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洋不知道自己連闖了多少個紅燈,才將汪雨倫送到醫院急救室,他只知道自己的神經不敢再有任何放松,這個女人身上的故事圓圓超過自己所了解的範圍,就連他已經知道的事情,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幫助他的了。
時間在煎熬中漸漸流逝,鐘離洋的表情一臉呆滯,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鐘先生,太太的已經月兌離危險期,只不過這接個月最好不要有房事。」主刀的醫生摘下口罩,以溫柔的口吻告訴他。
「您費心了。」鐘離洋第一次用這麼謙遜的口氣和別人說話,在場的蘇管家都傻眼了。
「少爺,您去看看太太?」蘇管家好心提醒。
「不去了,我要去公司,你在這里陪她。」看看窗外已經艷陽高照,心里卻落得空空的,似乎又不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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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洋的辦公室此時略顯有些大,因為佳人不在身邊的緣故吧。
他將最近的事情瑣碎的寫在一張白紙上,可有可無的聯系,若隱若現的理由和參與人員,大膽的猜測。整個過程他都很隨意,很鎮定。可是當他定神看了看最終的結果,他的後背傳來了寒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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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樣?」鐘離洋還是放心不下她,即使紙上的記過讓他汗顏,但是遲早的事情重要面對。他還是去看她了。
「醒過一次。」蘇管家在他身旁緊緊跟隨。
「說過什麼?」
「……沒有。」
「……」
「……太太說想見你。」
「嗯。」
蘇管家見少爺終于進去了,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還好突然想起,不然死的很慘啊。
鐘離洋一走進去,深邃的眸子里便只有躺在床上熟睡的她。她的面容蒼白無力,嘴唇異常的鮮紅,真不知道這個弱小的女子,怎麼會有那種恐怖的想法,這樣對待自己。
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兩人雖然年齡有那麼幾歲的差距,但是自己對她早已愛的不得了。現在他只期待著能夠給她盛大的婚禮,曾經許諾的儀式。
「……你怎麼了?」手上傳來的溫度,昭示著這是他的溫暖,汪雨倫的雙眼在迷迷糊糊中睜開。
「為什麼這麼做?」鐘離洋不想听她廢話,他很生氣。
「……」
「說。」語氣變得強硬。
「有些事情我不想說。」
「快說。」手上的力度變得的吃疼,汪雨倫不經意間皺了皺眉。
「他回來了,那個我最痛恨的人回來了。」本不打算說的事情,此刻被他逼迫的只能說出口。
「誰。」窮追不舍。
「我爸……」
奇了怪了,自己爸爸回來了為什麼這樣對自己,心中的疑惑太多,卻都沒有攀上鐘離洋一層不變的冰山面容。
「好好休息,今晚就回家。」大掌寵溺的在她毛躁的頭上揉了揉,起身離開。
「鐘離洋……」汪雨倫突然抓住他的手,叫出他的名字。
「怎麼?」
他看見她抿了抿干燥的已經起了一層死皮的嘴唇,似乎有什麼話難以開口說出。
「我們離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