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煮肉鼎,跳到地面上,仔細端詳這個黑家伙,看不出有啥特別之處。看來,要練好御器術,不練法術可不行。
我回到屋里,去了書房,準備找本提升法力的書看看。
我發現,好多書已經殘缺不全,有的書只剩下兩根竹簡,卻堂而皇之的寫著什麼啥啥訣啥啥術,糊弄鬼啊。我看還是先找本全的來練。竹子上都是灰土,不得不吹干淨拿下來。我找到一本書,好像沒名字。不過,看里面的內容像是煉氣的,不會是氣功書,估計煉的是靈氣,嘿嘿,就它啦。
我跳下梯子,把書攤開放到桌子上,仔細看其中寫些什麼。
我看半天,發現是本殘卷,好像此書有三卷,幸運的是這是第一卷,我得知是殘卷之後,就有點興味索然,練到什麼地步還是未知之數呢,別走火入魔就行。我大致瀏覽一下,內心卻不禁有點悸動了。
這本書是講究煉氣,用氣來催動東西,比如隔空取物,隔山打牛什麼的。上面沒說用氣能不能御器,不過練個差不多可以試試。我盤腿坐到床上,面前攤開竹簡,依照上面的方式運氣。
先是放松身體,假想身體有股熱氣從丹田處出來,游走經脈,打通所有阻礙熱氣行走的地方,疏通淤塞。當所有的經脈被熱氣通過之後,再讓熱氣回歸丹田,如此反復。
或許是吃了金枇杷的緣故,也或許老頭給我那粒保健丹藥有作用,我運氣幾乎不費什麼勁兒,熱氣將全身通了個遍。如此幾次之後,我翻看竹簡,上面寫著要用意念催動身體里的熱氣控物,將熱氣行至指尖,意念中控制某物,讓物體隨著人的意念行動。
這可有點難度了。
我將熱氣聚到右手指尖,看著桌上的茶杯,指向茶杯,熱氣隨指尖涌出,我想著把茶杯拿到手中。過了一會兒,茶杯紋絲不動。我不得不再次運氣,貫于指尖,想著茶杯飛起來,可還是不行。
索x ng不去想茶杯的事了,只讓熱氣在身體里面運轉,慢慢的我發現,熱氣每轉一次回到丹田後就感覺多了一份,我有點驚喜,看來熱氣是會積累的啊,當我運氣不知道多少次後,丹田有點鼓了,我真怕自己會爆炸,于是再將熱氣聚到指尖,想著把茶杯拿到手中。
就這麼一念之間,茶杯忽而到我手中。
我又驚又喜,書上寫的真沒錯。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干了,運氣將杯子送回桌子上,這才有點得心應手的感覺。
我壓制著內心的狂喜,再次運氣在身體里游走。現在有個關鍵,每運一次氣,熱氣便盛幾分,多運幾次之後,丹田就受不了了,還得把氣排出來,這樣看,似乎沒什麼用,氣又存不住,存滿了還得往外排。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奧妙我沒參透。不然,寫書這貨,沒事練吸納吐氣干嘛,不如學蛤蟆喝水。
不想這麼多,先練練看。
于是,我就煉氣再排出,煉氣再排出。實在厭煩了,就看看後面的。後面講的是運氣飛升,我實在不知道這本書接下來還能有什麼。因為到飛升這一節,這本書就完了,後面的兩卷沒了,不知道會寫啥。
天s 有點晚,我把書放回書房。點上蠟燭,坐到桌邊喝茶。
煮肉的那玩意還在院子里,黑不隆冬的。我運氣將鼎移到屋內,默念口訣讓它變小,念了一會發現它竟然變成了小香爐般大小,果然有趣,鼎上有根細細的鏈子,可以綁到腰上,而且分量也不重,蠻適合我的。
我把鼎掛到腰間,起身出門,準備再練練飛行術。
正要飛,感覺天上有兩股靈氣逼來,看來是兩個過路的道友。我還沒和別的修道之人見過面呢,不知道他們什麼樣。于是我飛到天上,準備和道友聊聊天。
我飛到空中,看見兩個年紀不大的人,約莫二十歲上下。我單掌立于胸前,彎腰說︰「兩位道友好!」
這兩個也還了一禮,說︰「道友好。」
我忽然感覺,這里很和諧。
「不知兩位道友這麼晚趕路,要去哪里?」我問。
其中一個道︰「家師命我二人去送貼?」
「送貼?誰結婚生孩子……還是有白事?」我想起我送的那些份子錢要不回來就有點生氣。
另一個道︰「家師後院中的花開,請朋友玩賞……不知這位道兄如何稱呼?」
我說︰「我叫江楓明,就在這枇杷園住,跟著听風上人看園子。」
一個道︰「原來是上人的高徒,失敬失敬。」
我問︰「未請教兩位道友姓名,師承何人?」
其實他們說了我也未必知道,只是禮貌x ng地問問罷了。
一個說︰「家師是紫羅真人,就在紫羅山瓊雲殿,我們師兄弟,我叫清風,他叫明月。」
這個紫羅真人可真會省事,取兩個這麼俗的名字。
我稽首說︰「原來是紫羅真人的弟子,真是失禮,我素聞真人大名,可惜無緣拜會,真是沒有福分,還望兩位道友替我向真人問好……二位道友一路小心,很高興認識你們。有空來玩啊。」
二人微微一笑,也不多說,從我身邊飛過。他們是御空飛行,應該功力尚淺。一想到我還會點粗淺的御器之術,覺得他們叫我一聲道兄我也受用得起,嘿。
我還真想去紫羅山看看去,說不定有什麼高手異人,教我兩招倒不敢奢望,開開眼倒是可以。我取出小鼎,默念口訣,小鼎瞬間變大,我站在里面,御空而行。
想起煉氣術,我又盤腿坐到鼎內,全身放松開始運氣,待到丹田氣盛之時,我又將氣散到鼎上,意念中讓其加速。起先,倒還有點速度,後來就不能再加快了。或許是我功力不夠,也或許這個鼎本身就不怎麼樣。
正運氣間,忽感兩股大力襲來,我忙降下鼎,回到枇杷園。
兩道黑影在空中飛過,我清晰地听見一個說︰「教主吩咐說,明天的花會,讓咱們露兩手,給他們個信兒。」
一個說︰「放心吧師兄,這回讓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都開開眼。鳳都教臥薪嘗膽這麼久,別以為我們沒存貨!」
听見這兩句就夠了。以我的想象力,明天有一個諸神之戰也說不定。
我把鼎掛到腰間,進屋去了。看見上人正在屋里坐著,桌子上放個帖,上書︰紫羅山。
上人說︰「明天紫羅山有個花會,你去一趟吧,我不想和哪些自命不凡的修道之人見面,呶,這是給紫羅真人的拜禮。」
帖子旁邊有個小盒,我問︰「什麼呀這是?」
上人說︰「枇杷。」
我打開蓋,一股濃香撲鼻而來,兩粒金黃的枇杷被薄氣包裹著,看起來很誘人。
上人說︰「你可別偷吃,你沒有法力,吃了就是毒藥。」
我點頭說︰「謹遵上人吩咐。」
想到今晚那兩道黑影,我又有點不放心,便問上人︰「上人,在修道界,有沒有正邪之分?」
上人說︰「我們通常把修煉法術的分三個教,一個曰道教,一個曰闡教,一個曰截教。道教是正統教派,截教乃是旁門左道,而闡教,說不好是好是壞,很少有人自稱闡教弟子,不過也沒發現他們做什麼壞事。截教就不同了,由于他們煉的是獨家秘功,心黑手狠,不免讓其他教派鄙視唾棄。恨不能人人見而誅之,近幾十年來倒沒听說他們出來做壞事,可能是一百多年前的那場大戰傷了他們元氣吧。」
我听得入神,上人咳嗽一聲,說︰「好了,該睡覺了,明天一早就去。」
我有點擔心明天的花會,不過又有點期待他們能干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