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博宇開口,聲音帶著平穩,也帶著一種隱晦的壓抑,或許在過去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也許在結婚那天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和歐馥雅離婚。
歐馥雅的手顫抖了一下,但下一秒嘴唇還是抿出了消音,但那一句放在喉結里面的好,還是帶著討好答應的話語,卻怎麼也說不出來,甚至卡起是這樣的難受。
「其實我今天不想打林木然的。」開口,歐馥雅以為範博宇不喜歡是這個,雖然她對離婚早已想到了千百次,但卻沒有想到真正來臨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甚至更沒有想到卻因為一個小三,畢竟在歐馥雅的心里面,範博宇是一個很沉穩的人。
「其實今天如果不是吳悠動手,你估計準備離開餐館吧……。算了,這些事情都不要說了,明天去民政局吧。」範博宇是顯得有點疲倦,甚至是有一點不舒適,他覺得這樣的日子是真的沒有辦法過了,他想要的妻子是一個人,能夠在他身邊有著情緒的人,不是機器人,更不是只是一個會做飯的老婆。
歐馥雅望著還正在冒著熱氣的飯菜,她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本來想抬頭看看範博宇說離婚時的表情,但她發現自己好像還是少了一點勇氣。
那一晚範博宇在說完離婚後就沒有回來,幾百平方的花園洋房顯得更加的安靜。
歐馥雅拿著電話一臉笑意,就像死刑犯已經不用在執行死刑一樣,她給自己的朋友打著電話,甚至還在電話里面說著她終于離婚了,說著說著眼楮里面還出現了紅暈,不知道是高興了,還是真的舍不得了,四年,想不到還是範博宇先說出口。
掛上電話,屋子里面的安靜是那樣的讓人受不了,甚至還是一種焦躁般的難受。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歐馥雅突然覺得有些不想在這里呆著。
換上衣服,化上精致的妝,踩著高跟鞋,就像是一個妖嬈的女子,她有多久沒有這樣了?
會所的地方還是燈紅酒綠,吳悠嘴里面的這個會所都是有錢,有權的人,歐馥雅一個月要到這里幾次,說著範博宇的妻子,拉著一些無聊人的錢,然後自己發財。
月兌掉自己的大衣,歐馥雅努力的笑出來,對于範博宇說的離婚她是真的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去想太多……。其實更該做的是慶祝。
找到吳悠,正在瘋狂的喝酒,這種小世界哪里會知道外面的苦楚。
歐馥雅點燃一支煙,想到了什麼,走到會所的另一邊,搖晃著著的腰身,現在的她是不是更該出賣自己的色相,給自己的公司拉點資金?
吳悠還不知道歐馥雅明天要去和範博宇離婚的事情,只是覺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歐馥雅這樣的穿著。
打開另一個包房的門,歐馥雅的眼楮出現了短暫的遲疑,愣了一下,然後紅唇抿出笑意。
「好久沒有看見你這樣的裝扮了,你還是喜歡紫色的東西,這件衣服不錯。」雷飛鳴開口半咪著眼楮,紅酒端在手上。
歐馥雅遲疑了一下,然後上前,接過另一杯酒,然後坐到了雷飛鳴的旁邊。
「我明天要和範博宇離婚了,我這一輩子就這樣毀在了你這個男人手上,你原來不是說要賠償我嗎?我要得不多,我公司最近差資金,如果你有那麼一點愧疚,你知道怎麼做。」歐馥雅將酒喝盡,然後臉上是淡淡的笑意,只是腦子里面想到的還是範博宇,歐馥雅不知道這四年的時間一結束,她該何去何從。
雷飛鳴愣了一下,然後伸出手,突然模住了歐馥雅的腰間,轉身,歐馥雅一個耳光想甩到雷飛鳴的臉上,但手還未甩出去,雷飛鳴突然吻住了歐馥雅。
就像曾經那麼的強烈和不帶感情。
有血腥在兩人的口中蔓延,下一秒,歐馥雅的一個耳光還是打了雷飛鳴。
「既然你和範博宇離婚了,我們結婚吧,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就像過去一樣從頭開始……你看行嗎?」雷飛鳴望著歐馥雅,在水晶燈的晃動下面,似乎兩人真的帶著一點點悸動,似乎還真的回到了過去。
只是小一秒,歐馥雅笑了起來,這個男人在有些時候真的出現得很有本事,不早不晚,但要和這個男人再次開始,那似乎已經不太可能了。
轉身,歐馥雅還是回到吳悠的身邊,其實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刺蝟,受傷的刺蝟,這四年里面她都以為自己將刺收拾得干淨,但似乎沒有,根本就沒有,這麼多年她或許只是在範博宇的手心里面才覺得自己沒有了攻擊性。
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多久沒有這樣的喝酒了?歐馥雅自己都忘記了,但此時的她確實很失落,但她卻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
她這樣的舉動,全部落在站在另外一個玻璃牆里面的雷飛鳴,他的眼底帶笑,似乎就像是在觀賞一個商品,更像是一個操盤手的表情。
那一晚歐馥雅是宿醉,但早上天空亮起的時候她還是清醒了,只可惜她還是在會所,一身的酒氣。
拿起電話,歐馥雅的手有點顫抖的撥通了範博宇的號碼,這個男人只是說明天去離婚,但卻沒有說幾點。
範博宇在接到歐馥雅電話的時候他有點驚訝,甚至還是嘲笑,這個女人是積極的。
開口說道馬上,範博宇掛上電話,開車就去了民政局。
歐馥雅也是在同一時間到的,雖然她臉上的妝容有點花了,但還是看得出他的妖艷。
範博宇愣住,厭惡的蹙眉,在離開的時候,這個女人是不是才像一個人。
走到範博宇的面前,歐馥雅淡淡的笑了笑,只是一身的酒氣,估計在離婚的時候也沒有給自己的前任丈夫留下好印象。
移動腳步,兩人沒有說話的走了進去,似乎就用沉默的東西結束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電話響了起來,歐馥雅的電話,這個時候更像是救命。
接通電話,是自己弟弟打來的,在電話那頭全是著急,也歐馥雅的臉上更是蒼白。
走到範博宇的身邊,用手拉住範博宇的手「我媽媽,我媽媽進醫院了……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