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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問對

魏楊嘿嘿的笑著,臉上盡量的堆砌出一種和藹可親的表情來,那樣子簡直就好像是裝扮成為了狼外婆的大灰狼,就等著小紅帽上鉤了。魏楊說道︰「我啊?我實際上是路過的,一不小心走錯了路,就進來了」

魏楊裝成了狼外婆,可是這個小丫頭卻並不是傻乎乎的小紅帽。小丫頭眼中突然閃出了幾分亮光,手中也多出了一線亮光,亮光迅速的朝著魏楊這里飛馳了過來,並且小丫頭也代替魏楊回答了剛剛那個問題︰「你是魏楊,你騙不了人,我認得你,天下修士當中,至少有八成都認得你!」

魏楊對那一線亮光毫不在意。

這個小丫頭的境界還差得遠,雖然他已經從那麼多的弟子的腦海中知道了這個小丫頭實際上就是所謂的師姐好吧,天道宗的這些家伙都是蘿莉控。

有了這麼一個理由之後,魏楊一下子就心安理得了,至少說代表月亮來消滅丫,是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的。魏楊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松松的將那一線兩個收攏在了手里,然後變成了一柄碧玉簪子。

這個簪子的形狀古樸,一端還有著鏤空的雕花,很是好看。

魏楊說︰「這個簪子不錯。」

「賊子看打!」

一件粉紅色的肚兜突然就飛了出來,然後變得遮天蔽日,帶著一股膩人的香味朝著魏楊這里就包裹了過來。魏楊嘿嘿一笑,眼中滿是戲謔,他的身上燃燒起了血紅色的火焰,那火焰從他的身上突然拔高了三尺,粉紅色的肚兜片刻之後就化為了灰燼,魏楊的臉色從戲謔變成了冰冷——「你很不識時務,不識時務的,就只能成為死人!」

魏楊的表情凶惡。

魏楊的動作卻更加的凶惡,他突然抬起了一只腳,朝著對方的陰部踹了過去,這一腳撩陰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那丫頭一下子就如同火箭一樣的沖天而起,劇痛引起的慘叫聲震驚四野,但是被魏楊控制了的人會發出惶恐的表情嗎?

當然不會。

傀儡是沒有意識思維,沒有表情的一個工具而已,控制了他們的血神子雖然會模仿他們的行動,但是卻更要服從魏楊的意志!

魏楊的雙腳在地上用力的一踩,也是沖天而起,他就好像是一柄劍一樣,追上了那個丫頭,一拳狠狠的擊打在了對方的肚子上面。

已經不用說什麼了。

這兩拳對于一個女人的打擊是毀滅性的,一腳黑了妹妹,一拳毀了妹妹的家,這個小丫頭已經不可能再有妹妹了。而緊跟著魏楊的另外一只拳頭就狠狠的撞擊在了她胸前的大山上面,飽滿而充滿了彈性的大山突然間爆開,血肉飛灑中,竟然還有一股女乃香飄散。

魏楊的表情陰冷,魏楊的眼楮也同樣的冰冷,他的手並沒有因為對方是一個女人,而且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就手下留情。

他一出手就是殺招。

甚至于魏楊都看出了這個女孩兒的年齡——她絕對不是一個小女孩兒,而是一個老妖怪。魏楊並不知道什麼子母連環的法術,但是這個女孩兒卻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幾樣東西是任何生命都很難抵抗的,那就是幼小的生靈。他不知道依靠著自己的童顏**和天真可愛干掉了多少的同道,可是今天,一切都結束了。

魏楊用自己的拳頭給她的一生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魏楊看著那一具已經不成人形的身體墜落,還忍不住下去補了一個佛山無影腳,一路將人踹到了地上。

魏楊很是冷酷的哼了一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兒,還想來殺我?偷襲?我就是站在這里讓你偷襲,你也沒有任何的機會。哼,玉機子也只能和我選擇同歸于盡,就憑你們這些天道宗的門徒?」

魏楊感覺這個天道宗太過于狂妄自大了一些。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

魏楊殺了一個人之後,就離開了天道宗——很簡單,他的血神子已經控制了這里,那麼他就沒有必要再繼續留下。只是五千年之後的這個世界卻陌生的如同另外一個宇宙一樣,讓魏楊有那麼幾分荒誕的感覺。

他特立獨行的穿上了和尚袍,腦袋上面卻留著長發,看起來萬分的古怪。而魏楊進了城之後,還會喝酒吃肉,惹得人都以為他是一個瘋子呢。

一個非常有實力,非常囂張的瘋子。

「酒啊酒,肉啊肉,這味道真的美極了」

魏楊故意放聲大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將自己的瘋態更加肆意的傳播了出去。現在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這里多出了那麼一個瘋子,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這個瘋子來到這里究竟要做什麼——他們當然不知道魏楊來這里就是來玩兒的。

神仙累了,總會和凡人開那麼幾個玩笑,好讓自己高興一下。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嘛——凡人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魏楊有點兒想家了,雖然這一次離開的時間似乎比起歷史上的任何一次都要短暫,可是這里卻相隔了另外的一個世界呢。這就好像是你大學要去另外一個城市,去了不到一個星期就會想家一樣,也許你在同一個城市的時候,一個月都住學校不回家呢感情這個東西,真的夠奇怪的。

魏楊喝了一口酒,然後就開始看著酒碗發呆。

酒碗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上了黑釉的陶器,拿在手里也並不是很沉,卻很有質感。這些酒並不能夠讓魏楊有一種麻醉的感覺,和水沒有太多的區別。可這些怎麼也禁不住魏楊自己想去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所以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很容易就會喝醉的人,這種人都是借酒消愁的

他們或者傷的是離別,或者苦的是情仇,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渴望自己喝醉的,所以他們喝醉了,所以魏楊喝醉了,所以魏楊現在就趴在桌子上面很沒有形象的嚎啕大哭,他大哭著想,想著安娜的模樣

雖然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可魏楊依舊覺著安娜是完美的。可魏楊最放不下的人是誰?不是自己的女兒,也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安娜,這個跟著他走過了風風雨雨,跟著他跑上了戰場的女人!

安娜是知己,安娜是老婆,安娜還是他心中最軟弱的一塊。

魏楊醉眼朦朧的趴在桌子上,想著那個有些霸道,有些潑辣,卻不乏溫柔,為了愛情可以拋棄一切的女人——

實話說能夠有這樣一個女人跟在自己的身邊,魏楊已經滿足了。可現在他離開了,他無法讓安娜跟在自己的身邊,如果是相隔了一個大洲或者大洋,安娜能夠來找他,現在即便是相隔幾個星系,安娜也會來找他,但是現在呢?

現在的間隔是一個宇宙。

他破不開宇宙的壁壘,安娜也同樣的破不開宇宙的壁壘。

他就是想著安娜,想著安娜的好!什麼潑辣什麼霸道,也都變成了溫柔的繞指柔,她身上所有的缺點都變成了優點,她本身的優點卻放大了成了安娜的全部。魏楊想著安娜的好,越想心里頭就越堵,越是堵,就越趴在那里不想動彈一下

酒肆已經要打烊了。

魏楊只是伸出了一只手,在桌子上面拍下了一個元寶。

于是在蕭瑟的夜色中這家酒肆並沒有如同往日一樣的關門,那個賣酒的瘸子老人在夜風中瑟瑟的站立,酒肆的燈籠綻放出了渾濁的光輝。

這個破敗的酒肆現在看起來竟然並不是破敗的,而好像是一個心靈的港灣一樣,任何心中沒有依靠的人都可以來到這里,都可以在這里喝酒,在這里得到一點點的安慰。這個老人將一壇子的酒放在了魏楊的桌子上。

瘸子老頭兒說道︰「這是最後一壇子酒了,喝完了就走吧。人活在這個世上,誰沒有個傷心事兒?借酒消愁,只能愁上加愁。」

魏楊突然抬起了頭來,看向了那個老頭兒,說道︰「你是一個好人,你是一個真正的好人,所以這個銀子我就不給你了。你現在腿腳不方便,我給了你銀子,就等于給了你災難,你應該一生平安,好人應該有好報!」

老頭兒咧開嘴笑了起來。

他笑的非常開心,他說道︰「如果是換了一個人,他一定會說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就多給你幾個元寶,這樣你的生活就會好一些!」

魏楊道︰「可我知道,好心往往會辦出壞事兒來。你就譬如說有一個學子,他擅長的就是理財算術,可是學校的老師好心,卻偏偏要他做文章,逼著他做文章,因為這樣未來才能夠做一個大官,而不是大商人。但是實際上這個學子的才能在算術上面,對科舉文章沒有任何的好感,你說結果是什麼?」

「小老兒倒是想要听一听!」

老頭兒的心情似乎很好。

魏楊說道︰「最後的結果,就是官兒沒有考上,而算術也荒廢了,最後一事無成。這就是好心做了壞事,所以我雖然要好心,卻不想做壞事,給了你元寶,就等于給了你災難,所以還不如實實在在一些,每天給你一捆柴禾,每天給你一些野味,瓜果,至少這樣,你能夠健健康康的到老!」

老頭兒哈哈大笑︰「有趣,有趣,你這個年輕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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