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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拾肆他想要離開這座城,卻創造了自己的城

章拾肆他想要離開這座城,卻創造了自己的城

畫面,這座沒有名諱的城。

他,無趣,慢慢迷路,拍打自己額頭陰氣苦笑︰

「我……我……又迷路了……怎麼辦……怎麼辦……不過……好好玩的……」他便是鬼魅般的默句,嘴角勾連露出慘白色彩笑意。他的面頰全然被劉海遮掩,與我們故事角度只能目睹到他的唇口,他色彩蒼白。

沒有腳,或許是角度的問題。

輕飄飄移動在這座城里面。忽然感覺到讓他眷念的味道,連忙行到一處沒有絲毫感覺之所。抬眼,那是家木雕店,上書「唐非的木雕店」

很有趣的店名,細細品味這唐非二字,也許是個女人的名諱也許是寂寞男人的稱呼。入的時候默句「咯咯」在笑,嘴型訝異,瞬間移到木雕排列前,喃喃︰「好多……好多……小人呀……」他的手拿起其中一尊女人樣式,很純美,梳著是女人的傾髻。她應該嫁人了,不然絕不會有這等韻味。

他拍打自己月復部道︰「好……好漂亮的女人……漂亮……」隨即他偷偷模模四顧周圍,見是一片寂靜,張開口吞下,沒有咀嚼,笑︰「好好吃……我飄呀飄……我吃呀吃……好多好多人的都過來了……我不是故意……吃的……可是真得好好吃……」他自言自語,不多時便吃了很多很多木雕,有女人,也有男人,甚至還有特意寫下名諱說「這是我唐非的木雕」

默句頓住,掂起他的木雕,這是個寂寞的男人,微微會笑,微微帶著玩世不恭,舌尖露出上揚,那麼的安靜閑逸。

「我的舌頭比……比你……長……哈哈……」

他便笑了,又好似發現了什麼更為有趣之事連忙將木雕遺棄,雙手後仰飛奔而出,像煙,不見了。

******************************************分

畫面回歸,他,曾經年少的歸寧。

進去,比外面來得更加明亮,亮的已經連思想都要自燃。裝潢像酒樓,不過比酒樓來的更加奢華,前面有個舞台,更像是戲場。

像酒樓還有戲場的地方是哪里?我們不知道,但是歸寧知道,走上二樓,那里有個平台,可以直接看見下面的舞台,那里坐著人,也許是這座城唯一一個人吧!

白發!應該說︰好久不見。

歸寧坐下,眼楮和他一樣去看那邊的舞台。

安靜了稍微,什麼也沒有,白發忽然而道︰「凡人!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凡人了。」

「為什麼把我們帶到這座城里面?」

「不是我!我只是個連城都出不去的螻蟻罷了。」

「啊!」

「你們進來只是為了看見一些東西,只是因為他們。」

「你在說些什麼,我听不懂。」

「听不懂嗎?我都老成這副模樣,連凡人都听不懂我的話了。」

「你是那個妖!」歸寧猛地叫道,眼楮看著他。

「妖?」

「這里是妓院,你是白發妖!浪客,玉兒。」

白發妖徒然安靜了。

過了很久才道︰「我不是白發妖?或者說我不是真正的白發妖,真正的白發妖已經滅絕,不復了。」

「什麼意思?」

「知道嗎?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城,是那種真正的城。我的城還好,還可以有人進來,看樣子我的城馬上要破碎了。」

「我听不懂你說的,但是!可以放我們回去嗎?」歸寧很安靜笑了聲,包括他們在內。

「可以。時間一到,你們自己就會出去。」

「是嗎?」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你難道也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比如我為什麼會知道白發妖,會知道浪客,會知道那個叫做玉兒的女人。」

「她是妓女!」白發妖可有可無的道。

歸寧變色!

「你為什麼這樣說她。」

「你不會明白,因為你還在凡人,還在為了生存。」

「生存?」

「你知道仙和凡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他們比凡人強大!」

「不!仙在活著,凡人只是存在著,這是最大的不可逆得。」

「你一個妖有什麼資格評論這些。」

「哈哈……呵呵!」他癲狂,站起來就像醉酒搖搖晃晃,忽然間歸寧看見他的腰,兩側都分別掛著劍,兩把劍都異常的古老。

他!雙手一錯,交叉拔出,上面布滿銷,好像已經鈍了。雙手一合,兩劍也合在一起。猛地往下面劈去,一切的奢華被這一劍兩段,一直到黯淡的那邊才停下。安靜時候地上是一道狹長的裂縫,應該有萬米,淡淡的冰冷感覺。

「當我還沒有入這座城的時候,我是一個仙,我的名!叫做索浪。」

他言語他的名諱,接下來上演的是忽然間一切都模糊,只有那舞台,上面居然有人開始在跳舞,很輕很輕。索浪沒有再回頭,沒有表現他的一切,一個人站在前台的屋檐之上,慢慢將兩把劍收起來。

側!

慢慢走到舞台上,那時候的女人還在舞蹈,可是他眼猛地閃過一絲戾氣,只是那麼的一眼,所有的舞女飛飛湮滅。

名諱為索浪的他雙眼仿佛凡人初睡醒的那般模樣里的戾氣,搖擺在真實和虛幻世界之中里面。

回首望著歸寧道︰「凡人,敢不敢和吾一戰!」

歸寧苦笑,回到︰「你是白發,甚至還是仙,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

沉默!一時!

閉眼的索浪忽然睜開,那眼就像是世界一剎那回頭,所有的人都在下面,仰望他孤零零的寂寞。

動!

索浪將雙劍取出,插在舞台,只剩下兩副空蕩蕩的劍鞘,繼續道︰「凡人!我現在和你一樣,一樣是凡人。」

歸寧依舊沒有動,搖搖頭。

索浪沒有再怎樣動作,只是淡淡很久遠的說了句,像是他的妥協。「陪我一場,凡人!我的劍你可以用。」

還記得歸寧的劍嗎?那是很久以前,他還不是浪客的時候,少女送給他的,她的家是大家閨秀模樣,自己煉的劍比定作來的更有生命。後來不復了,就成了秋提湖送他的那把劍,現在還是依舊懸掛在腰間。

「你的劍可以給予我力量嗎?不,你的劍全然是沒有那種力量的。」歸寧搖頭,那是他的劍道,他對于劍的理解。

「你怎麼知道我的劍便不復有那種力量。」索浪沒有笑,言語出來除了寂寞便一無所有。

那時候的歸寧忽然間想起了紅,想起他躍上空中戰勝戰歌的那把劍,那剎那。忽然動了,一躍而下,慢慢走到索浪的面前,兩手低垂,猛地把劍拔出來,就像是撥出在石縫里的巨劍。

「 嚓……嘩啦!」

原本以為換了個人,劍就不會那麼的銷了。

還是一樣,不愧是劍。

那時候雙手持劍的歸寧站在索浪前面,看著他道︰「我認輸!」

索浪笑了,很輕的淺薄感覺道︰「你還沒有比過,怎麼知道輸了,凡人!不要螻蟻到這種地步來。」

歸寧依舊在搖頭,苦笑道︰「看起來我是翔客,知根知底的,我終究還是個凡人,什麼仙術之類的都只是湊合,和你比,頂多是凡人武者的劍法。」歸寧沒有掩飾,他真得算不上翔客,或者是最弱的翔客。

索浪沒有笑了,淡淡拿出一把劍,歸寧看見,眼楮頓時眯了起來,好像是不相信,忽然睜開,驚訝道︰「你怎麼拿著我的劍?」那把劍他如果還有記憶的話,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那把名諱她妻子的劍。矗立在索浪手心之中,閃耀著一股無法抗拒記憶流淌的模樣。

索浪搖頭道︰「不是你那把劍,只是我按照你劍的模子變出來的,不過放心,它和你那把劍一樣,一樣是凡人的,而我也只會用凡人的劍法,和你一樣。」

「你要用這般劍嗎?」歸寧疑惑。

索浪食指並攏撫模過這把劍,淡淡︰

「它在寂寞,因為曾經被你一點一點遺棄了。」

是嗎?

誰叫我自始至終都是條狗。

歸寧好像是接受了,他只會一只手的劍法,兩只手的倒是第一次嘗試,大不了就是一個輸字,浪客可是將這些看得很輕的。

那時候整個東門苑都是黃金色的光彩,在寬大廳前不斷旋轉,忽然一副巨大的布從二樓垂下,就像是索浪故意來的戲份,上面白字寫著「戮」!

好一股霸氣,那是索浪的氣魄。

歸寧雙手分別握劍,如果說索浪是凡人里的那種武者,那麼一定是已經凡人極限的那種武者,當當是氣魄就壓著歸寧迷失。

動!

是索浪先手。

一個近身,劍抹脖而去!

歸寧鐵板橋躲過,右劍支點,雙腳凌空踢向索浪面門。

停!時間一剎那停頓。

猛地索浪手刀從兩腿縫間劈下,緊接一道肩頂。

氣!兩人各自向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索浪笑了!

歸寧眉頭皺起來,因為他察覺到自己忽然無法控制自己,親眼看著自己身體被紅霧包裹著,不!不只是紅霧,還有黑氣,各佔一邊,就像現在那兩把劍的顏色。

動!

這一回是歸寧。

沒有意識,他束起的發轟然散開,就那一瞬間移到索浪面前,紅劍頂在索浪咽喉處,猛地一斬,帶出濃烈的紅色。

索浪躲開,但是黑劍,好快!

歸寧彎著腰,雙手不斷交替,只看見紅色和黑色在半空中閃動,歸寧和索浪一人向前逼近,一人不斷退後。一直到角落,無處可躲。

是嗎?

索浪背部用力,整個人撞牆而出。

亮!刺眼。

光仿佛從活生生燃燒自己的思想,刺到歸寧的眼,整個人停頓了下來。

那時候歸寧在地上,索浪在空中,一人周身都是戾氣,一人安靜的果真是凡人。

對峙!不!

那一刻地上忽然伸出兩條鎖鏈,不緊不慢插入劍柄,把劍和大地連接在一起,好像歸寧就是大地,索浪是那一片天。

「忽!」

黑劍猛地扔向索浪,歸寧踩在黑劍鎖鏈上,就像騎著條黑龍沖向索浪。

臨身時紅劍一下子變成原來的百倍,對著索浪斬去。

他安靜,沒有動容,劍還是那樣大小。動的時候是劍,他手快速抖動,那一刻劍好像斬出千百道,擋住歸寧氣勢的一斬。

又一次分開。

歸寧閉眼緊接就是綻開。

雙手忽然間就不拿劍,被鎖鏈連起的劍不斷向索浪斬去,速度之快,凡人看不見。

快嗎?索浪更快,他一把劍就擋住兩把劍,整個世界瞬間就只剩下劍踫撞的金屬摩擦聲。

他們足足交擊了一百六十九劍才分開,分別立在這座城虛空之中。

握住雙劍是怎樣的感覺?歸寧。

寂寞。

他如是回答,隨即而來是躍出,半路和索浪交觸。斬,是歸寧,如同女人劍舞那般翻起,帶起雙劍旋轉斬擊在索浪劍身之上。錚錚錚響徹這座城,這座王朝。

錯,撥開歸寧雙劍,交纏與他雙劍柄部鎖鏈,纏繞往後掃去,他的雙劍離去飛往天際。

是歸寧的手,他凡人的時候練過很長一段掌法,在雙劍離場之時沖到索浪胸膛前,連連動他的雙手,在他心口擊出六十六掌。

索浪是受了,沒有反抗,在最後一擊揚起頭顱看天空,很遙遠也很飄渺。

畫面聲音響起,是雙劍在空中逆流而回,是歸寧雙手伸出來,將兩條鎖鏈握住,在空中旋轉,兩把劍並在一起,瞬間巨大化,一邊黑色一邊地獄鮮紅!伴隨著歸寧手的落下,劍斬向索浪。

還以為索浪會擋住,可是他沒有,劍在第一下的時候就破碎了,紅!不是劍的紅霧,是索浪的紅,肆意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衣,整個人如流星般墜入地面。

「轟!」

濺起大量霧氣。

歸寧安靜下來,慢慢落下,站在索浪面前。

索浪模了模口角的紅,坐了起來笑了。

「呵呵……哈哈……嘿嘿呵呵!」

安靜道︰「你贏了。」

歸寧沉默了一會,不滿意道︰「你放水了!」

索浪搖了搖頭,看了眼天空道︰「知道你為什麼會贏我這麼虛假的存在嗎?」

歸寧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了眼被索浪連接的兩把劍。

忽然鎖鏈斷開了和劍的連接,回到大地里面,劍現在握著空蕩蕩,沒有了剛才那樣的沉重感。

索浪站起來道,側過臉,眼楮眯成一個狠色的三角,在畫面里好像袖子重重甩下。道︰

「因為當你握住劍的時候有一種思想,而這思想是不懼怕仙的。」

歸寧笑了,是苦笑。道︰「不要忘了,這思想是屬于你的,不是我!我終究只是一個凡人,卑微的螻蟻。」

索浪沒有回答他,劍月兌離歸寧回到索浪的劍鞘中,依舊是那般的銷。

「凡人!知道自己是一個演員嗎?」

「演員?」

索浪眼楮斜睨。

「原來你還不知道?記住!因為你沒有思想,所以你現在是比螻蟻還要卑微的演員,即使你不承認,終有一天你會看見自己那伶人般演的戲,而自己還在高興的鼓掌,以為在看別人演的戲。」

歸寧沉默!抬頭,注視著索浪。

「告訴我!怎樣才可以不被演員,不成為戲子。」

「沒有人不會成為戲子,即使是仙,也不過是伶人,只是他們可以看見觀眾席里面那一面鏡子,上面清楚映著他的戲。他們即使不能自己導演,卻是可以不會卑微的迎合。」

索浪停住,看著歸寧的臉,笑著接道︰「凡人!當你的思想成為了鏡子,告訴你,我會在最古老的路上等你,那一天我會教你怎樣去照鏡子,不會成為祈蒙或者他的玩物。」

「祈蒙和他是誰?」

「他們是極為悲傷的存在吧!」

索浪不再去看歸寧,一個人孤獨望著這座城。問道︰「你知道這座城叫什麼名字嗎?」

「安府!」

只要看過東門苑這出戲的,都知道。

「我索浪這一生自以為聰明,自以為留下後路,卻沒想到就是後路成為我最大的破綻,這座城馬上就要破碎,從今以後,我索浪真的孤獨一個人了,呵呵……哈哈哈哈!」

他自言自語,一個人迎著金黃色的光芒向前走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畫面里,那時候的歸寧仿佛看見他在哭泣,無力跪在那些舞台之上,這座名諱為他的城里面。

我,站在這里便讓時代永遠記住我的名諱。

即使我死去,即使我一無所有。

******************************************分

歸寧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起索浪這個人,想來那一場記憶已經被封印,然後就是在酒樓里,然後就是柳憶芽大快朵頤著,然後就是照師兄和韓立裝成小二在上著菜。

他們還沒有死,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也確實在青城沒有發生過,所有的發生都在安府,那座用一個女人名字起的城。

呵呵……有趣吧!可是細細去看,就像喝醉了的浪客,到處旋轉,到處流往。

歸寧趴在欄桿上注目對著下面凡人的街道,那一排排一處處左右凡人,左右的淡淡色彩。

那是?

歸寧看見白衣,一群,為首是個女人,她的名歸寧已經不記得,但是我們記得,那群人就是飄雪他們,只不過好像記憶也是那樣被封印,默句跟在後面活生生一個鬼魅飄過,口中時不時蹦出「好奇怪……好奇怪……明明我就迷路了……怎麼……就找到你們了……好奇怪」之類的,招引飄雪白眼陣陣。至于齊秋柏則跑到一家酒鋪買了壺酒,看樣子他是沒有帶錢,故意坑蒙拐騙神棍般替店家卜算一卦,說什麼以後遇到姓李和姓齊都是你的貴人,必須以禮相待之流的。然後笑吟吟拿起寂寥的妻酒跑了出來,原來他也是酒徒,只不過戲份很少而無法目睹罷了。

是飄雪和齊秋柏,他們原來也在這里,應該打下招呼。

算了,萬一被默句纏上就不好了。

但是纏上又有什麼關系……這些和我有什麼關系,只要這祖宗不要找我麻煩就行了。

說真的,安靜下來的柳憶芽真的很美,那是種瞬間自然的綠色背景,瞬間的樹,瞬間的湖波,瞬間的自由,慢慢巨大立在那里。

然後是趙羽,他的妻酒還有他的那副模樣,一切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之後便可以像故事那般目睹到李劉揚,他的手中拉著她的模樣,女人的她在那個時候還是那般的溫柔美麗,顯得比之柳憶芽不遑多讓的天真無邪,每每看見這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落淚,也許是為了紀念那種全然不是建立在**上的愛情吧!

我們到底活在何等的時代和國家之中,只能依靠這種模樣來寄托我們失去的那些純真的愛情。

他笑的模樣是很安靜的,柳憶芽是極為貪吃的女孩,已經食了很多很多無法觸目的食物,慢慢堆起就仿佛一座山巔那般。

看見那時候的歸寧在微微而笑,柳憶芽便將無數碟碗砸向與他,躲過,搖頭微笑,那模樣在柳憶芽世界里便顯得極為嘲笑韻味,便放下口舌**,將無數碟碗當做一種器,紛紛如同落葉雨中席卷在歸寧容顏上,他凡人輕功,來往過去四處搖擺,在這座凡人酒樓里面就像一種行雲流水般。

韓立和照目睹著他們的游戲,安靜躲在一旁微笑起來。也許我們看見歸寧的那一幕全然是一場夢,為了讓他的回來,為了讓他明白劍的真正意義。

那時候的一切為什麼可以那般唯美善良,那時候的他們為什麼可以活得那般自由自在,但是,一旦這一幕變成了回憶,畫面演繹成了蒼白樣式便顯得是那般不落淚便不能自己那般。告訴我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有人說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這雙手上鑄就得一切,但是我更願意是相信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我們還可以回憶,可以悲傷,在那份情感里面逆流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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