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公主殿下呵出了一口白氣,嬌小的身子貼緊米諾克身邊蜷縮成一團,不停地發著抖。瞧見她這副可憐的樣子,米諾克于心不忍,月兌下了自己那件自公寓中找到的僅有的軍服大衣毫不猶豫地披在了愛莎身上,而他自己卻只剩下那件穿了好些r 子的短袖襯衣。
「昨晚我不就跟你說了從今天開始煌京急劇降溫嗎?你還偏不信邪,非要實體化出門,要是像昨天那般藏在我意識當中隨我一同出來的話還好一些,哪會像現在這樣,簡直就是自找苦吃。」
「…嗦!」公主殿下聞言,雖然小臉一紅,但嘴上卻倔強得很,「躲在意識海之中的人又不是汝,汝倒是說的輕松,相比起能z y u活動,這種程度的寒冷又算得上什麼。更何況吾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情況汝又不是不清楚,反正天氣再冷也不會得病,汝就少c o這種無謂的心了……衣服什麼的,吾才不需……哈嗤!」話還沒說話,方才還一臉傲然的愛莎當著米諾克的面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呃?」
隨即,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她頓時便傻眼了,臉上的嫣紅一直延伸到了脖子下,恨不得立馬虛化藏回米諾克的意識海之中躲起來,不讓米諾克看見。
不過幸好,米諾克也沒有在別人出糗的時候,嘲笑人的習慣,只見他一臉莞爾地蹲去幫公主殿下扣著大衣的紐扣。
「看吧,逞什麼強,快點把衣服穿好吧。在殖民星之時我也跟你說過了,身體不會有問題那是一回事,感覺會不會難受那是另外一回事。能過得舒服一些的話,為什麼非要給自己找麻煩?」
「吾知道了…汝什麼都不用再說了,吾穿著就是。」
這下子,愛莎再也不好意思跟米諾克拌嘴了,只好弱弱地應道。
「嗯,那就好。」
整理完畢,米諾克站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愛莎一陣,不禁雙眼一亮。
不得不說,這件漆黑s 的聯邦軍服大衣穿在體型較小的公主殿上還真是另有一番風味。原本對于米諾克來說,這是一件剛過膝的的大衣,但穿在愛莎身上,卻成了一件裹身的長袍。寬松卻不顯臃腫,猶如人偶一般,長長的衣袖才剛露出指尖,襯托出少女的俏皮,還有那毛茸茸的衣領緊貼著她紅彤彤的臉蛋,更為她增添了幾分靈動的活潑,最後加上愛莎本身那種宛如能和一切環境融洽相處的柔美氣質……這一切,就連米諾克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下人,怎…怎麼了?」第一次被米諾克用這種目光盯著,公主殿下脖子一縮,有些不好意思。
發現自己看著愛莎發呆了好一陣,米諾克尷尬地模了模頭,實話實說。
「咳,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穿這上軍服,看上去還蠻不錯。」
「呃?是……是嗎?」听到米諾克的贊美,公主殿下先是一喜,隨即覺得不妥,馬上干咳了兩聲,叉起腰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嗯哼,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就算再平庸的衣服,穿在吾身上也會像神跡一般完美,汝這個下人真是大驚小怪。」看著身影單薄的米諾克,愛莎沒好氣地對他翻了翻白眼。
「不過話說回來,汝這個人還真是只會說別人卻不會說自己。既然汝的衣服給了吾,那汝怎麼辦?」
「我的話就算了。」米諾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愛莎,你可別忘了,我從小就是在這里長大的。冬天的時候,頂著下雪天一大早起來鍛煉什麼的,我都不知道試過多少次了。所以,少c o心的應該是你。」
就在這時,仿佛為了證明著米諾克所說的話,一陣冷冽的寒風倏地從兩人身旁刮過,公主殿下不由得抖了兩下。反觀之,身穿短袖的米諾克卻一絲反應都沒有,在覺察到這一點之後,愛莎撅了撅嘴,終究還是放棄了。
「是嗎……那隨汝喜歡了。反正,汝的死活,吾才懶得去管。」
在米諾克身旁晃了一圈之後,公主殿下「哼」了一聲,朝遠處的圍欄邊走去。米諾克叫喚了她一聲,趕緊跟了過去。
兩人如今,正身處一棟距離里昂神契儀式舉行的運動場不遠處的建築的樓頂之上。用米諾克的話來說,只要在這個極具優勢的位置上的話,不單止能夠輕松地觀察到運動場上發生的一切,更不用擔心被熟悉的人看見,讓公主殿下有了出來活動的機會,真可謂一舉兩得。
雙手搭在銀s 的金屬欄桿上,愛莎側過臉,假裝不經意地瞥了米諾克一眼,心里一片郁悶。
昨晚,她鬧別扭跟米諾克要求今天非要出來看看里昂的神契儀式。但實際上,對于這個所謂的神契儀式,愛莎其實並不感興趣。歸根到底,她只是想為難一下米諾克,給他弄點麻煩以報復昨天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因此壓根就不指望他會答應,畢竟,米諾克那厭惡麻煩的x ng格,愛莎是知道的。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昨晚的米諾克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在低頭想了一下之後,居然答應了公主殿下這個堪稱無理的要求,這一下,反倒讓愛莎騎虎難下了,哭笑不得。
事後整晚,愛莎都覺得糾結不已,只好顧自一個生著悶氣了。
「完全無法理解,說到底不就是一次普通的神契麼?拿出機神核心,把血滴上去,讓雙方靈魂綁定,然後完事,整個過程連兩分鐘都不需要,如今弄得這麼大排場,不是小題大作嗎?」氣不打一處的公主殿下看啥都不順眼,只是略略俯視了一下不遠處零散聚集在運動場上的艾力歐家內外家成員,就開始雞蛋里挑骨頭,不斷地在米諾克耳邊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呵呵,其實這只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畢竟,我哥他的身份就擺在那里,身為艾力歐家現在的少主,每時每刻,都有多少雙眼楮盯著他?所以,為了顧及這些東西,很多事情他都只能身不由己了。比方拿眼前神契這件事來說,一方面,他必須做給家族的人看,而另一方面,卻又要做給外面的人看。可是,同樣是做給別人看,做給家里人看與做給外人看又是決然不同的兩種目的……現在回想起來,我從前還真是做了不少麻煩的事啊,一點都不像我的風格。」
「這種事情無所謂了。吾現在只想知道,這見鬼的儀式什麼時候才開始。」愛莎托著臉蛋,一臉納悶地呼著白氣。
兩人靜靜地在原地候了一陣,可是,米諾克突然眉頭一皺,轉身望向了樓梯口那邊。
「下人,怎麼了?」米諾克的異狀,愛莎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于是抬起頭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真奇怪,知道這個地方的人,應該只有我和個別熟人罷了,既然如此,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有人……」疑惑地思考了一陣,自知來不及跟公主殿下交代之後,米諾克只好向她解釋。
「抱歉了,愛莎。有人正在接近樓頂。而且听動靜,應該是兩個人。所以……」米諾克y 言又止,明顯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個地方正是他為了讓愛莎能出來活動才特意選擇的,誰知道,居然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上來。
听到這個消息之後,愛莎的心里頓時樂開了花。「謝天謝地,終于有借口躲起來了,這可惡的天氣,多呆一秒都會讓人發瘋!」
「這樣啊……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辦法了。下人,吾就先躲起來了,至于衣服汝就自己收好了。」
「嗯,也只能這樣了。」米諾克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愛莎眯上了雙眼,身形慢慢淡化在空氣之中。穿好尚帶著愛莎體溫的軍服大衣,米諾克站在原地等待那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然後,當他從樓梯口看清楚來人的真面目之後,臉上的神s 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
「你們怎麼會來這里?」
「你怎麼會在這里?」
與此同時,對方兩個人也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米諾克……而他們的表情,與米諾克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