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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捌 看我的袖,大青門院

故事來的是很讓人無法接受,看見它的時候是在北方。

那是青城,依偎在馮清國中一座貿易小國,苟延殘喘是因為馮清不想沾染這座城中的它,它是在青城最為高大「翎山」之上,延綿不絕白玉砌成的山道。喂!為什麼演繹這般的奢華,仿佛將凡人一切生之流的**都放了上去,因為**,對于他們單薄許多。

它有名,名的大青門院,名的故事之流的預料。

今日是大青門院招新之日,凡人中的凡人想要凡人不可能的**大多聚集在此,但是凡人里也有凡人自命名的高貴螻蟻。這是凡人的事情,大青門院並不需要理會。

那是趙羽,他是大青門院掌事之一,也是最為與故事里他們接近之人,他喜歡淺藍衣,裳亦是一樣,發髻頗為簡單,只是束發,腰間是大青門院大多武器之劍,在鞘之中,沒有穗。

他此刻站在從階梯而上矗立一副仿佛通往天際白玉門柱頂,上書牌匾便是「大青門院」四字,筆鋒仿佛很悠久也仿佛才轉瞬間便有這般模樣似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了大青門院這四個字便感覺到悲傷,或許不久將來,當我們再回首看大青門院之時,應該是必然的悲傷。

然後是凡人踏足懷以敬畏之心與**合流。我們之目看見卻是大青門院里遼闊無際白玉鋪墊之流的廣場。凡人就停滯在這里。

那時候少年也在那里,只不過那時候已經是歸寧。他迷迷糊糊醒來,看著自己手心,那個喚他「我的男人」的女人已經全然不復存在了。你,像一場霧,從生到死去只有那麼剎那年華,想要握住你的模樣,而你卻要讓我徹底忘卻你的容顏。他的心中不由悲戚起來,但是又仿佛那種虛幻,讓他站起來感覺全世界目光聚集而來,那種旋轉,無法自拔。

天,是一種無法言表的白,刺眼卻沒有,有的仿佛是這一生沒有故事的往來,那種白,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這里才會存在吧!這種碾壓人心最為脆弱模樣,殺戮,開演,插之流的,這個世界或者時代都應該不復存在吧。

呵呵!癲狂,是誰?

「安靜!」趙羽的聲極為凌厲,目光掃視著所有,演繹著初時凡人眼里無法抗拒之流的存在。

凡人懼意,便全然安靜下來,一望無際黑壓壓國度,這些凡人可能留下來或許渺渺無幾。

那時候的沉默並不代表故事的沉默,他,有名,喚作旗木趙寬,坐在角落一旁,閑散,與世無爭的模樣。

他有仇怨,是來至凡人,言語帶著心酸諷刺道︰「喲喲!這不是旗木兄嗎?怎麼您老也會來這里,真是奇怪之事。」

「這有什麼奇怪的,旗木兄天資聰慧,必然會被大青門院長老前輩看重,豈像我們這些庸俗之人,慚愧慚愧呀!」

「這也不一定,旗木兄可是孤家寡人,我們至少在門內還有什麼接應,那些曾經在我們府里下人的,也有爬上那麼高位置的時候,真是不可思議。」

「旗木兄,你說他們會不會念舊情,也許根本不會吧!人心真的不好說。」

旗木趙寬一直盤腿坐下閉目,此刻睜眼對著前方居高臨下二人微笑,那是種極為高遠俯瞰之色,在光中刺眼不堪。

忽然聞到極為悲戚之聲,仿佛夾雜著欲哭無奈之感,抬目望去,那是歸寧癱倒與地模樣,雙眼寂寞看著空,那份悲傷來的有些晚,只不過是不想淹沒于心的一種釋放。你若問我這是什麼,應該是浪客已經習慣的孤獨重新回歸。

趙羽看了眼歸寧,這位被掌門帶回來的少年,想來剛剛經歷過極為痛楚之流傷痕。趙羽不喜歡悲傷之流的故事,他喜歡安靜幸福等待之感,也許那便是他。

「那個螻蟻在干什麼,死了全家了嗎?」

「想來也是沒有什麼依靠的,看見這麼多人便覺得自己沒有希望了,真是螻蟻。」

「沒錯,豈像我們的旗木兄,依舊如此胸有成竹坐在那里,真是世外高人不為所動。」

「旗木兄,我們知道你心里面也在沾沾自喜,沒關系。我們兩個和你可是好兄弟,交情匪淺,高興的話便笑一下嗎?這樣子好像我們是壞人一樣。」

「說的沒錯,這樣子萬一被門內前輩誤解了可是極為不妙之事。」

旗木趙寬聞著他們言語,苦澀笑了出來,比起前那抹微笑來的更加徹底,更加像活生生一般。然後便是風起,便是烈日之感卻顯盡溫柔。

趙羽連忙從端坐長椅前起身,桌上還擺滿給與留下者需要事物,各式各樣,比如大青門院青色的衣,比如裳,比如那些劍,那些注定一生殺戮的劍。

你,會不會舞劍?

不一定要劍,不一定要一樣事物,只要看起來像舞劍就可以了。

然後……然後……那止不住以殺止殺的紅,這個世界跪在你回眸的那剎那,而你眯起雙眼,告訴自己徹底的回不來頭了。呵呵……哈哈……

「掌門!」他極為恭敬一手行禮,演繹他對于他的恭敬,飛舞,長發,束起,然後是青衣袍裳,腰間劍,容顏歲月許久,卻不顯老態,那便是他,大青門院的掌門,亦是大青門院的王,他的名,柳不住!帶著故事另一種卑微之感。

他的眼環顧著四周,和旗木趙寬踫撞在一起,那是對于旗木趙寬而言極為虛假的一種眼神,即使這個叫做柳不住的男人一直在微笑著。

但相反與旗木趙寬此時此刻的感覺,他給與柳不住的卻是一種極為溫馨之感,雖然他不知道是怎樣一幕故事演繹。

「趙羽!」他的聲喚了一句,他立馬恭敬過來回道︰「有何吩咐?掌門。」他的言語是王的氣息,指著下面那些凡人道︰「這一次就當沒有吧!叫他們都回去。」

愣!不解,但是趙羽對于掌門,有的只是恭敬,聲音,延綿不絕響起︰「今日招新作廢,爾等速速退去,莫要留念此處。」

散,是略微,還有不甘心的聲音,這里不會有咆哮聲,因為等級,也因為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結果,那是仿佛的。

「等一下!」柳不住忽然微笑言語道,他的身上真的看不出大青門院王的氣息。

趙羽立馬停住,那時候的柳不住指著起身有些悲傷準備離去的旗木趙寬言語︰「你留下來。」

「我嗎?」旗木趙寬愣神指著自己,卻被那兩人擋住,笑意道︰「掌門……掌門掌掌,您說的是我們嗎?」他們演繹卑微,旗木趙寬無可奈何的退去,言語是柳不住微笑的感覺。

「你就這樣離去,不覺得遺憾嗎?」他的聲音直接沖擊他的世界,那是柳不住的微笑,依舊那麼虛假的感覺。

「趙羽,你帶他給王雨……你帶他給王殿主,就說是我安排的。」

「是,掌門。」

「掌門,我們,我們真是我們,真的是我們……哈哈……」依舊是那二人,愣神在那里,怨聲忽然響起,帶著嫉妒,眷念是那些無法得到的,在那里喃喃自語。聲音是趙羽的︰「放肆」之聲,喝的所有人退去,包括那兩個迷迷糊糊還自得的他們,被控制一般踩著萬丈階梯下去,嘴里喃喃自語著︰「呵呵,你們這些螻蟻,我終于爬上高位,你們都是螻蟻,螻蟻。」

然後這里空蕩蕩只剩下他還有他的模樣,所有的人都退去,包括趙羽和旗木趙寬。

「你在傷心什麼?」他默,沒有言語,微笑著是柳不住青色飛舞之流模樣,搏浪淘沙。

「那你在干什麼,少年!」柳不住的聲音像喝著酒,可惜他不喝酒。

歸寧意識是有,依舊沒有說話,他是在害怕嗎?不是!歸寧只是寂寞了,因為少女不在,而且他討厭這個地方。並不是因為白,他不討厭白,可是一望無際的白真的很痛苦,是寂寞的顏色。

「你的眼楮為什麼沒有色彩,因為這個世界是白色的嗎?」

「這里真的好白,連天空也是白的。其實天空沒有顏色,在這里就白了。」

「你也有劍呀,是凡人的劍嗎,應該也是銀白的吧。」

「少年,我其實不喜歡安靜的感覺,可是人是會變的,變的很奇怪,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少年,你是在寂寞還是在惆悵,悲傷是因為不快樂,不快樂因為猶豫了。」

「猶豫好可怕,我不喜歡它,你喜歡嗎,少年?」

「我年輕的時候像條狗,老了以後發現自己還是一條狗。」

「你知道成為狗是要經歷怎樣的故事嗎?」

「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握起劍的那一剎那就不會是狗了?」

「人從來都是這樣,當失去了才會覺得這是命中注定,當不曾失去之時才會覺得「子欲養而親還在」,這就是人生。」

「你知道從最高處看這個壇子是什麼感覺嗎?我的感覺也許你不喜歡,每個人都不一樣,反正很悲傷,像一個女人似的,青色的衣服,白色的珠花,看見一次就不想看了。」

「有時候我以為我是仙,下面有好多人以為我們是仙,其實除了會飛,我們和凡人沒有什麼區別,鳥也是會飛的,鼬鼠還會鑽洞,我可不會。」

歸寧坐起來,沒有看他,只是想起了少女,現在說不清楚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的少女。

「你是不是問我為什麼和你說話,其實我沒有和你說話,我只是和自己記憶說話。」

歸寧詫異看著他,看他安靜的臉,還很年輕的樣子。他是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能以怪人來形容他,就不說話了。

「你不奇怪嗎,不想問這里是哪里嗎。」

歸寧想起來,但沒有準備問,因為他會說的。

「這里是個痛苦的地方,連天空也會屈服,因為悲劇,總是像花一樣的顏色。」

瘋了!他是瘋子嗎?可好像是掌門的樣子,瘋子一樣的掌門,這里,也很瘋狂吧?

「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處?我只不過是區區凡人,生死百年。」他的言語是歲月歷經,笑的瞬間安靜。

柳不住微笑著,他永遠都不會放下的微笑,言語︰「你沒有家嗎?要不要留在這里,這里雖然悲傷,但是也會有回憶,也會有幸福的時候。」

他的眼抬起和這個詭異瘋一般男子踫撞,那時候的柳不住,仿佛到達一種癲狂之態,旋轉在這人世間蒼白最為迷茫之所,捂著自己容顏輕笑,那是真的微笑。言語,依舊那般自言自語︰「我這一生都埋葬給了大青門院,真是不錯的一種選擇。」

歸寧听著他的言語,仿佛是一種寂寞哭泣之色,但是他還是那般微笑,微笑的仿佛不會悲傷。

「你要不要做我的弟子,留在這里,少年,浪客。」柳不住長袖青色一動飛舞,演繹在歸寧面前的是一種他的灑月兌,或者是一種虛幻來往。

「免了,我還要去流浪,平靜的生活從來不適合我來。」他起身,記憶里不斷流轉他這前半生遇見的大多女人,與他們歡呼的模樣,被他們背叛的模樣,然後是少女,他這前半生到現在,唯一一位沒有背叛過他的女人,那個演繹的仿佛是深沉愛著他的女人。

你悲傷寂寞痛苦無法自拔,那便去流浪,像浪客一般,在寂寥漂泊之中忘記自己的曾經,將記憶深沉埋葬。那,便是現在歸寧想要的。

「你難道就這樣一直流浪下去嗎?」柳不住忽然問道,他微笑的,仿佛看透一切那般。

「不知道?」他隨意一句,忽然轉身和他的面目踫撞,言語︰「你有沒有悲傷的事情。」

他微笑,漸漸悲傷,然後開始繼續那虛假的微笑,言語︰「人這一生,如果沒有值得悲傷的事情,便真的被這個世界或者時代囚禁,像凡人那般,便真的被國家失去自由了。」

那一刻的柳不住,居然在歸寧面前旋轉起來,不,應該是歸寧目之中的畫面,被柳不住帶起飛翔而呈現出別樣色彩,那是白,直到出場,然後幡然醒悟,之後便是俯瞰之感,在大青門院最為高遠之處。

「這里是哪里?」歸寧問道,去俯瞰之時,才發現這里竟然是一株桂花樹,如南越城般巨大的桂花,上面彌漫桂花的味道,矗立在大青門院中央,就那般演繹在這里。

「可以看見我這一生悲傷記憶的地方。」柳不住的言語是那般的虛幻,那一刻的他,歸寧才知道這是個活在自己記憶中的男人,那麼的悲傷。

「你為什麼那麼想要挽留我?」歸寧質問道,因為這個男人的悲傷,他也漸漸傷了起來。

柳不住停頓,回答︰「有一個喜歡將弓說成拱的男人要求的。」

「你和他很熟悉嗎?」歸寧想起那個他抱著她虛幻里出現的他,這人世間有太多無法解釋的存在,然後便是了人生。

「不,只是不想就此停下,因為停下是更大的悲傷。」回首,是柳不住猛地從記憶里登場的那一刻的明亮,閃耀這里所有的白。

「我留下來會得到什麼?」

「悲傷!」那是柳不住微笑著鄭重其事道,說的絕然是活在自己記憶里的模樣。

歸寧從不懼怕悲傷,因為他這一生都活在悲傷之中,他的兄弟,他的孤兒,他的螻蟻曾經任人宰割而自己螻蟻的無法,過往,是奢華之城,是他的前半生,然後是他男風,**,玩偶,強顏歡笑,比之如妓女,他演繹過太多太多的角色,然後直到他不再螻蟻,直到他被背叛,又一次成為螻蟻,卑微仿若是大多一模一樣之人的一生。

「我留在這里可以學會飛嗎?」歸寧忽然言語了這麼一句,那時候他是少年,悲傷的少年。

頓住!是柳不住,疑惑問道︰「你就那麼渴望飛翔嗎?」

少年在微笑,伸出手遮住天空那朵艷陽,微笑道︰「那樣我便可以自由活著,即使悲傷也不會遺憾。」

沉默,是現在的柳不住,看著這位少年,他可以想象他之後的人生,將會被演繹成怎樣悲傷。言語︰「少年,你如果想要飛,我現在就可以讓你飛翔。」

回首,那時候的畫面在耀眼光中成為背景,少年的訝異合著柳不住記憶流淌微笑,定格時代再進一步。

「有什麼要求嗎?」

「留下來,喚我為師傅。」

「我只要飛,其它的一切都可以拋棄,拜你為師又如何?」

「那樣的你便再也不是浪客了。」

「那時候的我已經得到了自由,浪客這一生,只是為了自由。」

「自由嗎?那些浪客也許都是如是吧!」他喃喃自語仰望天空,手里翻卷,取出白布,木條,手指異常靈活翻動,也許曾經很熟絡過這些。動,漸漸編織出風箏的模樣,將顏色涂上去,畫了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人,沒有臉,從身材看,應該很美麗。歸寧看了眼,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好像被那個女人吸了進去,轉眼就仿佛處在無盡黑暗旋轉山崖之上,一個女人,一個寂寞卻顯得很幸福的背影,什麼也沒有。

「這是誰?」歸寧也是隨意問道,應該沒有什麼特定人物,圖個好看畫上去的。

「她?」柳不住有些傷感的表情好像在告訴歸寧這不是普通的女人,是一個與柳不住有故事的女人。

「一個不幸福的女人吧!我也記不清楚了,那是很久以前的女人。」柳不住說出來就什麼也不說了,繼續將風箏裝飾起來,在尾邊掛了個小鈴鐺,一動,聲音很遠。

「叮……鐺」

「好了,給你。」柳不住遞個歸寧。果然不是凡人作的風箏,顏料好像已經干了幾百年了,模上去有一種歲月的模樣。

「這不是凡人的風箏嗎,有什麼用,你不要告訴我,它可以給予我飛的力量。」少年不滿意,它,除了好看之外,幾乎無所為其它。

「凡人的,我們何嘗不是凡人,少年,有時候凡人的東西比我們這些會飛的凡人厲害很多很多。」

歸寧接過來看了看,現在的少年還無法理解他的話,也許真的太年輕了。

沉默,是此時的歸寧,言語,亦是︰「我要的飛,可不是借助外物的飛,我想要真正的飛翔。」目和他踫撞,沒有絲毫退讓可以言語。

柳不住將風箏遞給他,言語︰「你可以試一試,也許那飛和你的飛已經很接近了。」

「你真是個怪人,作的風箏也是這般奇怪,連個飛線也沒有,只有空曠曠的一個頭。」歸寧流浪見識許多風箏,一眼便看出這是凡人怎樣也無法讓其飛翔的風箏。

「這又不是凡人的風箏,如果凡人人人都有這樣的風箏,那麼誰還會去眷戀自由的模樣。」柳不住的言語盡可能的悲傷,之後是微笑著繼續他記憶里的生活,那些曾經叫柳不住痛的死去活來卻又無可奈何的生活。

少年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將風箏背負在背上,那一刻的他,飛了起來,就那麼簡簡單單離開地面,向著天空,那自由而去,那時候的他,以為她便在了那里,即使是不復了,依舊笑的那般美麗。

落,是風箏和他,隨心所欲的感覺,即使是外物,也顯得自由非常。

「如果當時有這般的自由那該多好。」少年像少年一般感嘆,回他的是柳不住的悲傷︰「這人世間從未有如果,一切已經注定的,想要改變便是不可能的,即使真的改變了,也是改變後的命中注定。」他微笑著像白色一樣虛幻。

言語是歸寧︰「你帶我來的時候看見了她的沒有。」

「你說的是那個死在你懷抱中的女人嗎?」柳不住微笑。

「她最後怎樣了。」

「消散在那場火焰之中。」柳不住的言語仿佛是目睹著他自己,然後便消散不見,就像光一樣。

「就這樣離散了嗎?」他是喃喃自語,聲音悲戚,沒有特意去分辨柳不住言語中真假虛無,取下風箏之時,撫模著那沒有容顏女人的模樣,仿佛是少女,仿佛她還會微笑著喚他的名字,那每每的「我的男人」,好像從未離去,從未消散過。

如果有一天,我回到我的過去,看見的卻是她護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告訴他,「這是你欠我的。」然後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因為我回到了過去,所以我們一生都無法回頭。

歸寧看著自己的手,他已經不會悲傷了,只想真正學會飛翔,然後繼續浪客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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