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含飴一驚,心里猛的一窒,轉頭錯愕的看著維森。
維森看了安含飴一眼,挑了挑眉頭,繼續注視前方的路況,斜睨著揶揄安含飴,「有這麼驚訝嗎?」
「有。」安含飴果斷點頭,維森好笑,安含飴恢復神色又問︰「怎麼看出來的?」
女圭女圭的身世,從來就不是秘密,她也沒想過讓其成為秘密。
維森會直接問她,就表示他已經能確定,不然他不會問她,他只會去確認有了結果再來問她,維森已經知道,那麼其他幾個伙伴呢?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含笑他們沒提及,應該是不想她尷尬。
維森回答︰「只要見過女圭女圭和黎宇煌的人,都會懷疑他們有血緣關系,何況我的職業是醫生,有著天生對這方面的敏銳觀察,一般人只會懷疑,找不到證據也就算了,但我卻能肯定,對我的專業我還是有信心。」
「你們不是說,女圭女圭長得像我嗎?」安含飴郁悶的問,他們都說女圭女圭長得像她,原來是安慰她,虧她還為此沾沾自喜。
「女圭女圭像你卻更像他。」維森說︰「準確的說女圭女圭是你和黎宇煌的組合,對了,安安,還記得之壑和笑笑一直反對你來T市,我想就是為這個。」
「可我還是辜負他們了。」
車里一時陷入沉默,安含飴低著頭陷入自己的世界,她不後悔回來,這里是她生長的地方,給她落葉歸根之感,尤其媽媽還葬在這個城市。
飛機和風箏飛得再高再遠,它終究還是會落到地上,對于安含飴來說,T市就是她的地。
「以後有什麼打算?」維森打破沉寂。
安含飴沒有回答,轉向窗外,目光悠遠的注視車外飛馳的霓虹,淡淡的道,「女圭女圭的身世,我從來沒想隱瞞誰,沒有提及,是以為不會再見到他,所以沒有必要,我又不是養不起女圭女圭,女圭女圭也從來不缺愛,至于以後,順其自然吧!」
「安安,無論你做什麼,伙伴們永遠是你家人,是你堅強的後盾。」維森認真的說。
安含飴點點頭,她早就將他們當成家人。
到了安含飴公寓樓下,安含飴下了車,維森立刻開車離開。
安漫漫听到開門聲跑了出來,見高跟鞋東倒西歪丟在一邊,她家媽咪半躺在沙發上裝死,漫漫走過去,「出門前不是這身禮服呀?」
「中途換了,女圭女圭,媽咪渴了,幫媽咪倒杯水好嗎?」安含飴繼續躺著不動,漫漫搖搖頭倒水去了。
「媽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漫漫將水杯遞給安含飴,安含飴接過就喝,她是真的渴,宴會上她就只喝了一口香檳,還什麼都沒吃。
「一點小意外,你維森叔叔幫忙解決了。」安含飴說完,高深莫測的看向漫漫,問道,「維森是你通知來的?」
「當然,夏叔叔說這次的人不好對付,我想維森叔叔還沒有離開,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去接應一下媽咪不是更好。」漫漫理所當然的道,一點壓力都沒有,好像維森就該有這樣的義務。
「你怎麼知道維森還沒有離開?」安含飴問,漫漫好像跟夏之壑在算計什麼,漫漫和夏之壑經常狼狽為奸,不能怪她多疑。
伙伴們跟她說什麼事,從來不瞞著漫漫,從小讓漫漫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讓她有個自我保護意識,在面對將來未知的危險時,懂得保護自己。
漫漫很聰明,**,有自己的想法,很多時候還能給他們提供不錯的建議,他們偶爾也會找漫漫商量計策。
所謂自己閨女有幾斤幾兩重,當媽咪的最清楚。
「我們一直有聊天啊。」
「別太過了,好了,我去換衣服做飯,你去看錢到賬了沒有。」安含飴起身回了房間。
漫漫無語,貨才剛出手,就想收錢了,真正是銀貨兩訖,漫漫無奈進了她自己房間。
媽咪說的對,先看看買家有無賴賬,要是敢賴賬,直接拍死。
恆遠國際。
「含飴,今天下午開會要用的資料,你影印好了嗎?」游語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問,安含飴將文件遞給游語西,「游姐,好了,你看看。」
游語西接過,將另一份交給安含飴,「這是這個月的財務報表,你整理一下,總裁明天要看,千萬不能出錯。」
「好。」安含飴回到自己位子上,另一個聲音響起,「含飴,幫我泡杯咖啡。」
安含飴眨眼,無辜的問,「這好像不該是我做的吧?」
徐倩冷哼一聲,挑眉看著安含飴,聲音無比平淡道,「安小姐,作為一個秘書助理,還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徐倩覺得游語西對安含飴的重視,超過了對她,很多重要的大案子文件都交給安含飴,給她的卻都是些小案子,為此她及不服氣,她才是總裁秘書,安含飴不過是個秘書助理。
不就是長了張無辜的臉嗎,騙取信任,典型的扮豬吃老虎,她徐倩最看不起這樣的人了,只有沒有實力的人才會裝無辜。
「秘書助理該做些什麼我還真不知道?」安含飴表情更無辜了,徐倩怒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怎麼都沒想到安含飴會這麼直接的問,她很快收起不悅,微微一笑,「安小姐是怎麼應聘上助理秘書的職位?」
徐倩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臉上表情收放自如。
安含飴咋舌,傳說中的翻臉比翻書還快,指的應該就是徐倩這類人。
「怎麼,回答不出來了?」徐倩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安含飴,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她今天不撕下她安含飴偽裝的面具,她以後的威信怎麼樹立,要踢走游語西,就必須要有比游語西更高的威信。
今天安含飴只是個墊腳石,誰讓她自己蠢笨的撞上來,這就怪不得她了,徐倩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游語西蹙眉,其余兩人做自己的事情,仿佛沒听到安含飴被刁難般,卻豎起耳朵,不放過任何情節。
哎,辦公室太乏味,偶爾有點波瀾,是極好的。
「徐小姐忘了嗎?你我都是游姐應聘來的,你怎麼應聘上,我自然也差不了太多,不然那麼多應聘者,游姐怎麼就只看上我們兩,你說是吧?」
安含飴四兩撥千斤的話,氣綠了徐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