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天很黑,風不高,月亮很圓,星星不多,天羽國的皇宮中宮女太監妃嬪已經入睡,侍衛們堅守著崗位,只有少數的人躲在角落偷偷打瞌睡。
四個身影飛旋在皇宮的屋檐之上,輕功之法極高,有如鷹一般飛快的閃過,轉眼間,四個身影在一個最華麗的屋檐上停住。田心對著田甜,吱吱,小嘰幾個家伙做了一個靜聲的動作,然後掀開一片瓦塊,放眼望向下方。
田甜幾個家伙也學者田心的模樣盯著下方。
只見金碧輝煌的房間中一個穿著華麗的貴婦人坐在床邊,身旁沒有其他人。
「皇上很痛苦嗎,呵呵,要不是明王威脅我們秦家,皇上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便派兵攻打進來,臣妾也舍不得讓皇上如此痛苦了。」
龍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盯著貴婦人的臉,眼里盡是仇恨和深深的不干。
「皇上,臣妾今天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咱們的夢雅長大了,明天我就會讓彥辰詔告天下,八月十八為我們的女兒選夫,皇上,您是不是很高興呢?」
中年男人呼吸急促,全身動彈不得,話也說不出,只能干瞪著眼,這麼快?夢雅這孩子就到了嫁人的年齡,他既然就這樣窩囊的的在這里躺了六年。
心里想到了自己已經去世的妻女,他眸中泛起了悔恨的淚花,是他害了她們!
秦香蓮也就是貴婦人一雙細長鳳眼,玲瓏俏鼻,鼻尖很尖,搭配著她尖尖的下巴,顯得整個人十分陰險毒辣。
她的身材很豐滿,皮膚細女敕光滑,眼角也沒有一絲的皺紋,深藍色的抹胸宮裝,將她襯托得成熟又嫵媚,一點也不像已經年近四十的女人。
「夢雅真的很棒呢,文武雙全,又是天下第一美人,天下人都夢寐以求能娶她為妻呢,到了那天,各國皇親國戚王孫公子都會前來的,來爭奪你的寶貝女兒哦,呵呵…」秦香蓮一臉得意的笑容,觸踫到男人仇恨的目光,轉眼冷笑道︰「不過,他們可能都不知道,咱們夢雅心中早就有人選了,皇上能猜到是誰嗎?」
「呵呵,那人就是大燕國的皇太子哦,怎麼樣,夢雅的眼光不錯吧。」
「大燕國氣勢宏大,近幾年來已經超越其他國家,現今七國就屬大燕獨大,只要夢雅成功做了他們太子妃,那我們秦家的勢力就將勢不可擋。」秦香蓮越說越痴迷,兩眼泛光,仿佛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到時候就算明王再怎麼威脅,再怎麼阻止,也是于事無補了。那是臣妾也可如了皇上的願,送皇上去見那兩個……小賤人!」秦香蓮的眼神突然變得陰狠起來,瞪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的仇恨,卻有帶著點點的情義。
可就只是這點微薄的情義卻是取代不了內心中對財富和權力的渴望,那種**早就佔領了她的整顆心。
果然是你這個三八下的手,女乃女乃的,老娘才離開數年,就將我爹害成這副模樣,老娘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讓你們秦家永無翻身之日。
趴在屋檐上田心將秦香蓮的話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憤怒無比,兩眼燃燒著怒火,真想上前教訓一下那個臭女人,可是她現在卻是要隱忍,不可沖動,現在皇宮中幾乎都是秦家的人,至少也有上千人,她此刻下去,必定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什麼都做不成。
田心這個身軀的原主人是天羽國的大公主,六年前前往南木國和親,卻在途中遭遇刺客,跌落山崖,也是如此,她才會重生。
感覺到田心身上散發出的怒火,田甜幾個家伙擔心不已,娘親這是怎麼了,從來也沒有見娘親這麼生氣過?
許久,秦香蓮終于離開了這個屋子,她前腳一走,田心幾人就從屋檐上跳了下來。
走至田榮泰的床邊,滿眼深情的望著床上的人。
雖然她並不是他真正的女兒,但畢竟是佔據了他女兒的身體,還繼承了這個身體的所有潛意識記憶,所以,心中的親情是不會少的。
而田甜也確實是他的親親外孫女,在這個世界上,田甜與他就是她最親的人。
似乎是擦覺到了被人注視著,躺在床上原本閉著眼的男人張開了雙眼,望見眼前這張熟悉又美麗的小臉,徹底震驚住了,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在做夢,可是這張臉卻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美。
「田甜,快叫外公。」田心朝著一臉好奇的田甜喚了一聲。
田甜愣住了,抬頭看向娘親,完全不明白。
為什麼娘親要他叫這個老爺爺外公呢?
「田甜,乖,先叫一聲外公,一會兒娘再向你解釋,好嗎?」
田甜一听,大眼楮眨了一眨,輕輕的朝床上一動不動的老人喚了一聲︰「外公。」聲音又甜又軟,模樣也乖極了。
田榮泰一听,這一刻又以為自己出現幻听了,卻又很真實。目光落在田甜的臉上,這個小女孩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為什麼要叫他外公?
這個小女孩很可愛啊,那笑容和心兒小時候一模一樣。
「爹。」
輕輕一喚,喚回了田榮泰的目光。
爹?好久沒有听到這聲呼喚了,這世上也只有心兒會這樣喚他了!
可惜……。
「爹,你看著我,我是你的女兒田心,你不是在做夢,我沒有死,還活著,我還帶著你的寶貝外孫女來看你來了。」田心緩緩的說著,聲音很溫柔,她的手搭上田榮泰的脈搏,潛心試探。
田心?田榮泰一听,很是震驚,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的女兒不是已經死了嗎,可是這完全不像是在做夢,手上的觸感很真實,還有淡淡的溫熱,這是做夢絕對沒有的真是感覺。
你……,田榮泰很想問個究竟,卻是發不出聲。
「竟然是‘蘊香’。」
田心秀眉一皺,心中震驚,剛才伸手一探田榮泰的脈搏,竟然發現他所中之毒居然會是‘蘊香’,這是一種極其厲害的慢性毒藥,中毒之人在剛開始時段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也無法察覺,時間一長,中毒之人會越來越虛弱,直至癱瘓。
想來爹中毒時間起碼也有五六年了,中毒實在太深了,就算她醫術精湛,一時半會也無法完全排除,現在只能為爹暫時克制,無法根除,要想根除得需要一些時間,期間不能再種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