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雨,稀里嘩啦的下了一個晚上,但今天卻天氣晴朗,大清早太陽就爬了出來。
冬天的太陽就算是亮得刺眼,但還是少了一點點的溫暖。
歐馥雅昨天晚上在地毯上面睡了一晚上,睜開眼楮的時候唯一感覺到的就是頭疼,然後惡心想吐,反正不在像從前那樣,就算喝看再多的酒,第二天仿佛就像是沒有事情一樣。
看來這四年她失去的習慣真的很多,似乎都改變不了。
將自己的身子卷縮在一起,然後抬頭,看見客廳的落地鐘,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
不知道為什麼,歐馥雅在看見這個時間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慌張的想起床,因為她還沒有給範博宇做早餐。
只是當自己坐起身的時候,猛然想起,他們已經離婚了,她不用在給他做早餐了。
其實細細想來,範博宇其實在家里面吃早餐的時間很少,但每一天,歐馥雅起來得很早,害怕範博宇要吃早餐,每一天都做得很多。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不舒服是明顯的,但也不想動,也找不到想動的理由。
伸出自己的手,然後看著上面的無名指,卻驚訝的發現,四年的時間,居然讓她的手指上面出現了痕跡,整整一天都還沒有消失。
不知道為什麼,歐馥雅的心情莫名的難受,但卻不知道自己難受的是什麼,甚至眼淚掉下來的時候,她自己都在說著奇怪,問著自己為什麼要哭泣?
電話響了起來,歐馥雅還是躺在地毯上面,直到第二次象棋,她才坐起身,然後找著自己的電話,其實在看見屏幕的時候,她還是有一點想期待著範博宇的名字,可惜是吳悠的號碼。
吳悠在電話那頭幾乎是鬼哭狼嚎,說著她怎麼這麼沒有用,幾瓶啤酒就醉了,還把她丟在那里,反正是在數落著歐馥雅。
歐馥雅听著,沒有說話,不知道說什麼,只覺得吳悠的聲音很吵,很吵。
直接將電話掛上,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頭發也凌亂著,臉上的妝容都混合在了一起,反正是狼狽,和不好看,甚至有一點小丑的樣子。
門外又出現了門鈴的聲音,這樣的吵鬧其實是讓歐馥雅覺得難受的,想著是不是吳悠這個人,還打算到家里面來數落她了,難道她就不想想,她還是一個剛離婚的女人?
走到門邊,有些想破口大罵,但在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卻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帶,一看就是白領,而且也是範博宇公司的人。
歐馥雅有些呆愣,其實現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狼狽,反正突然很認真的望著面前的人,她似乎還記得,這個男人是範博宇身邊的助理。
「夫人你好。」來人,估計是看慣了歐馥雅的清晰淡雅,突然變成這樣,讓面前的人愣住了。
「你好。」歐馥雅顯得呆愣,不知道這個人會帶來一些什麼消息,有關範博宇的。
「總裁叫我到書房去拿一樣東西,他說他走的時候忘記了。」來人還是畢恭畢敬,只是有些難受,因為歐馥雅臉上的妝容,他確實有些想笑,但身上的酒味還是有些讓人不敢靠近。
歐馥雅依然是呆愣的點了點頭,其實在面前範博宇的事情時,她總是顯得很呆,不知道是不是大腦不夠用,還是因為什麼,反正顯得很本分,還是和四年的她一樣。
那人上了樓,而歐馥雅還是站在原地,望著幾百平米的屋子,突然惆悵,這麼大的屋子,就她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太孤單了……。但也無所謂了,似乎只能孤單。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歐馥雅正想緩步上樓,但卻听見外面有了聲音。
甚至變得僵硬,然後轉身,她看見範博宇拿著電話,走到門口,臉上是著急,聲音也是著急「我給你說得很清楚,就在書桌旁邊的保險櫃,保險櫃沒有上鎖。」範博宇站在門邊,看著門沒關,遲疑了一下,然後走了進來。
歐馥雅抿了一下自己的嘴,似乎有些害怕看見面前的人,但又有一點想,很奇怪的情緒。
範博宇也剛好看見了歐馥雅,臉上的表情僵硬,眼楮變得有了變化,應該是驚奇,然後下一秒笑了出來「你看看你那個小丑的樣子,真像四年前的樣子。」範博宇臉上的表情是真的開心,他想要的,就是最真的歐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