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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商議結果

煉器師,不僅僅只是鑄造靈魂武器而已。浪客中文網

如果你單單把那個「器」字認為是靈魂武器,那你就錯了。

器,天地間有形有質的萬物,皆可稱之為器。

武器、丹藥、裝備、甚至日常生活中的一瓶一碗、一磚一瓦、乃至肉身和靈魂,都可以變成煉器師手中的藝術品。

因此,煉器師曾一度被大陸上的人們稱之為︰萬能的職業。

——《全能的煉器師》

寬敞而宏偉的大殿之內,透著一絲絲威嚴肅穆。

此刻,大廳的大門緊閉,里面坐著荊家的一眾骨干與高層,正在商議一件頗為讓人頭痛的事情。

族長荊戰坐于首座之上,淡漠的目光掃過眾位長老與兩大護法,緩緩說道︰「諸位,對凡兒昨日的表現,你們有何看法?」

左護法荊凌首先開口道︰「我還是那個立場,希望荊凡少爺能夠破格晉級,成功進入家族精英團進行培訓。」

土長老立馬抗議道︰「不行!我絕不同意!真氣漩渦、身體強度雙雙超過五層者,方能晉級,這是先輩們遺留下來的規定,哪能說破就破!有了一個例外,恐怕以後就會出現第二個例外,到時候恐怕難以服眾!」

聞听此言,木長老嘿然一笑,道︰「土老頭,族中誰不知道你是荊楚歌的爺爺,而那小子平日里又處處跟荊凡少爺做對,你這話,怎麼听起來有點像是護短了啊?」

「你!」土長老嗖的一聲從座椅上站起來,右手指著木長老的鼻子,但因為在五大長老之中他排名最低,而木長老卻是排名第二,也不能說什麼髒話,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時,長老團中的真正頭把交椅金長老開口了︰「老二,老五,都別吵了。此時從長計議吧!」

若說到整個荊家真正的幕後頂梁柱,非金長老莫屬。這其中的原因有二︰第一,金長老的實力深不可測,甚至連族長荊戰也比不上,往常商議大事,都要給金長老三分顏面,听他一句。第二,金長老在家族中的輩份也是最高的,曾經輔佐過三位族長,幾十年的時光,幫荊家扛過了無數大風大浪,這等功勞,無人能及!因此,金長老剛一說話,所有人都不再表態了。

蒼老而渾濁的眼楮望向現任族長荊戰,金長老問道︰「荊戰,我問你,你打心眼里告訴我,希不希望你那不爭氣的兒子晉級?」

眼中迅速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無奈之色,荊戰點了點頭,道︰「做父親的,哪個不希望兒子能夠成為人中龍鳳?只是以凡兒現在的資質,恐怕要讓所有人都失望了……就像方才土長老所言,若是我們讓凡兒晉級了,他又拿什麼來服眾?」

火長老道︰「那倒未必。老夫生平最信奉一句話,一棵好苗子,將來未必能夠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一棵壞苗子,以後也未必一無是處。荊家所有的後輩新秀們,我們能夠幫助的畢竟有限,修行還是要靠個人啊!」

「哼!」土長老按耐不住,冷哼道︰「什麼狗屁荒謬言論,火老頭,按照你這麼說,一個天生的蠢材,難道將來還能有什麼成就不成?」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火長老淡淡的道︰「老五,在這件事情上,你的想法有點偏激了。」

「好吧好吧,你們慢慢商議去!反正我始終站在一個立場上,讓荊凡破格晉級,我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說完,土長老一轉頭,從懷中掏出一根旱煙,點上火,慢慢吸了起來。

就在這時,荊戰的目光徒然一冷,望向緊閉的大門之外,厲聲喝道︰「什麼人!膽敢在門外偷听!」

隨著「吱呀」一聲輕響,大門緩緩打開,由荊夢瑤領頭,帶著一眾家族後輩與旁系子弟走進大廳,所有人雙膝「撲通」一聲跪地,異口同聲的道︰「族長,各位長老,我們懇請長老團能網開一面,讓荊凡少爺破格晉級!」

話音未落,從門外又走進一大幫人,帶頭的是素來不愛多管閑事的荊軒、荊妍兒倆兄妹,荊軒行了個半跪之禮,雙手抱拳,道︰「弟子荊軒,今日也特來請命,希望族長與長老團對荊凡網開一面!」

在荊軒身後,一大幫人馬紛紛雙膝跪地,所有後輩弟子們,異口同聲的道︰「弟子懇請族長與長老團網開一面,讓荊凡少爺破格晉級!」

「你們、你們……」不說還好,荊戰本來就不忍心讓荊凡就此淘汰掉,這麼一鬧,反而弄得個難以收場的局面,荊戰氣得臉色發白,猛然站起,大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好,好,你們都想為凡兒求情是吧?左護法荊凌、右護法荊影,馬上給我傳令下去,明日一早,便把荊凡發配到家族分部受其管轄!今日所有在此為荊凡求情的人,都去給我面壁思過半個月!」

左護法荊凌臉色最為難看,急忙勸阻道︰「族長,你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可要三思而後行啊!」

「我意已決,什麼都不用說了,馬上給我去辦!」荊戰沒有絲毫回旋余地的道。

看到這麼一出好戲,土長老在一旁暗暗發笑。

「等等。」金長老皺眉道︰「這也不能全怪小輩們,畢竟大家共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日子久了,難免生出一些感情。老夫倒是有一個比較中肯的意見,諸位不妨听我一言?」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金長老。

「以荊凡如今的資質,雖然身體強度達到了九重巔峰,但是真氣漩渦卻是零段,以這種水準晉級,恐怕任誰都不會心服口服。但是憑他在體質鍛煉上的天賦,就此淘汰,又有點說不過去。不妨,取個比較中間化的結果,讓他留守家族效力,諸位意下如何?」金長老道。

除了土長老依然是一副決不妥協的樣子,所有人都點了點頭,而後,金長老目光掃向荊戰,道︰「荊戰,現在就看你的決定了。」

所有人,大廳之內的所有人,特別是平日里與荊凡特別要好的荊夢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要荊戰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足以改變荊凡此後一生的命運。

荊戰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一句讓所有人松一口氣的話,在寬闊的大殿上空徘徊不散︰「既然金長老這麼說了,那就讓凡兒留守家族吧!」

隨後,數十位家族後輩聚集成的人群,爆發出了一陣高昂的歡呼聲。而這其中,要數荊夢瑤笑的最是開心,那如同出水芙蓉般的容顏,亭亭玉立的妙曼身姿,引得周圍一眾男性弟子紛紛忍不住側目。

「耶!」

「哇塞,真是太好了!」

「天吶,我們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

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荊凡所在的小院落,荊夢瑤一邊喘著氣,一邊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了荊凡。

壓在荊凡心口的一塊大石,終于被卸了下去,不由得心中一陣舒暢。不過,最終還是沒能成功晉級,荊凡還是有些失望。

「表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什麼……」荊夢瑤喝了口茶,略微有些歉意的道。

「沒事,能有這個結果,我已經很開心了,表妹,這次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你。」荊凡微笑道。

荊夢瑤美目波光流轉,笑盈盈的道︰「那你要怎麼感謝我呢?」

「等哪天有時間了,表哥帶你去天運城逛街,順便買點你喜歡的小東西。」荊凡想了想,道。

「嗯,可不許反悔哦!」荊夢瑤頗為高興的點了點頭。

……

又聊了幾句,等荊夢瑤走後,荊凡關好門窗,心中喊道︰「老師。」

「嘿嘿。」魔老陰惻惻的笑聲在荊凡心頭響起︰「方才那小姑娘好像很喜歡你啊,乖徒弟。」

荊凡臉頰一紅,連忙說道︰「老師,你就別再取笑我了,我和夢瑤是表兄妹,那種事情,不可能的。」

「哼,那只是名義上的表兄妹而已,又沒有血緣關系,怕什麼?那你閉上眼楮,捫心自問一下,難道你對那小美女就從未有過一絲感覺?」

「這……」荊凡倒還真是從未想過這方面的事情。

「年輕人,該風流快活的時候就要好好風流快活一把,難道要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再去談情說愛不成?」魔老大笑了兩聲,道︰「好吧好吧,我就不為難你了,現在開始談正事。」

「嗯。」荊凡點了點頭,問道︰「老師,弟子身上的噬仙魔體,到底要如何解決?」

沉吟半響,魔老說道︰「想要壓制你體內的噬仙魔體,其實並不難。不過……最為辣手的地方,卻是需要三種材料。而這三種材料,說實話,在天運城這等小地方,並不好找。」

「究竟是哪三種材料?」荊凡焦急的問道。

「聚靈丹砂墨、凝氣粉、透骨龍舌筆,這三種材料,缺一不可。」魔老淡淡說道。

听著這三件聞所未聞的東西從魔老口中道出,荊凡不由得一愣,呢喃道︰「光听名字,便能猜到這三件東西價值不菲,看來想要找齊,真的有點難度。」

「等等。」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魔老說道︰「以你們家族如今的規模,應該有類似于藏寶庫一類的地方,那里必然存放了許多寶貝,說不定就有這三件東西。」

荊凡一拍腦門,道︰「對啊!我怎麼把家族藏寶庫給忘了,我這就去看看,說不定還真能有所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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