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含飴滿意了,在漫漫的臉頰上落下一吻,人們常說,閨女是貼心小棉襖,說這話的人一定也和她一樣有一個女圭女圭這樣貼心的閨女。
清晨是忙碌的開始,安含飴送女圭女圭去了學校,自己再去公司,進入助理室,見葉子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安含飴並沒有過多的訝異,火鷹經常出差,辦公室只有她和葉子很正常。
經過上次葉子在黎宇煌面前說她只是助理,安含飴和葉子獨處時,她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大多的時候都是以沉默過去。
葉子看到安含飴也不知道說什麼?自己那樣陷害過她,道歉又會破壞了計劃,不道歉關系僵硬,見面都覺得尷尬,何況是處在同一個空間,還是沒有其他人的空間,葉子也是糾結萬分。
火鷹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更別說安含飴這個當事人。
沉默的氣氛在助理室蔓延,突然,安含飴桌上的電話突兀地響起,安含飴一愣,伸手按下接通鍵,黎宇煌低沉又帶點磁性的聲音傳來。
「安小姐過來一下。」不容反駁的聲音落下,電話立刻被掛上,安含飴眨了眨眼楮。
這是什麼狀況,昨晚女圭女圭的出現,他有多憤怒,從扣著她手腕的力道就知道了,今天一早就找她,這不能不讓她懷疑他的動機。
「你不過去嗎?」見安含飴愣在位子上發呆,葉子出聲問,由于安含飴按的是接听鍵,沒拿起話筒,葉子自然也听到了。
葉子本來不想多事的,但黎總的脾氣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尤其,黎總的聲音听起來……她不想今天晚上又加班。
听到葉子的聲音,安含飴猛的抬頭問︰「什麼?」
話一出口,安含飴思緒回籠,想到自己剛剛問了什麼,一陣尷尬,她沒想到葉子會和她說話,只是下意識的回應。
「總裁叫你過去,你不去嗎?」葉子又問了一次,平靜的眼眸閃過無奈,面無表情的看著安含飴。
「啊!」安含飴驚呼一聲,迅速起身往外走,那個男人沒什麼耐心,她已經耽擱了時間,她不想惹他,至少現在不想。
總裁室,從安含飴進入開始,就一直陷在沉默中,黎宇煌坐在椅子上,深鎖的眉峰緊緊蹙起,臉色透著寒冷的陰郁,沉斂的眼眸靜靜注視著安含飴,里面閃耀著復雜的光芒。
似怒,又似是別的什麼?
安含飴站在他的幾步之遠,中間隔了張辦公桌的距離,但對于安含飴來說,這根本不是安全的距離,目前能讓她感覺到安全的地方,只有門口,情況不對,立刻開門竄出去。
安含飴也是沉默的站著,她沒有說話,黎宇煌沒開口說話前,她是不會先說的,雖然先發可以制人,那也是要看時候,依情況而定,不然就失去了先發制人的效果。
兩人各懷心思的僵持著,半響後。
黎宇煌薄唇輕起,「昨晚出現的小女孩……」
「你不用理她發瘋,她經常這樣。」安含飴快速的打斷黎宇煌的話,說完,心里就暗叫不妙了,完啦!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就是她此時的寫照。
安含飴懊惱不已,自己怎麼就沒管住嘴,她會因為一時失言而悲劇萬分,現在她最想做的是咬掉自己的舌頭謝罪。
「發瘋。」慢慢的嚼著這兩個字,黎宇煌挑眉睇她,如果說先前他還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畢竟一次中獎的可能性太小,但也並不是沒有,現在因眼前安含飴倉皇失措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黎宇煌有八成的篤定。
那段記憶被埋了近七年,昨晚見到那個小女孩後,喚醒了他六年前的記憶,小女孩的長相,和小女孩所說的話,都證明了一個事實。
現在安含飴的表現,只是更加證實而已。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有個女兒在外面,而且都已經六歲了,算算時間,確實六歲了。
「沒有,我……我是說……」黎宇煌鑄錠的表情已經嚇壞了安含飴,害的她說話口不由心,卻又急著解釋,所以出來的話有一半是顛三倒四的。
「你還是什麼都別說吧!走,帶我去見她。」黎宇煌站起身,走到安含飴身前,大手牢握住她瘦小的肩頭,想強行將她給帶出去。
「等等。」安含飴站定,揮開黎宇煌鉗制她肩膀的手,她還有話要說,本來還想怎麼拐到他,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了,正好省了她的力氣。
「有什麼話路上說,沒有比我見女兒更重要的事。」黎宇煌根本就不想听她廢話,只想早點看到女兒,昨晚沒有看清楚,今天他要好好的看看他的女兒,一個流著他血液的女兒,多麼不可思議的孩子,雖然昨晚沒看清,但那女孩的漂亮精致讓他映像深刻。
他一刻也不想逗留,大有誰擋他見女兒,誰死的架勢。
「如果我說,你被人催眠了,這重不重要?」安含飴依然站在原地,瞳眸定定的看著黎宇煌,只要她不想動,誰也拉不動她,抱括黎宇煌。
黎宇煌沒想到這女人現在居然還和他較真,怒氣染上眸子,安含飴話還沒被大腦完全的吸收,只是隨著她的話,口氣不佳的說︰「不重要。」
「你說什麼催眠?」黎宇煌大腦相當好使,幾乎在話出口的同一時間,就理解了前面的內容,並且馬上問出疑問。
「我說你被催眠了。」安含飴堅定的說,清眸望著黎宇煌,沒事長這麼高干什麼,害的她想看著他的眼楮說話,還得仰望他。
真是坑爹的身高。
安含飴腦子里一道光閃過,以前的黎宇煌是不是也被催眠了,不然一個人怎麼可能將另一個人忘的那麼干淨,就算她不是什麼天仙美女,但至少是和他有過一夜的人啊!
安含飴不平的想,他怎麼做到將她忘了的,她自己救做不到。
「我沒有被催眠的記憶。」黎宇煌說,心里卻也有些不確定,火鷹和葉子說的話有出入,他可以不去理,但火鷹有句話令他起了疑惑,火鷹說,「黎總,以前的你生活像機器,安小姐出現後,你確實像個有血有肉的人了。」
火鷹絕對不敢和他這麼說話,一定是有什麼改變了,才讓火鷹和他說話也開始肆無忌憚了,這不是突然的,而是日益累月的積累來的,火鷹和他的個性相當,都不是容易改變的人。
「你要是知道,就不叫被催眠了。」安含飴翻了個白眼,催眠,一般是用于逃避不能接受的事,催眠能讓人忘記一切,重新給個身份,開始新的生活新的人生。
另一種就是用來竊取情報,催眠使人意識薄弱,意識薄弱的人容易說出一些潛意識里不為人知的話,用來逼供是最好最快捷的方法。
歐迪蘭,她的伙伴,也是催眠高手,更是專家,她的技術大多用于第一種,竊取情報有夏之壑就夠了,根本不用蘭出馬。
黎宇煌看了安含飴一眼,她說的對,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一定有辦法。
雖然很想見女兒,但自身的問題沒解決,他不想給女兒帶去危險,一點險黎宇煌都不想冒,既然有人敢催眠他,那就一定有某種目的,如此大費周章的催眠他,沒有目的怎麼說的過去。
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含飴,黎宇煌問︰「你有辦法?」
他現在不懷疑她說的話,不光是因為他們有個共同的女兒,她的話無懈可擊,還有他心里莫名對她的信任,就好像他們經常合作,經歷過生死的信任。
第一天見到她時,她沖進他的辦公室質問他,她說的話他雖然質疑,但也不是完全的不信,不然以她那時不遜的態度,早將她趕出公司,永不錄用了。
而她還能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不知是火鷹和他說了他跟安含飴的關系,還有就是他不想放她走,甚至想將她永遠的困在身邊,昨晚她拉著女兒逃跑,他更是氣憤到了極點,他這輩子沒這麼氣憤過,要不是確定她今天會來上班,他會那麼容易讓她跑掉。
這個女人囂張的讓他想把她抓起來,綁在床上好好的教訓一番,昨天她轉身走掉時,他就是這想法。
「你會听我的?」安含飴不答反問,清眸望向黎宇煌深邃眼眸,她可沒有忘記,他不記得她了,以前的信任自然就一筆勾銷了,而這家伙有多麼的難以取信,她是領教過得。
「你最好沒有對我說慌,不然……」後面的話黎宇煌沒有說下去,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安含飴,警告意味濃重。
「不然怎樣?」安含飴挑釁的看著他,敢威脅她,不想混了,也不打听打听,她是那麼容易被威脅的嗎?
黎宇煌邪魅的一笑,高大的身軀以極緩慢的動作靠近安含飴,手指更是過分的挑起她的下巴,魅惑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安含飴的耳邊。「想知道怎樣,你可以試試,我是非常的歡迎。」
安含飴全身一僵,腿有點發軟,她強自鎮定心神,很想吼他一句,滾遠點,老子從不被威脅。
她想,就以她現在的狀況,吼出來也沒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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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幽悠,孫家大小姐,前任總裁指定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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