴦圖紙嗎?」吳悠調侃的說著,畢竟吳悠不是一個單純的女人,她更相信世界上面沒有單純的男女感情,所以這兩個人肯定有什麼。
吳悠想也沒有想的就朝樓上走去,邊走,邊很不顧忌自己形象的叫著歐馥雅的名字。
當歐馥雅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吳悠突然用很驚訝的口氣說道「雷飛鳴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同居?……。難怪我最近打電話叫你出來玩,你也無動于衷、」吳悠走到歐馥雅的面前,但又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因為歐馥雅在自己的家里面都穿得有點隨便,但今天穿得還算是保守,難道他們兩個沒有什麼,還是他們兩個有了什麼,還沒有發生關系?
「你怎麼來了?」歐馥雅笑了起來,她是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過吳悠了,但確實沒有想到吳悠會在她的家里面來找她。
「我再不來,你們估計都快有小孩了吧……。歐馥雅你還是挺厲害的,前任才離婚多久啊,你在後面就開始暗度陳倉了?」吳悠的話有點尖酸,但臉上是笑意,畢竟在吳悠看來,歐馥雅在最開始到現在都是對雷飛鳴有感情的,就算他們兩個在一起,也算是很正常的。
「你在胡說什麼?我是前段時間做了一場手術,沒有人照顧,雷飛鳴才來照顧的。」歐馥雅認真的解釋,然後再看見雷飛鳴走上樓的時候,連忙走到雷飛鳴的身邊。
「不信你問她。」歐馥雅這樣的話語說得有點著急,那是因為她不希望讓吳悠知道她打掉孩子的事情,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現在說出來何必再讓自己傷心。
但歐馥雅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將手術的事情說出來後,吳悠眼楮又睜得很大,然後也移動步子走到雷飛鳴和歐馥雅的身邊。
「歐馥雅,你現在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做了手術,然後離婚的事情都不打電話通知我了?是不是覺得身邊有了雷飛鳴後,一個頂幾個了?」吳悠這一下是真的有點生氣了,畢竟大家是從同學發展成為最好的朋友,雖然朋友不一定要做到什麼事情都對彼此說的,但也不至于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說一聲,難道他們兩個真的生疏了?
「又不是什麼大手術,什麼事情都要對你說,離婚的事情你不是看著電視都知道了嗎?」雷飛鳴笑了起來,覺得吳悠還是過去的性格,直來直去,一點都沒有變化。
吳悠恨了一眼雷飛鳴,然後望著歐馥雅「你是不是真的有了異性就沒人性了?」吳悠是有一點生氣了,但歐馥雅是真的沒有想到吳悠出現在她的屋子里面。
「不是,我只是闌尾炎這樣的小手術,我就沒有打電話給你,而且我的電話也出了問題,一個人都沒有通知,而雷飛鳴都是因為我在醫院遇見的,你也知道雷飛鳴過去是廚師,所以一直在照顧我,而且我最近開始做的設計,是雷飛鳴給我的。」歐馥雅認真的解釋,只是她說了這麼多,吳悠臉上的表情沒有發生變化,還是帶著怒氣。
「你的意思是,你們兩個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我想多了?」吳悠走進書房,發現里面的裝修還是和範博宇的時候一樣,還是掛著那一幅,她一直都看不懂的畫。
「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歐馥雅走到後面,突然想到了什麼,正準備下樓給吳悠準備熱可可的時候,才走出門,就看見雷飛鳴端著點心和熱可可上來了。
吳悠坐到書房的沙發上面,看著雷飛鳴端上來的東西,嘴角抿出了嘲笑「哎喲,雷飛鳴你現在可是一個大老板,你做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讓小女子承受得起,而且你只是單純的在照顧我的朋友,還這樣的盡心盡力你這是何必啊?」吳悠譏諷的是歐馥雅,因為歐馥雅說著他們兩個沒有什麼,如果真的沒有什麼,那雷飛鳴放著自己公司的事情不管,在歐馥雅這里來當苦力?這也太不應該了吧。
雷飛鳴在听見吳悠的話後覺得無所謂,但歐馥雅就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本來是很自私的想,既然有人照顧,就讓他照顧吧,等這幾天好了,雷飛鳴離去了,那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但為什麼雷飛鳴還沒有走,吳悠就來了?
「你吃你的點心吧,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懶得解釋。」歐馥雅不想說過多的話,解釋得越多,只是會顯示這件事情是在欲蓋彌彰。
「那你就不解釋吧,我看你們準備隱藏一些事情多久。」吳悠喝著熱可可,褐色的指甲油和熱可可的顏色混成一樣的感覺,暗紅色口紅讓吳悠的臉更加的白皙,但歐馥雅就是不明白,這麼一個大美女,怎麼在那段感情後,就一直沒有談情說愛了呢?
歐馥雅坐到另外的沙發上面,正準備端起熱可可的時候,雷飛鳴卻搶過她手中的熱可可,然後將一杯紅參茶放到歐馥雅的手上「你還是喝這個吧。」
雷飛鳴這樣的動作,讓吳悠的嘴巴里面發出嘖嘖的聲音,她確實有點看不慣了,這面還在說著沒有什麼,但另外一面就在繡著恩愛,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是真是假?
歐馥雅端著茶盅,臉上有了一點尷尬,其實當初是因為自己的自私,想去佔一點別人的便宜,現在她是知道了,別人的便宜是不好佔的。
「設計上面的事情,有什麼不懂的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外面的天氣看起來像是要下雨了,你就先走吧。」歐馥雅算是下著逐客令了,但這樣的逐客令顯得沒有技術含量,特別是她的話一說出來就讓吳悠笑了起來,而且吳悠還陰陽怪氣的說道「人家有車,除非漲洪水了,這個男人也是能回家的。」吳悠的話讓歐馥雅的臉更加的紅潤了起來。
然後對著雷飛鳴無奈的說著「你快點走吧。」歐馥雅覺得除了叫雷飛鳴走以外,自己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似乎什麼都不能說了。
雷飛鳴望著歐馥雅寵溺的笑了笑,因為吳悠這樣的加油添醋,似乎兩個人好像是公開的秘密,讓大家都知道她在戀愛一樣,然後被人嘲笑。
「我就先走了,如果吳悠想吃完飯,就給我電話,我今天做東。」雷飛鳴邊說邊走出書房,但這樣的狀態更會讓歐馥雅變成有理說不清的狀態。
吳悠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是夸張,只是子啊雷飛鳴走出書房的時候,她的笑意收斂,然後喝了一口熱可可,用很正經的話語說道「女人在一坑摔一次叫意外,但在一個坑摔兩次那就叫無知……雷飛鳴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勸你不要和他有什麼。」吳悠再次吃了一口一點心,她覺得在冬天吃熱可可是最舒適的東西,雷飛鳴這一點還記得這個事情也算是不錯了。
歐馥雅臉上的表情也輕松了下來,只要吳悠不說其他的事情,她覺得任何事情都是好解決的,她是最怕吳悠的嘲笑,因為吳悠的嘲笑她是招架不住的。
「我和雷飛鳴真的沒有什麼,他在這里都是為了設計的事情,還有之前住院,他確實是照顧了我的。」歐馥雅不敢說流掉孩子的事情,她覺得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一定會被吳悠追殺。
吳悠斜著眼楮望著歐馥雅,覺得這件事情是有待考究的。
「算了,感情的事情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作為朋友的只能給對方建議,卻不能阻止對方,只要你開心就好。」吳悠這話說得很認真,因為她知道在感情上面很多事情她是勸不了歐馥雅的,因為歐馥雅的感情是一根筋,任何事情也不管客觀原因,只要覺得好就好。
歐馥雅淡淡的笑了笑,經歷這麼多風雨,留下來的似乎也只有吳悠和她的感情了。
「我剛才看見你和雷飛鳴在一起的時候,我還在想你和範博宇還真的是一路人,這面才離婚,然後馬上就能找到下家,而且好像都很幸福的樣子。」吳悠再次吃了一口點心,他是真心的覺得範博宇和莫文雅動作是有一點快,看新聞的時候確實有點驚訝。
「但範博宇這一次找的女人估計會讓他以後受苦的。」吳悠開口,她這個話題算是讓歐馥雅有了興趣,而且歐馥雅臉上的表情都變了樣子。
「為什麼你會這樣說呢?」歐馥雅望著吳悠,其實更多的是擔心。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們兩個都離婚了,你這麼關心他的事情干什麼?」吳悠的臉上有了嘲笑,這個時候她算是相信歐馥雅和雷飛鳴真的沒有什麼了,因為歐馥雅是一個對感情很執著的女人,如果她的心里還放著一樣東西,或者是一個人,她是不會接受另外一段感情,而且歐馥雅如果不是對範博宇還有心,不然不會反應這樣的大。
「我……我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了,算算都是十幾年了,就算是我們離婚了,我還是希望他好。」歐馥雅淡淡的開口,有些東西其實真的不用解釋太多了,他是真的想知道怎麼了,她也是真心的希望範博宇能夠好。
吳悠笑了起來,只是笑容顯得異常的不好,有時候太了解自己的閨蜜也不是一件好事,因為歐馥雅一舉手就知道這個小妮子想干什麼,所以這個女人越這麼說,越知道是喜歡的。
但說來也奇怪,當初範博宇追她追得這樣的辛苦,離婚後自己的老婆才愛上他,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該哭,但細細的想來,或許範博宇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莫文雅一個千金小姐,天天在範博宇的面前裝著知書達理,本來是一個刁蠻的女人,但在範博宇的面前什麼事情都願意的,我從五年前就開始認識這個女的,我比範博宇更清楚這個女人的為人,而且那天我听見我一個朋友說,莫文雅非範博宇不嫁了,雖然這個女的沒有十惡不赦的事情,但確實不適合範博宇,估計結婚後的最後事情還是離婚。」吳悠淡淡的說著,但說到底,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其實有件事情她沒有告訴歐馥雅,因為當初莫文雅打入他們這個圈子的時候,就是想從她的身上知道範博宇的事情,看來莫文雅這個女人是痴迷範博宇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且這一次這樣的機會她更是不會放過。
歐馥雅听著,本來還是擔心的表情,在吳悠的話語說完後就笑了起來「你說的這些事情,或許女生多多少少都帶得有一點,而且人家的家庭殷實,人也長得漂亮,人家有這樣的脾氣也是應該的,其實最主要是範博宇的喜歡,只要範博宇的喜歡,這些脾氣都是能忍受的。」歐馥雅說的是實話,對,她覺得任何事情只要範博宇開心,高興,比什麼事情都好,一個女生就算男人身邊的人說著她所有的不對,所有的脾氣不好,但只要這個男人喜歡,很多事情都不是不可能的,所有吳悠說的話語,歐馥雅覺得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倒是說了一句實話,當初範博宇在乎你的時候,你看看什麼事情都是包容你的,你現在沒人包容了,是不是難受啊?」吳悠反正說的話都是陰陽怪氣的,問的什麼都是一個意思。
歐馥雅不在說話,有些事情似乎真的要在後悔後才發現很多的不一樣。
「對了,你看看我的設計吧,我馬上就要完工了,然後去找廠商做一個樣品,就是顏色我還沒選好,你幫我看看這幾個顏色,哪一個更好。」歐馥雅轉移開了話題,其實她覺得只要範博宇過得好,她覺得什麼都好,也不用去管在他身邊的那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吳悠本來還有話憋在自己的心里面,被歐馥雅這樣一說,她話也說不出來了,想嘲笑也沒有機會嘲笑,只好接過歐馥雅設計的東西看了起來。
「你離婚後,你的設計好像更尖銳了,這個粉餅的理念不錯啊,干濕兩樣粉餅看起來是分開的,合在一起居然I,DU的英文。」吳悠開口,說的是實話,雖然看起是很普通,但歐馥雅在粉餅盒上面的裝飾是下了功夫。
「成本會不會太高?」吳悠指著上面的裝飾,想著這個女人才從闊太太下來,難道就沒有想過底層人的生活,難道會花大錢去買嗎?
「不會,我已經想好了,全部都是用仿的……。如果你的眼光都已經覺得可以了,我就打算明天叫人做了……其實我連這個粉餅盒的設計台詞都想好了,願意一生相伴你的美麗。」歐馥雅對這個設計是自信的,因為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認真真的設計東西,當初的她完全沒有這麼多的時間,所以她還是很相信自己。
吳悠點了點頭。她其實對設計一竅不通,只要就覺得好看,歐馥雅說的東西通順,對于她來說都是一樣的,她也不能發表什麼意見,說不定發表了,還害了別人。
「其實我就希望我能開一個廣告設計公司,里面的東西都是賣的自己的。」歐馥雅臉上是陶醉,也許這樣她的心情就要好過一點,至少不用去想範博宇太多,至少覺得自己沒有失去過。
「你就痴人說夢吧,女人最終的歸宿還是找一個好男人嫁了吧。」吳悠臉上是鄙視,她一直都覺得女人在事業上面太好強了不是一件好事情。
歐馥雅听見吳悠的話沒有說話,因為很多東西只要一發生了,她就覺得自己很難控制自己,歐馥雅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也許在最近幾年里面,她是不會說和感情有關的任何事情。
天色晚了,吳悠那天晚上在歐馥雅家里面吃的飯,這個女人已經嗜酒成癮,她在離開歐馥雅家里面的時候,她都有點醉醺醺的,而且還在打著電話走下一場。
歐馥雅將吳悠送到了出租車的上面,不知道她一個人怎麼都能喝得這樣的盡興?
歐馥雅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突然想起吳悠的話,最後自己還是笑了起來,她覺得只要範博宇覺得好了,那麼什麼都是好的。
離春節越來越近,街上,人群中,大多數的人都在談論年終獎和火車票的事情,而歐馥雅卻在最後的沖刺,因為還有一小時,粉餅盒設計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因為粉餅盒在工藝上面的一點缺陷,歐馥雅在用色彩比添著顏色。
直到完工後,她還是滿意的笑了起來,而且臉上的自信是很明顯的,她甚至覺得今天她一定能拿獎,就算不是第一名,至少能在前面。
只是歐馥雅不知道的事情是,別人早已安排好了圈套,讓她往里面,因為雷飛鳴在一周前就開始預演和準備著一些東西,甚至是用了大資金。
歐馥雅將粉餅盒交給工作人員,在轉身走到休息室的時候,她突然想起,她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是給哪家公司設計粉餅盒,萬一人家賣的是中年女人的品牌,那麼她是真的會萬念俱灰。
工作人員本來就忙碌,也不多說,只是指著牆上面的海報說「自己看。」
歐馥雅移動腳步,她是太認真的在做著自己的設計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注意。
歐馥雅看著海報下面的那一排小字,然後自言自語的讀著,但當幾個字母出現在她的口腔里面的時候,她驚訝了,眼楮睜大很大的再次看著海報上面的字。
將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面,歐馥雅完全沒有想到,會是範博宇的公司。
臉上有了一點不安,歐馥雅想去找工作人員叫粉餅盒要回來,如果從最開始她就知道是在給範博宇他們公司設計東西,她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做這件事情,就算她在怎麼喜歡設計,畢竟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很尷尬,如果參加這樣的比賽,估計範博宇公司內部的人,或許要給一點面子,畢竟她曾經還是範博宇的老婆……。想到這里,歐馥雅覺得是更加的不舒服,畢竟她覺得自己在設計上面還是一個有實力的人,所以她覺得沒有任何沾親帶故的事情是最好的。
移動腳步,歐馥雅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她真的要將這個粉餅盒要回來,而且剛才海報上面也說得很清楚,範博宇還要到現場來親自評選,她不知道到時候兩人用這樣的身份見了面,不知道是尷尬,還是尷尬,反正這樣讓歐馥雅不爽。
一個屋子的,一個屋子的找著剛才的那個工作人員,這個比賽她不參加了,覺得參加了也許也不會公平,因為如果是範博宇評選,這個男人就算覺得他的很好,也不會將選她,依然是因為那一場關系在的原因,所以歐馥雅覺得自己是被雷飛鳴坑了。
就還有一個房間沒有看見,但房門緊閉著的。
歐馥雅站在門前遲疑了一下,然後門也沒有敲的將門打開,想想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在參加這樣的比賽,所以不敲門也沒有關系,但歐馥雅在打開這個門的時候,她後悔了自己的決定,因為她看見範博宇正在看著他的設計作品。
轉身,歐馥雅想將門關上,然後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時候,範博宇抬起頭,然後冷淡的說道「既然都來了,你還跑什麼?」範博宇示意歐馥雅進來,讓她坐在他的對面。
歐馥雅反正也沒有地方跑了,只好無可奈何的坐到了椅子上面,然後望著範博宇。
歐馥雅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範博宇了,大多數的時間,她都是在電視上面看到他和莫文雅,好像兩人形影不離,然後大家都知道莫文雅是他的女人了。
「你什麼時候對我們公司的設計感興趣了,我記得我當初叫你給我們公司設計東西都不願意。」範博宇的眼神顯得有點慵懶,其實他自己很清楚自己說出來的話帶著一點點的醋意,想著如果這一次不是因為雷飛鳴,這個女人古還是不願意設計題目公司的東西,其實現在想起來,不是歐馥雅不設計,只是要看人,是什麼人叫她來設計的。
「其實我最開始不知道是你們公司,我剛才看見海報的時候才知道是你們的公司,所以我準備將我的設計拿回去。」歐馥雅的臉上是賠笑,但這個時候她才看見範博宇的臉上是疲倦,眼底是血絲,眼楮下面也是陰影,似乎幾天沒有睡好一樣。
「你這樣做雷飛鳴會很上心的,因為他是承辦人,既然他叫你來設計的,你就好好的設計,你這樣臨陣月兌逃,你的情哥哥一定會傷心的。」範博宇或許真的是因為自己的睡眠質量不好的原因,說出來的話反正是異常的不入耳,讓人很討厭,特別是那個情哥哥,弄得歐馥雅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听著感覺這個男人是在吃醋,但似乎覺得這個男人沒有對著她吃醋的必要,畢竟兩人都結束了。
「男好吧,既然是雷飛鳴承辦的,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了,我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不然我得多對不起我的良心啊?」歐馥雅從椅子上面站起來,本來不想說這樣的話的,但範博宇的那個情哥哥確實讓她覺得很不舒服,異常的不舒服。
範博宇不在說話,反正也是被氣到了,而且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歐馥雅。
「範老板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如果你覺得我的設計真的不怎麼好,就請你高抬貴手不要拿出去給別人看,給我們這個小公司留一點活路,還能賣給別人。」歐馥雅想來是有一點氣,因為範博宇這種在工作上面很冷血的男人,一定不會通過她的設計。
範博宇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抿出了笑意,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時候的歐馥雅,不像在當他老婆的時候死板,然後什麼事情只要他說了,她就答應,除非那種她完全不想干的,會含糊的說著一些理由,但都不敢像今天這樣將一些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你放心你的設計我會交出去的,你的設計是不錯的。」範博宇開口,話語是肯定的,其實在他看見這個粉餅盒的時候他還是驚訝了一下,因為沒有想到歐馥雅這樣的腦袋里面還裝著這樣的設計理念,確實讓他驚訝。
歐馥雅睜大眼楮,說實話,在這個時候她是分不出範博宇說的是好話還是假話,但歐馥雅還是相信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相信。
「你少抽一點煙,我在走進來的時候,你的屋子全是煙味,你有喉炎,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s身體,叫人多給你熬一點燕窩,還有你的胃也不好,抽煙對它也是不好的。」歐馥雅很認真的說著,只是在將這些話說完以後,她發現自己說得有點多了,而且說了一些完全不該自己說的話,現在的範博宇哪里還需要她來關心,她的身邊是有人的,但自己怎麼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
範博宇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然後點點頭的說道「我知道了。」
歐馥雅愣住,沒有想到範博宇會回答,這樣的回答就像他們兩個還是夫妻一樣的感覺。
點了點頭,歐馥雅覺得她還是有點尷尬的走出了範博宇的辦公室,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里遇見他,更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憔悴,也許今天的她,看起來要光鮮一些。
走到轉角的地方,歐馥雅正在準備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時,卻看見莫文雅穿著米白色的毛呢大衣,頭發松弛的挽在自己的腦後,臉上的妝容還是精致的,而且手上還提著一個保溫桶。
歐馥雅放在門把上面的時候變得僵硬,而莫文雅也在這個時候看見了歐馥雅,她覺得有點驚訝,更加的是心慌,因為她一直將歐馥雅當成了假想敵。
歐馥雅轉身,然後沒有猶豫的將門打開,兩人彼此都裝著彼此不認識。
莫文雅也繼續踩著自己的高跟鞋移動腳步,然後將自己的眼神放在了前方,但提著保溫桶的那一只手是用力了,她覺得歐馥雅出現在這里不是一件簡單是事情。
歐馥雅將門關上,臉上的表情顯得落寞,覺得就算範博宇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是憔悴的,但有這樣的美女關心著他,給他熬湯也算是福氣。
而且歐馥雅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吳悠說莫文雅的那些狀態,但想想自己又沒有和莫文雅接觸,所以她哪里會知道,而且好不好,範博宇心里喜歡就行。
想到這里,歐馥雅的心情是易發的不好了,但又顯得無可奈何,因為自己已經沒有了能力去照顧範博宇這個男人,而且是自己說著的不喜歡,不想在一起。
歐馥雅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面,她控制的不想讓自己去想任何事情,特別是範博宇的……。
一個半小時後,粉餅盒的設計比賽開始,而且還請了著名的主持人來當人司儀,甚至還有了暖場表演,反正一切都是很正規的,但唯一讓歐馥雅覺得驚訝的事情是,這一次來參加比賽的人好像很少,就三個人,她不知道是選出來的結果,還是什麼。
範博宇直到表演才出現,但司儀叫他上台來說話,他一直沒有動,只是面帶笑意,就像是個慵懶的獅子一樣,反正是無動于衷。
而雷飛鳴一直站在歐馥雅的身邊,很有興趣的說著一些事情,但歐馥雅似乎是沒有興趣,因為歐馥雅覺得這一次算不算是被雷飛鳴擺了一刀?
比賽持續著,歐馥雅沒有興趣,因為這個哪里像是正規的比賽,因為三個人參賽,另外兩個人的東西完全沒有出彩的地方,完全是來應付的。
但這樣比賽,居然還這樣大的場面,而且看範博宇的時候,發現範博宇和莫文雅說著話,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的看著這些東西,哪里是自己的公司在舉辦著東西,而且歐馥雅很清楚的听見莫文雅在範博宇的耳邊說著,叫範博宇差不多可以走了,已經很給雷飛鳴面子了。
這樣的話讓歐馥雅覺得更加的詫異,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干什麼。
最後,歐馥雅沒有懸念的是第一名,而且在說著這第一名的時候,司儀都沒有激情。
歐馥雅很無奈的走到台上,臉上笑意都沒有,但讓歐馥雅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是,當她走到台上的時候,周圍的燈光暗了下來,而且突然台上面的投影突然放起了她曾經和雷飛鳴在一起的照片,然後還播放著曾經雷飛鳴給她寫的那一首歌,而且歐馥雅在驚恐和驚悚當中看見了雷飛鳴抱著玫瑰花出現在她的面前,在歐馥雅驚恐的情緒還未得到解放的時候,雷飛鳴突然跪在了歐馥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