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張遼在此!殺!」千軍萬馬涌來,張遼卻是不懼,胯下大馬一提,當先馳殺而去。將且不悍死,余眾又安敢偷生?隨即一聲大喝,夾馬緊隨在後。越戰越勇,縱馬飛過,一路殘肢飛舞。河北軍眾大恐,不待張遼殺到,已如波開浪裂,分作兩邊,放開一條大路。
「放肆!」
血染征袍,張遼殺得正是性起,一道驚雷卻是突然傳至︰「顏良在此!!」
言未絕,一將打馬飛出。不及細視,已是飛馬近前。
「休得放肆!」
張遼大怒,手中長刀一輪,飛馬直迎。兩馬相交,立時嘶鳴大噪不止。飛沙走石,來來往往,眼見已是不下三十合。
偷襲旨在速勝,如此久持不下,豈是張遼所願?怒目一個圓睜,揮刀蕩開顏良,提馬便走。
「小兒休走!」
張遼偷營,連殺軍中千余人,顏良如何能允張遼離去,手中馬韁一提,拍馬便追。
「來得好!」顏良馬快,眼見即將追趕,張遼手下馬韁一蕩,掄刀便砍。此舉突然,顏良大驚,稍不留神,臂甲已教張遼劃破,入骨三分,頓時血流不止。
「殺!」一招得手,張遼勢不饒人,一聲大叫,提刀便殺。只是顏良甚勇,重傷在身,卻仍和張遼斗得勝負不分。
戰得正酣,耳邊突得一片喊殺聲大起,旌旗招展,千軍萬馬正圓布而來。領軍一將更是一個縱馬,飛馬而出︰「文丑在此!特來取汝首級!」
「殺!」
文丑殺來,張遼身後兩員牙將當先一聲大叫,各自打馬而出,去擋文丑。只是,文丑之勇,可冠三軍,此二人又如何能當?奔馬間,已教文丑槍貫咽喉而過。
‘河北有二虎,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張遼有心還戰,奈何形勢不利,只得睜目一聲大叫,棄下顏良引眾便走。
「張遼小兒休走!」顏良有傷在身,有心去追,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正為嘆息,身後卻是一陣馬蹄聲起,二將飛殺而出。
視之,乃是麾下從將高翔、孟岱二人。
「放肆!」兩馬已至將近。張遼虎眼一瞪,馬韁怒擋而過,手起處,一刀斬高翔于馬下。孟岱大駭,尚未反應過來,復教張遼一刀劈落下馬。
張遼連斬兩將,河北軍眾心膽皆碎,拋旗棄鼓便走者不在少數。張遼見罷,一聲怒哼,提刀縱馬,引眾直殺出陣。
鐵蹄滾滾,渾似無人之境。眼見將于寨南殺出,文丑大怒難當,手下馬韁一提,只騎便追︰「小兒,汝往哪里走!」
「放肆!」文丑一騎當先,眼見即將趕上,身前千騎卻是突然波開浪裂,分作兩邊。文丑心頭正惑,耳邊卻是平地一聲驚雷起︰「呂布在此!」
‘呂布!’
持方天畫戟,騎赤兔馬,頭戴金冠,不是呂布又能是誰。文丑慌措,尚未反應過來,赤兔已是飛至。奉先手起,一戟直刺文丑于馬下。
文丑猝死,身後眾將心膽皆碎,呂布一個翻身,下得馬去,割下文丑頭顱,直提在手,上馬一聲大喝道︰「兒郎們!隨某殺啊!」
言盡,呂布自拴文丑頭于馬項之下,縱馬挺戟,直沖敵陣,千騎在後,隨呂布一道,橫沖直撞,寨南殺進,寨北殺出。似入無人之境。
河北兵將何曾見此神威?軍心大亂不止,自相踐踏者,更是不可勝數。又如何敢去相追?呂布殺得正是性起,卻是不願半途而走?一個轉馬,提戟直謂軍眾而道︰「此些不過一群雜碎爾!爾等可敢隨某再行沖殺?」
「有何不敢!」
為呂布所激,眾人大叫一聲,提馬挺矛,復與呂布重殺回去。狼入羊群,焉有能擋之勢?三進三出,文丑殘敗軍馬己是心膽皆碎,棄甲而走者,當真是難計其數。
呂布趁勢揮軍掩殺,幾番梟首,適才一個縱馬,引眾而回。半路正遇引軍來到的項羽,呂布自獻文丑首級于項羽面前。
(暈車了。不好意思。白天補上。感謝書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