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喬站在聶家的門前,看著那一輛一輛的車停了又走,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總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多日前,她還在這棟房子里為保證它的主人做最後的努力,可今天,一切都化作煙雲了。
很難想象這是酒店業女王的葬禮,沒有絡繹不絕吊唁的人群,沒有媒體,也沒有痛徹心扉的哭泣--
他悄悄的走到床邊,看著那早已經熟睡的人,疲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慢慢的拿開她手中的小說,生怕驚動了雲墨喬的好眠,剛想關掉她這一側的台燈,就見雲墨喬動了動。
「聶博雅,你以後都會對我好嗎?」她問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如果我做了傷害什麼你的事情,你也不會埋怨我吧?」
也許當生活太過平靜的時候,就需要些波瀾,而在聶家能讓平地起波瀾的除了那幫親戚還有誰呢?
失去了,也許再重新找回來就好,猛然間竄出的念頭嚇了自己一跳,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知道只有一種東西能填滿自己空乏的心,那就是--孩子。
「雲墨喬,我累了!」
「所以,他才去陪情嗎?」真搞不懂母親是怎麼和他過一輩子的,做什麼事情都分不清輕重。
「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想回診所吧?」
摟在腰部的手慢慢的滑上她的胸前,「等過一陣我們搬到我的公寓去住,到時候就我們兩個人就不會那麼辛苦了,好嗎?」
「這個不行!」聶洪慶當場反對,「我可不拿兒子的婚姻做交易!」
說著她伸著雙臂,示意聶博雅抱抱她。
「你回來了!」
「你在躲我嗎?」
听著三個女人的話,聶洪慶的耳根也開始軟了,本來他就不喜歡雲墨喬太過直的個性,被她們這麼一說,他才開口,「怎麼防啊?」
「對對對,白虹懂,大哥,讓她會酒店給盯著!」大姑立刻覺得解氣說道。
聶博雅難得露出一一個笑容,「你在這邊呆一會兒,我去應酬一下!」
「怎麼借助?」
看著眼前這個強顏歡笑的男人,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臂,當做是盡在不言中了。
「怎麼了?今天這麼粘人?」自從搬到聶家和自己住,雲墨喬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就連性格都變得溫順不少。
得到她的許諾,聶博雅一陣狂喜,要知道這是自從上次那不愉快以來,他們的第一次身體接觸,嚴格說起來也是他們的洞房花燭。
「嗯!」雲墨喬輕輕的把他摟入懷中,「真的走了--」
「嗯!」她月兌下高跟鞋,雙腳踩在平地的感覺格外踏實。
雲墨喬只是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無奈,「有什麼要做的或者我可以幫忙的,就說一聲!」因為徐曼瑩再生前囑咐自己不能暴露自己和聶博雅結婚的事情,所以她只能以好友身份出現在聶博雅的身邊。
聶博雅推開臥室的門,一陣馨香竄入鼻尖。
「你听說了?」
「大哥,沒有感情的婚姻那叫交易,如果有感情呢?那叫做玉成此事!天作之合。」
不可否認,她是個好學生,讓自己從中得到了不少歡愉。
听著身後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都知道來的是誰,
「我身上都是汗味,快起來!」他揉了揉她的發,那順滑的觸覺勾起自己心里平靜已久的渴望。
她想要前來吊唁的人發自內心的悲痛,而不是那虛情假意的漫天嚎啕。
她的尖銳讓聶博雅皺緊了眉頭,他現在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不想听任何人在自己的耳邊搬弄是非,「我知道,你現在沒名沒分的跟著我,讓你心里不痛快,要不我就公布我們的已經結婚的事情好嗎?這樣她們就不會太--」
「還有大哥,關于博雅的婚事咱們也得重視起來,咱們酒店要是還想更上一層樓的話,就要借助外部力量了!」還沒有成為酒店一員的白虹就已經在隨意規劃別人酒店的發展進程了。
「怕什麼我,我可愛的妻子,我們又不是第一次!」
最後她陪著聶博雅強顏歡笑的送走了所有吊唁的客人。
「我相信你!」
「對不起!」他也知道這段時間雲墨喬過得也很辛苦,看著她難得的繾綣,聶博雅感到嗓子有些干渴。
聶博雅的吻上她小巧而飽滿的耳垂,耳朵上傳來癢癢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撇開頭。
聶博雅一笑,「今天這是怎麼了?」
「女人在床上是不需要語言,只要感受的!」說著,他分開她的腿,加強進攻。
「葬禮結束後,我想好好整理一下我媽的遺物」聶博雅開口,「我想然給你陪我!」
雲墨喬的臉上有些失望,但她也僅僅是點了點頭,「那我給你準備衣服!」
「什麼?」
今天葬禮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徐曼瑩生前的要求,一切以簡潔為主,就連前來吊唁的賓客都是她親自擬定的名單。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可兩人的心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的貼近。
雲墨喬眯著眼楮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冷冷一笑,「你讓她們少來這里?你憑什麼?人家是來看喪偶的大哥,人家共敘天倫,你有什麼資格不讓啊?」
「可這一切都過去了!」她走到聶博雅的身邊坐下,「這一切不是夢,都是切實發生的,不管你願意與否,它都已經發生了,最重要的--」她板過聶博雅的臉,強迫他直視著自己的眼楮,「最重要的是它也已經過去了!」
「那倒不是!」
「你以為我就是想名正言順的得到聶太太這個名號嗎?」也許是他這讓人生厭的態度,也許是壓在自己身上的責任,雲墨喬也有些慍色。
「嗯,你要一直相信我啊!」這句話不是肯定句,更類似于一種乞求,她從來沒有埋怨過徐曼瑩什麼,可現在雲墨喬又不確定了。
「哪步啊?不就是同居嗎?現在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大不了我們給她錢啊!」
他是自私的,希望用雲墨喬的來滿足自己,但那不夠,遠遠不夠,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
「我今天十點有個會!」
「放松!」聶博雅試著平緩她的情緒,「今晚可以嗎?我想要!」他說出心底的渴望,自己心頭的空洞急于修復,也許這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
「那我跟博雅說說看吧!」
至于聶父那邊的親戚,都被她拒之門外,理由是她想死的安寧一些。
「大哥,你就放心吧,現在我有一張王牌,只要一出,保管咱們小雅乖乖的束手就擒!」
說實話,她一直做的很好,自從母親生病到她去世,乃至到現在,她一直做的很好,和她結婚,他不後悔,可有時自己靜靜呆著的時候,還是會幻想,如果和自己結婚的是另一個女人會是什麼景象呢?zVXC。
「現在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我哪里還能說那麼多?」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兒子跟他感情好到言听計從。
「大哥,我看還是你跟博雅約個時間單獨談談,不讓讓這個女人知道!」
雲墨喬進去的時候,聶博雅站在就站在母親的棺槨旁邊,眼楮紅紅的,表情也十分肅穆。
羞澀是她的標志,雲墨喬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只是累了!」他也不想這樣,只是感覺自從母親死後,自己的心里就空了一大塊,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東西填滿。
她與他的感情也漸漸變得穩定,就像普通的情侶那樣,聊聊天,沒事的時候看看電影,或者飯後散個步,除了每天看著聶博雅的父親有些尷尬以為,一切都像雲墨喬希望的那樣一樣平靜而有序的進行。多切化還。
「我只是為今天早上不能陪你感到抱歉!」他看了看表,「我得走了,工作的事你好好考慮,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雲墨喬,就這麼都結束了,是嗎?」望著那張空蕩蕩的床,他還有些不相信的問著。
似乎還在沉浸在昨晚的歡愉之中,雲墨喬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只是有些羞怯的開口,「折騰那麼久,你就不累嗎?」
「你發誓!」
听著洗手間傳來聶博雅的洗漱聲,她開口,「昨天我收到兩家醫院的工作邀請!」
「你--」話還沒有說完,便消失在聶博雅的挑起的感官晴欲之中。
「雲墨喬,你知道嗎?我有事都以為這是一場夢!」他走到母親的床邊,撫模著床單的紋路,「有時候我就想,等我夢醒了,我媽還在,一切都是好好的!」
忽然雲墨喬想到自從進來就沒有看到他父親,「叔叔呢?」
看著母親那樣痛苦,自己卻無能為力,到最後竟然害怕的扔掉針管,幸虧有她才能把藥液注射到母親的身體,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既渺小又無能。
也不應該是听了他家里人的挑唆,難道是酒店的事情?還是他知道徐曼瑩生前做的那份文件?
他說話的時候有些哽咽,但還在拼命的壓抑,「你能想象嗎?一個星期之前,你還握著我的手,教我怎麼給我媽,給我媽打嗎啡止疼!」說話的時候,不僅僅是手,就連他的身體都開始發抖,那段時間對他來說才是最難熬的。
「還有大哥,酒店里的事情你可不能不管啊?光靠小雅一個人不行,這個女人不工作了,萬一她要求小雅要進酒店工作,我們可事先要做好防備工作啊!」白虹提醒道。
若說良醫那非時間莫屬,自從徐曼瑩去世以後,雲墨喬差不多就住進了聶家的別墅,反正最近她屬于失業一族,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放松一下。
聶博雅看著臂彎中沉睡的妻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家絕對不允許小人如此的放肆。
「我有些擔心!」她嘆了一口氣,「都是些有規模的醫院,我有些擔心能不能適應!」
「可你看看她剛才那個樣子,一副不把這屋里的人瞧在眼里的樣子?一個小門小戶的出身,狂什麼啊?」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她見過很多,從一開始她就不看好這對年輕人,她要讓雲墨喬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可他們兩個畢竟都已經到那步了!」
雲墨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像極了一只吃飽喝足的小小狐狸,「沒有,我只是淺眠,你沒回來,我怎麼睡的熟呢?」
他的妥協讓雲墨喬點了點頭,可他手上的動作卻讓雲墨喬的身子一陣緊繃。
一切簡單的不可思議。
她順勢倒在聶博雅的懷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呆著。
想著想著,他笑了,可某個片段卻又在自己腦袋里閃現,一個聲音在警告自己,雲墨喬不孕。
看著他那疲憊的容顏,雲墨喬赤足下床來到他的身邊,她拉下他的頭,親親的一吻,「我說過我會陪你!」
聶博雅一口氣把車子開到酒店,才算是喘了一口氣,雲墨喬那敏銳的神經讓他在她的面前無地自容。
肩膀上傳來濕濕的感覺,那是聶博雅滾燙的淚,他反手收緊手臂,將她抱的更緊,仿佛要揉到身體里似的。
「你做的已經很多!」想著她這段時間忙前忙後,他都不敢想若沒有她自己會是什麼樣,看著那張素顏,他突然有種沖動想把她摟在懷中,「我先去那邊看看!」說罷,想逃難的離開雲墨喬。
雖說自母親去世以來,自己的生活簡直可以用白開水來形容,但他發現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提到父親,聶博雅不禁輕哼一聲表示不屑與不滿,「他陪著我姑姑他們呢!」
「那真是我的錯了,但是我保證,這次我一定會非常溫柔。!」他搖了搖她胸前的玫紅,「我會讓你做一會真正的女人!」
只有些殯葬工作人員進進出出,一些酒店高層以及她生前的至交好友,以及鮮花和清香。
「我懂啊!」白虹接口,「大哥你忘了,我進銀行之前,可是在酒店工作了十幾年啊?」
人家從來都說隔牆有耳,而且還是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來討論陰謀,看著這幾個人險惡的嘴臉,角落里的人不禁捏緊了拳頭。
「嗯,該準備去上班了!」他有些慌亂。
「大哥,你說嫂子剛去世,她就堂而皇之的搬進來這算什麼啊?要是以後這事傳出去,你讓咱們家小雅怎麼找女朋友啊!」今天聶家的親戚來看自己的大哥,可看到雲墨喬住在這里立刻變了臉色,聶家的大姑率先對著自己的哥哥發難。
對,他想要一個孩子,所以在昨晚歡愛的最後,他本能的將自己的火熱留在她的體內,希望雲墨喬可以受孕,這樣他就可以有孩子了,那樣也就可以重新找回自己的歡樂。
「大姐,你別以為你未來的兒媳婦听話別人的就得听話,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個福氣!」聶博雅的小姑也插了一嘴,「大哥,雖然大姐說話有些搬弄是非之嫌,但她說的也有道理啊,你看看這個雲墨喬說是什麼醫生,現在怎麼剛搬進這大房子就不上班了?難道她真的想以後的後半生都靠咱們家養嗎?」
這幾個字讓聶博雅一驚,也驚動了他懷里的人兒!
「我相信你,在什麼地方都能處理的很好!」
「你在躲我嗎?」雲墨喬察覺出他閃躲的表情,「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好好休息吧,我陪你!」說著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這個真的好嗎?」聶洪慶還在猶豫。
「當然是聯姻了!」
「發誓會溫柔,還是會讓你好好享受?」
她看著聶洪慶,「大哥,不管怎麼樣,咱們家小雅的婚姻不可能就那麼隨隨便便,必須要經過咱們家全體成員投票決定!他娶誰先不說,但絕對不能是樓上的那個女人!」
听著那越發肆無忌憚的話,看著那耀武揚威的表情,暗處的人咬了咬牙,悄悄的走上樓,敲開了雲墨喬的房門。
那一刻,她偷眼看看了一眼身側的聶洪慶,他用手抹去嘴角的一絲眼淚,想到徐曼瑩臨死前跟自己說的秘密,她不確定著淚水中有多少是真情又多少是假意,她感到自己的手被聶博雅握的生疼,可她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就是!」聶博雅的老嬸白虹也不甘示弱,「大哥,不是我們愛說什麼,咱們家的小雅啊單純,別人不上心,我可得上心,自從嫂子沒了之後,我就把這個孩子當做我兒子一樣,我跟洪明還說,以後咱們就一個閨女一個兒子了,咱們家的財產,可不能讓外人惦記著!」
雲墨喬點了點頭,「放心,我一直在!」
聶博雅親了親她的額頭,「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是有誰跟你說過什麼了?」她的這一點是他最難捉模的,總是把話藏在心里等著自己去猜,可這段時間他已經心力交瘁,再也猜不懂了。
「就是,大姐說的對,你們父子三十多年的感情總超過這女人吧?小雅一定听你的!」
「那也得去上班啊!」
「我就知道!」他把雲墨喬扯離自己的身子,讓她靠在床頭,自己則扯下禁錮了有一天的領帶仍在一旁,他月兌下襯衣露出精裝的小月復,「王姐跟我說姑姑她們來了,想必她們說了些不太好听的話,你若是不喜歡,我就告訴她們盡量少來就好了!」
他也想為她做些什麼,可自己都填不滿空蕩蕩的心,又拿什麼來回報她呢?
直到葬禮結束,雲墨喬都一直在聶博雅身邊,她握著他的手,站在殯儀館中送徐曼瑩最後一程。
昨天晚上他就像一個經驗老道的導師帶著雲墨喬做了一道美妙絕倫的實驗一樣暢快。
「酒店的事我又不懂,只是掛了虛名而已!」
她的話才說完,聶博雅隱忍著不知道多久的眼淚瞬間潸然淚下,他看著她,嘴唇有些哆嗦,「過去了?真麼說我媽她真的就--」他實在無法說出那兩個字。
「不!」
「你媽不是說葬禮不準他們參加嗎?」
白虹咬著牙恨恨的開口,她並不在意自己說的話傳到雲墨喬的耳朵里,因為在這個家里能為她說話的人已經不在了,而且她也不相信聶博雅對她動了真感情。
「那是好事!你成天在家里,也該出去散散心!」
「你怎麼醒的那麼早啊,博雅!」這是她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的喊他的名字,竟也月兌口而出。
雲墨喬抓著聶博雅的手,有些緊張的開口,「我怕!」
看著他那倉皇而逃的樣子,雲墨喬更確定聶博雅有事,從昨晚聶博雅的表現來看,絕對不會是出軌,這點新任在他們之間還是有的。
「你是不是已經厭倦和我在一起了?」
夜越是沉,愛越是弄,兩句汗水交織的軀體在某個夜晚正在印證這句話。
到底是什麼讓聶博雅這麼心神不寧呢?
她不應該告訴自己那麼多秘密的,她討厭背負責任。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氣息,聶博雅抬眼看向她所在的位置,而雲墨喬則在遠方輕輕的一個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那晚些不可以嗎?」她只是想在這種事情之後,讓他多陪陪自己而已。
「我吵到你了?」
回到聶家的時候,雲墨喬找了半天,才在徐曼瑩的房間里找到聶博雅。
「不然呢?要不你就去再找份工作,也許這樣就能轉移些注意力?」
而聶博雅似乎也為了要為了彌補失去母親的傷痛,而一頭扎進工作中,人雖然清瘦很多,但精神卻逐漸好轉。
她不得家人喜歡,這個他知道,把她一個人仍在這里,讓她郁郁寡歡,他也知道,雲墨喬為自己改變很多,他更知道。
「就是想這麼和你待會!」
「可我的第一次你沒有給我一個很好的回憶!」
想想自己也真是個混蛋,人家好好的一個女孩,自從被自己纏上的那天就厄運連連,與閨蜜鬧翻,失身,和男朋友分手,甚至還救過自己的命,最後又毫無條件的接受和自己結婚的事情,乃至到現在陪自己度過生命中最艱難的時刻,而自己竟然還企圖像她索要她給不出的禮物。
聶博雅啊聶博雅你什麼時候變成那麼自私的人呢?
但是他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一個身上流著他血液的子嗣,那種血脈傳承的感覺是任何感情都無法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