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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陸 那些我們遺忘的人

章陸那些我們遺忘的人

歸寧!

我們又一次看見歸寧,現在的他還是和付在一起,還是在那座詭異的破廟里,只不過葛門的人都已經不見,就在歸寧睡去那刻全然不見了,好像是鬼魅,好像是要讓歸寧成為鬼魅的鬼魅。不重要,外面還在下雨,雨越來越大。

他們呢?歸寧站起身來回顧著周圍,想來已經離去,外面的雨全然安靜下來,只剩下空氣之中那種濕潤之感依舊流轉開來,那種感覺也許可以是女人淚的蒸發,但是要演繹一場雨,需要多少女人淚的蒸發。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是想要笑意的,也許又一次感覺到一種無法抗拒的悲傷上演。

「好大的太陽!」他喃喃自語出來的那一刻,外面的陽就在他步伐而出時耀眼非凡。

「咦!」沒有听見付的聲音,歸寧這才注意到這座廟里面只剩下自己還有那一尊阿彌陀佛如來,在晨的耀里面好像是活了一樣。

「付!出來,不要躲了,喂,付……」歸寧的聲音越來越多,像酒徒將酒很瀟灑落了一地。

不見了……也對,他是仙,或者比仙還要厲害,我這個凡人沒有什麼東西是他會留念的,走了也好,和他在一起就是感覺不自在,況且我還是一個浪客。

歸寧走到廟門口,忽然看見一旁柱子上貼了張紙,拿下來一看,是付留的。

「拱說你不好玩,她要去找更加好玩的,拱很厲害的,我也只好跟著她,那麼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不愧是仙!雖然他不承認他是仙,但是歸寧還是把他當成了仙。

留個信子都是上好的耒陽紙。

哦!好香,作這紙的定是個美人。

那時候的歸寧又一次成為了一個人,但是歸寧是笑的,因為他的心性告訴他他是只能一個人,他是浪客,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是最強大的,他是個不需要牽絆的男人。

「哇!」歸寧張開雙手對著天叫道,好像要在這里釋放真正的自己。演繹最初的那種情懷。

「也許我該回去了。」歸寧不知道自己是懷以怎樣的情緒不去,但是今日是必須要重新活過來。為什麼要活,因為這人世間有太多太多值得眷念的東西,有時候生活是不需要理由的,他殺他不需要理由,她愛他也不需要理由,他和她之流的冷漠,他和她的無能為力也是不需要理由的。

歸寧已經眷念浪客的生活,他要回去了,回到讓他的心安靜的地方,即使那些熟絡的人都已經大多不再了。

那時候的故事正如同他背後的阿尼陀佛如來,那個轉輪法王,命運告訴你,汝就給吾向前走去,即使前面注定慘淡人生,注定鮮血淋灕,注定一無所有的孤獨。但你依舊不能停下步伐,因為人生,不會因為你停下腳步而變得善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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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墨色的白,風微微,像淚流。城的名在西邊,和北的大青門院呈九十度的距離,那是儒生的城,白衣隨地看見,還有燈籠,搖搖晃晃,它的國叫大魯。

少女和她的奴僕離開的時候剛好見不到南越那種絕倫的美麗,端谷陽王的氣魄,也許剛剛好,命運就是這樣不可思議。

她說的好听要去送禮,可是這個女人卻是不喜歡婚禮,得不到的終究是報以恨意。但是這個女人真的在這座凡人城里待了一段時間。再看見她的時候已經在這座城里面,湖景在極南的地方,沒想到她浪客到了大魯這般遙遠之所。

或許這個世界的大,不過是座風情萬化的城,只不過是南門和西門的距離。

「王!我錯了,您就放我出來好不。」是布欽,已經有好久沒有听見這個妖的聲音,只不過好像做錯了什麼事。

少女臉色有些難看,坐在一座民宅頂上,這里的房頂和南方的不一樣,是方形的,雨不是很多,只是立了個不讓人失足的圍牆。

「你就好好在我府里面待著,明知道我在凡人,你居然喝酒變形,害的我都被當成了妖。」凡人,看來不只是仙喜歡去裝凡人,妖也是。

府!白發的府,自成一個世界,不大,但是囚禁住布欽還是綽綽有余的。

是不是會問她的世界呈何等的顏色,可是那種極端的黑暗,如同監獄地府那般。但是少女的世界全然都是明亮的,仿佛從愛你的人眼中可以看見你身後的世界,那般耀眼的白。

「王!您說得好像自己就不是妖似的。」布欽滿臉怨恨道。

「那……那不是我現在……我現在是凡人,凡人就不是妖。」少女被他這麼一鬧思維都開始混亂。

「凡人又怎麼樣,妖終究是妖,王是騙不了我的。」布欽擺出一副很冤枉的表情。

少女無言以對,智者永遠是戰勝不了粗人,因為他們的無知永遠比你知道的多,那一份比世界還要來往的無知便是種絕難明辨的智慧。

「王!您就不需要和他說了,他的腦袋就是木頭作的,敲不動。」是圍塔,來到這座城以後就一直在笑,雖然他以前也是那種淡淡的微笑,只不過現在的卻是真實了太多,站在民宅下面,那是所花園,有無數花的妖嬈美麗,如果明辨可以目睹到藍色妖姬、紫羅蘭、布袋蓮、甚至還有寂寞的金盞花。手里拿著儒文手稿,與萬花叢中看著津津有味。

布欽一臉鄙夷之色,他在府里面看得見圍塔,好像這兩個世界以前就是一起的。

「木頭!你以為木頭很堅硬嗎?無知,告訴你,鐵比木頭硬多了。」

「噗嗤!」

少女情不自禁笑了聲,忽然間覺得和這樣的粗人交談卻是自討沒趣,一個大字躺在房頂,這里的日,比南來得更加猛烈,照在這個女人的容顏上,她的容顏白的更加了,好像白蘭花,好像凋謝的霜。

「呵!布欽呀,你還說你不是木頭,好吧,木頭沒有鐵來的硬,你贏了。」圍塔微笑,手中文人詩卷一個旋轉,安靜坐在小亭子里。

「哼!王,我說的沒錯,您快放我出來,這里無聊的很。」布欽寬大的肩膀在少女府里不斷動作,但是無論他如何的掙扎,少女的府依舊那般無法撼動,其實那件法器少女並不會用,那是她曾經愛得死去活來那個男人的器物,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哦!我可沒有說要放你出來,那只不過是你一個人的臆想罷了。好了,別煩我了。」少女坐起來,在空中模下一斷白,在她容顏上輕輕一點,頓時變成風韻猶存的婦人,容顏不再是那種少女,而是那種風情萬種,妖艷燃城。還記憶很久以前「穗陌」客棧中一並風情萬種的王大老板娘嗎?想來此時此刻的她已經容顏不復,歲月白發了,但是她的風情萬種確實是此時此刻的少女嘗試演繹的。

「圍塔!還認得出我嗎?」少女,不,是婦人,容顏左側,眉毛妖艷的紅白,濃濃的妝望著圍塔。

他看書,抬頭,驚了一下,因為他竟然差點認不出來,笑道︰「王!你裝的很像,凡人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你不是就看出來了嗎?」婦人一指,面無表情。

布欽好像也想插上一手,也叫道︰「我都看出來,王裝的難看死了。」

「閉嘴!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婦人果然是婦人,已經感覺不到那種王的氣勢,有的只是那種一生一百年或許的來往。

我將性命許給你,希望你不得辜負與我。

「王!我可不是凡人,況且這座城不是凡人的城嗎?」圍塔好像知道什麼,他的眼楮看著前面,一直是前面,時不時笑了一下,時不時閉上眼無知著。

「圍塔!你來至這座城,可以跟我講講這里的故事嗎?」婦人開始裝扮,一支珠花放上,顯得更加的風塵。

「王!不是說好不問的嗎?」圍塔有的是苦笑,好像也有種要告訴她的糾結。

婦人越加風情!

「那不是沒有在這座城嗎?現在在了,不是可以問嗎?」婦人的調皮,說真的是足夠悲涼。

「王!按你這麼說,這世間的一切諾言都是虛幻的。」圍塔在這座城里面好像得到了自由,要是放在以前,他是絕不會這樣和他的王如此說話的。

「廢話!王叫你說你就說便是,怎麼那麼多廢話。」

「閉嘴!」

「安靜!」

圍塔和婦人同一時間說道,好像很巧,布欽也不想自討沒趣,默了。

「呵呵……」

婦人和他相視而笑。

她翻過身,手指想要去模那片天,怎麼也觸模不到。笑了。說道︰「圍塔!我還你自由,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的奴了。」

圍塔訝異,一時沉默,沒有說話,看著她,看著這片天下面的大魯。

「不需要!王終究是王,圍塔終究是王的奴。」他搖頭,慢慢合上詩集。這是很久以前一個叫做「高陌」的男人所作的詩,可惜很多圍塔都不是很懂。

「呵呵!有趣呀……」婦人忽然發現自己的妝黯淡了稍微,容顏不再婦人,變成了自己本來少女的模樣,捂著嘴嗤嗤笑著。

「可我就是要還你自由!還你自由……對了,我不是你的王嗎?現在我命令你拿走你的自由。」少女好像有什麼覺悟,看著天,想要落淚,卻是連苦澀都沒有。

「王!」布欽聲音喃喃,即使是他也感覺到什麼。

「你……忘了,還有那麼多的,對,我,都還你們自由,都還給你們!」少女在屋頂上翻轉,嬌軀如蛇,一直滾到屋檐便,讓一只手落下,容顏從屋頂上注視下面人來人往。

「都還給你們。」

聲音有的只是說不出來的寂寞,那時候我們第一次看見少女的府,那座和安府一樣出現的府,或許少女的這座府本身就來自安府,那已經破碎的府門。當然,它不是塔,只是一座莊園,上面掛著「染」的牌匾,好像歲月太多,字都蒼老。

安府門的打開,說真的,太過來得艱難,可是這座她自己的府,門,輕輕一開便有了。

那時候里面的光耀眼奪目,無數眼眸閃耀茫然看著這座門開啟。只听見其中一個妖說了句王,之後無數的王在大魯的上空傳蕩,一直遙遠。

少女在笑,笑的解月兌笑的顛倒,手不經意間就握緊。

「很久以前我愛著的你,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沒有嗎?呵呵!」

「原本以為可以找到你,沒想到只是虛幻,也許這世間,沒有什麼誓言是真正存在,一切的誓言都經不起歲月,經不起容顏白發,呵呵!好笑……當年你給我的一切,我今天就全部還給你,就當我們曾經沒有遇見,就當我覺悟,我要重新開始,重新回到凡人。」

少女站起來好像要去懷抱天空,對著那座當年他留下的府笑了,聲音嘶啞道︰「你們!我還你們自由,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世界里。」

她的聲音剛剛落下,我們看見無數的妖從府里面飛出來,那里的顏色像一個世界的變換,慢慢將白的天五顏六色。

凡人看見這一幕,看見了他們,看見了少女在陽光下那背影極端的耀眼。

「王!你在干什麼,干什麼要放他們走。」布欽不明白,眼楮鼓起,驚訝看著少女。他此時此刻也已經出來,沒有化形,只是凡人的軀體,一臉全然是迷茫不解神色!

少女沒有回答,她好像極其享受這種感覺,向著天空踏出寂寞的步伐。她要去的地方竟然是那太陽,整個時代最為耀眼之所,她好像要讓自己來得更加耀眼。

「王!」布欽失聲大叫,想要阻止她。

圍塔伸出手按下他的肩膀,看著少女,將手里的詩集一散,化作無數的風華在空中飛舞,這個包藏秘密的男人忽然念詩,在少女的背影要被陽淹沒的時候。

「器鳥輕飛輕舞衣,

與君依兮轉別離。

離時仙人附仙笛,

合時只管食野梨。」

念完他一笑,不顧驚訝的布欽,告訴他道︰「王要去尋找她自己的生活,要放棄上代王留給他的東西,你不要去阻止她。」

布欽一拳猛地轟在圍塔面門上,撕聲叫道︰「我不管你們什麼那個上代王,我是王帶來,我只認王。」

「是嗎?很美麗。」圍塔自言自語了一句,像默哀,靜靜看著少女不見,不見在極度的亮里面,他回頭,對著無助之下的布欽微笑,一步一步像後面退去,聲音好像可以傳到很遠的地方。

「也許……我們以後還會相見,希望那個時候我們還可以見到王!」

「告訴我,王去了什麼地方。」

「她!她不再是王了,她要一個人簡單活著。」

「王……她?」

布欽忽然間回頭,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粗人忽然間傷感,忽然間不知道要什麼,再回頭,他看見圍塔一步一步離開,他的背影就像是個酒徒,那種顛倒,那種酒上酒灌,酒下酒撒。

******************************************分

在最東的地方,那是座島國,上面盛產玉米,還有刀魚,湖里的刀魚是很鮮美的。

我們在這里忽然看見了安靜,這個女人一身紗衣,一身的疲憊,坐在小橋流水的旁邊。

如果有一天你嘗試去愛一個凡人,你會發現,仙的一切都成為了一種累贅,一種悲涼。

「小姐,在看魚呀!」老者提著魚簍走過來,他是這座小漁村的村長,對著刀魚有一種極端的熱愛,好像它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老村長!你今天釣上來幾條刀魚了。」忽然間安靜感覺自己的心安靜了,不那麼胡思亂想,也許和凡人說說話可以不讓自己想起某個人。

「嘿嘿,今天不錯,釣上來三條。你看,這一條足足有三斤!」老村長表情老套得意起來,連忙把魚取出來炫耀給安靜看,這也難怪!刀魚在這座島國是比黃金來的還要珍貴,也只有在這樣偏僻的小漁村才可能還有這麼多的刀魚。

「真不錯!老村長就不準備煮一鍋鮮魚湯給我嘗嘗鮮?」安靜像凡人,或者現在她的生活就是凡人,一撩鬢發,淺笑顏飛。

「好呀你!原來一直都在打這個主意,好,我這個老村長就為你煮一鍋秘制的刀魚湯。」

秘制的?忽然間安靜沒有胃口,笑了聲很牽強。

「秘制就不需要了,普通的便可以了。」

「怎麼?對我的廚藝不相信,那我必須要給你專門煮一鍋。」老村長看起來很沉穩,其實一旦談起他的魚,他就變得很孩子。

說完的他邁著健步不見了。

「呵呵!凡人果然很有趣。」安靜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又一次寂寞下來,下來的時候听見了腳步聲,腳步聲很熟悉。

「凡人一點都不有趣,他們的生活我們根本不會理解。」是葉!這個男人已經略微白了發,看不出來年輕的模樣,走過來坐在安靜的旁邊,兩個曾經的仙,現在的凡人,就這樣看著下面自由自在的刀魚,還有流水。

「葉!你怎麼在這里,不是和祈蒙在一起的嗎?」安靜笑他,他沒有笑,只是安靜。

「我欠祈蒙的人情都已經還了,何必再去當他的走狗。」

「你變了,變的和以前不一樣。」

「安靜!那你告訴我我以前是什麼樣的?」

葉忽然問她,眼楮沒有看他,他的胸前忽然掛著一抹女人的發,那是有點干澀的發質。

「以前的你是凡仙,現在的你……我根本看不出來是仙了。」

「如果有一天你和凡人接觸多了,你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是仙還是凡人了。」

「你也和凡人在一起過嗎?」安靜聲音異常的空虛,她的記憶不像歸寧那樣斷斷續續,她是仙。

「你也是嗎?安靜也會喜歡凡人。」

「放蕩不羈的人還不是這樣。」安靜站起來,又坐下來。

「你喜歡的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安靜不想再去回憶那個男人,找了個問題,若有若無的問他。

葉沒有說話,手忽然間去模他胸前掛的那一抹發,想了稍微,忽然扭頭默默看了眼安靜,他的白發是那種凡人八十幾的白,艱難笑道︰「死了!」

安靜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答案,以致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他,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忽然道︰「凡人終究是會死的。」

「哦!」

葉可有可無站起來,聲音接著剛才道︰「紅說過,仙也是會死的,沒有什麼東西是不會死的。」

「有呀!」

「哦!」這個曾經的凡仙現在露出迷茫,聲音低沉沒有靈魂。

「是思想!是它,只有它不會消失。」安靜指著自己頭顱如此笑道。

「呵呵!是誰告訴你的,太過虛幻無稽之談了。」葉在笑,他從來不相信思想這種玩意,因為他曾經是凡人,凡人也不太相信。

「是紅!以前听他說過,即使是歲月也有不復的一天,只有思想,一直都在,即使它已經不屬于你了。」

「是嗎?既然是紅說的,那就是有的。」葉看起來已經快要行將就木的樣子,滿臉的疲憊,滿臉的岔路。

「你要去哪里?」安靜喊住葉,葉沒有回頭,只是說了句沒有力量的話。

「我葉這一生,都是為還人情而來的,以前欠過祈蒙,現在欠過他!呵呵……你說仙有時候為什麼和狗沒有什麼區別。」

安靜想了一會,也說了句沒有力量的話。

「因為我們離凡人太近,開始有故事的生活。」

「是嗎?」

葉離開,背影和他蒼白的白袍在陽里散散去去。

「如果想要不會悲傷,就開始沒有故事的生活,這世界真得夠像狗的。」

「也許吧!」

安靜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看見葉,以她的智慧已經看出來他要去的地方,沒想到仙是那麼炙手可熱,就只是一個葉,就這樣被無數算計。可能越少的,越像是狗!自己何嘗不是被算計,可她不像葉,她不是凡仙,不想要這樣一直被算計下去。

對了!

還有刀魚。

安靜忽然間對那份刀魚越加的渴望,起身從小橋過去,剛好是漁村的入口,今天有異于往常,不合時地的人顯得特別繁多。

看來這里的刀魚也這般快被發現,果然是比黃金來的還要珍貴。

這是**的時代,只要還有利可圖,殺戮便絕不會停息。

但是那些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安靜呀安靜,你說的好听,其實你還是不想要把自己當成凡人。為什麼你不想當凡人,安靜?

或許是因為凡人從來都沒有自由過吧!

老村長的家在漁村的盡頭,那里離入口有些距離,因此顯得更加寧靜,好像世外桃源一小處無爭。

「咦!」

「好香!」

安靜剛踏進去沒有幾步就聞到老村長熬的魚湯。他熬的湯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桂花味道,但是卻沒有真的放桂花來調味。

「老村長。」安靜叫了聲,推開門,他現在很悠閑,邊熬著魚邊偷偷嘗著他的老酒。

「來了呀!」

那一年,我們不可能再記住時間︰當我們作為看客目睹故事行徑與這一步之時,已然回不來頭了,就像安靜離開,葉開始寂寥,祈蒙孤獨站在白塔上,端谷陽和易長崆比劍,那個叫做紅的男人冷漠他的容顏,甚至是歸寧重新北上,重新回到他記憶中家的大青門院,或許還有流尊,那個年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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