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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的鄙視成功的激怒了李飛揚,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偷襲成功的興奮了。怒火又一次戰勝了他的理智,他又開始犯錯了,他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李飛揚已經徹底癲狂了,他壓低了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蹦著說道。

「殺光…燒光…整個沛水…雞犬不留…」

「所有人都給我去追擊,無論是覺醒者還是凡人,都給我殺光,把沛水兩岸給我變成一片焦土…」

「村莊、農田、城鎮,全都給我點燃了。男人、女人、還有孩子,一律殺光…就連貓狗都不能留…」

喪心病狂的李飛揚發布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命令,這命令殘忍的連火修們都看不下去了。一名火修,沖過來跪在他的面前,大聲說道。

「不能啊少主,咱們不能這麼干啊?這里可是二十萬人口的大縣啊,如果我們做了,可是要震驚天下的啊…」

「三思啊,求求您三思吧…」

哀求者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無數聲音開始附和了起來。

「咱們已經達到目的了,干嘛還不收兵?干嘛還要把事情鬧大呢…「

「就是啊,咱們回去吧…「

手下的勸解,讓李飛揚異常的惱火。

好啊,連你們也要造反了?流火我管不了,你們都是我李家的奴才,我都管不了了?

想到這里的李飛揚突然右手如刀一樣並攏,狠狠刺進了那名勸解者的胸膛,在手下的慘叫聲中,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被他扯了出來。

李飛揚高舉著那顆心髒,看著大伙,嘴里說道。

「看見了嗎?這就是不服從我的下場…」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顆跳動的心髒被狠狠的攥成了肉泥。

殘忍的李飛揚成功的震懾住了手下們,所有人都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

我們不過就是李家的奴才罷了,我們的家人親友都在主人的控制之中,我們自己死是小事,可是激怒主人那是要滅族的啊,這可是大事。

沒人敢說話了,所有人的眼楮里都流露出了畏縮的目光。

李飛揚看大家都不說話了,冷笑著把那個依然跪在地上的尸體踹倒。轉身向不遠處的一個村莊走去。

八百火修沒有選擇了,只能緊緊跟隨少主,踏上了殺人放火之路。而這時,時間已經快到午夜了。

今天晚上注定是不平凡的日子,大王莊的百姓很早就發現異常了。當西方的天際突然傳來陣陣雷聲時,就已經有無數的人在張望了。

「孩子他爹啊,你看看西邊的天上怎麼一片紅啊…」

「掌櫃的啊,咱們趕緊收攤吧,我怎麼瞧著有點不正常啊,西面的天空血紅血紅的…」

越來越多的人走到了大街上,爬到了屋頂上,一個個都在向西方張望,誰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誰心里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那火紅的天,怎麼就那麼嚇人呢。

不光是大王莊的百姓在關注著異象,周邊無數鄉村里的百姓也都翹腳張望呢。就連土猴子他爹,也搬來梯子爬到自家房頂了。

「他爹啊,你看清楚了嗎?到底怎麼了?」問話的正是土猴子他娘。

也難怪老人家揪心了,唯一的一個兒子就在礦場邊的軍營里呢。而看那片血雲也在礦場那邊,可別出什麼事情啊。

土猴子他爹沒說話,反而快爬幾步,來的了二愣子家的房頂。

「愣子姐夫啊,你眼神好,你看見什麼了嗎?」

「沒有啊,就看見天上一片紅光,這大晚上的,怎麼會有發光的雲彩呢?」

二愣子的姐夫看了一會,扭頭沖院子里同樣擔心的媳婦喊道。

「你甭看了,趕緊去光明神的牌位那里磕幾個頭去,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是不踏實啊…」

話音還沒說完呢,土猴子他爹突然叫起來了。

「下火了,你快看啊,天上下火了啊…」

可不正是啊,遠處那一條條的火光如同冰雹一樣砸下來了,而且個個都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

整個西方的天空全被照亮了,光亮中甚至透出了礦場和軍營的輪廓。

「壞啦,真出大事啊…」

這下二愣子的姐姐坐不住了,推開院門就往西邊跑,她實在是擔心弟弟,她就想去礦場那看看去。

「回來,你給我回來…」房頂上的男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一下子從房頂跳下來了,三步兩步就追上媳婦了。

「你一個女人跑去干嘛?我去…」說完就把媳婦塞回家了,自己模黑跑了過去。

二愣子的姐姐跪在光明神的牌位前,一個勁的磕頭,嘴里還喃喃自語。

「流火大人保佑,流火大人保佑啊,保佑我弟弟平安…」

才十幾個頭磕下去,她的額頭上已經鮮血直流了。

跪在家里祈禱的不光她一個,幾乎所有女人都在祈禱。沖出村莊準備去礦上查探究竟的男人也非常多,稀稀拉拉的很快就匯集成了無數人流。

礦場和軍營實在是太重要了,在沛水兩岸,幾乎家家都有在礦上討生活的,不是當礦工就是當士兵。

親人有危險了,他們能不激動嗎。

這時候天上的火雨已經越來越密集了,整個西方的天空早就通紅一片了。大王莊的百姓們也都炸營了,家家關門閉戶,所有的商鋪都關門了,滿街上到處都是亂竄的百姓。

正在一片混亂之際,半兩金的信鴿終于飛到了,當緊張的龐桶看完信鴿傳來的字條後,氣的直拍大腿。

「一群廢物啊,這消息居然在霧港給耽擱了兩天,要是早點傳來,也不至于如此啊…」

原來,由于大王莊的分店剛剛成立不久,信鴿數量有限,很多情報必須靠霧港來中轉。也不能怪半兩金效率低下,畢竟訓練信鴿是需要時間的,鴿子不是人,它們听不懂人話,它們只能記住自己家的位置。

一個認家的信鴿,沒有一兩年的訓練,是肯定不行的。

龐桶管不了那麼多了,急忙牽出一匹馬直奔礦場飛奔而去了。

「老天保佑啊,千萬別出大事啊,流火大人可是我們的大客戶啊,只要大人不倒,我這個大掌櫃的,也就屹立不倒了…」

「我後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指著大人了…」

可惜的是,龐桶還沒趕到礦場呢,就已經被人流沖擊的走不動了。

「快跑吧,前面下火雨了,天都漏了…」

「遍地都是死尸啊,還有會噴火的魔鬼啊…」

「你個死胖子,還往前面擠什麼擠,想送死你改天吧,別擋我們的道啊…」

「士兵們都開始逃了,大人們也都散了,咱們不跑等什麼呢?等死啊…」

「我早就說了,流火大人只要不在沛水,咱沛水肯定要出亂子的。上次流民鬧事,這回妖怪作亂,全都是趁大人不在才來的啊…」

「流火大人啊,您快回來吧…」

龐桶讓這群逃命的百姓一裹挾,根本就前進不了半步,而且現在礦場已經全毀了,大人也都撤了,自己再去也沒什麼意義,只得隨著人流一起逃了。

大部分人都在逃命,但依然有少部分人還沒有放棄,他們在人群中不斷向前,總想親眼看看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愣子的姐夫就是一個。他不停的撥開人群,嘴里不停的問。

「你們誰看見二愣子了?就是當百夫長那個愣子…」

「愣子…二愣子…我是你姐夫啊…」

可惜的是,對面來的全是百姓,根本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但他沒有放棄,他依然努力的在往前擠。

不一會,逃跑的百姓已經稀少了,渾身黑鐵裝備的士兵從前方撤下來了。

二愣子的姐夫抓住一名士兵大聲的問道。

「你們誰看見二愣子了?黑鐵營的百夫長二愣子…你們誰看見了…」

「別找了老鄉,愣子哥也撤出來了,一片亂糟糟的,誰也不知道他往哪個方向撤的,你還是回家去吧…」

「兄弟,兄弟,我是愣子的姐夫啊,你跟我說細點…」

「快回家吧姐夫,前面有上千的襲擊者,都是有法術的覺醒者啊,連流火大人的手下都支撐不住了,大伙都逃命呢,你也趕緊找地方藏起來吧…」

「趕緊撤,趕緊撤,有地方藏的快藏起來,沒地方藏的趕緊跑…」

二愣子的姐夫看著前方的火光和身邊混亂的人群,嘴里喃喃自語。

「怎麼會這樣啊?好好的日子難道又泡湯了?難道老天爺就不給百姓一條活路嗎?」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能回答他的只有火光和混亂。

就在他發呆之時,突然人群中爆發出一片嘈雜,所有人都不要命的奔跑了起來,把二愣子的姐夫也裹挾在了里面。

隨著人流奔跑的他,還不忘回頭看看情況。可是這一看就傻眼了,原來整片的農田都已經開始燃燒了,火光中還有一條條的人影在穿行。

李飛揚的手下終于開始執行少主的命令了,大火已經開始蔓延了。

高粱、玉米、小麥、稻子,這些百姓眼中的寶貝,還沒來得急收割,就已經被付之一炬了。熊熊烈焰燒盡了百姓的希望,那是活下去的希望。

800名火修在烈火中穿行,他們分成無數個小隊,三四個人一組把烈火和混亂帶到了沛水的每一個角落。

從礦場開始,一場席卷沛水兩岸的大火燃燒起來了,由西向東正在迅速蔓延。

火光中,人們隱隱能听到李飛揚在狂笑,當然還少不了百姓哀傷的哭泣。

傳說中的烈焰地獄,恐怕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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