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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這是他另一個開始

蔣婍打了一轉向就回到了遇到那個人的地方,看到馬路邊上那個黑乎乎的東西,蔣婍立刻停車走了過去。

壯著膽子走到了跟前,輕輕地伸手動了一下那個黑乎乎的一團。

「喂。」看著它一動不動的,蔣婍一邊伸手推了推它,一邊輕言細語的叫著。

「嗯•••」動了好久,終于那個黑乎乎的一團東西有了動靜,有了一聲申吟。蔣婍立刻驚喜的蹲下慢慢地把他扶起來。

想要看看這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具體是男人還是女人。

當她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不禁的嚇了蔣婍一跳,差一點尖叫出來,面前的這個人別說是看出性別了,就算是具體長的什麼樣都不知道。

臉上血肉模糊,而且好像是被打的臉已經腫成了包子模樣。

「喂,你能听見我說話麼?」蔣婍小心翼翼的抱著他,生怕自己稍微動作重一點就把他給弄疼了。

「••••••」

看著面前的這個人,蔣婍都無法想象,在這個法制的社會,居然還有這麼非法的手段存在著。

顯然這個人是被打成這樣的,在蔣婍想要把他弄起來,讓他上車的時候,發現他的胳膊是掛在身上的,明顯的已經月兌臼了,再去使勁的抱著他,讓他試圖站起來,可是腿上的傷更加的讓她觸目驚心。

大腿上的肉被人用刀一塊一塊的割開,明顯都能看見里面的白慘慘的骨頭。而且那雙腳,沒有穿著鞋,腳趾甲也被一個個的拔了下來。

殘忍程度堪比以前的十大酷刑,蔣婍不知道他在遇見自己之前究竟遭遇了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從哪里來。

蔣婍咬著牙把他弄到車上,她才發現,他不光是身上滿是傷口,而且整個人完全就是皮包骨頭,沒有一點肉。

看著那個大的骨架,蔣婍判斷應該是個男人,可是他究竟得罪了什麼人?讓他自己輪到了這個下場呢?

上了車蔣婍給康森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臨時有點事就不去參加聚會了,回頭有機會再聚。

對于自己救了一個人的事情絲毫沒提。在蔣婍看來,這個男人受的罪不僅僅是一般的虐待,看樣子應該是幫派之間的惡戰。

想著這種可能,蔣婍感覺自己救了一個禍害回去,可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活人在自己的面前不救,又不是她的性格。

所以也沒有時間去想太多,開著車就往自己的余香別墅。

這個別墅是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她爹地給買的,但是她在家里住著方便一直就沒有搬過去,一直派人打理著,這次終于派上用場了。

蔣婍回到了別墅,又費了半天勁才把那個男人弄進了房間,打開主臥室的門才把他弄進去。

在床上鋪了一個潔白的單子,把他放上去,幫著他把衣服月兌下來扔進了垃圾桶,然後進浴室打開熱水器燒了點熱水,拿了個盆子拿著一個毛巾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為他收拾著身子。

一邊收拾還一邊跟他解釋,畢竟是一男一女,傳出去不太好,但是這個有沒有別人只能她親自動手了。

再給他擦身子的時候,拿出手機先給周晨曦打了一個電話,周晨曦是學醫的,找她可以保密。

告訴她來余香別墅一趟,帶上醫用用具,就掛了電話,開始專心致志的幫他擦身子。

「我要是弄疼了你,你就叫出來,我不會害你的,你放心。」蔣婍一邊給他清理著一邊,輕輕的沖著他的傷口呼著氣。

還在不斷的給他將這笑話,因為害怕他會疼,所以不斷的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給他清理下來,將近花了兩小時,周晨曦早就來了,但是一直在門外等著,因為在周晨曦來了之後,看見一個赤果果的男人的身子,一個清純少女被嚇出去了。

還開口說在她沒給他清理完之前,她就不進來,反正那點傷也死不了,要是能死早就不知道死上多少回了。

對于周晨曦的這種看法,蔣婍很無奈,但是隨即想想也對,她一個清純的小女人還沒有出嫁,這麼名目張大的去看一個男人的身子實在是有點不像話。

也就只能硬撐著給他擦洗完。

為他把最後一點擦完,累了蔣婍一頭大汗,捶了捶自己疼痛的老腰,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站起來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你現在的身子不方便洗澡,我先給你擦了一下,等你好點了你在自己洗澡,好麼?」從她救他回來,她不停的在說話,但是男人似乎只回了一句嗯以後就再也沒有開過口。

蔣婍把盆子里的水倒掉,為他擦干剛洗的頭發,拿了一個床單給他裹上「我這邊沒有衣服,所以你就先將就一下,我明天再給你買。」

終于把他清理干淨,把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趕緊開門讓周晨曦進來,要是再耽擱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周晨曦不明所以的看了蔣婍一眼,徑直的走了進去,拿著自己的家伙就開始給他做檢查,然後把傷口一一再給清理了一邊,給他包扎上。

一邊檢查一邊驚嘆,周晨曦從上大學到現在畢業工作,接觸過的病人無數,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傷的這麼嚴重還能活著的人。

而且對于他身上的傷口,讓周晨曦有點害怕,下手的人也太狠了,一刀刀的全部避開了要害,很疼但終究不至于要命,可見這個用刑的人的殘酷。

這個時候周晨曦的心里有著跟蔣婍一樣的一個疑問,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他遭遇了什麼?

周晨曦上上下下給他檢查完,最終給他包扎,上藥,然後開藥方,將近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然後看著那個完全不知道樣子的男人,周晨曦拉著蔣婍走了出去。

「你在哪救得他?」這個男人來路肯定不一般。

這樣的傷,一處處的雖然很是殘忍,但是用刀卻是非常的有規律,她可以肯定是一個專業的人士干的,用著這樣從容不迫的心態,和這樣的刀法,再加著這個社會的實質,周晨曦可以確定這是幫派之間的戰爭。

他們經過訓練,心理素質很是強大,而且下手狠辣,刀刀下去很殘忍,但是卻不至于死地,這是什麼樣的心態?

「這你就別管了,你說說他的傷怎麼樣了?」這種事蔣婍也已經意識到了嚴重性,所以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傷口我估計你剛才給他清理身子的時候也看見了,很殘忍,但是都不至于影響到他的生命,相信那些給他用刑的人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想要讓它痛苦卻是不想要他的命,而且身上的傷口很多。

我剛才檢查了,腳底還被釘子給釘過,暫時他是走不了路的,頭部沒有受傷,對于他一直不開口說話,我剛才也檢查了,口里的主要部件沒事,就是被打的傷口有點發炎,用點藥也就沒事了。至于別的傷口,那就是大腿上的還有胳膊。

胳膊月兌臼了,我剛才也給他接上了,他的手我也看了,手指甲全被拔下來了,跟腳趾甲一樣,我都用紗布給包起來了。

你回頭注意一點,記得給他換藥,腿上的傷恐怕有點難辦,畢竟都是傷在大腿根處。

不過說來那些人也是夠準的,你知道大腿根上有大動脈,要是一不小心把大動脈給割了,那麼就算是想救也救不了了,可是那麼處刀傷居然沒有一處是割在大動脈上的,那人的手法還真是好,我要是有機會見到他,一定要好好的找他討教一番。」

說著正事,周晨曦就歪到了別處,一臉崇拜的想象著自己跟那個人見面的時刻,她一定要好好的拜師學藝。

看著這個有不著調的小女人,蔣婍無力扶額,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白了周晨曦一眼,轉身走進了臥室,去看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唉,我跟你說,最近不要給他吃太硬的東西,要喂他流食,知道麼?還有你要記住每隔三個小時就給他換一次藥,understand?」看著蔣婍走進去不理自己,周晨曦沖著蔣婍的背影喊著。

直到蔣婍背著她揮了揮手表示再見的時候,周晨曦才把自己帶來的那些藥品留下,然後拿著給她開好的藥單走了出去。

唉,她的姐們使好心她也得跟著不是。

蔣婍走進房間看著那個床上眼楮緊閉的男人,那個腫的跟著豬頭一樣的臉,蔣婍再一次嘆了一口氣,走到廚房在冰箱里拿了冰袋給他敷臉。

可能是男人已經睡醒了,也可能是蔣婍的動作弄疼了他,從開始到剛才一直沒有睜眼的男人,終于艱難的睜開眼看著那個為自己清洗身子,並且治病的女人。

雖然現在眼楮因為臉的臃腫還沒有辦法把眼楮完全睜開,但是模糊的他可以看到蔣婍的一個臉部輪廓。

看著男人終于睜開了眼,蔣婍趕緊開口跟他說話。「你這些日子好好的在這住著,沒有人會打擾你,我叫蔣婍,家里人跟好兄弟,還姐們都叫我寶寶,你想叫我什麼都行,你告訴你叫什麼?」

男人看了看蔣婍又閉上了眼,沒有說話,好像他再也不願去想自己叫什麼名字,那個名字對于自己來說就是一個殺身之禍。

這里將是他的另一個開始。

------題外話------

這一章挺多的吧,嘿嘿,傳晚了就當是補償了,大家猜一下這個男人會是誰捏?猜中有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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