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的表現是典型的做了壞事,被抓住後的窘迫,昨晚肯定有情況,說不定爹地和媽咪有戲了,漫漫聰明的沒有問,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早安。」一大早被小閨女抓到,黎宇煌確實有一絲的窘迫,但很快被他壓下,但他決定和漫漫說實話,他覺得這個女兒有時候成熟的不符合她的年齡,他決定要安含飴,同時也接受了她的女兒,所以漫漫也是他的女兒。
他可以欣然的接受漫漫,不僅黎知秋意外,熟知他性格的火鷹一樣意外,連他自己也很意外,向來做事果決,獨佔欲強的自己,居然能接受幫別人養孩子,但他就是接受了,毫無道理可言。
清了清喉,緩和了一下不自在,黎宇煌蹲和漫漫平視。「女圭女圭,能接受叔叔做你的爹地嗎?」
「叔叔,我不是問題啦,問題是媽咪要不要你做她的老公。」漫漫小大人的說詞,讓黎宇煌放心一笑,想到屋里熟睡的女人,她必需得要。
「媽咪還在睡覺,今天叔叔送女圭女圭去學校好嗎?」大手撫了撫漫漫的頭,黎宇煌征詢女圭女圭的意見。
「好啊,恐怕我們要去外面吃早餐了。」漫漫爽快的答應,同時提出自己的疑問,因為女圭女圭不覺得她爹地會做飯,更重要的是,現在時間嚴重不夠。
「好我們買來在車上吃。」牽起漫漫的小手,順手接過漫漫手里的環保袋,父女倆心情順暢的出門了。
晌午的陽光火熱的照射著大地,蒸發著空氣里的水分,讓人們體會夏天的炎熱。
穿過窗戶照進屋子了,大床上的人兒安穩的熟睡著,嘴角勾起弧度,仿佛正做著美夢。
悠揚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遍一遍地頗有耐性,訴說著打電話人的決心。
床上的安含飴動了動,拉起被子蓋住腦袋,裝沒听見,以為沒人接,打電話的人也就自己放棄了。
反正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伙伴們找她,會直接用他們特有的通訊器,方便,快捷,誰想無聊的用手機。
三分鐘過去,手機鈴聲還是不厭其煩的響著,並沒有如安含飴的願。
要崩潰了,終于,忍無可忍的安含飴大喊一聲,伸手拿起手機,按下接听鍵。「喂。」
「醒了?」電話一端黎宇煌低沉的聲音,性感而優雅。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听到黎宇煌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安含飴小臉一下子紅了。
「身體很疼吧?」黎宇煌調笑的嗓音中有著濃濃的關切之意。
「誰的錯。」安含飴緩緩的坐起身,身子的酸軟,如被車輪碾過般疼,尤其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就像是被人拆了重裝,又沒有裝好。
心里將黎宇煌給罵了個遍,姓黎的就是個禽—獸,女人們常說,男人月兌了衣服就是野獸,說的一點都沒錯,安含飴現在非常贊同這說法,沒有慘痛的身體力行,也得不出如此精闢的結論。
「我的錯,是我不好……」低沉的笑聲從話筒的另一端傳來,黎宇煌好听地聲音里是全然的包容。
人家承認錯誤的態度良好,雖然真實度有待商討,但安含飴已沒了罵人的借口,她甚至還有點動容,心也跟著砰砰直跳。
「今天,你就別來公司了,好好休息,下午我接了女圭女圭放學,送女圭女圭回家,再接你參加游艇會,乖乖等我!」黎宇煌溫柔聲音又說道,體貼的話語間有著對她的疼愛。
「嗯!」安含飴輕輕的應了聲,他安排的很好,心的也很周到。
「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電話里長久的沉默,猜不出彼此心里所想,黎宇煌忍不住問出聲。
他什麼都想到了,她沒有要問的,安含飴如實回答。「沒有,我信你。」
黎宇煌愉悅的笑聲傳來,隨後是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那有想我嗎?」
「不想。」下意識的反著回答,出口後安含飴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回答的太快,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
更悲劇的是,此時此刻,安含飴發現自己竟然真有點想他……
真是見鬼了,他不問她還沒感覺,他一問,還真想他了,要命。
手機內這次傳來黎宇煌的大笑,顯然是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取悅了他,才讓他笑的那麼開懷。
「還沒吃午飯吧,我不打擾你去吃東西了,在家里等我。」仿佛笑夠了般,黎宇煌叮囑道。
「知道了,我等你,再見。」若無其事的說完,安含飴快速的掛了電話。
電話線是切斷了,但安含飴清麗面容上的紅暈,久久不散,心里奇怪著,現在怎麼听到他的聲音,就會聯想到黎宇煌游走在自己身體上的火熱大手,和他霸道的佔有,安含飴小臉更是紅暈了。
不明白怎麼每次他一溫柔,她的心都會變得很是不安寧,尤其是那低低的嗓音在耳邊盤旋的時候,令她更加臉紅心跳了。
安含飴不禁開始懷疑,黎宇煌是不是給她下了某種病毒,能控制人的大腦,不然向來清心寡欲的她,怎麼會有那些反應,實在太奇怪了。
安小姐處理感情的本事,其實還在幼稚園階段。
夜幕降臨,蔚藍的海面上,豪華的游艇氣派奢華,在如夢般的夜幕中,更像海市蜃樓般真實又飄渺。
這次的游艇會是由在政商界兩界合力發起的,也是為了慶祝亞太經濟會議在T市圓滿結束,功不可沒的黎宇煌更是居功至偉,政商兩界,人人都想和他合作一把,因此,來此的賓客都是世界各地著名的富翁和企業家。
豪華氣派的宴會廳里衣香鬢影,不僅商界有名人士都來了,連政界活躍的高官也都在場,場面冠蓋雲集。
安含飴跟黎宇煌一步入會場便引起一陣騷動,各種目光紛紛而至,盛裝打扮的女人們注視著風度翩翩,優雅不凡的黎宇煌,移不開眼楮。
男人們充滿好奇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緊鎖在安含飴曼妙的身軀上,都知道黎宇煌有個得利的美女助理叫葉子,但不是眼前這位有著淡雅笑容的美麗女子,黎宇煌總是好運的讓人嫉妒!
一襲水藍色的斜肩及膝長裙,右肩沒有任何遮掩,左肩上只有一條半寬的帶子,將安含飴白如凝脂的肌膚展露無疑,透亮的白色珍珠瓖嵌的寬腰帶上,璀璨的鑽石別針扣在胸前斜肩帶上,大方優雅,禮服低胸的剪裁,適時地勾勒出她嬌美的豐盈,讓安含飴成了今晚游艇會上的亮點。
一路走來,和黎宇煌寒暄的人不少,主動搭訕的人也不少,但他通通不予理會,只是小心的顧著懷里的女人,黎宇煌一手緊緊的扣住安含飴的腰,宣誓著所有權,鷹一樣的眸子,狠狠的掃向那些看向安含飴的目光,就差沒吼上一句,這女人屬于私有財產,肖想她的人靠邊站。
「煌。」一聲飽含深情的呼喚,一個精心打扮的美女站在他們身後。
黎宇煌和安含飴同時回身,見黎大小姐正一臉淒楚的看著他們,精心施妝的臉上,楚楚可憐,美麗的大眼顧盼生輝。
儼然一個令人心痛的人兒,不細看,還真沒人相信這女人已快三十歲了。
所以啊,外表,都是浮雲。
「煌,昨天……」黎知秋剛想解釋昨天她的行為,但別人已沒有那個心去听了。
「姐也來了。」平淡的聲音打斷黎知秋的話,讓人听不出是喜還是別的,黎宇煌轉身對安含飴說道︰「安安,我們去和市長打聲招呼。」
黎宇煌摟著安含飴轉身,緩緩的走了。
「喔。」安含飴輕應了聲,望著黎宇煌沒有波瀾的眸子,拉了拉他的衣服袖子,安含飴提醒道︰「你姐好像有話和你說。」
「我沒話和她說。」冷冽的聲音,無情的說道。
安含飴回頭看了黎知秋一眼,見其正咬著下唇,面容淒楚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安含飴轉回頭,斜眼望著黎宇煌的側臉,安含飴無比惋惜的嘆息一聲。「真無情。」
俗話說,婊—子無情,男人無情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黎大小姐就是最好的列子,黎宇煌在意她的時候,她是寶,不在意之後,看一眼都嫌煩,成了名符其實的草。
當然,這都是黎知秋自找的,她要是安安分分地當黎宇煌的姐姐,現在又是另一番景象。
「你說什麼?」停下腳步,黎宇煌深邃眼眸直直的看著安含飴,目光危險的眯成一條線。
安含飴腳步一頓,隨即淡定的說︰「沒什麼?」
他既然沒有听清,傻子才會再說一遍,安含飴一直感覺良好的認為自己是聰明那一路。
「是嗎?」手臂忽然收緊,黎宇煌拉近倆人的距離,警告味濃重。
但安小姐是屬于天不怕地不怕的欠抽型,對于黎總的警告完全的漠視。
安含飴說︰「放開,我和你不熟。」
「不熟會陪我來參加宴會?」戲謔的聲音,慵懶的問道,黎宇煌眉頭蹙起,他非常不喜歡她和他劃清界限。
從他認識她開始,他們之間的界限就劃不清了。
「我是給女圭女圭面子。」安含飴傲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