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含飴驚呼,突來的狀況嚇了她一跳,趕緊穩手上的水杯,十分不悅。「你瘋了,快點放我下來,沒見我手上還有兩杯水,你想衣服再濕一點,我可不想弄濕自己的衣服。」
因為手上端著杯子,她不敢掙扎的太用力,端著杯子的手微微的加了些力道,水灑了不要緊,杯子摔碎了,清理碎片才麻煩,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環保,這房子里用的都是玻璃和瓷制的杯子,她在廚房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次性的紙杯。
顧忌到女圭女圭還在,黎宇煌再不情願,也只好把安含飴放下。
安含飴瞪了他一眼,端著杯子往里走,把水杯放在茶幾上,嘴里招呼著。「女圭女圭,快過來喝點水,剛剛累壞了吧?」
漫漫乖巧的走了過去,端起其中一杯,緩慢的喝著,漫漫沒坐下,因為身上的衣服是濕的。
「愣著做什麼?過來喝水啊!」見黎宇煌還站在門口,安含飴沒好氣的出聲,她好心的下樓去倒水回來犒勞他們父女,他居然二話不說,沖過來抱起她就往外走,真是沖動的家伙,也不看看閨女還在一邊。
黎宇煌嘴角扯出一個笑容,走過去拿起水杯,一口氣把杯子里的水喝盡,彎腰放下杯子的瞬間,一個轉身又一次抱起安含飴用比先前更快的速度,一陣風一樣的刮出了漫漫的房間。
看著桌上還在晃動的杯子,漫漫嘴角抽了抽,誰說她爹地需要人保護,這速度是需要人保護的嗎?
門外甚至還能听見她媽咪的驚呼聲,然後是重重的關門聲,在這樣的夜晚听來格外的清晰,漫漫淡淡的將水杯放到茶幾上,然後慢條斯理的過去關上自己的門,又回到衣櫃邊,拿出一套睡衣,去浴室洗澡。
由于安含飴的工作特殊,不隨便讓人進入自己的領地,漫漫也養成了凡事自己動手的良好習慣。
事情發生的太快,安含飴只來的及驚呼一聲,直到被黎宇煌抱入房間,直接放到大床上,她都還沒緩過神來,瞪著大大的眼楮看著眼前靠近的俊彥。
黎宇煌火熱的唇瓣落下,直接吻住安含飴那香甜的唇瓣,吻了多少次都還是覺得不夠,唇瓣相貼的美好感覺,讓黎宇煌不自覺的沉淪,再沉淪。
大手也沒閑著,褪下她身上礙眼的睡裙,安含飴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驚的忘了反抗,他,他怎麼這麼粗魯。
安含飴抬手推拒著他的胸膛,她穿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件衣服不便宜,才穿了一次,他直接給毀了,有錢也不是這樣浪費。
沒理會胸前的柔荑,黎宇煌加深了他的吻,不顧安含飴小小的反抗,強行的攻入唇內,然後深吻,直到安含飴氣息不穩的時候,黎宇煌這才戀戀不舍的移開自己的唇瓣,轉向別處攻城掠地。
窗外透進的月光,照在黎宇煌完美無鑄的側顏上,在情—欲的支配下,透出妖異的色澤,尤其是那雙黑眸,像千年深潭,像罌粟,誘人犯罪。
他的動作,忽爾變得有力,變得強勢。
「宇煌。」安含飴又是一驚,叫出他的名字,隨後趕緊捂住嘴巴,一張清麗小臉脹得通紅,生怕被對面房間的女圭女圭听到。
「放心,這房子雖然年代久遠,但隔音效果極好,你想怎麼叫,都可以,女圭女圭听不到。」他揶揄的聲音,沙啞之中又透著幾分漫不經心,見著她害羞的樣子,黎宇煌的墨黑眸子倏然變得幽暗,好似燃起了烈焰。
看著身下的人兒,黎宇煌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恨不得就立刻把她吞到肚子里。
夜還在繼續,房間的火熱也在繼續,即使有過短暫的停息,但很快又開始重啟戰鼓,直至天明。
從此開始,一家三口過起了幸福的生活,黎宇煌每天和安含飴一起送漫漫去了學校,在一起去公司,遇到禮拜天,兩人又帶著漫漫出去玩,這樣幸福的日子過了半個月。
恆遠集團大樓。
安含飴送文件下樓,听到公司的人都在說,黎總最近心情很好,公司的氣氛也沒有以前那麼壓迫人,大家工作起來都有了精神,紛紛都在猜測著黎總是不是戀愛了。
只有戀愛的魔力才有這麼大。
安含飴對此只是一笑,樓下的工作人員很少上頂樓,自然也就很少有人知道她和黎宇煌的事,別人說什麼,向來不在安小姐過問的範圍,有人即使問起,她也只是一笑帶過。
她送完了文件,沒有了其他的事,她決定去黎宇煌的辦公室,廣播一下她听來的八卦,和門口的秘書打了聲招呼,便進了總裁室。
黎宇煌見她進來,放下手里的簽字筆,向安含飴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安含飴走過去,拉她坐在他推上,低沉的聲音問︰「今天又听到什麼八卦?」
這女人最近不知道哪來的喜好,老喜歡上班時間,跑到個個樓層听公司的人在議論什麼,然後回來和他分享,他實在無語,但也習慣了。
「你想先听哪個?」安含飴笑著問,坐在他腿上,從剛開始的排斥,到現在他已經習慣了,習慣,真是個可怕的事情。
「都好,我無所謂。」只要是她說的,他都听,黎宇煌拉過她的小手,在她的手心里畫著圈圈,漫不經心的姿態,說明了他很享受。
「有人在傳,你戀愛了。」不在吊胃口,芊芊玉手環上他的頸項,安含飴直接告訴他,說完還故意眨了眨眼楮,心情好的等著看他的反應。
公司里,英俊不凡的老板一般都是員工們茶余飯後的話題,即使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比如上了報紙,和誰一起上報,都令她們津津樂道。
「怎麼才是傳呢?這是事實。」理所當然的說。
安含飴翻白眼,對他無語至極,她又想起了一件事。「今天李菲接了個電話就哭了,我依稀听到她好像提到安泰兩個字。」
「是安泰生的電話。」黎宇煌給予肯定的答案,他不想瞞安安,于是黎宇煌將安泰生打電話問候他半天,最後才說出想和恆遠合作,他沒有答復也沒有拒絕的事和安含飴說了一遍。
最後黎宇煌問︰「安安,你希望我幫安泰建材嗎?」
黎宇煌沒忘記安安是安泰生女兒的事,也知道她們父女不和,不知道的是安安對這件事的態度,所以他沒答應,也沒拒絕。
「不想。」安含飴很干脆的回答,她知道安泰建材的事,那是笑笑給安泰生的教訓,黎宇煌再幫安泰生,這不是白忙活嗎?
從她知道梅紅霞是安泰生的私生女,她和安泰生就再沒一絲關連了,就算再遇上,那也只是陌路人。
背叛她媽媽的人,沒資格做她和笑笑的父親。
「你沒有答應吧?」安含飴抬頭問,她知道黎宇煌對她的好,為了她,他很有的可能答應,畢竟,安泰生曾經是她的父親。
「我這不是問你了嗎?」
安含飴放心了,他沒有答應,他這是在征求她的意見,想到安泰生,安含飴忽然明白李菲哭的原因了。
清楚她心里的想法,黎宇煌攬過她的肩頭抱歉的說道︰「別想了,有錢人的嘴臉向來可憎。」
英明神武的黎總,一時不注意,將自己也罵了進去。
安含飴一挑眉,口氣無比同情的說︰「是喔,可憎的先生,我要是沒記錯,你好像是有錢人中的有錢人吧,作為名列前茅的有錢人中的一分子,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安含飴做出一副記者采訪的樣子,吊著眼看黎宇煌,這張臉真是英俊啊!安小姐忍不住在心里感嘆。
「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嗎?」黎宇煌不答反問,將問題丟還安含飴,問他想法,她是東方烈焰的一份子,東方烈焰,生意遍布全球黑白兩道,要比有錢,誰比的上那個組織。
安含飴知道他的意思,故意不承認,撅著嘴說︰「我哪里清楚了,我是窮人。」
「好吧,你是窮人,但我必須向你致哀,很不幸的,安小姐,等我們結婚後,你會加入有錢人的行列,為此我表示歡迎。」黎宇煌和上道的依著她的話說,低頭在安含飴的小嘴上親了一記。
離開時,仿佛不夠般,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微微一用力,他又一次狠狠的吻住她,直到他覺得夠了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但大手已轉向改握住她的縴腰,臉上露出蠱惑人心的笑,深邃定定的看著她,里面有什麼在跳躍,仿佛在期待什麼。
終于能呼吸新鮮空氣,安含飴喘息的瞪著笑的妖嬈的黎宇煌,恨不得伸手打掉他那欠扁的笑,感覺到他身子忽然的緊繃,仿佛在等著什麼,但她沒有在意,飄忽的思緒沒有接收到他話里全部的意思,被他吻的有點暈眩的腦子,明顯還沒轉過來。
從安含飴迷離的眼神就能看出。
幾秒後,安含飴小手忽然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沒好氣的說︰「你別害我以後的日子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