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博宇伸出手,撫模著歐馥雅的臉頰,想起第一次見她,一張清秀的臉涂抹著鮮艷的顏色,和她一點都配,但想想也是般配的,因為那個時候的她,不是什麼溫順的人。
她可以拿著鑰匙在她老爸情人的車上,刻著賤人兩個字,可以將一杯咖啡淋到老板的頭上,可以張牙舞爪的咬人,打人……。她有太多的惡習,但那個時候的她就是那麼的可愛,只可惜現在在她的臉上現在剩下的就是淡淡的清秀,沒有了任何的個性,除了歸順,還是歸順。
曾經他想著要馴服這個女人,但現在這樣的狀態,是他不想要的。
起身,範博宇的動作是強硬的,他移動步子,沒有說任何話的走出了書房,留下歐馥雅在書房里面。
歐馥雅緩緩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哪一點錯了,哪一點讓這個男人不開心了。
書房里面沒有開暖氣,歐馥雅有些冷意的打了一下寒顫,然後移動步子走到臥室,但發現範博宇坐在床上,吸食著煙草。
蹙了一下眉頭,這個男人一般不會在家里面吸煙,其實細細想來,結婚四年,這個男人不會輕易在她的面前吸煙。
「餓了嗎?我去給你做一點宵夜。」歐馥雅走到範博宇的身邊,穿上了衣服,還是覺得有點寒冷。
範博宇拿出煙盒,然後放到歐馥雅的面前「你原來都抽的,是你喜歡的味道。」範博宇的臉上沒有表情,他故意這樣做的,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就一件事情,這個女人就換了樣子,原來這個女人吸食煙草,非要最烈的那一種,然後用鄙視的眼神望著周圍的一切,現在估計是有人在她面前摔跤,她的眼神也都不會瞬一下的。
「不是說好了,要孩子嗎?這個玩意最好這段時間都不要吸食了。」歐馥雅開口,但嘴上說著不要吸食了,但卻沒有動作,範博宇更希望歐馥雅用強悍的手段來將他手中的煙熄滅。
「我給你炖燕窩。」歐馥雅轉身準備走出臥室,反正什麼話都是淡淡的,什麼表情什麼言語都是淡淡的,反正沒有任何多余情緒的起伏。
只是腳步還沒有走出臥室,就听見有東西破碎的聲音。
轉身,看見範博宇將煙灰缸仍到了地上,表情是一種憤怒。
歐馥雅不敢說話了,因為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小心翼翼的將煙灰缸的碎片一點點的撿起來。
範博宇的臉上掛上了嘲笑,移動步子直接朝臥室走了出去,然後緊接著就是車子引擎的聲音響了起來。
歐馥雅將碎片撿完,放到垃圾桶,然後沉默的望著那些碎片,不知道在想什麼。
拿起旁邊的電話打了起來,她臉上抿著一抹苦笑。
「看來我這段婚姻我是真的維持不下去了,或許範博宇已經開始討厭我了。」歐馥雅淡淡的開口,順手拿起旁邊的煙吸食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沒有那麼的淡然。
「我很盡力的在當一個好妻子,但我發現我還是不合格……對了,你公司那面的事情怎麼樣了,王叔叔那面我去打了招呼的,你就放心大膽的做吧。」歐馥雅熟練的吸食著自己的煙。
「好,你自己好好做吧,有什麼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歐馥雅正想掛上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又有焦急的聲音傳來,歐馥雅再次將電話放到自己的耳邊。
「……。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就有女人吧,反正他沒有開口,我不會說離婚的,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也沒關系,本來當初結婚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離婚的那一天。」歐馥雅開口,眼底還是劃過了一絲不好的情緒。
範博宇在外面有女人的傳文,她听得還是有點多,畢竟他這樣的身份,誰會為了她這樣的女人守身如玉?
掛上電話,夜晚的空氣全是涼意,歐馥雅想著,這個男人今天在父母的面前說著孩子的事情,估計只是為了討好父母而已,和要不要孩子沒有關系。
也好,到時候兩個人分手的時候,少了很多的程序。
換上衣服,歐馥雅躺到床上,其實久久都睡不著,也不知道為什麼,想的還是範博宇的事情。
早上,範博宇也沒有回來,屋子里面一直都很沉靜。
歐馥雅看著時間,做著早餐,然後沒有撥通電話的,又像是一個好妻子一樣,去了範博宇的公司。
依然是帶著得體的笑容,依然是提著保溫桶,依然是靠秘書通知了才進去。
範博宇的辦公桌上面很多煙頭,歐馥雅看見的時候蹙了一下眉頭,而範博宇卻很有精神的在看著什麼文件。
小心翼翼的將保溫桶放到辦公桌上面,就這樣一系列的動作,範博宇都沒有抬頭看她。
將辦公桌上面的煙灰缸清理了一下,歐馥雅突然看見了一本雜志放在辦公桌上面,封面上是範博宇和一個女人的照片。
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但歐馥雅像不知道一樣,還將早餐一樣樣的拿出來。
「最近胃不好,我給你做了一些小菜和肉粥,喝喝暖暖胃吧。」歐馥雅沒有去看上面的內容,只是想著也知道是什麼。
範博宇抬高眼臉,望著歐馥雅,雜志是他故意放的,歐馥雅的表現也在他的意料當中。
還是挫敗了一下,看來自己在歐馥雅的心里,不過是一個避風港。
「我先回去了,記得吃藥。」轉身,兩人真的沒有多余的對話。
將手放到門把手上面,歐馥雅正要出門的時候,範博宇突然開口道「歐馥雅,如果我說愛你,你能有那麼一丁點的愛我嗎?」範博宇的聲音帶著低沉,帶著一點點的嘲諷,其實他很清楚得到的答案,就算這個女人嘴巴上面說著愛,他的心里也不會想的,就像看見了那本雜志,她還能若無其事,若有感情會這樣嗎?
他真的有點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