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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 初臨 28.過往的劍士

很久,很久以前……

「啊,到底是多久以前呢?」

紫發的亡靈劍士,自言自語的說著與現在的情景幾乎完全沒有關系的話語,他毫無顧忌的坐在雪地上,奇妙的是,即便如此,厚厚的雪層也沒有因為他的盤坐而破壞原有的完美的形狀,蒼白的膚色和漫天的雪花顯得相得益彰,給人一種他本就該如此的錯覺。

融入一切之中,如同鏡中之月,水中之影——明鏡止水。

即便已然死去,曾經劍士的驕傲也不會隨著的腐敗而發生任何的改變。

他,佐佐木小次郎,本就是如此的一個笨男人。

是的,笨到無可救藥的男人。

「我想要尋找自己的劍。」

當年的紫發少年如是宣言著,然後,他拿起了那個將他揀來的男人的劍,在男人的墓前跪拜了足足三天,然後,紫發少年拖著疲憊的身體,開始了屬于自己的劍士之旅。

有的時候,少年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並不被女神所眷顧。

一開始,少年孱弱的甚至差點被那些連魔獸都算不上的野獸所殺死,不過好在,當地的淳樸村民及時的救了他。

也許感謝,但並不會銘記,劍士的路途本就不為其他的東西所困擾,追求最強的路途往往是孤僻而艱澀的坎坷之路,青澀的劍士,懷著這樣的思緒,度過了也許是他一生中,最為快樂的養傷的日子。

那時候,劍士已經是白銀初位的職業者了,只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無法接受【元素】的補充,所以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紫色的長發、頗為俊美的面容,以及那安靜的如同無風水面的平靜,很容易的吸引了那個收容他的村子的少女們的芳心。

少女的名字,叫做燕子,並不是一個值得一提的華麗名字。

也許並不是十分美麗,但是其中的溫柔以及嫻靜,卻也吸引了不少年輕人的注意,她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樣,伴隨著讓人溫暖的風,透露出了如同春燕般的頑皮。

忍著強烈的羞意,少女款步來到了劍士的身側,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不過,劍士似乎並不為此所動。

簡約的表達了自己的意向,劍士再一次閉上了雙眼,靜靜的,感受著風中的一切,不知道為何,風中似乎參雜了什麼劍士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奇妙的悸動。不過很快,下定決心的他,就收斂了動搖的心,全力以赴的開始自己的修養。

遭到了拒絕,燕子似乎並不放棄,堅強的掩蓋了哭泣的面容,嫻靜的少女只是側立在劍士的身側,自願的,承擔起了劍士臥床不起時的一切。

「我並不能給你什麼,我所追求的是劍,而不是其他的一切。」

一日,劍士突然對嫻靜的少女表達了自己的思量,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斗氣也恢復到了巔峰的地步。

「嗯,我知道。」

少女這樣的回答著,如同春風般的語氣,卻讓銳利的劍士收斂了一些鋒芒。

劍,似乎想要入鞘。

簡單的言語,卻深深動搖了劍士明鏡止水般的內心,劍士知道,再不離開的話,也許一切都會難以挽回。

于是,在那個春風拂面的晚上,劍士站立在少女的窗前,良久,良久。

最後,如同所有孤獨的事物一樣,獨自的踏上了旅程。

他是否知道,在他的背影之後,有著一個嫻靜少女,無聲的哭泣著呢?

他是知道的。

當劍士因為忘拿的東西而再一次回到村子的時候,火紅色的,如同地獄紅蓮一般的火焰卻映入了劍士紫色的眼眸。

強盜。

在那個充滿溫暖的觸感的村子里,充斥這暴虐的氣息,這些披著人類外皮,卻喪失了人類應有的準則的強盜們,在小小的山村里肆意散發著自己的,殺戮,放火,奸(HX)婬,一切的一切就如同人間地獄一樣,死死的映入劍士的眼簾。

不知道為什麼,劍士奔跑了起來。

就如同紫色的風,一頭扎進了火紅的村子,白銀位階的強者,輕而易舉的斬殺著這些最高位也不過是青銅下位的強盜們。

不過,這有什麼用呢?

當劍士趕到的時候,少女已經死去了。

保持著最為完整的身體,少女選擇了自行了斷那脆弱的生命,如同春之風一般,少女的平凡面容上,依舊保持著最為初始的微笑,那刺痛著劍士古井不波的心靈,撕碎了劍士最後的,也是最為脆弱的偽裝。

那是眼淚嗎?

劍士拂去了面頰上的美麗之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的,一切的眷戀已經不用言語來表達了,一切的溫暖的記憶已經被融入了風的道路之中,那是劍士最強,也是最為悲傷的奧義,名為——

燕返。

並不是為了斬敵,而是為了追回那最為重要的東西,劍士停止了哭泣,他轉身,離開。

第二天,附近最大的強盜團伙被剿掉了整個老巢,一個沒有剩下。

那是劍士做的,憑借著他真正的奧義,毫不留情的斬殺了一切,只是,這有什麼用嗎?溫柔的燕子已經隨著風化為了齏粉,即便是再快再強的劍,似乎也失去了作用。

然而,劍士也找到了自己的劍。

存在于心中,只屬于劍士這個個體自己的劍。

燕返是守護之劍。

劍士這樣的為自己的密劍提銘,他持握著自己的奧義,行走在大陸之上,擊敗了不少成名的,仍舊沒有突破王階的強者。

憑借著過人的心境與天賦,劍士自然而然的突破了所謂人類的桎梏,進入了王階。

但是一切,似乎因此而終止。

劍士死去了,但是,劍士又復活了。

成為了亡靈大軍中的一員,他只是靜靜的,執行著掌控他的巫妖所頒布任務的最低限度。

「阻攔可能出現的突圍強者……嗎?」

佐佐木這樣輕吟著,躺在了地上,仰望著天空。

「真是美麗的雪呢。」

他伸出手,朝向天空。

………………………………………………………………………………………………

「維亞,準備好了喔。」

琳雅克一副認真的樣子,再一次扯了扯維亞的臉,將他左右拉伸,說道。

「伍茲到了!快航嗖(我知道了,快放手)」

因為面部被死死蹂躪,維亞的話語變得模糊不清。

「嘛!真是的,給我認真一點回答啊。」琳雅克有些不滿的嚷嚷著,手上卻是沒有任何放松的意思,依舊像是拉著牛皮糖一樣狠狠的拉伸著維亞的臉。

「好了,差不多就夠了,」艾米麗婭及時出現阻止,她轉過身,小心的打開了黑橡木旅店的大門,黑色的雙眼充斥著謹慎的光芒,然後,黑色的女魔法師朝著琳雅克做了一個手勢。

琳雅克放開了被捏的通紅的臉,收斂了一下面上的笑容,她提起劍,「唰」的沖了出去。

「抓住我,維亞。」艾米麗婭說道,也不顧某個小家伙的自願與否,直接一把抄起一邊正揉著自己的臉的維亞,憑借著魔法所產生的旋風,快速的朝著遠方的琳雅克追了上去。

果然……

很舒服。

抱著懷里的像是抱枕一樣的維亞,艾米麗婭在心里如是想道,接著,魔法師看了看遠處似乎十分懊惱,大砍打殺的身著白色鎧甲的琳雅克,驟然間明白了什麼,不由的攬的更緊了。

(果然,這些女人,一個兩個都是想活活憋死我嗎!)

感受著逐漸加大的力道,維亞有些憤憤的想道,畢竟是魔法師,艾米麗婭沒有琳雅克那種一不小心就會捏碎頭骨的那種力道,雖然緊繃,但還不至于那麼痛苦,更何況……

(嗚……女人的發育都是那麼不一樣的嗎?)

【,你還真是有各種艷福呢】不知道為什麼,羅亞珀修的聲音有點詭異。

(……)

(……)

(……)

(羅亞珀修,你嫉妒了嗎?)

【不,我怎麼會嫉妒呢】

(騙子)

【呃……】

就在這時,艾米麗婭的一個突然轉向卻是把維亞從和羅亞珀修的對話中拉了出來。

轉向的原因很簡單。

「嘛嘛,艾米,現在可難辦了呢。」

在前方開路的琳雅克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站立在艾米麗婭的身邊,縴長的劍依舊沒有出竅,對于剛才的那些阻路的骷髏,琳雅克都是直接用劍鞘或者包裹著鋼鐵的雙手直接把它們打成碎塊,連劍都沒有出,可是現在……

「咕嚕。」

在艾米麗婭懷里的維亞吞咽了一口口水,因為他看見了……

那仿佛永無止境的白色浪潮。

「嘁……琳雅克,給我點時間。」

在極短的時間內確認了附近的安全之後,艾米麗婭將維亞放到了地上,然後雙手飛快的在空中揮舞著,似乎在描畫什麼極其巨大的陣圖。

而在維亞雙腳著地的一剎那,黑鐵級別的斗氣就全部活絡了起來,蓄勢待發,他可不想因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死的那麼早,作為死宅一枚,維亞還是很看重自己的小命的。

「嘖,給你點時間是可以拉,不過要快喔!」

琳雅克回答道,金色的長發在火焰的映襯之下飛舞著,伴隨著點點的火星,如同女武神一樣的矗立在艾米麗婭和維亞的身前。

像是流星一樣義無反顧的沖向了面前的龐大白色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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