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潤愣了半天,良久才反應了過來,他望了一眼在廚房里忙碌的女人,尷尬的笑了笑,「姨母,安安是我妹妹。」
「安安是我的養女,你們並沒有血緣關系。」
蕭靖潤輕掃了一眼姨母,表情有些為難,他思忖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解釋道︰「姨母,在我的心里,我一直將安安當成我的妹妹,我對安安……」
蕭蓉打斷了蕭靖潤的話,毫不留情的說道︰「你林叔說你被那個踐人養的女兒迷了心性,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你真是病的不輕。」
「姨母。」
「蕭靖潤,你忘記你母親是怎麼死的?你忘記你曾經說過的話?你忘記你回國的目的了?」
責備的眼神上下掃了蕭靖潤一眼,最後定格在他纏著紗布的胳膊上,「你竟然為了那個踐人的女兒命都不要了。蕭靖潤,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我還以為你和你那個薄情寡義的父親不一樣,沒想到你和你父親一個德行。你父親被那個踐人迷得神魂顛倒,而你被那個踐人生的女兒又神魂顛倒,什麼要替你母親報仇,你早就醉死在溫柔鄉里,心里那還記著你可憐的母親!」
針一般的話,字字戳痛了他的心。
他沒有忘記,他如何能不恨,要不是梅茹,他怎麼會失去母親,師父父親,遠走他鄉。
他恨梅茹,可是對顏杏兒,他……
蕭靖潤將佷兒的猶豫看在眼里,「人家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這話真是不解。」
「姨母,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母親!」蕭靖潤聲音帶上了怒氣。
「是嗎?」蕭蓉的口氣帶著明顯的不相信。
蕭靖潤張了張嘴,正要反駁,就看到安安端著果盤走了過來,「來,吃水果。」
剛剛他們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她還是隱約听到了。
「媽咪,你愛吃的芒果。」安安孝順的將切成小塊的芒果送到了蕭蓉的嘴巴,蕭蓉一直緊繃的表情舒緩開來,她柔柔的笑了起來,「謝謝。」
「不客氣。」安安調皮的笑笑,坐到了蕭靖潤的身邊,她身子往一側一倒靠在的蕭靖潤的身邊,「維爾,我要吃荔枝,你喂人家。」
「都這麼大了,還這麼愛撒嬌。」口上雖然這麼說,蕭靖潤卻拿起一個荔枝,剝開外殼,剝出里面的果肉,送到她的嘴巴,安安一口咬下,嚼了嚼,還沒有吞咽下,就指著果盤里的另一個,嬌嬌的道︰「還要吃!」
「你不是要減肥嗎?荔枝糖分這麼高,你就不怕胖嗎?」
「怕啊,所以吃完減肥啊。」
蕭靖潤笑了起來,他捏了捏她帶著肉的面頰,取笑道︰「你這種想法,永遠都減不下去。」
「痛。」安安推開他的手,嬌嗔的瞪他一眼,「我不胖,只是稍微有點肉好不好?」
「我還要吃芒果。」
「……」
「哎呦……」安安痛叫一聲,表情糾結在了一起。
「怎麼了?小饞貓咬到舌頭了?」
安安挪了挪,從底下抽出了一樣東西,「什麼東西,咯到我了。」
一個心形的吊墜,鍍金的,一看就很廉價,安安歪著腦袋,細細的看著,「維爾,這是你的嗎?」
蕭靖潤瞥了一眼,不以為意的回道︰「這麼廉價的東西,我從來不戴。」
「那這是誰的?……吊墜的主人一定很寶貝這個東西,你看吊墜有幾處都掉色了,一看就是經常戴在脖子上……」
蕭靖潤不以為意的看向了吊墜,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畫面,那一天,顏杏兒冒著生命危險,上前和一個小偷爭搶的好像是就是這麼一個吊墜。
他一把從安安的手中奪過吊墜,仔細的端詳著。正如安安所說的,吊墜應該被經常佩戴在身上,吊墜的上面的鍍金掉了很多,露出了廉價的本色。
非常的廉價又帶著粗糙的東西。除非有特別的紀念意義,否則一般人不會戴在身上。
「你知道這是誰的?」
「嗯。」
來過他住處的人,除了安安和姨母就是那個女人了。這東西不是安安,不是姨母的,自然就是那個女人的。
蕭靖潤正要將吊墜收起來,還給顏杏兒,安安一把奪了過去,笑道︰「看看,吊墜的主人寶貝的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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